“终于来了吗?”
汪警在亚安的一个小公园里,焦急地等着什么人,看着远方的男子向他缓缓走来,他才放下心里的焦急,也向他走去。
“怎么了吗,汪警官?”
“只有你吗?他们呢?”
“应该在路上吧。”
“先等他们来了再说。”汪警的手上拿着几份资料,“我有些事要告诉你们,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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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左边与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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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冷静下来。”
赖萱奕面对突然来的力量,自己也控制不了。她呆呆地望着周围,被她破坏的一切,她试着想把力量收起来,只是她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在很用力地触碰着什么,而面前的那个男人,虽然不像其他人,但她也能感觉到,她也有些许触碰到了这个男人。
“你已经救到她了。”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也在提防着赖萱奕,“所以,把你的能力,收起来吧。”
赖萱奕看着天花板上的头号经纪人,她也怕会伤害到她,于是她试着把力量一点一点地降低,慢慢地,天上的东西都像雪花一样飘落,安静地落在了地面上,而那个男人本来也是有一点飘起,也渐渐触碰到了地面。赖萱奕放下他们后,不由得大喘气起来,这些力量对她来讲似乎用起来非常吃力,她坐在了地上,想缓缓。
“做的很好。”男人已经到了赖萱奕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而赖萱奕并不想被他扶起来,她没有理他,只是一边喘气,一边看着远方躺在地上的经纪人。男人也随着目光看到了赖萱奕一直在看的东西,微微一笑,“你比她强,我能感觉到。”
赖萱奕觉得舒服了一点,继续不理那个男人,她直接和他擦肩,到了头号经纪人面前,确认她还活着之后,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
“你还要离开这里吗?”男人望着眼前的赖萱奕,语气里充满了质问。
“我可没答应什么加入你们。”赖萱奕试着扛起头号经纪人,“让我离开这里,我带她去医院。”
“你可不能小看了她。”男人走到他们面前,望着闭着眼睛的头号经纪人,“更严重的伤她也受过,这种根本不算什么。”
“你知道她可把你当爸爸!”赖萱奕看着男人冷血的反应,越来越觉得头号经纪人之前说的一切,都是一种讽刺,“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事情没做好就是会有惩罚。”男人望向赖萱奕,“只有这样,才会有进步。”
“我可不管你说些什么。”赖萱奕想起自己的刚才,似乎有了一点自信心,“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我不客气!”
男人听到后,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他看了看旁边有一点小小受伤的程茂昇,转身又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女孩,“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觉得你能打败我吗?”
赖萱奕没有回答,她心里也清楚答案,更何况那种力量的感觉已经不见了,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把能力用出来。
“那么你觉得我能杀死你们两个?”男人说到这里,并没有严肃,反而是略显轻松,“所以,你要出去可以,但是她的性命,将作为祭品。”
“你到底想干嘛?”赖萱奕听到这心里已经没了底,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弦外之音,她脑袋里也想象着头号经纪人被他虐杀的样子,同时她也觉得,就算离开,她的家人和朋友也会被这个男人一个个猎杀,她想象着他会杀了她周围的一切,她想到这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的泪水。
男人看到这里,走到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巾,抽出一张递给赖萱奕,“不用哭泣,你要相信自己足够强大,能够为了自己关心的人选择牺牲,抗下这一切。”
赖萱奕听到这里,心里有一丝丝的慰藉感,她总算理解为什么头号经纪人会被这个男人玩弄,只是在赖萱奕心里,这个人始终是她的敌人,无法改变。
“所以你怎么选?”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让赖萱奕放在自己手心上,“像一个罪人离去,还是像一个伟人留下?”
赖萱奕用力的把眼眶的眼泪挤了下来,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头号经纪人明明只是几天的朋友,甚至还一度差点让她死去,可是当面对这样的选择,她还是无法狠下心来。她也不相信她选择离开就真的能安全的离开,但她知道,她不留下,头号经纪人就真的可能永远消失。
“你保证你所说的话。”赖萱奕含着泪水,把手放在了那个男人的手心。
“只要你保证,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期待。”男人微微握紧了她的手,慈祥的笑容背后,填满了赖萱奕的泪水。
在亚安的一个公园,曾灵在和汪警聊着天。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曾灵就在今天一大早被打电话告知来这个公园,曾灵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电话被汪警知道了。
“我可是警察。”汪警看上去精神不好,“你的资料我一直收着呢,你车祸之后就把你资料调出来了。”
“那你也打了电话给他们,还是只是让我通知?”曾灵挠了挠自己的头,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我只让你通知,他们来了没?”
“啊…张子染说他正在路上…”曾灵越挠越大力,“至于另一个嘛…”
“联系上了吗?”汪警似乎对另一个人更关心,因为他觉得这种事,看上去很有经验郑止瑞似乎更适合。
“我没有联系他的办法啊…”曾灵看上去很不好意思,他也明白,汪警应该更需要郑止瑞。
“喂,你们在这里啊。”
回头一看,张子染一脸邋遢刚睡醒的模样,他似乎最近也忙到睡不着觉。张子染已经没日没夜地找了赖萱奕几天了,只要一有消息,一有线索,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过去,不管是不是危险。张子染作为一个孤儿,很小就父母双亡,寄养在孤儿院的他性格孤僻,基本没有朋友。而生命收养所的胡院长似乎对他很照顾,很关心,他不忍看到张子染如此的孤僻,在经过一两年的孤儿院的教育之后,院长决定把他送去外面的学校,在外面的世界学习。刚进小学的张子染改不了孤僻的毛病,他面对正常家庭的同学从未有过羡慕,反而是一种反感。他反感爸爸妈妈接送小孩,反感朋友成群结队,反感老师对他的关心。久而久之,老师也感到了力不从心,他找来了院长和他,在办公室里探讨着未来,建议院长应该带着张子染去和他同样的人一起。
“我不想在这里读书。”张子染和院长出来后,眼神里面写满了不满,“同学们说我杀死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所以我才没有爸爸妈妈。”
“傻孩子,他们只是想开玩笑,和你闹着玩罢了。”院长带着张子染,坐在了学校走廊的地板上,熙熙攘攘的学生看到院长后开始指指点点。
“他们还一起欺负我。”张子染说着说着,委屈的心终于随着眼泪跳动在眼眶,“他们说我是孤儿,和他们不是同类,所以不想和我一起玩。”
说完,张子染终于哭出了声音,倒在了院长的怀里,院长用手安抚着张子染的背,看着哭着的张子染,胡院长开始思考。她在张子染五岁那年把他接了过来,然后无微不至的打理着他的一切,这么些年,他还从来没怎么看过张子染的眼泪,更别提哭的这么伤心。
“子染,他们说的没错。”院长的话让张子染抬起了头看她,“你确实不是同类。”
张子染听到后哭的更伤心了,一直用他小小的拳头捶打着院长的肚子。
“听我说完啦。”院长一边痛的捂着肚子,一边说,“你确实不和他们是同类,因为你是特别的。”
院长看着已经停下来的张子染,温柔的语气回荡在张子染的耳畔,“你是特别的,别人跟你不一样。”院长拭去张子染眼角的泪,“你很坚强,坚强使你有勇气活下去,你的经历和其他人不一样,而这些经历使你变得成熟,使你不像一个小孩。”
“可是…”张子染勉强能听懂院长的话,“他们还是会说我没有爸妈是因为我杀死了他们…”
“那就告诉他们,你爸妈是英雄,他们把你带来了这个世界。”胡院长微微的一笑,“你要记住,他们有爸妈,你也有爸妈,你之所以不是同类不是因为父母,而是因为你自己,你命中注定和他们不一样。”
“可是…”张子染心里似乎还是有阴影。
“而且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爸妈。”胡院长说到这里,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即是你的妈妈,也是你的爸爸,我可没有白养你吧!”
张子染把他的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带着这种认知,张子染变得比以前更自信。他开始以自己的父母自豪,他编了千万个英雄故事告诉其他人,让其他小朋友深信他父母是拯救世界而死,许多人开始找他拉帮结伙,觉得他是英雄的儿子,非常特别。张子染就这么不知不觉中做了小学中的明星,渐渐地很多人都找他帮忙打抱不平,而张子染也受自己讲的故事影响,也开始觉得自己是英雄的儿子,应该像个大侠一样,锄强扶弱。曾经的张子染像个大哥一样,什么事都能解决,可是这次,他再也无法自信,甚至,渐入绝望。早上曾灵的电话又讲他的希望重新唤起。
“怎样,是找到了吗?”张子染二话不说冲向汪警直接发问。
“人还没找到,不过我可能找到了相关的人。”汪警迟疑了一下,他知道这个结果张子染一定非常失望。而张子染虽然失望,不过至少有了线索。
汪警带着张子染和曾灵,一边走一边说了一些情况,然后在公园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就这么,直接闯进警察局,把线索给抢走了。”汪警似乎很期待的眼神望着曾灵,“这里是整理好的资料夹,里面有嫌疑犯的资料。”
汪警看着他们接过资料夹,翻开,张子染似乎对嫌犯充满了问号,他陷入了沉思,他把他想到的告诉了汪警,而最让汪警关心的还是曾灵,因为只有曾灵才有过接触。曾灵缓缓翻开,看着那张照片,曾灵紧张地立刻合起了资料夹,他陷入了沉思,心里感到了恐惧和不安,他神情恍惚地望着对着他点头的曾和,他一直犹豫,很久之后,他终于打算开口。
“是他。”曾灵刚想开口,就发现身后已经有人替他说了出来。他们四个被声音直接吸引过去,回头一看,站在身后的,是那个最后才到的道士,郑止瑞。
“是么,那就好,看来人到齐了。我叫你们来其实是有一件事。”看见郑止瑞之后,汪警似乎放心了许多,
“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