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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八、高考结束

7月7日,高考一开始开始,就感觉热气难挡。考场里的吊扇,扇下来的全是热风。上午考的是语文。可以说,徐笑应当算是最轻松的考生,英语他只会点选择题,数学又不用考,真正算起来也不过是考四个科目罢了。语文考下来,无忧无喜,徐知唯一知道提高一点分数的办法就是将字写得特别端正,把这印象分给“考”过来。

中午时听同学说见到叶静到考场了,看起来人病恹恹的。能参加考试,这还算好的。听了这消息,徐笑感觉好象也轻松了一些。

下午考政治,有几道时事政治题目考得比较偏,别的考题还算正常。

徐笑自我感觉这两门下来还算不错,急忙冲了个澡,准备再好好看看地理。现在地理这一门,是最大的变数,考得好一步登天,考得差就坠入地狱。历史应当不会出太大的差错,英语全看老天保佑。

这晚徐笑一直学习到四点多钟才睡,第二天上午的考试科目是数学,徐笑直接弃考了。

下午历史考试,对徐笑来说是最有把握的一门。“75分应该有吧?”,一出试场,徐笑好象就记不起究竟考了哪些内容,但印象里应当不错。

明早先考的是英语,又是一门可以轻松应对的课程,徐笑感觉轻松起来。在他心目中,自己的高考只剩下一门地理了。

天还是热得离谱,让人恨不得将自己埋进水里。

晚上复习地理到两点钟,徐笑悄然睡下,幸好有个手电筒,让自己的复习顺利进行。在黑暗中的徐笑静默地闭上眼,心想明天地理一考后,高考就结束了。几门课发挥得都挺正常,应当比学校里的模拟考试要好许多,上线是没有问题。如自己预想的一样,就可以如愿考上大学。在大学里,以油画为自己的专业,嗯,那就需要准备很多东西,画布、画框、颜料、绷布钳、打钉枪、油画笔、调色油……以及油画箱,各种画册……

要买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大多还是消耗品,开支会非常大。除了这些,自己的生活费,甚至自己还要为这个家庭支撑起一角。

这需要钱,要很多钱。

“从哪里去赚钱呢?这次学校办的培训班,也就能得到一千左右。开学以后,自己没有生源是不可能办培训班的,那自己怎么去赚钱?可以帮陈洁老师的培训班上课,但一个月300元的工资已经算是最高了吧?买画画的用具就差不多了。”

徐笑想象自己天天在一个培训班里上课,不停地给一个个学生改画,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寝室。月底的时候,到陈洁老师那拿上300块的工资,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到美术用品店里。

自己的头脑里天生少了一根做生意的弦,徐笑很难幻想自己如何以小搏大,玩转商业,很快地赚下第一桶金来。自己是可以信誓旦旦地说哪些哪些可以赚大钱,问题是谁信啊?徐笑并不擅长和商人打交道,一旦上了酒席那种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的氛围之中,徐笑甚至会有些木讷。他只能做自己熟悉的东西,比如画画、比如教学、比如办培训班等等。

“想赚点钱还是难啊。这年头小说很畅销,也许可以写点小说来出版?”徐笑想想这也很难,正规的出版社根本看不上自己头脑里的小说,通俗的小说本就很难得以出版。虽然有些开明一些的出版社,“自甘堕落”出版的一些通俗小说,那小说作者也必须有知名度,不然谁也不会轻易出版一本未知前景的小说。不然,也不会有人取像知名作家双胞胎一样的笔名了,像新涌现出来的一个武侠小说畅销作家,人家的笔名叫“全庸”!

全庸!徐笑真恨不能给自己取个笔名叫琼瑶!

自己敢和出版社对赌销量吗?不敢!一是自己没钱,一是等你书一旦销售,没几天地下书商就印出一大批来了,正版的销量自然被对冲掉。

徐笑懊恼地骂了一句。这才突然惊觉,这么长时间,自己居然还没睡着,明天还要高考呢!

这一惊觉让徐笑有点发慌,他发现自己的头脑发热,思绪激荡,很难安静下来。看样子是失眠了,如果一夜未能休息,明天考试时对自己的体力是一个很艰巨的考验。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慢慢地呼吸,睡了,睡了……”徐笑减缓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连翻个身也不敢去做。宿舍里的打呼声真让人烦燥,让人心里有如鼠瓜在挠,浑身都不得劲。就这么反复地折腾着,估计直到五点多钟才合了一会眼,没多久别的同学都起床了。

强撑着眼皮进入英语考试的试场,一发下试卷,徐笑就运笔如飞,将所有的空白处都抄一些试卷上的单词给填满了,最后的作文也用同样的办法,从阅读理解那里抄了一大段写了上去。每个单词都写得像印刷体一样,至少这么一看还是挺养眼的。

只有选择题让徐笑化了点时间,作弊是不敢的,何况用的又是AB卷,前后左右都不是和自己同一卷的考生。他还是用老办法,将橡皮切成四方形在上面写上ABCD,在桌上一滚,看A填A看B填B,空白的就用橡皮再滚一次。

做完题,等到三十分钟后,徐笑直接交了试卷。能考多少分,就听天由命吧。

回到宿舍好好睡了一场,又进入地理的考试。徐笑觉得自己就像是“悟”了,所有的题目都不难,都能像历史政治一样轻松地下笔。这种感觉是自己将所有的知识点都融会贯通了,突然暴涨了自己的“功力”。

当结束的铃声响起,考生们都交了卷,校园里人声鼎沸。

终于结束了!大学已经触手可及!

所有的同学被学校统一雇来的许多辆中巴车拉回学校,所有的同学都在告别,倒没什么人有感伤的情绪。毕业照早拍过了,留言也写过了,毕业晚会也早开过了,所谓的离愁别绪早已经被冲淡。大家都是阳府本地人,更多的同学都是家在潭镇附近,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以后也不会相见无期。更多的是像往常暑假放假一样,约着去哪里玩,或者谈一下以后的打算。

“我还是要补习,明天再考考中专看。”

“我是不考了,我要去验兵,可以的话就去当兵了。”

“当兵好啊,还可以考军校,一毕业就是军官,以后就是吃官饭的了。

“我要去打工,去广深,开放的前沿阵地,哈哈。”

“你幸福啊,我是只能在我家里的小杂货店帮忙了,我妈不让我再复习了。”

“我家里让我学修裁缝,我真不喜欢,我倒是想去大城市打工。”

十一中的六大金刚也聚在一块,彼此都挺兴奋。李雀是暑假开始就直接去他叔叔的饭店打工了,俞栋梁已经和家里讲好了复读,徐笑、徐零、张恺俊和姜大军,都要等高考的成绩。如果今年没考上的话,都准备再复读。几人准备再在学校呆一两天,等徐笑培训班正常了以后,他们再回家。

学校里给培训班安排的教室就是原高三年级的三个教室,教室中间的一个寝室作为临时办公室,里面的床铺也不用搬了,只是在中间加上两条办公桌,将灯泡换成日光灯。

大家分头行动起来。徐零他们都开始打扫卫生,按徐笑的要求,其中一个教室课桌椅不动,作为音乐教室,多搬了一些小黑板过去。另两个教室,都靠着墙壁围着一圈,中间空着。将一些徐笑以前画的画全都贴到教室最后面的墙上,这么一看画室的氛围也就出来了。

徐笑在办公室的外边立了张黑板,写上培训班的作息时间:上午8到到11点半,下午1点到4点半,晚上6点半到9点半,每周星期天休息一天,星期六的晚上开始放假。

这个时间排得比较满,徐笑的想法是尽可能地让同学们多学一些东西,等自己离开十一中后,他们也能有自学的基础与能力。这是他为以后办培训班布下的一个种子,一点容不得徐笑掉以轻心。如果建立了良好的口碑,以后再在暑假办下去的可能性也就大了。徐笑自信自己的教学可以与最好的培训班一较高下,只要自己去认真对待。

已经有些同学提前到了学校开始准备报名了,这天就有4个音乐3个美术的报了名,除了俞栋梁,其它的都是高一高二的学生。

还没正式上课,有位学生从家里带来了录音机,《猛士的士高》那强劲有力的音乐一传出,一大群人都跳起霹雳舞起来。

自从电影《霹雳舞》在全国放映后,所有的年轻人都对跳霹雳舞如醉如痴,凭借着多次看《霹雳舞》电影在其中得到一点印象,都似模似样的跳起来。一些出版商敏锐地抓住商机,出版了一些关于霹雳舞的教学书籍,一上市便被抢购一空,一版再版,成为众多爱好霹雳舞的青年手中的秘笈。

一件宽大的蝙蝠衫,一条紧身萝卜裤、一双运动鞋,将束发带系于额前,戴上一双假皮黑色带孔的霹雳舞手套,那样子真是帅翻了。所有人都是这般装备,有钱一点的还要配上护肘、护膝、护腕和头盔,不过配备得这么齐的也谓凤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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