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头丧气的钻进了车里,车里悲伤的音乐让我开始幻想死亡。死亡是什么样子的?渐渐的我没了信仰,没了感觉,没了思维。郝楠和田美不停的在我的内心翻滚。郝楠你知道吗,我在另一个空间呼喊着你的名字,可是我一直找不到你,看不到你,我的心好疼,好疼。我一直在想,如果死亡降临到我身上,我身边的人又会怎样?我的父母可能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悲痛的人.
我一直在想,我死了,田美呢?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时间会抚平所有伤口、仇恨以及爱情,可是我又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人到底应该是自私的希望别人记住自己的存在还是应该宽慰的希望自己离开后,别人过的更幸福?我想我应该是这样,悄悄的死去,然后在你的内心醒来。
止不住的思念,在这个寂静的黑夜,止不住的想你,在这个孤独的黑夜。我想爱情的开始都是朦胧的,过程都是缠绵的,结局都是刻骨铭心的,众多爱情的开始和过程都是雷同,而结局是另类的。
夜色,是属于寂寞者的。独自下楼徘徊,在曾经走过的路上一圈又一圈。一转身之间,忽然明白,起点是终点,终点也是始点。人总是如此,明知道终点还是始点,还是要在那个圈,转上N回。现在只想躺下,也许,只是内心的孤寂太深,突然的觉得夜色中独自一人的时光难受得令我窒息。有种冲动,很想拔通记忆中那串熟悉的号码。不为别的,只是想听听那熟悉的声音和那熟悉的问候。但我最终忍住了,我害怕听到那个机械的女声告诉我:“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朦胧中,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微笑关向我靠近。我在想,梦里的际遇会不会是暗示着命运的重逢?
不知道为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我把车开到了我和郝楠曾经去过的地方,车开到司门口长江边的时候不经意间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郝楠,郝楠……”我打开车窗大声叫道。
她一听到我叫她,她便开始飞快的奔跑着。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车停在一边,疯狂的追赶她的脚步。
我们都跑到气喘吁吁的跑到跑不到的时候,郝楠终于停下来说:“不要追了,再追我跳长江了。”
日子慢慢的流走,直到过了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有种爱情叫人泪流满面,而叫人泪流满面的泪水却会说着诺言撕碎左岸的心房。我开始伪装自己的幸福,脸上的快乐别人总会看得到,而心里的伤痛又有谁能知道呢?
男人从不会轻易哭泣,只有面对最爱的人时,才会变得脆弱。女孩,不轻易哭泣,只有面对最爱的人时,才会轻易落泪。而你的泪水轻易的就划破我整个完整的世界,我的世界变得满目疮痍。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原来你的泪不是为我而流而是为另一个人而流。可是,为什么郝楠你的眼泪会说谎呢?
看到郝楠鼻青脸肿的样子,我实在不敢想像怎么会发生在这样的事情。
“郝楠,你知道我爱你吗?谁把你害成这样……”郝楠看着我慢慢靠近我的时候,她有些害怕,她蜷缩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
我接近她的时候,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我。
“郝强的朋友要强奸我,我被打成这样了……”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的拳头紧紧的握成一团,当务之急就是带郝楠回家。
那一夜我彻夜难眠,我看着身边的郝楠内心无比的剧痛。看着郝楠熟睡之后,我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文哥,文哥安慰我说让我放心,一切会好起来的。
田美那晚没有给我电话,我些心神不宁,一个是我最深爱的人,一个是深爱我的人。如果老天不让我第遇见郝楠,我想我会好好爱田美的。
可是,一切,在碰到郝楠之后变了样子。
看到郝楠,我再也没有办法丢下她不管。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很大,我突然感觉武汉已经进入秋天了。
所有的情节仿佛在那一刻定格,然后被划入一个名叫悲伤的季节。
郝楠买完早餐上来后就开始沉默了。
“郝楠,你怎么了?”
“你看看报纸的头版吧。”郝楠边哭边把报纸丢给了我。
我接过报纸就看到了文哥的照片,然后下面有一具尸体,而那个人就是陈枫。我看到新闻报道的内容的时候我顿时傻了,原来,那天张小宇刚被警察抓走的时候,陈枫和文哥一直在盯着张小宇。而因为张小宇被抓,文哥觉得再也不会放任这个疯狂的女魔头了,如果他再不出手,迟早有一天送命的还是自己。于是,当晚,他找到了陈枫,两个人在撕打的时候,文哥错手将她给结束了。他没有再逃走,而是静静地坐在现场,等待着警车的来临。
我在想,那一晚,文哥是做了一回真正的男子汉。也许是亡命天涯的生活令他觉得累了,他希望好好地休息一下,即使一辈子都被锁在牢里,等待他的女人和父母来临,也总比想见见不着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