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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殓房惊魂(3)

小弦伸个懒腰,手却撞到硬物上,碰得生疼。他目不视物,只觉气闷异常,仿佛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中,缓缓抬起手朝上一摸,果然摸到一个盖子,略用力一举,盖子纹丝不动,十分沉重,仿若石制,再摸摸四周,亦都是被石材所封。触手处冰湿粘滑,忍不住打个冷战。他身下铺有被褥,十分柔软,本还以为是睡在床上,谁知却是被关在一个石箱中。

小弦蓦然愣住:这石箱形状方方正正,大小仅容一人躺卧,岂不就是一具“棺材”?

小弦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双手高举拼力一撑,石盖略略倾斜开了一条缝,隐隐透来光线,小弦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再一撑,“咣当”一声,总算把石盖掀开,坐起身来。乍见周围的情景,骇极欲呼,连忙用手掩住嘴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这是一间小小的、内方外尖呈三角形的石屋,尖角处是一条的走廊,走廊倾斜向上,仅露出两三步距离的石阶,此室多半是处于地下。走廊口一左一右悬挂着两盏油灯,透过微弱的灯光,隐约可看到并不宽敞的室内中赫然摆放着数十具大小各异的“棺材”,室正中央还放着一张半尺宽八尺长的石桌,石桌上血迹斑斑,也不知做何用处,屋顶低矮,几欲压在头顶上,油灯光摇晃着室内景物,充满着阴森的感觉。墙角落有几只老鼠不知在啃着什么东西,发出叽叽咕咕的响动,加上那一股闻之欲呕的死尸气味,令幽暗的室内更增添一份惊怖。

小弦呆呆坐着,动也不敢动一下,唯恐惊醒了其余棺材中的僵尸,那可不是一件说笑的事情。

忽又从那走廊中传来“笃笃”声响,如木杖点地,由远至近而来。小弦心中一紧,看此情景,与其说这是一间地下石室,倒不如说是一个修罗地狱。这条走廊莫非就是小鬼无常出入的通道?难道是阎王爷派人来抓自己?游目四顾,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小屋除了那数十具棺材与一张大石桌别无他物,实不知藏于何处才好,听着那越来越近的木杖声,小弦头皮发麻,复又倒头睡下,却不敢再把石盖盖上,勉强闭上眼睛更觉害怕,只好大睁双眸望着低沉的屋顶,唯希望来者把自己也当作一具无声无息的死尸,就此放过……却听到自己心中怦怦乱跳,如若一面奏着死亡之音的大鼓,又怎能隐瞒得住?

木杖声径直来到小弦面前停下,伴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小弦眼前蓦然出现了一张枯瘦呆板、毫无生气的面容,小弦再也忍不住强涌上的惧意,“啊”地低叫一声,只想爬起身逃跑,却又如中邪般无法动作。

那张僵硬的面容上无任何表情:“小娃娃终于醒了啊。”他的语音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如背书一般抑扬顿挫,每个音节都吐得极重,仿佛已经很久不开口说话。伸手轻轻一拽,他力气极大,小弦难以抗拒,从石棺中坐起身来。

但见此人大约近四十岁的年纪,颧骨极高,眼眶深陷,不似中原人氏。右手执一根木杖,身体微躬,冥鬼幽魂般的凄厉目光盯住小弦,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惘然,似乎眼神已穿透过小弦身体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他的相貌如此骇人,却偏偏穿着一身不沾一尘的白衣,束发垂面,一丝不乱,身上还散发出新浴过的香味,那份干净清爽与这阴暗幽冷的房间绝不相容,十分诡异。

小弦嘴唇翕动,喃喃道:“你,是人是鬼?”

那人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眼睛里似乎也有了些生气,不答反问道:“你是人是鬼?”

小弦一怔:“我是人。”

那人喉中发出一声笑:“你若是人,我也是人,你若是鬼,我亦是鬼。”

小弦听他说了几句话,心神渐定,此人虽是相貌可怖,多半还是一个人,何况若是自己也死了,岂不也变成了鬼,亦断无怕他之理。胆气略壮:“不管你是谁,快放我出去。若不然……我就放声大叫引得人来。”他本想装出凶狠的模样,但越说心中越是发虚,最后那一句本意是威胁对方,却实与哀求无异。

那人漠然道:“你若想叫就叫吧,这里一向只有我与僵尸虫鼠做伴,有些人气倒也不错。”

小弦心知此室多半深处地下,少有人来,所以他才如此有恃无恐,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见小弦神色惊惶,伸手抚着他的头,柔声问道:“小娃娃莫怕,你叫什么名字?”

小弦被他筋骨虬结的大手抚在头顶,直冒冷汗,却又不敢挣脱:“我,我叫许惊弦,你呢?”

“许惊弦。”那人微笑:“这名字倒是不错,我姓黑,大家都叫我黑二。”这一笑露出口中尖利的白齿,更令小弦胆战心惊。

“黑大叔。”小弦颤抖着叫了一声。

那人一皱眉,怒道:“我又不是黑大那个混蛋,你应该叫我黑二叔才对。”

小弦心想黑大想必是他的兄长,却被他称之为“混蛋”,此人行事如此不可理喻,难道是个疯子?记得自己明明是被那朱员外擒住,怎么又落到这怪人的手里,难道他们是一伙?也不知对自己怀着什么心思?体内虽还有林青留下的一股真力,但全力出手能否制住这个怪人并无把握,何况看他虽然相貌凶恶,对自己仿佛尚无恶意,万一迫急了他岂不更是糟糕?诸般念头纷沓而至,乖乖改口叫道:“黑二叔。”

黑二随口答应一声,目光闪烁,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小弦,仿佛面前是一件极好玩的物事,小弦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听黑二问道:“你可是饿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小弦刚才虽是饿得肚中咕咕作响,但此情此景下哪还有半分食欲,摇头不语。黑二也不勉强,自顾自地道:“我要干活了,你先乖乖呆在这里,如果肚子饿了便叫我。先躺下吧。”

小弦不敢违抗,刚刚躺下,眼前忽然一黑,石棺竟被黑二重新盖上。连忙张嘴大叫:“黑二叔不要吓我,我……我怕黑。”

棺盖又轻轻打开,黑二沉声道:“我可绝非要吓你,而是叔叔干活的时候你最好不要看,以免害怕。”

小弦知道那石盖十分沉重,自己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起来,而黑二却举重若轻,看来本事亦不小,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贸然出手。瞧他对自己的态度颇为友好,似无敌意,坐起身央求道:“黑二叔你一边干活一边陪我说说话,我就不会怕了。”

黑二盯了他半晌:“那也由得你。” 一瘸一拐地转身走开,他右脚似乎受过轻伤,全凭木杖撑地而行。那些石棺上都用****写有编号,黑二来到第九号石棺前,轻声自语道:“唔,就是这个了。”右手木杖挑起棺盖,左手却从棺材里面抱出一人,放在那张长长的石桌上。

小弦大惊:“那人是活的还是死的?”

黑二嘿嘿一笑:“这房间里除了我与你是活的,其余都是死的。”

若是平日,小弦定要纠正对方那些老鼠也是活的……但此时哪还有心调侃,打个寒战:“你,你把死人拿出来做什么?”

黑二不答,将那具男尸平躺在石桌上,木杖轻轻一挑,已将死尸的衣衫划破,露出淡青色、僵硬的肌肤来。

小弦越瞧越惊,大生怀疑,忍不住脱口而出:“难道,你要把尸体吃下肚中去?”心想这具尸体高大壮实,看黑二刚才的样子,难道还是有意挑选出一个肉多的?

却听黑二淡然道:“死人有什么好吃的。你若是觉得害怕,就闭上眼睛吧。”

小弦听他并非食尸,稍稍舒了一口气,虽仍是忐忑不安,口中却不肯示弱,咬牙道:“我不怕。”

黑二缓缓道:“十多年了,你这小娃娃还是第一个看着我干活的人,倒真是有缘了。”口中语声未停,已从木杖中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刀,那短刀长不过五寸,刃口极薄极锋利,泛着冷森森的精光,不似是对敌的兵器,倒像是小孩子的玩物。黑二略一抬手,短刀刺入那死尸的胸膛,抬腕一挑,已将死尸肚皮划开,露出五脏六腑……小弦万万未料到黑二会给尸体开膛剖肚,想闭上眼睛已然不及,只瞅到那肠肚肝脏在腹中绞结成一团,胸腹内好一阵翻腾,几乎张嘴呕出。黑二瞥一眼小弦:“你这小娃娃确实够胆气,竟然此刻还大睁双眼。”他不知小弦其实已被骇呆了,心中纵有闭目不看的念头,眼部肌肉却不受控制。

小弦如坠梦厣,张口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大瞪着眼睛呆呆看着黑二将死尸的内脏一一掏出,在手中凝神细看,摆弄不休,口中尚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小弦惊惧至极,脑海中一片空白,对黑二的说话亦听如不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二又拿出针线,将那死尸胸腹缝合。他模样看似凶恶,双手却极灵巧,细细的针在冰冷的尸体上下翻飞,不多时便已缝好。重新将死尸放入棺中,来到依然圆睁双目的小弦面前,咧嘴一笑:“你觉得我的手艺如何?”看他的心满意足的神情,似乎刚才的所作所为绝非是残忍之事,而是完成了一项艺术杰作。

小弦一震清醒过来,只觉平生看到最恶心的事物莫过于此,心头一阵难受,干呕了几下,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黑二哈哈大笑,十分不屑地一撇嘴角:“我还当你是个有胆识的男子汉,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小弦兀自嘴硬:“我才不是胆小鬼,只是……只是……”又惊又惧下,鼻子一酸,几乎要滴下泪来,竭力忍住。纵然他平日自诩胆大包天,此刻面对神情阴恻的黑二,却连半分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只想早些逃离这比地狱冥府还可怕的地方。

黑二望着小弦似笑非笑地一叹:“看来果然是吓坏了。”转过身去,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只看他佝偻的背影,谁又能想到刚才亲手剖开死尸查验内腑之举?

小弦虽不愿意与黑二在一起,却更害怕独自一人留在这阴森森的石室中。连忙叫道:“黑二叔且等等我,我们一齐走吧。”

黑二头也不回:“你若不是胆小鬼,就乖乖地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木杖声渐渐远去。

小弦本想不顾一切跟着黑二,却恐被他嘲笑胆小,索性心头一横,抱头缩肩蜷在那冷冰冰的石棺中。已是冬季,天气寒冷,此刻更冻得浑身发抖,又觉得石室中静得可怕,低声哼几句小曲给自己壮胆,却想到这些小曲都是昔日父亲教给自己的,不由悲从中来,几乎想大哭一场。恍惚中似见无数鬼魂在眼前晃动,咬紧颤抖的牙关,心想若是冥冥之中真有鬼魂,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一定在身旁保护着自己,一念至此,稍觉心安,更是加倍的思念许漠洋与林青。

隔了一会,忽听走廊外隐隐传来语声。仔细分辨,却是黑二在与另两人的交谈,只听一人道:“我们就送到这里,然后就麻烦黑二哥了。”另一人笑道:“这种地方黑二哥也吃得下东西,小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黑二嘿嘿一笑:“我不喜女色,就喜欢这杯中之物,你若想凑个热闹,便与我一起下去。”那人忙不迭苦笑推辞:“黑二哥好意心领,小弟实是无福消受。”再寒暄几句,两人与黑二告辞。

小弦心想这里既然有人来,应该不是什么荒僻的处所,若是找机会趁黑二不在时高声大叫一番惊动旁人,或可遇救,不过那两人似乎与黑二是一伙,自己须得想个万全之计逃走。

听到“笃笃”的木杖声缓缓传来,越来越近,小弦不愿让黑二小看自己,东张西望故作轻松,然而等黑二进了石室,仍是不由自主地惊得张大嘴巴,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黑二竟又背来了一具死尸,木杖上还挑着一个食盒。

黑二将死尸放在石桌上,打开食盒拿到小弦面前:“我弄了些酒菜,快来吃吧。”

“我,我不饿。”这一具尸体上鲜血淋漓,四肢残缺不全,似乎是被人乱刀砍杀,小弦只觉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哪还吃得下东西。

黑二也不勉强,低声道:“那我便自己享用了。”就在那石桌上死尸边摆起两副碗筷,大吃起来,口中还不时发出“啧啧”声响,那面目狰狞的死尸似乎丝毫也不影响他的食欲。

小弦忍不住道:“难道,你不觉得脏么?”

黑二大笑:“你可知这世上最脏的东西是什么?是活人的心,至于死人么,清白身躯,得于父母,交还天地,何脏之有?”他的神情不见激动,语气依然平淡,就似说着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又将一杯酒倒在那死尸口里,叹息道:“你年岁还不足十九,又何苦学人争强斗胜,如今命赴黄泉,岂不让你父母伤心欲绝?”

小弦大奇,那尸体浑身血污,黑二却如何能瞧出他的年纪?莫非是旧相识?怔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黑二微微一愣,喝口酒傲然道:“我从不杀人。”

小弦不解:“你既然不杀人,那这些死人又从何而来?你要来何用?”

黑二叹道:“这其中有些人或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但大多都是含冤而死,我自然要帮他们找回一个公道。”

小弦忿声道:“他们死了也就罢了,你却还要给他们开膛剖肚,连个全尸都不留,竟然还说是给他们找回公道,天下可有这个道理么?”

黑二瞪一眼小弦:“这汶河城里谁见了我黑二不是毕恭毕敬,你可知为什么?”

小弦这才知道此处名叫汶河,接口道:“大家知晓你对死人都敢如此不敬,自然害怕。”

“小娃娃知道个屁。”黑二拍拍手里木杖中的短刀,怒道:“百姓敬重我,那是因为这一把神刀令无数冤案昭雪;弟兄们敬重我,是因为有什么小伤小恙遇到我皆可手到病除;就算是赵县令见了我也要恭称一声‘黑二兄’,若不是有我查明死因,他岂能破那么多无头命案,坐正县令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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