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监视颍阳公主家的人来报,前两天开始,住在府里的奴婢晚上起来方便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听见惨叫声,吓得她们夜晚不敢出门。而且颍阳公主和驸马这两天一反常态不爱出门了。所以,我怀疑是不是……”说着犹豫的看着苏宇镇。
惨叫声!湖荆的性子倔强,如果不是受到什么非人对待她万万不会控制不住叫出声来。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苏宇镇不停地在房中踱步,眼中掩不住的焦急。
“子元,不如我们先找人查探查探。若是真的在那里,到了晚上,我们再去比较方便。”楚铭建议到。
“不行!晚一步就不知道她又会怎么样了。”苏宇镇细想着,“老六,帮我去里面看看,有消息立刻回报。如果她在,那我就要立刻去把她救回来!”
老六点点头,出了门,几个高低就不见人影。
“我派人去其他地方监视着,那几个人的下落交给我。”楚铭看着有些焦躁的他。
苏宇镇想了想点点头。楚铭出门前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苏宇镇,再怎么凶险的战场你都临危不惧,但是这次,你却急了。
牢中。
又是一桶水,把湖荆泼醒。
湖荆艰难的睁开右眼,左眼被他们打了一下,一直隐隐作痛。身上的伤更是不计其数。湖荆扯动嘴角,现在全身都疼,反而却不怎么疼了。
“怎么样,你说不说实话?”那个男人又来了。
“不……知道。”湖荆虚弱的说。她已经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了,这个暗室完全隔绝外面,除了烛火之外,什么光也看不见。
“怎么,她还是不肯说吗?”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这监牢之中,怎么会有女的?
湖荆抬眼,一个端庄华贵的妇人走进来,华服金饰,想来不是平常人。
“哼,一个贱人,怎么这么久都审不出来。”另一个女声响起。湖荆一惊,睁大眼睛仔细看。果然,冤家路窄,还真被苏宇镇猜对了。另一个人,就是永乐公主宫宓!
那么在她之前的人,恐怕也是来路不小。
那个一直审问她的男子走上前去搂住那个妇人,“公主,大公主,这些刑罚套话都已经试过而来,不过,那张嘴倒是紧得很。”
“真没用!”永乐公主蔑视的看她一眼。那个夫人抬眼看她,“皇姐慎言。”
永乐公主“哼”了一下,走到湖荆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既然如此,那就用另外一种方法吧。反正,这也勉强算是个可人儿,虽然现在的样子难看了点,不过,这身段好像也还行。正好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干脆,撕了吧。”
湖荆瞪大眼睛。她要侮辱她。
宫宓一挥手,旁边几个男人就慢慢悠悠的走上前来。
不可以!绝不可以!
湖荆惊恐地摇着头。
几个男人已经走了上来。
“虽然不是个美人,不过,也拿给你们消受了吧。”宫宓站在台阶上冷笑。
一个男人,伸手就扯掉了湖荆已经零零散散的外衫,手抓住湖荆的肩头,轻轻的抚摸,弄得湖荆一阵的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另外几个男人也上来撕扯她的衣服。湖荆拼命向后瑟缩却无济于事。
老天,要怎么办?
有一个人直接扯掉了她破烂不堪的裙子。湖荆忍不住尖叫一声:“救命啊!”
一个人冷哼道:“救命?没人会来救你了!”
正在此时,一柄小刀飞来,刺中那人的眉心。那人瞪大眼睛,向后倒去。旁边的人不禁退后几步,一个人低下身去探他的呼吸,忍不住一抖。人已经死了。
“是谁!”宫宓大喝,“是谁胆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
“这句话我也要问你!”苏宇镇、楚铭,还有赵林等人从暗处出现。
苏宇镇看着被折磨得几乎要奄奄一息的湖荆,眼底泛起滔天怒意。几个人连忙将束手的绳子砍断,湖荆一下向前倒,苏宇镇赶忙接住她,拿过披风将她裹住抱起。转过头冷眼看着宫宓等人。
颍阳公主上前一步道:“苏宇镇,你敢在我府中放肆!”
“那又如何?”
“你!”颍阳公主气结。宫宓道:“放肆,苏宇镇,这里好歹是公主府,你随随便便带人闯来,就不怕我们告到父王面前你吃不了兜着走吗?别以为军中就你们这几个将军!”
“另外的将军?你是说那几个窝囊废吗?”赵林出声讽刺道。
苏宇镇冷眼看着她,“我想,皇上一定有兴趣知道怎么我的婢女会在你们的府里变成这个样子。”
“你这个贱婢偷了皇上赐下来的东西。”
“哦?是吗?那么是何日何时在何处呢?为何不上报官府通知我而是在这里动用私刑呢!”苏宇镇眼神犀利直直逼问。
宫宓语噎。
“宫宓,现如今我暂时不动你,不代表我不会找你算账,还有颍阳公主和驸马爷,你们给我的大礼,我一定会回给你们!”
“苏宇镇,你竟敢!”宫宓怒道。
“大公主,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你现在也是死无对证。不过那几个拐走湖荆的人倒还活着,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面圣把事情说个清楚。”
宫宓瞪着眼睛看他们,“走着瞧!”
苏宇镇冷哼一声,抱着湖荆从房顶离开。
宫宓在那里气得跺脚。
“良心!良心!赶快过来!”苏宇镇抱着湖荆,还没进门就大喊。
苏云赶忙迎上来,满脸泪水,“我的老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良心也立刻赶了过来,看了看她的情况,“赶快把她带到床上,先去烧一壶姜茶和热水过来。”接着又吩咐秋霖去拿药。
苏宇镇几人被挡在了门外,只听见里面忙忙碌碌的声音,良心在指挥她们给她擦身子,拿药,还有苏云的和秋霖的惊呼和低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