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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走进木厂

木厂村位于乌木龙乡政府所在地正东边,相距31公里。本以为,坐吉普车顶多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当车子行驶至山路,才发现路面坑坑洼洼,凸凹不平;道路曲曲折折,有如羊肠。车子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在这样的道路中行驶,就像超负荷一般,速度快不起来,而且颠簸得厉害,人很多次和车内的前后部件“亲密接触”。我们6点多钟从乌木龙乡政府驻地出发,出发的时候,夕阳的余辉还映照着山顶;中途,夜幕就不知不觉地降临了,车子必须开亮车灯行驶;到木厂村委会驻地的时候,已经是10点多钟,天空是星光璀璨,地上是万家灯火。

村上由于受挂钩单位的资助,建盖的办公楼是一间200多平方米的二层平房。村委会占地两亩左右,显得很宽敞。村上已经知道我们要来,早就为我们安排好了住房。村委会位于整个木厂村正中,周围都是我们要探访的俐侎群众,我们住在村上,对开展采访工作非常方便。

木厂得名,据说因为旧时这一带有砍伐树木的厂子。而今,木厂村尽管有很多茂密的树林,但已没有砍伐树木的厂了。木厂有一条街子,所在地俐侎语称为“易喝咪”,汉语意思为“石坎子”。据说,旧时木厂街地址在距木厂村不远的新塘村酒房凹垭口稍下。1950年,木厂街先是从新塘村酒房凹垭口迁到兰兑山牙口;1953年才从兰兑山垭口迁来现在的所在地。街子是红土路面,很狭窄,两边有一些小商店,店里卖的东西不多,价格不高。我们到来的第二天,正好赶上木场街。木厂街每六天一街,每月猪、蛇日为街子天。这天,凤庆县、云县临近木厂村一带的群众都到木厂街赶集,外地的一些商贩也来到木厂街贩卖商品。狭小的街道,有卖猪肉的,有卖地方特产的,有卖百货的,虽然狭小,赶集的人却很多,街道显得很拥挤,很热闹。尤其是身穿黑衣、黑裤的俐侎群众,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走在一起,或卖东西,或买物品,或抽烟款白,成为了街道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木厂村有15个村民小组,总人口共有500多户2000余人,仅有20余户汉族人口和住户,其余都是俐侎群众。木厂村翁思洼自然村传说是俐侎人的发源地,村辖区内很多地点,据说“朵希”为亡魂诵经指路时都会提到。

木厂村俐侎群众居住较为集中,主要有罗、李、张、尤、苏、杨、金、陈等姓氏。穿着上,女性几乎都身着俐侎人手工制作的民族服装。老妇人有老妇人的装扮,一般都是黑包头,黑衣黑裤,衣服少有花纹和装饰品;已婚妇女有已婚妇女的装扮,一般都是黑或花色包头,黑衣黑裤,但衣服上的花纹和装饰物较多;未婚女子有未婚女子的装扮,一般都是戴花布头巾,衣裤红白装点较多。未婚女子的衣装还有新娘装和普通装之分,新娘装一般是出嫁时才穿,平时就穿普通装。男子穿着有的和汉人无异,有的还穿民族服装。

木厂村俐侎群众家中都栽种着很多泡核桃树,房前屋后随处可见核桃树上挂着青色的果实,大的占地面积约亩余,像一把巨伞一样默默支撑着蓝天。泡核桃是木厂村的主要经济支柱,村内随处可见一株株巨大的泡核桃树默默支撑着蓝天。每到泡核桃成熟的季节,很多外地客商就前来收购泡核桃,很多俐侎群众也忙着用竹竿打自家的泡核桃果,或背或担到收购点出售。据说,连皮带果可以卖到两元左右一市斤,大的一株泡核桃树上的核桃可以卖到2000元左右的钱。

木场村家家户户都种植茶叶。茶叶不仅是俐侎人的饮品,也是俐侎人另一主要的经济来源。走进俐侎人家,常常会看到他们加工茶叶的场面;在茶地里,常常会看到俐侎人采茶的身影。据了解,几乎每家每户都种植着茶叶,多的有数十亩,少的人家也有三四亩。收入多的可达上万元,少的也上千元。

由于有一些产业支柱,木厂村一带的俐侎群众一般人家都住土墙瓦顶的房屋,部分人家住上了平房、砖瓦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电视机、录音机等电器,部分群众,还用上了手机。

木厂村的俐侎群众也保留着传统的风俗习惯,每个节日都有自己的特定礼俗,家家户户都有祭祖台,都供奉着蜡人神像。村里有专门为死人诵经指路的“朵希”,有丧葬场合为死人哭丧的“哭婆”,有红白事中专门作指挥的“掌棚人”,有深谙俐侎民情风俗的地方艺人……

走进木厂村,游走于其间,我认真翻阅着这本写满俐侎文化的资料书,感觉创作素材更加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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