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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不是人

古轩到了拍卖场后,只是派人找来了自家的副管家,让其暂时代管拍卖场的一切事宜,至于拍卖,则暂且搁置。随后他便直接离开了拍卖场,一天内将烽莱城内所要接管的产业几乎转了一半,因地制宜的采取了一些措施后天已擦黑,这才在一群护卫的护持下返回了古家大宅,奔波了整整一天,他也着实有些腿脚发软,连吃饭都省了,便直接进入了自己的卧房,却还不能马上休息,而是直接盘坐在床上开始冥想,因为就在自己踏入古家大宅的那一刻,体内就突然出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力量,他记得那是自己之前刚刚经历过的进入精神识海混沌仙鼎前的感觉,虽然一想到那般生不如死的状态他就有些心底发颤,然而在那之后自己所获得的好处,却是连自己的爷爷古雄图都震惊不已的。所以即使心底还很是忐忑,古轩依旧是马上就返回了自己卧房,开始准备再次进入混沌仙鼎,此时的他无限渴望力量,为此他将无所畏惧。

白气氤氲,奇怪的是,这次古轩却并未在睡眠状态下进入精神识海,而是在这种异常清醒的状态下,就直接进入了自己的精神识海,而且他也只是稍稍动了动意念,便直接从精神识海又进入了混沌仙鼎内的世界,古轩站在原地,竟是有些发愣,因为现在的混沌仙鼎内的景象却完全是变了一个样子,古轩原本还以为出了什么差池,原本弥漫周围的紫灰色雾障竟然都被隔离在了方圆三丈范围以外,眼前三丈内的空间尽是一片清明;而且此时古轩因为体质的改变,对于神渊大陆武者对于灵气的感应能力也是异常敏锐,他惊讶的发现,这被隔离出来的方圆三丈空间,灵气竟是惊人的浓郁,而且那般精纯程度简直难以形容,以他的感应来看,这种灵气精纯的程度完全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杂质的,而且在这些灵气入体后,古轩甚至还能感觉到体内的经脉骨骼在不断的被冲刷稳固,原本自己已经被改造完美的体质,现在却是在这种灵气的冲刷下再次的加固,并且在这种灵气冲刷积蓄下,古轩还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原本在先前因为改造体制后而从筑基四层提升到筑基九层的修为,现在更是在以飞也似的速度向上飙升,只是刹那间就已经达到了进入武者的边沿,灵气的积累也已到了极限,古轩甚至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从筑基期的普通人一跃成为了一名武士,也由此开始,他才算是真正的踏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步,稳固的一步。

这般修为提升让古轩觉得诧异无比,当他从那种提升之后回过神来,顿感精神百倍,浑身舒畅无比,原本奔波一天所带来的疲累,此时已是尽去,似乎连自己的精神敏感度也有了显著提升。古轩有些意犹未尽的砸了咂嘴,接着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的自己以前提升一点修为似乎难如登天一般,怎么现在灵魂融合后,在经过体质改造,提升起来竟是简单的如同走路吃饭一般,难道这改造后的体质真的有这么恐怖不成?那若当真如此,自己今后修炼起来,岂不是快的无法估量?”这般喃喃着,他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只见在自己面前突然金光一闪,竟是出现了四个似真似幻的金灿灿的大字,“破土而出”,随后便是一连串小字,混沌之界,万世灵根,天材地宝,有种皆生;凡品超凡,天材塑根,入土即成,仙草灵参。

古轩惊奇的看完这一连串小字,之后只见那一连串的金光小字竟是突然凭空炸裂,转而就化为了一片金灿灿的光辉,接着那片金灿灿的光辉又是一阵鼓荡,随后开始融合,片刻后古轩又是震惊的见到,那些融合后的金光竟是变成了三粒金光缭绕的小拇指尖大小的金色种子,种子成形,便缓缓的落了下来,古轩精神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去,将之接在了掌心,细细打量之下,只见这三粒金色种子熠熠生辉,其上更是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奇怪能量,这种能量感觉起来很怪异,让他有些压抑,却又让古轩觉得无比兴奋,似乎是一个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巨大宝藏的大门,只要打开,自己就能获得难以想象的财富。

“这是什么东西?”古轩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掌心的三粒金色种子,口中忍不住喃喃道。

“混沌仙种,将之撒在脚下的地面便可成就混沌仙树,结出混沌果,普通人服用一枚可百病不染万毒不侵,修者服之可重塑体魄稳固神魂,并且修复一次必死重伤。”突然间,一道淡淡的苍老声音响起,却像是在为古轩解惑,这道声音听起来极为飘渺,仿佛九天而来的梵音一般,震动灵魂。古轩身子猛地一震,随即目光急速转动,想要找到那声音的源头,然而更加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这道声音就好像一个梦境,仿佛没有来路也毫无出路一般,根本就找不到源头所在,就如同同时从四面八方响起,他眼中精光爆闪,喝道:“什么人?”

“人?呵呵。”那声音似乎是笑了笑,依旧是那般平淡无波的道:“我不是人。”

古轩一愣,心道不是人,难道这家伙是鬼不成,想到此处竟又是有些毛骨悚然起来,目光急速闪烁着,不断的四下打量,此刻他的心头也是有些恐慌起来,心想自己的精神识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未知的声音跟自己交谈,想来任谁都不会淡定。“你不是人,那你是什么?”

那声音闻言却是沉默了下来,似是在思考着怎么回答一般,好片刻后才道:“我是什么?”他又顿了顿,好像在斟酌着言辞,又道:“怎么说呢,我应该算是这尊混沌仙鼎的守护之灵吧。”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又似乎带着一些僭越的口吻。

“能说的具体点吗?”古轩有些迷糊道。

“具体点,好吧。”那声音好像是点了点头,道:“自从有了这尊混沌仙鼎,我就同时存在了,可以说我是它的伴生品吧,一直伴随它存在着,可以这么说,若有一天它不在存在,那么我也将彻底消散,虽然我始终无形,却也还是一道灵念,属于它的灵念。”他又顿了顿,然后接着道:“我伴随着它在这浩瀚星海窜梭亿万年寻找命轮,从未见它出现过反应,然而就在我们漂游银河时,它却突然感应到了六道之轮扭曲,又伴随着大运降体,命轮开合,在契机牵引下便承接了你的一半灵魂,同时借助命轮在那一瞬间的开合之力,跳过命轮彻底跨越平行空间的限制,找到了你的另外一半灵魂加以融合,可以说,你是自神魔大战混沌破碎后,整片星海中出现的第一个灵魂已经完整的存在。”

古轩被他说的云山雾罩,一脸茫然的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还有什么完整,难道说在此之前我都是不完整的?”

“不止是你。”那声音继续淡淡的解释:“神魔大战之前,混沌还未曾破碎,当时万物皆已混沌为根,而当时六道未成,也无星海,所有的生命存在都同样生活在混沌界,没有空间,时间,甚至任何其它概念,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混沌规则。那时候所有的一切也才算是真正完整的存在,然而后来神魔出现,却是打破了之前的一切,一场大战更是破碎了混沌界,将整个混沌打的支离破碎,那之后混沌碎片便形成了如今的星海,又化生出六道轮回,也打破了混沌规则,从此便拥有了时间,空间等等的概念,却因为混沌的破碎,从而所有的规则与概念又都无从完美,因此空间规则被一分为二,形成了一个平行空间,而这种平行空间的形成,也同时造成了灵魂体因为空间的分裂从而被一分为二,隔断在了两个永不能重合的位面之中,所以你所见到的一切生命灵体,实际上都是不完整的,因为他们的另一半都被这种不完善的规则限制,从而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可如果依你所言,那么我又是怎么回事?”古轩听的虽还有些地方云里雾里,可大致意思却也是差不多听得懂,他有些不信道。

“还是因为不完善,不完善就会有漏洞,虽说混沌破碎后的规则不断的在杜绝着这些漏洞,然而不完善就是不完善,即便在如何杜绝也总有出现失误的时候,而混沌仙鼎的存在,就是为了找出这种漏洞,从而契合大运者,助其完善本身,从根本上扭转现在这种混乱不堪的局面,最终帮助这位大运者成就大道,修复星海六道的漏洞,你濒死之际却意外契合大运数,也正巧仙鼎当时就在附近,须知这广袤星海无边无迹,生灵何止亿万万,契合大运数又碰在命轮开合瞬间的存在虽不算多,却也绝非没有,只是仙鼎只有一尊,这才错过良多,却是被你撞了大运,如今更是获得仙鼎传承,当真福缘似海呀。”那声音有些感叹的道。

古轩被他的话说的震惊了好一阵,半晌后才若有所思道:“哦,这么说我就明白点了。”他点了点头,手指摸着下巴,侧着脑袋眼中有着思索之色,片刻后才又有些忐忑的问道:“你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但是我却想弄清楚一件很重要的事。”

“呵呵,你想弄清楚什么我已了解。”那声音笑了笑。

“你了解?怎么可能?”古轩惊疑道。

“你是想知道仙鼎融合进了你的精神识海后会不会反客为主吧。”虽感觉是个问句,然而语气却无比肯定。古轩脸色瞬间大变,他此刻担心的正是这个,但自己没说,这所谓的灵念就已经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顿时激烈的敲起鼓来,身子一动不动,像是被一道雷电给劈中一般,就那么无意识一般的站着。古轩没有出声,而是在等着仙鼎灵念继续讲下去……“对此你大可安心,仙鼎虽为神物,却也不是神灵,至于我,只是仙鼎的灵念罢了,莫说仙鼎本就无法夺舍你的神念,即便可以,没有自主神魂的辅助也是无法完善大道规则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获得了仙鼎传承,从某种程度上讲,你已经可以算是仙鼎的主人,而我身为仙鼎灵念,也将全力辅助,奉你为主,所以我们的存在,你大可安然处之。”他说的很平淡,然而语气中的诚恳却任谁都听的出来。

古轩有些意动,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难道你就不能夺舍我的神念,你不是灵念吗?”

“我虽是灵念,却也受制于仙鼎的局限,并不是自主灵念,而想要夺舍你的神念,则必须是拥有自主灵念才可能做到,而且还必须得是完整的自主灵念,可自从混沌破碎后,整片星海内便再也没有完整可言,要说有,现在也只是你而已,所以现在你的神念完全可以说是无人可以夺舍的,至于具体的一时间也跟你解释不清,但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存在只会尽可能的辅助你,而并不会危害你,因为从你融合了混沌仙鼎的那一刻开始,混沌仙鼎的存亡便已经与你息息相关。”

“你说的好像很诚恳的样子。”古轩点着头,却还是一脸的纠结,随后叹道:“不过眼下在怎么不信也毫无办法,我也只能暂且信你了,不过你刚才说整片星海都没有完整的存在,难道说这混沌仙鼎也不完整不成?”他心道既然混沌仙鼎都能让我变得完整,它难道不该也是完整的,否则不完整的它又如何让我完整呢?

“混沌仙鼎乃是混沌破碎后存留下来的混沌本源,实体破碎,本源之中也仅仅护住了混沌界原本万分之一的界面,可以这么说,混沌仙鼎的本源是完整的,但实体却仅有原来的万分之一,如此讲来倒也是不完整的了。”那声音似乎有些遗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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