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朕现在的样子很可怕,让爱妃亲近不了咯?”
“不是的,皇上!”胡遥有些急了,抬头想要开口继续解释,却见夜晨一双漆黑如墨的眼正满脸戏谑地看着自己,方才知晓刚才皇帝只是在和她开玩笑。
胡遥放下一颗提得高高的心来,朝着夜晨学着电视上魅惑君王的妖姬们一样,窝在夜晨的怀里娇嗔地嗲道:“皇……上……您又戏弄臣妾……”
夜晨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沉默一下,又谈笑如常地一把搂住胡遥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调笑道:“爱妃不喜欢朕戏弄你吗?”
胡遥看着面前这张突然放大了几倍的俊雅斯文的脸庞。
清颜黑目,完美的侧脸曲线若精雕细琢的玉像一般。
尊贵俊朗,炙人风华。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着迷了一般痴痴然地道:“臣妾当然喜欢。”
夜晨看着她那痴慕的眼神,心中微微冷笑,果然和所有女人一样,都逃脱不了他的温柔外表。看来这次二弟派来的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微微思量,忽觉不对,看他这次煞费苦心的将这个女人安插在后宫,却又轻易地让自己知道她就是他安排在后宫中的棋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夜晨收起满心思绪,回过神来却发现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柔柔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沾染上淡淡的春色,娇嫩的嘴唇微微撅起,像是要吻向他一样。
他一愣,快速地侧过脸,挑眉望向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道:“爱妃,你这是在干什么?”
“吻您呀,皇上不喜欢臣妾吻您吗?”胡遥一脸自然。
“为何要吻朕?”
“因为,臣妾喜欢皇上。”
“喜欢,就要吻朕?”夜晨在心中思忖,喜欢了就要吻他?这女人什么逻辑,难道她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吗?
他不知觉的皱了皱英挺的眉头,也对,这个女人原本也是楼子里出生,肯定也不会将羞耻之心放在身上。
“喜欢一个人吻他才会让他感受得到自己的爱,皇上不懂吗?”胡遥睁大秀盈清澈的眸子,一脸纯真的继续解释,“爱一个人也要表达出来,不然那个人就永远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皇上您,不懂吗?”胡遥欺霜赛雪的香腮上因为激动微微染上一抹红霞,显得异样的动人,却在夜晨看不到神情的时候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而一般她在眼睛变得亮晶晶的时候,也就是她在玩弄心思的时候。
胡遥在心中无限得意,看来夜晨也慢慢上钩了呢。
她是故意的。
她不想放过夜晨这样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纵然他是皇帝也要让他乖乖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因为,谁让他是自己一见钟情的人呢?
想要让一个人看上自己,首先就要引起他的注意力,让他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一个,让他觉得自己是他世界里最最唯一不可替代的一个存在。
随便向他灌输些释放爱的真理,让他不知觉的跟着自己的思路,走近自己的世界,然后……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爱妃,你看起来似乎经常向别人表达自己的爱情,方法路径都很轻车熟路的嘛。”夜晨夜帝冷嘲得看着怀里一脸小女儿样子的胡遥,心中颇为烦躁,冷着口气道。
胡遥抬眼看他,却也不去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素手轻轻地扶在夜晨宽阔的肩膀上,一双秀澈晶莹的水眸大眼定定地看着他:“皇上,你在那高高的位子上可曾感到过孤独?”
“孤独?”
“您一定很孤独吧?高处不胜寒啊,皇上。”胡遥轻轻圈住夜晨的精瘦紧实的腰身,将螓首微微埋在他壮硕的胸口上,继续幽幽地说:“您难道不需要一个温暖的爱来温暖您的世界吗?臣妾原意做那盏暖炉,来温暖……皇上您。”
淡蒙蒙的圆月像一面被谁遗忘了的妆镜,高贵优雅地坠在黑幽幽的夜幕中。此夜无星,阴沉沉的夜色笼罩着万物,暖风轻送,在宫外的洗梅池中荡起了潋滟的涟漪,连着夜帝的心海,也似微微起来了小小的波澜,不再那么水平如镜了。
“高处不胜寒吗?”夜晨细细地重复咀嚼这句话,眸中的颜色逐渐加深,如同古井般深邃悠远,轻柔而沉寂,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面容一敛,眼中幽深似海,晦暗不明,稍稍片刻,继而才微微一笑,俯首贴着胡遥的耳根子,哈了一口气,暧昧道:“朕不需要什么暖炉,朕需要的是爱妃。”
胡遥微愣,这似乎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样诶。
这时候的皇帝殿下应该深情款款地握住自己的双手,然后热泪盈眶地说:爱妃,你真的原意做朕的暖炉吗?朕实在是太感动了……然后再天旋地转岁月失色地一段激吻,于是王子和公主相亲相爱地生活在了一起。
胡遥那不怎么发达的脑袋空白了一小会儿,在心中理理思绪,片刻,扬起一张天香国色的小脸,甜甜地笑了起来:“既然皇上您都这么说了,臣妾不敢有违圣恩,就只有先奉上自己温暖皇上您了。”
说完,胡遥就做出要脱衣服的样子,一副大义灭亲的无辜模样。
“诶,爱妃,朕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了真了。”夜帝止住胡遥的动作,握住她白皙柔滑的葇夷,眼中带笑,“你是二弟的人,朕自然不会怠慢了你。”
胡遥心中一凉。
忽而想起上次见夜晨的时候,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挽风那小子的哥哥,想要为自己的报仇就在他老人家面前诬赖挽风,说其与自己有染的事情。
胡遥欲哭无泪。
本来还想着以为挽风应该把宫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怎么还是让夜晨想起了这一茬呢?
她却不知这正是夜风的有意为之。
夜晨和夜风在某些方面都有出奇的相似之处:凡是都要亲力亲为,才会放心得下,说通俗一点就是,疑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