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耿走到马路上了，前面就是公交车招呼站，去招呼站等车。马路通向郊外，来往的车辆多，疾驰而来疾驰而去的车辆扬起路上的灰尘，灰尘升到空中又坠落下来，很多物体被灰尘蒙着，几天不下雨，四周的景物都灰蒙蒙的。
早上的行人少，车辆少，空气中的灰尘少，给人清新的感觉。马路两旁没有人行道，偶尔能看见市民推着自行车步行。欣赏景物，公交车来了，欣喜地上车。
公交车上能遇到漂亮女子，气质比小县城的大气多了，好像看到的东西很多，见多识广。欣赏她们的皮肤，她们的皮肤细腻光滑，那是躲在屋里保养出来的，不是小县城的女子能比的。
公交车飞驰前行，很快能看到远处出现稀疏人群，出现几条街道，马路更加宽阔，距离市区越来越近。陈耿知道这个区有多少路公交车和行车路线，到了候车站，跟着市民下车，转车去总府路开招聘会。
陈耿正式成为榕城的一名打工仔以后，接触到的打工仔多了，知道怎么找工作，如果是有文化的大学生，可以网上求职，像他这种还没有拿到文凭的自考生，只能找职介所找工作。
知道总府路的职介所以后，也只去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转车后，轻车熟路到了总府路职介所，今天不开招聘会，有招聘会也不一定有餐厅招工，最好是要职介所帮忙找工作。
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陈耿填表格。榕城有几千万人口，需要工作的男女老少至少有几百万，工作人员能够按照求职简介给应聘者推荐工作吗？可以想象到不可能，只有自己花时间多跑几次去职介所看有没有自己找的工作。
陈耿填表以后，给几十元中介费，留下电话号码，年轻的工作人员信心百倍地推荐工作：“雁归来是榕城著名的火锅店。杂工的工资不高，服务员和传菜员都有提成。”
陈耿问：“有什么要求？”
工作人员回答：“年龄不太大，能做事就行。你是年轻人，肯定行。餐饮行业一般包吃包住，首先解决了吃住问题，这是最重要的问题。你去跑业务吗？跑业务收入高。”
陈耿说：“跑业务包吃住吗？”
工作人员说：“业务员都不包吃住。自己租房子，生活费自理，有业务才有收入。有的公司业务员有保底，就是公司给你最低收入，要求有工作经验，能完成基本业务，完成了才有保底工资。超额完成的都是提成。”
陈耿问：“那种业务员要求有工作经验吗？”
工作人员说：“有些要求。学历，口才好，社交能力，工作经验，有的需要担保人。家在本地有人担保，公司才能拿产品给你。”
陈耿问：“要求什么学历？”
陈耿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给公司交押金，一样能拿产品走。
工作人员说：“要求大专以上学历。你是高中生。下半年才是大专生。”
陈耿笑着说：“下半年再来找工作。”
工作人员说：“你学什么专业？”
陈耿说：“汉语言文学专业。”
工作人员说：“拿到文凭可以当记者。”
陈耿问：“汉语言文学是热门专业吗？”
工作人员说：“汉语言文学是冷门。”
陈耿说：“汉语言文学花时间少，其他专业花时间多。”
工作人员说：“有文凭比没有文凭好。”
工作人员迅速写好推荐函给陈耿。拿着看清楚地址，永兴路立交桥侧。在第一粤店上班听说过雁归来火锅店，当时《榕城都市报》刊登过记者采访报道雁归来的专题，今天求职，工作人员推荐去雁归来上班，看来跟雁归来有段缘分。
工作人员祝贺陈耿成功以后，陈耿拿着推荐函走出职介所。心里想着雁归来是什么样子？不知道哪路车去永兴路，只有去找环卫工人问路线，或者手机上网查找。
陈耿掏出手机上网，很快查到总府路到永兴路坐哪路车去。总府路位于市中心，去各个小区的车辆很多，人行道上的行人也比别的地方多，人行道宽阔，停放着很多轿车和自行车。
陈耿去招呼站坐公交车，遇到漂亮女子忍不住多看几眼，有几个女子看他帅气对他有好感，向他笑，他也向她们笑，正在兴头上，正准备索要联系方式，公交车来了，马上想起了雁归来，马上上车。
后面的美眉失望地说：“帅哥走了？”
美眉漂亮，跟前任女朋友比，跟李惠比就逊色一些，所以陈耿很快忘记她们。总府路位于市中心，永兴路位于二环路，要十几分钟路程，遇到堵车，还要耽搁些时间，赶到雁归来的时候，不过一个小时后。
雁归来位于永兴路旁边，马路对面也有家小天鹅火锅店，两家火锅店的装潢都很漂亮。雁归来是木质结构的建筑，门口檐下面悬挂着一排红色灯笼，两扇门的中间放着巨大的盆景，盆景是仙人掌，紫色建筑给人留下典雅、气势恢弘的印象。
火锅店门口站着个保安，精神饱满，陈耿心里想自己马上跟保安是同事了。左右各有门进入大堂，两道门各有个漂亮女子站在那里迎接贵宾。个儿高挑，穿着旗袍，脸蛋漂亮，身材窈窕，凹凹凸凸，偶尔转动身体，让人感觉到女子的柔美和凹凸线条，让人眼睛一亮。
两个迎宾看着陈耿，看出陈耿像找工作，或者是跑业务的打工仔，又像是过路的。陈耿进去应聘，精神抖擞，脸上堆满笑容，两个女子马上看着他。
保安看见陈耿，马上过来：“有事吗？”
陈耿脸上堆满笑容。“师兄，我找工作。“
保安看着陈耿：“你等下，我进去问下经理。“
陈耿忙笑着说：“谢谢。”
小伙子吐词清楚：“不谢。”
小伙子转身走进火锅店，陈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保安可能会武功。一两分钟时间保安出来了，笑着走到陈耿面前：“你进去，找经理面试。经理出来了。“
陈耿笑着感谢小伙子，健步走进火锅店，这是家有名气的火锅店，虽然自己应聘杂工。
门口的美女迎宾笑着问：“你找工作？找什么工作？“
陈耿笑着看美女的脸蛋：“我找杂工，美女你好。“
美女高兴地笑了：“你好。你长得帅气，应聘杂工？怎么不应聘传菜员？”
迎宾好像给陈耿一个飞吻，不过，他不需要她们的飞吻，因为她们不够漂亮，气质不够好，身材不够好，学历不够高。“我才毕业，不会技术，只能打杂。”
陈耿心里高兴，没有理清技术和传菜员之间的关系，传菜员同样不需要技术。需要工作经验。
迎宾笑了：“传菜员也不要技术。你是高中生？”
陈耿笑了：“我是高中生。”
迎宾笑了：“你该应聘传菜员。打杂很辛苦。”
陈耿笑了：“谢谢美女关心。”
迎宾笑坏了：“哈哈。你进去找经理应聘。看经理怎么安排。保安都给你说了？“
陈耿没回答迎宾的问题，把迎宾的问句听成陈述句了。向前走几步，一个穿白色衬衣留着短发的女子出来了，白皙小手拿着张白纸，他熟悉这种白纸，是打印好的，拿给打工仔填写简历的表格，女子是经理？
陈耿看见了女子的容貌和身材，也看见了她的气质，女子的脸型很漂亮，皮肤光滑，穿件白色衬衣，线条到了腰肢收缩，穿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线条那么美好。早上跟闻名榕城第一粤店的美女财会李惠做过，看见她仍然冲动，而且想把她追到手。
陈耿觉得女子应该属于他，下决心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把她娶回去。看样子美女还是含苞待放，等待有缘人到来。女子到嫁人的年纪了，看着陈耿感觉到他的灼热感情，感觉到爱情的温馨，浮上羞红。
女子的脸色成红布了：“你来面试的？“
陈耿马上说：“我来面试。找你们经理。“
陈耿的目光太烫人，气氛像相亲场面。女子说：“我是金经理。”
陈耿惊讶地问：“你是金经理？”
陈耿迅速掏出推荐函给女子，雁归来的金薇经理是闻名榕城的美女，来自著名的雾城，闻名不如见面，眼前的美女太漂亮，忍不住多看下她，把她刻进记忆深处。
金薇看着陈耿的眼神，他想得到她的身体，甚至想马上得到她的身体，她的眼神也火热滚烫：“你先填张表。“
金薇带陈耿出去，他跟着她走，欣赏她的容貌和柔美身体，很想说喜欢她，感觉再走下去就走出火锅店了，迎宾笑着问：“金经理，你很漂亮。“
陈耿忙镇定下来。看着迎宾和金薇经理。在这里上班容易获得美女的芳心。
金薇笑着说：“谢谢，上午没有生意很清闲。“
迎宾笑着说：“火锅店上午的生意都不好。“
陈耿发誓，如果金薇没有结婚，就花巨资追到她，如果她结了婚，也要费尽心思获得芳心，除非她的老公是闻名榕城的亿万富翁。
去进门右面的雅间，这间雅间不算雅间，没有门，圆形餐桌很大。
金薇到雅间停下，有意识地挺了挺身体，胸脯更加高耸，陈耿看得有些发呆。她把拿着的表格放在桌子上：“你先填张表。“
陈耿慌忙伸手去拿表格，大手拿着金薇柔嫩滑腻的小手，温热滑腻，感觉太美好，她把表格放在桌子上，挣脱他的大手，脸蛋绯红。
金薇坐下来，陈耿也坐下来填表。不在这家火锅店上班，没有机会接近眼前的美女，除非经常来吃火锅，经常来吃火锅也不一定能跟她交朋友。当陈耿跟金薇对视的时候，她感觉他的灼热的目光炙烤着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只好避开他的目光，不跟他对视。
陈耿欣赏眼前美女的白皙光滑的脖子和两座山峰，美女的脸色更加红润，他想象拥抱她跟她融合的情形，她没有表示反感。他知道要先填表格，在这里上班以后，有机会让她跟他走。他镇定下来，低头填表格。漂亮的迎宾正在工作，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陈耿认真地填表格，感觉金薇看着他，兴奋地抬头看她，她却看着他旁边的空中，他感觉没有被她注目，好像她不把他放在心里，泄气地填写表格，几分钟后，填写好了，把表格递给她，没有机会捉住她的小手了。她接过表格，认真地看简历。
“你家是县城的？”金薇问。
“我家是县城的。我爸妈本来是农民，做生意发了，就在县城买了房子。我们就成了城里人。”陈耿说。心里想自己跟其他民工比，条件还是不错，你如果没有嫁人，难道不动心吗？她是不是老板的女人？看样子看气质好像还是未婚女子。
“你以前在原味豆浆店做过？”金薇知道那家餐厅，那家餐厅的老板很年轻，三十多岁就成了大老板，很让世人瞩目。
“我在那家餐厅打杂。”陈耿说。这样的场景很像男女谈情说爱。
他的目光到了她的腰肢，叹服她的身材很好。金薇感觉陈耿的目光看遍了身体，感觉脸皮很红很烫，其他男人也这样看自己的身材，他是其中一个。
金薇问：“你应聘啥子工作？”
陈耿有些惊讶，面前的美女竟然不知道餐厅招聘杂工，也许还招聘服务员吧？好像听见厨房里的杂工和师傅做事了。“我应聘杂工。”
自己马上就是大学生了，来餐厅打杂是暂时的，以后可以出去找个有面子的工作，家庭条件好，难道你不动心吗？他没有自卑的感觉，目光还是在她脸上扫描，多么光滑的肌肤，金薇又眨了几次眼睛。
金薇说：“试用三天。包吃包住，干得好，半年以后涨工资。每个月有一天假，早上九点钟上班，中午一点半吃饭下班，具体情况你来了问厨师长。”
陈耿才明白还要去厨房找厨师长应聘，不过，金薇的意思好像工作能够落实下来了：“我进去找厨师长？”
金薇看着陈耿，他心里想如果应聘不上，就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她，她会要吗？跟着她进去找厨师长，可以跟她在一起多玩会儿。金薇看着陈耿心里说你开始计划追我了吧？我看你有什么手段。“你明天来的时候去找厨师长。”
陈耿不想马上走，坚决地说：“我想问厨师长杂工的工资。也想看工作环境。”
金薇心里佩服陈耿，说你真的有点聪明，这样能跟我一同进去了。“好吧，你跟我进去。”
金薇也要进去，没有理由要迎宾带陈耿进去，她站起来，陈耿也站起来，她走前面，他走后面欣赏她的身材，走出几步，他们并肩而行。
距离迎宾稍远了，周围没有人，他的身体跟她的身体靠近的时候，她的温暖弹性的身体让他感到心旷神怡。陈耿急促地说：“你太漂亮了。”
金薇轻轻地嗯了声，很多人这样赞美她，已经习以为常。他担心她没有听见，又大声说一次：“你太漂亮了，身材也好。”
金薇说：“我听见了。”
她红着脸看着前面。旁边墙上挂着许多镜框，里面有西都市火锅协会给这家名叫红辣椒火锅大酒楼颁发的证书。
金薇面对陈耿这样骚扰她，没有想到抗议，像他这样的男人太常见了，而且他真心喜欢自己。走进大堂，陈耿打量环境，金薇觉得他很有自制力，没有让她难堪：“厨师长在厨房炒料。”
前面右方有扇门，光线明亮，陈耿恍然明白，厨师长有事情忙，金薇才会接待他，也是跟他有缘分吧？陈耿跟金薇走进厨房，知道马上要跟她小别了，金薇已经大声说：“杨娘，就是他来应聘。”
“杨娘就是厨师长，是经理。”厨房的空地上放着口直径两米左右的大铁锅，锅里有各种草药，一堆豆豉，还有已经融化了的油脂，空气里有火锅店特有的牛油香味。姓杨的厨师长正在炒料，一个矮壮的成年男子拿着一头有大锅铲的大木棒不停地搅动锅里的草药和豆豉。
地上铺着黄色地板砖，墙上有层瓷砖，瓷砖很干净。右面有一间厨房，有几米长的发菜台，发菜台后面有个很大的冰柜，冰柜打整得干干净净，师傅们在发菜台和冰柜之间的空间做事。
陈经理就是厨师长，中年妇女，脸色红润细腻，好像养生有道，不过长相不漂亮，没有穿工作服，身上穿的衣服给人都市居民的感觉，也许是榕城市民，家境富裕，下岗学会炒料，榕城第一粤店的老板就聘请她当厨师长。
厨师长陈经理腰间系着围腰，站在那里看着陈耿：“你姓啥？”
陈耿回答：“我叫陈耿。”
陈经理问：“你以前做过没有？”
陈耿回答：“我做过。”
陈经理很认真：“在哪儿做过？”
陈耿回答：“在市中心榕城第一粤店做过。”
陈经理问：“也是打杂？”
陈耿回答：“也是打杂。”
金薇把手里的简历给陈经理，转身出去，陈耿扭头看她一眼，看她的光滑的脸蛋，她红着脸吞口唾液，踩着有韵律的步子出去了。
厨房里的人都看着陈耿，有的员工觉得金薇的脸色很红。
第五章以前的同事
陈经理迅速看完简历问：“你家在县城？”
陈耿回答：“我爸妈在县城买了房子。我小的时候在农村长大。”
陈经理很满意：“你爸妈有本事。你是什么学历？”
陈耿回答：“我是高中生。”
陈经理眼睛一亮：“你爸妈有钱，你怎么不读大学？”
陈耿回答：“距离分数线差一些，就没有读了，我现在自修大学，马上就能拿文凭了。”
陈经理明白眼前的年轻人是池中之龙了：“你有文化。暂时在餐厅打工。”
陈耿回答：“嗯。你很聪明。”
陈经理说：“你明天来上班，明天把行李带来，试用三天。包吃包住，干得好半年以后涨工资。每个月有一天假，早上九点钟上班，中午一点半下班，下午四点半上班；晚上九点半下班。我姓周，你喊我杨娘或者陈经理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