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
李想没有直接回答岳悦,只引经据典的简要讲述了古代某位把国家制理得井井有条的国君,只因身上流的不是先皇的血,被流落在外的皇帝血脉逼得让位,而那位皇帝血脉仅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子。
这正是岳悦最害怕的事,因为有李泽扬和杜颜怡的保证,她尽量让自己向好的方面想。现今被旁人提及,她相信旁观者清的真理,不得不重新进行掂量。
李想是不是在说完那番影响力深远的话之后离去的,她没留意,对她来说,那己经不重要了。
对李泽扬来说就是懊恼了,他后悔刚才的君子行为。做给谁看呀?情敌?本就该刀戎相见。爱人?她就没把他当成过君子。
唯今只有心里苦笑,面子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但愿他的话她没有所进去。
故意忽略她的发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李泽扬笑着搂住岳悦,打算来点儿亲密的举动。
唇己落在她的嘴角,她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他,就像入定的老僧,无人无我,对外界已无感知。
李泽扬隐觉不太好,把吻移到了她的唇上,浅尝、深入、用力吮吸,她总算从入定中醒来。
想说的话全在两人的嘴间化成了“唔唔”声。
他只想她的清醒是一个转折,将正在想的不该想的事就此斩断,进入到另一个迷情迷乱状态。
极尽经验地把吻的功效发挥到最大,从唇慢慢的移动到耳根、脖颈,轻轻的、柔柔的,让她在酥庠中融化于他的浓情。
她忘记了所处环境,身体明显有了应和与期待的反应。
李泽扬非常满意这效果,也有些迫不急待了,可身处客厅,虽是自家,却也不适合上演太香艳的画面。
将她后背、膝后弯一勾,打横抱起,俯下头继续唇舌的挑逗诱惑。
床,还未收拾,凌乱的被褥让整个房间充满了心跳加速的诱惑。诱惑着两人重现昨晚的激情。激情的滋生将两人包裹、紧缩,以床为中心,再次凝聚,然后又弥散至整个房间。
场面静止了,心还在狂跳,彼此的汗水黏在一起,成了化不开的浓情。李泽扬的心踏实了很多,轻抚着蜷在怀里的岳悦,再提结婚证的事。
此时拒绝会破坏气氛,答应了又会改变很多不想改变的事。岳悦干脆装睡。
微弱的鼾声在他威胁再来一次的意图前兆下停了,用自己的双手制止了他不安分的双手,恨其不争的训话:“李大爷,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天天只沉迷于情色。你的齐恒不管了吗?你说今天有很多要处理的事,你就好好处理啊,才去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急着跑回来,你这样不行的。”
要不是得知李想来找她,他会丢下关乎大半年业绩的事务跑回来吗?她倒好,把他当成色急的色狼。非常无奈的说:“我是你老公啊,我回来抱老婆也是天经地义的啊,有什么不行的?”
他行不行,她当然知道了。她怕他再次“很行”的对她,趁他仰躺感叹时悄悄的向床边挪动。下了床,裹着睡袍站到离他数米远才戏谑的说:“你行,你很行。小孩子都知道铁棒能磨成绣花针,我不想当你磨针石。”
还好,她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李想的话没有对她造成影响。李泽扬又放心了些,心情大好的配合她的话,掀起被子检视自己的身体,然后很认真的告诉她:“没有这么大的针吧?你是不是看错了,拿尺来量量,作个记录,看磨多少次会有变化。”
量?那与光天白日下脱光男人的衣服进行非礼有什么区别?她岳悦可做不出来,即便是早已有过更亲密的碰触。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
听到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那次浴缸里的激情场面蹿进了李泽扬的脑子,好怀念那天的感觉!
他按捺不住了,一脚把被子蹬到了床下,他则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赤脚冲向诱惑的水声。
扭了两下门锁,才发觉被锁了,略失耐心的用力敲了敲。
岳悦从他暗哑的声音里听出他的意图,看看浴缸,同样想起那天的一幕,脸红了。
那天的感觉确实不错,她也有想过重现,但她开不了口。可现在,刚刚才结束一场疯狂,还有昨晚的劳累,如果再继续,会把最美的感觉破坏掉吧?
隔着门,在细微的门缝处向外喊:“李大爷,你该去公司了。”
“懒得去了,今天在家陪你。”
“你的陪,都是下半身。”岳悦背抵在门上,在心里嘀咕着。她很多时候,只想他能无欲无求的让自己依偎着。她觉得那种宁静的情感才是心与心的相恋,才能长久。对她身体的疯狂,总让她想起那句“把每天都当成是末日来相爱”的歌词,然后就会觉得这次就是他俩的最后一次。
“悦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敲门伴随着李泽扬的关心言语响起,又让她的心微微一暖,长吁一口气,转身打开了门。
“悦儿,你怎么了?”
他的关心不带一丝原始欲望,她真正的感受到了。抬起泪眼看着他,嘴角又有高兴的笑容。
他的第三句“怎么了”还没有问出口,她整个人通过双臂在他脖颈的紧搂挂在了他身上。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胸膛的热热泪水和热热呼吸让他心痛。比她更紧的回搂她,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只有这样,谁都才不会抢得去她。
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惊得李泽扬的心一秒停跳。潜意识里收紧双臂,搂得岳悦快窒息了。
她想在他怀里迎接世界末日。
胸膛少了热热的呼吸,紧贴身体的心跳却在加速,李泽扬一个激灵松开了双臂,捧起岳悦的脸。
恢复了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在红与白之间分片区的转换。他知道他刚才失了分寸,也知道她没反抗,心里隐约有了点儿不太好的预感。
重新把她搂进怀里,很轻很柔,话,说得却是非常坚定:“悦儿,别去想什么狗屁亲子鉴定。那都是骗人的。斐儿认定了我,我认定了斐儿,我们就是亲父子,你是我儿子的亲妈,我唯一的女人,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改变这个关系。”
“李大爷……”岳悦感动得说不出后面的话。
十分钟前希望有的无欲无求的依偎在此时出现了,第一次,她觉得两人的心挨在了一起。
“李大爷,现在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来不来得及?”
没想到她突然冒这句话出来,他还以为是脑子里自己的声音,没有回答。
女人就是敏感多疑,一个微小的相逆反应都会引致较深的误会。
岳悦不肯定那一番感动自己的深情告白是从李泽扬嘴里说出来的。
轻轻的推开他,走向地面散落的衣物,一件件捡起来。他的、她的,全抱在胸前。
又一滴泪溢出眼眶,掉进衣服堆里瞬间不见,就如刚才心相近的感觉,只是一瞬。
李泽扬没有觉察到她心思的变化,只看到了她有些疲倦的身形,从她怀里把衣服拿掉,体谅的说:“悦儿,陪我再躺会儿。我好像真的纵欲过度,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