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扬吓得赶紧去捂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该说的他已经说完。那也就不用捂了,他又将手收了回来,只是一时不知放哪儿才自然。
销售小姐在他的解释后,涨红了脸,又出于职业道德,不好转身离去。旁边选影碟的人也惊讶的向这边挪动了脚步,很清楚的听到有倒吸气的声音,还有人说“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这么小就什么都知道。”
岳斐认为这是表扬他的话,得意的向他老爸露出无邪无害的笑脸,李泽扬窘得只想变小了藏这个小家伙身后去。他终于明白了岳悦为何不跟在小斐儿身边的原因了,此时,他看不到她的身影,但他肯定,她在货架后强忍着笑声笑弯了腰。
骂,似乎不妥,那就教育几句,可是,他蹲下后,教育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想确定这话是不是他妈教的,虽然他本已经肯定。
众人似乎对这问题也很感兴趣,他们很好奇妈妈是怎样怂恿儿子买***的。
岳斐呢,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因为这句话是打开他话匣子的钥匙。
“老妈才不是教坏我呢!老妈说了,凹凸man和HA片是给大人看的,特别适合男人看。如果女宝宝要看,就要十八岁以后,男宝宝要看的话,只要是跟着爸爸看,什么时候都可以。老爸,我等了好久了,你就让我跟你一起看嘛!”摇晃着他老爸的手,求着,还很有义气的记着任何事都要众乐乐,很认真的问:“老爸,老妈有十八岁了吗?有了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让老妈一起看呀?”
小家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在旁人的哄笑下,李泽扬终于觉得自己再不拿出点儿威严,围观看戏的人就会把他骂成荼毒了两朵祖国花朵的千古罪人了。
板起脸对着他低吼:“斐儿,你越来越不乖了,那些不是你能看的。”
岳斐的热情遭受了打击,又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噘着小嘴含着眼泪委屈的说:“老妈都说可以看。哼,就是你们大人自私,只想自己看,才不让我看的。”
旁人又是轻笑。
李泽扬从没这样窘过,猜定是岳悦的恶作剧,几大步跨过去,把躲在货架后偷看偷听偷笑的她拽了出来,责怪着:“你看你都教了些什么给斐儿?”
她一脸的无辜,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让围观的人听清:“我教了斐儿什么?是你说想买***一起看,又不好意思开口,我才让儿子替你说的。”
完了,这下更说不清了。恨恨的一咬牙,“好,我就买一堆***回去,看你到时又有什么话说。”扭头向销售小姐说:“把你这儿最经典的***,各拿上一张。就是不有要故事情节,最直接的那种,”
销售小姐的脸更红了,但又不得不礼貌的拒绝:“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儿出售的全是经过审查合格的影片,您需要的我们没有。要不,你们去外面的小摊上找找?”
这一幕,让憋着一肚子气赶来的那位自称是李泽扬的未婚妻看到,气更大了。扒开人群冲进来,怒视着两人。
岳斐吓得“哇”的一声,躲到了他妈身后。
岳悦蹲下抱住小斐儿安慰了一番,才起身喝斥那女人:“你抢我老公还抢得阴魂不散了,是不是那天得到的教训还不够让你冷静?你还想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那女人的脸色很难看,相信那天的事是她的一个耻辱,气得声音都有点儿发抖了:“贱人,拉着我的未婚夫来买***看,你还真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坏女人,不许你欺负我妈妈。***是我要老爸买来我和他看的。”刚刚还胆怯的斐儿像个小大人一样站到了岳悦的前面,一副保护他妈妈的样子,对那女人一个劲儿的喊“坏女人”。
李泽扬则在岳悦安慰斐儿时就开口了,只是他的表现比较温柔,以至岳悦把他的话都忽略了。只低头跟儿子说出别理疯子的话。
岳斐向那女人扮了个鬼脸,就伸手去牵他爸。
那女人一把将他伸向李泽扬的手抓住,朝自己的方向一用力,斐儿一个不稳差点儿栽倒。
当妈的见到孩子受到欺负自是不可能无视,抱住了儿子的身体才拍开那女人的手,顾不上出手或责骂,赶紧查看儿子的手臂。轻抚着被捏出的红印,心疼的问他痛不痛。
岳斐很坚强的摇了摇头,眼神却没有从用那女人身上移开,只是此时多了满眶欲流未流的泪水。
这更让岳悦心痛。
今天不把这个女人收拾痛快她就不姓岳。
岳悦站直了,怒目投掷过去,竟然看到那女人有着点点笑容。
“你死定了!”她在心中向她宣告。话还未说,却听那女人有些许的欣喜向李泽扬说:“我就知道那不是你儿子,不然,我刚才拉他,你不可能不对我动手。”
这也是人话?
李泽扬压制着怒气问她:“你很想我动手?”
岳悦可没那么好的修养,甩出一记响亮的耳光后,才不屑的挑起嘴角哼出声:“他不动手,我动。”
这次那女人没有像疯子一样扑上来,只拉住李泽扬的衣袖撒娇的告状,“泽扬,她打我!”
手被厌恶的拿开,众人听到一句对她充满厌恶的话:“要不是我从不打女人,我也会打你。”
“你也会打我?”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捂着被打的脸后退两步,不相信的慢摇着头,悲痛的呢喃:“你也会打我?你也会打我?为什么?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们连婚期都定了,我们就要结婚了,你竟为了那个贱人和野种,要打我?”
李泽扬看来也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对着楚楚可怜的她只有警告:“你再对我老婆儿子无礼试试,看是我出手狠还是我老婆的手重。”
“我才是你老婆。”
“我不会娶你!”话说得很坚决、无情、阴森,对她反感的岳悦都感觉背脊发冷。但舐犊情让岳悦要替儿子出口气,难生同情,她只会让她更难堪。
“泽扬,”岳悦学她那发嗲的喊声让自己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然后恢复正常声音质问:“你这次回来,跟我和儿子怎么保证的?现在竟然又有女人说你们婚期都定了,你怎么解释?”
“岳悦,这事你知道的,她就是凌双双。”
“凌双双?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给我说过。”不给接话的机会,因为她拿不准他会说出什么话,怕与自己的思路连不上,紧接着说:“哦,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跟我说过有个女人缠着要嫁给你,但你让我当她是疯子,你也说你绝对不可能跟疯子有什么关系的,那我有必要去记一个对我老公虎视眈眈的疯子的名字吗?”
“你敢说我是疯子?”凌双双想起与她第一次的交锋,自己确实狼狈得像个疯子,此时,她也很想可以像疯子一样扑上去扯掉她的头发、抓花她的脸。但有李泽扬在,她有顾忌,她怕再逞凶,他会不顾一切直接向她家退婚,她可是铁了心要嫁他的,她家也丢不起这个脸。只得恨恨的垂下眼睑装成弱者以隐藏眼底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