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岳悦邪恶的心跳腾,很想得知是什么事,然后搅它个不得安宁。幸好这个念头不是很强烈,不然,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准都会拉着凌双双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知,凌双双又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会有很趣吧?
坐进车里,算是暂时隔离了外界。岳悦对李泽扬再没好脸色,他自是明白原因,却故意给岳斐灌输他很无辜,偏偏就这无辜的事让他妈在吃醋的意识,让他更加肯定他是有理的一方,他和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岳悦只能用早已离婚的理由向儿子解释,李泽扬则跟儿子说是那女人硬缠着他,他根本不爱那女人,他爱的是他和他妈,他一直在为复婚而奋斗。现在那女人的出现惹得他妈生气了,他随时可能被赶走,赶走了,就会很少见到了,他要斐儿帮着哄她,求得她原谅。斐儿当然很乐意了,耍赖、撒娇、蛮横的招又哭又笑又哄的全使了出来。气得岳悦想不顾一切的跟李泽扬翻脸,又总觉得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
看来,还得跟他再谈一次,只是这家伙满嘴屁谎,再谈,他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早知这个男人这么麻烦,当初就不该雇佣。可是,当初不雇佣,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这破德性,也不可能拿着他的资质证件为自己谋利。而且当初只有这一个人来应聘,根本没得选择。归根结底,就不该在网上搞那个什么招聘启示。那么,再深一步归结根底呢,就是她不该未婚偷种生子。但这件事,不论何时嘴上说不应该,扪心自问后的答案都是没有后悔,放到现今还是会那样做。
如果放现今,眼前这人就是个不错的种马。虽然满嘴谎言容易遗传,但那样,不用担心孩子以后遇到如她一样狡猾的人会吃亏。
想到此,她理解了也谅解了。心自然也想得开了,跟自己说:随便他怎么样吧,他不过是我雇佣的劳工,我也无权去过问他的私事。由他给儿子父爱,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只要他能让儿子感受到父爱,何必去追究他的话是真是假呢?
自我劝解的话起了作用,岳悦的脸色稍微有所缓解,平静的对他说:“李泽扬,你的事我也懒得问了,我们既然早已离婚,你要和谁结婚,做什么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掺和你的事,只要你每周来看两三次斐儿就行了。”
“老妈,我要老爸天天和我们在一起。”
自然,她又是对岳斐一番关于离婚问题的重复解释。
但李泽扬却反常的在岳斐睡后像促膝谈心一样主动交待,说他是齐恒建设老总李偕铭的独子,也告诉了凌双双的家庭背景,以及两家联姻的原因等等。至于交待得全不全、真不真,就只他自己清楚了。
岳悦对他早已失去了信任,只像听故事一样,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待他讲完,她还期待的问后续故事如何。
他一头雾水,一时想不过来,没有发生的事要怎么说。
“那你赶紧想,我先去完成我的工作,你想好了明天继续给我讲吧!不过,建议你换个老爹吧,齐恒建设的李偕铭可是神龙级人物,龙的儿子再差也是龟,至于你,还是你自己衡量一下吧!”
李泽扬这才反应过来,很受打击的问:“你当我是在讲故事?”
岳悦却是大度豪爽的:“咳,管你是讲故事,还是真实的,都一样。反正你要我帮你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我想,今天过后,你那位凌双双应该不会再缠着嫁你了。”
“不一定。”
不一定就不一定,大不了凌双双没事就来自找没趣,不信还收拾不了她?不过,她不想出手了,她觉得凌双双其实也挺可怜的,做恶人的事就留给李泽扬去完成吧,对他展开劝说:“其实,你完全有威胁她不嫁你的理由,你何苦费尽周章的把我拉下水呢?之后的事,你自己应付吧!为了帮你,我都成悍妇了,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甩出了三耳光。你不怜惜她,我还有点儿怜惜呢!”
李泽扬的挫败感更加的强烈,再次给她解释,但她已经笃定了她所想就是事实,任他多次强调他真是齐恒建设李偕铭的独子,她仍把对他的定义甩了出来“神不可能生个屎壳郎出来。”
任何的话语都已经无用了,那就确定一件事,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岳悦,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会不会想嫁给我?”
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
不死心的再问:“你不觉得我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吗?你一点儿都不动心吗?要知道,很多女人都想嫁给我的。”
岳悦不耐烦了,双手一叉腰,对他吼着:“你还有完没完?好,你是好,非常好,你就像股市里的牛股,天天涨疯,很多人都抢着买,行了吧?可是,我这人忧患意识比较强,看你涨成这样了,我怕之后是天天跌停。”
欲哭无泪的李泽扬,在心被打击得千疮百孔了,还再着最后侥幸问:“不至于这样损我吧?”
“Kao,李泽扬,就凭你这罗里罗唆的婆婆嘴,我首先就否定你了。明确告诉你,老娘我恨嫁。管你是总统的儿子,还是富豪的私生子,统统与我无关。不信?要不要我给你立字为据?”
“不用不用。”
“我确实没有给你立据的必要,但你必须得记住,你给我立的据,之后,好好的扮演好你的角色,别再有事没事的给我净找麻烦。”
李泽扬认为联姻的事到此为止了,凌家随后会向他父母提出退婚。
一周过去了,还无动静,李泽扬有点儿急了。在想接下来是由自己提出还是催凌双双取消婚约。如果自家退婚,凌家会觉得很没面子,从而生恨报复。他倒不怕在商场上硬碰硬,只是那样的后果有可能是两败俱伤。自己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不让父母忧心,如果现在扯破脸,这些个月所做的努力全都白废。
会不会是低估了凌双双的承受能力,还得再给点儿猛的?让她看到结婚证?那可不行,有了结婚证,不就把自己给绑住了吗?绝不能做前门打虎,后门招狼的事。儿子可是比结婚证有证明力,对,做份是亲父子关系的亲子鉴定报告就更具说服力了。
当他把亲子鉴定报告拿在手里,考虑要不要告诉岳悦以便串供的时候,他接到了幼儿园娘娘老师打来的电话,温柔的声音加上酸酸的醋意,一开口就让李泽扬汗毛竖起来了,很想挂电话,可是,他从没有打过电话来,肯定是岳斐在幼儿园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得忍着听下去。
“你俩夫妻还真有意思,闹起矛盾,直接就咒对方死,现在一合好了,又恩爱得连儿子都不要了,只顾二人世界。你们不想岳斐打扰了你们,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呀!怎么能让个谁都不认识的人来接岳斐呢?你们就不怕出事吗?想打个电话求证,还玩关机,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把你的电话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