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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总要做点什么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就算天上会掉了馅饼,也不一定是好吃的馅饼。像这样,随随便便有人给自己怀里塞张银行卡,说里边有十亿,现在归你了,估计没有人会直接欢天喜地地揣进怀里。从那个礼乐崩坏的年代过来的人,早已经与单纯无缘了。至少楚灵是这么觉得。

楚灵见老爸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知道从楚世轩这儿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所以他需要寻找盟友。于是,他转向田曦:“甜心呀!”楚灵总是喜欢这么叫田曦,不管田曦愿不愿意,也不管易冲听到后拧在一起的额头。

田曦像局外人般,看着这出戏,丝毫没有担心这出戏最后被决定归属的是她自己。

楚灵接着说:“听到这样耸人听闻的惨剧,难道就没有动一下你那善良的恻隐之心?更何况,这出戏的女主角可是你呀!难道真没有稍微动一动你那聪明的大脑,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

田曦羞涩一笑:“我服从这样的安排。你知道原因,但不准说出来!”

这是句很没有意思的话,出得田曦的嘴,入得楚灵的耳。别人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楚灵听懂了,也只有楚灵听得懂。

楚灵很惆怅,思绪仿佛飞到了十二岁的那个夏天。那天午后,天气凉爽,楚灵的老爸在一个月前便不知所踪,家里只有两个十二岁的孩子。

一向不睡午觉的田曦倔强地要求要睡午觉,并把门反锁,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起初,楚灵并不为意,但后来听到了田曦的哭声,敲门也没有回应,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着急的楚灵一脚便将门踹开了,冲了进去。看到眼前的场景,楚灵摸了摸鼻子,不就是少女初潮嘛,干嘛一惊一乍的?还弄得哪里都是!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不顾田曦的百般哀求,楚灵把田曦扒了个精光,用热水洗洗干净,擦干,然后扔到自己的床上。田曦的床上一片狼藉,血迹到处都是,根本没办法待了。真不知道这小屁孩是在用什么方法对付大血蹦。

田曦“呲溜”一声,便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很有敌意地盯着楚灵。

楚灵摸了摸鼻子,十二岁的小屁孩,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搞得跟贞节烈女一样,抱歉!真没人看上你!哥哥我看你是嫌弃你那头发弄湿了我的被子。

楚灵没工夫跟个小屁孩较劲,转身出了门,贴心地把门关上,径直去到田曦的房间,扛着被褥去水边清洗。

楚灵将被褥清洗干净并晾上,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以后。楚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去了厨房,冲了碗红糖水给田曦端了过去。

田曦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表情十分复杂,楚灵随便一撇就看出了警惕,害羞,死了算了这三种表情,至于隐藏着的羞辱、掏刀子等表情就当作没看见。楚灵叹了口气,这小妮子三观不正呀,看来有必要对其进行一场深刻的生理卫生课!

说干就干,楚灵在自己屋里架起小黑板,摆上粉笔,声情并茂地给田曦进行了一场21世纪的后现代少女少男性状演变及生理卫生课。

这堂课历时两个半小时,内容丰富,知识全面,图文并茂,通俗易懂。如果能再加上点师生互动,可堪称现代教育之典范!

楚灵讲完,不禁干咳两声,连续说话两个半小时,真心口干舌燥。再看田曦,呆滞的目光,惊诧的表情,还有那手上正不断向外淌的糖水。楚灵脸直抽抽,我的被子呀!

楚灵粗暴地将少女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扛在肩上,流着泪洗去了。幸好是夏天的被子呀!

楚灵摇了摇头,将思绪从记忆中抽出,不禁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当时自己的做法确实有失考虑,也不怪当时田曦用奇怪的眼神瞅了自己半个多月。那张少女下体刨面图画得确实有点太详细了。

楚灵看着面前的田曦,有些头痛。这小妮子太了解自己了,她知道只要她表示在意当时的事情,自己绝对会负起这个责任。所以她才会说“我服从这样的安排”,并故意提及当时的事情。虽然不甘心自己的未来就这么被决定了,但该看的都看到了,该摸的多少也摸了一点,负责任的时候到了。楚灵真后悔当时没有多摸几下呀!也没想到田曦这般固执啊!

楚灵坐直身子,直视自己的父亲:“我会娶田曦的!”

楚世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并不为这样的结局感到惊讶。是呀,知子莫如父!只见楚世轩呡了口茶,慢慢道:“时间地点你定,我来安排。”

楚灵松了口气,这样的结果还可以接受,感情是有的,但角色定位需要时间来转变。

这时,听到田曦轻轻道:“我有个条件。”

楚灵笑道:“说,想反悔也可以。”

田曦摇摇头,低着头说:“在学校必须穿校服。”

楚世轩道:“我赞同田曦。”

楚灵摸了摸鼻子,那校服真心不伦不类,衬衣格子裤还能接受,关键外套是件宽袖长袍是什么鬼!这穿起来简直就是紧身牛仔裤下套长筒丝袜,这是何苦呢?所以楚灵穿过两次之后,就再也不穿了,宁愿穿着背心满世界地跑。想不到田曦竟然说这个,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不过,强塞的媳妇都接受了,这点要求算什么,楚灵大大咧咧地道:“没问题,我接受。”

田曦轻快地起身离开了,似乎是去准备后天要穿的校服去了。剩下楚世轩父子俩相对而坐。

楚灵不喜欢喝茶,太过婆婆妈妈,不符合他直来直去的性格,端起杯子,一口将整杯茶灌下,完全不顾老爸那跳动的剑眉。楚灵拍了拍手,咧嘴道:“婚事安排完了,没有其它想说的吗。”

楚世轩似乎不打算进行一场父子谈话,起身离开,走出几步,听到一句“照顾好田曦”的话语传来。

楚灵有些纳闷:“不打算跟我谈谈田曦的身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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