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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又不在么?”子息关上垂睐宫的大门,心中甚是烦躁,不禁握紧了拳头,“她竟如此不愿见我。”

透过窗纸,他还能看见她昔日闲卧的锦榻,只是榻上再不见她慵懒的身姿。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无所停靠了,竟有一丝心慌。他默然转身,不再看那空荡荡的宫室,“是我逼得太紧了么?“他使劲咬了咬牙,看向远方,像是对着太阳赌誓,“到死之前,我都不会放弃你。”

“南音?南音?”

正午的阳光洒在静谧的小花园里,把空气暖得像梦境般迷离。南音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才看清那逆着光的脸庞,是另一种温弱的俊美——比恍惚间想起的那张脸,更加年轻。

“又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碎玉都被你弄疼了。”子元走上前来,从南音怀中抱过鹦鹉,轻柔地抚顺它翠绿的羽毛。他说着责怪的话,言语却温和地好似光沙。

“对不起。”南音抱歉道。

子元坐在了紫藤萝下,微笑地看着她,“这一年里,你似乎一直有心事。”他继续着,“你从未问过我的身份,却一直帮我照料着碎玉,我很感激。若你不介意,可以将心事说给我听,也许我能帮到你。”

南音也笑了笑,“像这样偶尔抚着碎玉的羽毛,就像回到了故乡一样安心。是我要感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可以寄托的地方。”

子元抬眸,“你在任职的宫室里过得很不开心么?”

南音回想道,“那座宫殿很美,周围也种满了南国的花,就像这儿一样。只是那里很孤单,这里,至少还有碎玉陪着我。”

子元低垂着眼眸,声音放得很轻,“若你孤单,我也能时常来陪你。”

“什么?”

他继续抚着乖巧的鹦鹉,“想来宫中确实很少南国的婢女……那你没有其他可以亲近的人么?”

南音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忧伤,背向子元站在开满花卉的宫墙前,“与我亲近的人......么?有过,只是,已经不知如何面对他了。”

子元凝视着这样的背影,静静等待着她的故事。洁白的雪花如飘落的梨花般轻拭过女子淡粉的裙裾,只觉得岁月静好。

南音转过身来,神色认真地反问:“你说,到底何谓真实?是眼睛看见的,还是耳朵听到的?”

子元答道:“真实,是内心感觉出来的。”

“如何感觉?那如果一个人,我看见了他的算计,听到了他的野心,还不是真实么?”

子元若有所感,“在这宫廷里生存的人,谁又能说自己是纯良的?皇宫远比任何地方都要残酷黑暗,可守住的,也只有对在乎的人的一点相信罢了。只要相信,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又有何重要呢?”

南音似懂非懂,“听你这么说,真是让人羡慕。你一定有着让你坚信的东西吧?”

子元淡淡一笑,“我的母亲曾给我出过一道残酷的选择题,我做了一个选择,却导致另一方的毁灭。那次的经历冲击着我,从此碰倒任何无法抉择的事情,我都用这个方法问自己——它是你更想要的,还是不能失去的?”子元坦荡地对着南音,“我所坚信的,是绝不能失去的东西。”

南音突然觉得,眼前这张迎着微雪扬起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和子息重合了。

他们如此相似,却又微妙地不同。子息就像极夜,在人前一直维护着光明的一面,内心却是极冷的。而他更像是晨曦,虽也清冷,可相处得久了,总能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间,找到丝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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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严冬的渐退,陈郡终于叛变了。

宫中盛传,陈郡的娄夙郡主有意于大皇子,回陈后向父亲苦苦哀求。陈郡王无子,老年得女,于是视若掌上明珠,虽存着与大殷分庭抗礼的狼子野心,所求却也不过有生之年称霸一方,给女儿一个更高的未来。不想娄夙却说:“女儿的未来就是大殿下。”陈郡王只好打消作乱的念头,转而向北国递了婚书。

本是一个很好的收场,然而,高傲的皇子竟然当庭拒绝了。群臣顿时惊异,皇帝只好免了陈郡三年的赋税,陈郡王惺惺而归。

时隔一年,边陲终起战火。那日子息长跪在盘龙殿外,白雪覆满全身,他遥遥对着殿中说:“儿臣犯下的错,就由儿臣去解决。”

三日后,子息与六万精兵列于城门外。夕阳下,他红披如火,眼神冷丽,垂手交给了棉鹿一封书信,便扬鞭领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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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南音一直待在自己的寝宫里,有点百无聊赖。子息突然不见音讯,她也就没了避开的理由。小花园那边,子元也多日没来。一时间,忧愁的根源和寄托的梦乡一同退出了她的世界,竟让她有一丝不安。

“娘娘......娘娘!”殿外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南音觉得有些熟悉,但又记不得在哪里听过。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又鼓起勇气轻喊道:“娘娘!我家大殿下有书信给您!”

南音终于想起,这人是子息身边的小太监棉鹿。“进来吧。”

棉鹿小心地推开殿门,缓缓走了进来,颤颤地递上信件,不敢抬头。看来十多年前的那夜仍使他心有余悸。

南音拆开信封,只看了几行便神情失色,“到底怎么回事?”

小太监面露哀色,“陈郡叛变了。先前派去镇压的军队已经损失过半,殿下认为是自己拒婚所致,心中有愧,于是请求带兵增援,如今已有半月,恐怕此时正在激战啊!”棉鹿越说越动容,竟顾不上对狐神的敬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到现在还无消息,如何是好?殿下就不该去的,请婚被拒,对任何郡县来说都是奇耻大辱,这在战场上遇到,陈郡士兵必定人人诛之大快啊!”说着说着,低声啜泣起来。

棉鹿后来说了什么,南音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觉得敞开的殿门倾泻的天光冲淡了她的五感,整个世界,最后只剩下不能直视的刺白。

若不是今日的信件,她快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去想他的脸。他的轮廓在脑海中猛然清晰,但她不敢相信,白茫茫的画面中,会是他染血的尸身!

曾经无数个午后惊醒她的噩梦,此刻仿佛汇聚在一起,形成无比真实的恐惧。

她不觉长叹一声:“原来‘恨’,竟和‘爱’一样,如此脆弱。”

棉鹿抬起头来,想擦掉眼泪。泪眼朦胧间,只见流动着彩光的轻纱拂过头顶,回首时,南音已携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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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殷北宫,内城外城,一共九道,每道五门,象征着无上权威的九五至尊。本是固若金汤的防守,此时却接连被一个宫人打扮的女子闯将出去。

已顾不得什么骚动,她只一心想着出宫,每到一个宫门,二话不说便扫倒一片守卫,直到下一个宫门,守卫仍无法及时增援。千百年来,北宫的禁卫军第一次如此狼狈,完全是惊恐在云雾中。

南音长袖一挥,最外城又有三百守军瞬间如击开的水花般落倒在地。她头也不回地踏出皇宫,化成狐形,向着陈郡奔去。如此神行了一天一夜,等南音赶到城郊时,正是沙场残阳、万人酣杀之际。没有一丝犹豫,她化成人形,径直奔进了战场。

周围的厮杀仿佛与她无关,她走在残肢火石纷飞间,只静静地寻找着子息。她漠然地掠过无数瞬间狰狞、又瞬间呆滞的脸,一遍一遍擦去溅在脸上的鲜血。终于,她发现子息围困在一股逆军之中。

南音飞身而起,跃上了子息的战马,长袖一挥,围成的叛军刹那人仰马翻。子息惊讶地看向身后,神色复杂,却又像一个单纯的孩子失而复得了心爱的玩具,“真的是你!”

子息抓住机会,策马冲出重围,刚远离了战场,突然反身一转马脖,“南音,快去营地救太子,他不能死在这里!”

南音大惊不解,“不要回去!你会死在战场的!”

子息回头看向南音,夕阳之下,他的笑容有着惑人的认真。“我说过,我只会死在你的身边。”

南音心头一震,沉默片刻后,解下了衣裙,反手一旋,溢彩的重重白沙在空中化成了白玉编制的甲胄。她把它穿戴在子息身上,“这是我皮毛幻化的玉甲,有了它,你可刀枪不入。”说罢跳下了马,反身化成狐形,又向林子深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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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南音的护身玉甲,子息在马上越战越勇。没过多久,殷军便大破陈郡叛军,追击至城楼之下。

此时的陈郡犹如困兽,仅剩的守城将士狂躁地怒吼着冲向殷军,舍命一搏。

很奇怪,喧嚣与杀虐在城下蔓延,城楼之上,烽烟之中,却安静地立着一个少女。

少女披散着长发,神情有些涣散,直到她的眼前掠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霎那间,万种情绪闪过她的眼眸,却终又黯淡下来。

她幽幽地对着城下,“我曾想过,你会像此刻这样领着千人的队伍,骑着高大马儿来接我做你的新娘。如今你真的来了,却是……来毁了我。”

子息听到女子的声音,抬头望向城楼,到看清城上之人是谁,不禁一愣。半晌,沉声对视道:“当日退婚之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谅我。待平定叛乱之后,我定会向父皇求情,保你周全!”

娄夙惨然一笑,“平定叛乱?那便是要杀我父亲,灭我一族。就算你能保全我,也无法保全我的父亲,不是么?到最后,我不过沦为‘叛臣’之女,贬为人人唾弃的‘贼庶’,大殷天下又有谁能容我?难道你会娶我?又或是留我在你身边么?你不会的!你不容自己有一点污渍,不然你就不会亲自来讨伐我!”

子息无言以对,两人就这么四目相视,隔着不过十米高的城墙,却好像隔着无法飞跃的海洋。

她可以下一刻就坠落下来,掉进他的怀中,可她知道,她无法坠入他的心里。

娄夙淡淡地自嘲,“你到底还是沉默了……直到你沉默的前一刻,我还在期许你有那么一点儿爱我。”

城楼上的风吹起了她披散的长发,好似一缕缕断了的筝线。

娄夙低下头来,滴落的眼泪随风而逝,没人看见。“是我太天真了,就因为你说过的几句话……什么勇敢的姑娘,骗人,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狂徒!”

子息仰起头颅,穿城而过的风雪拂起了他玉甲外血红的披风,“你是!即便此刻,你也傲然地俯视着群雄。因为你,你的士兵们才有勇气战到最后!”

可这样的话在她听来更觉刺耳。她渐渐面露狠色,向着城下大喊到:“怕是要辜负殿下的好意了!我只有赴死的勇气,却无坐牢的耐性!”微微扬起下颌,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美妙,嘴角缀着甜蜜的哀戚,“那一日,也是这样的风,这样的雪,你站在高高的盘龙殿上。”仿佛从梦境中挣脱出来,睁开双眼的刹那有几分难隐的失落,她低下头,冷冷地俯视着他,“如今换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你是否还会像那日一样迎接我……生命的结束呢?”

子息勒紧马脖,原地转了半圈,“你要做什么!冷静一点!”

娄夙向前迈出一步,整个身子都探出了城楼。旋起的楼风吹动她华丽的裙摆,好似一朵随时会折断的牡丹。

红唇微启,她迎风而笑,本就美貌的脸庞,此刻更加明丽动人——这份异样的美丽里,有种坦荡的悲伤。

“冲————啊————!!!”城防攻破,呼啸声瞬间灌进郡城,马蹄声铺天盖地。川流般的大军奔腾在娄夙的脚下,她在高高的城墙上轻喃细语:

“爱你的信仰,坚守那么久,直至这一秒,城……破……伤……重……”

子息被奔涌的大军限制在城门前,娄夙却在此时粲然一笑,只是她那睥睨的眼神里,分明有着高傲的拒绝。

纵身一跃,刹那花飞。

他眼睁睁看着娄夙坠了下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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