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雨后天晴,经过了暴雨一晚的冲刷,花草树木洗褪了身上泥土,越发的青翠欲滴了。
天边已经微微放亮了,天际边出现了一抹绚丽多姿的霞光,十万大山边缘,“哦哦哦”一声鸡鸣响彻天际,叫声回荡在大山里,久久不绝,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唤起一天的生气,紧接着一抹炊烟渺渺升起。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坐落在大山边缘,几乎与世隔绝。鸡叫声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村民,赶紧起床穿衣,起火做饭,新一天的劳作又要开始了。
喧嚣声渐起,村子边缘的一间茅草屋,“吱。”房门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自屋中走出,“吸。呼”易天行深呼吸,空气混合着泥土花草的芬芳,啊!真是清新的空气啊,在前世中那工业污染严重的环境,废气充斥整个世界,那什么山清水秀的度假风景区的空气其实也是污浊不堪,哪像现在这般,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子甜味。
新的一天,新生活。猛吸几口新鲜空气后,易天行开始了今天的活动,摸了摸肚子,睡了一晚只觉腹中饥肠辘辘,得!先祭祭这五脏庙,真是个吃货,易天行自嘲!转身向厨房走去。
过不多会,茅屋上的烟囱一缕炊烟渺渺升起,“咳咳咳”易天行自厨房走出,不停的咳嗽,显然被烟呛着了,双目通红,眼睛还不停的往外淌着泪,脸上一片乌漆墨黑的,混合着泪水,整个人就是个非洲难民!
妈蛋,易天行要骂人了,没想到生火这么难。
不过总算搞定了,接下来就是洗米了,简单。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自大门外传来,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是个女的叫声,嗯!发生什么事了,易天行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手抹了抹脸,向大门走去。
拉开门,只见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面容娇好,一头犹如黑缎般飘柔润滑的长发用一根亚麻布条绑着,双眼充满惊吓之色,却是邻居王婶家的大女儿王玲儿。
易天行顺眼望去,嗯!却看见大门旁地上躺了个人。
一身黑衣尽染血,双臂上尽是伤痕,胸口破了个洞,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无丝毫血色。易天行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呼吸,呼吸很微弱,再不施展急救,必死无疑。
救还是不救呢,易天行思考着,看这面目不是善类啊!万一救好了他,他心存歹意,恩将仇报,那可是自找没趣。
算了,还是先救醒了再说吧,易天行思考片刻,决定了,先救人,以后的是以后再算。易天行站起身子,走到王玲儿面前,用手搭在她肩膀,大声道“好啦好啦,别叫了,”
王玲儿听到易天行的声音,定了定神,紧紧抓住易天行的手臂,声音怯怯的道“死人,天行哥,死人了。”
易天行见他回过神来,松开搭在肩膀的手,解释道“他没死,只是重伤昏迷而已,快跟我搬他进来。”说着,易天行已经蹲下身子,抓住那黑衣人的脚,回头一看,王玲儿还站在原地,忙催促道“快点啊,还愣着干嘛,要不快点他就真的死了,我可告诉你哦!要是他死了,说不定变成鬼后,会回来找你算账哦!”说到最后易天行已经是在吓唬她了,因为他知道王玲儿非常胆小,不吓唬吓唬她可能就站在那不动了,肯定不会帮忙。
“啊,哦,来了”王玲儿听到易天行这么说,赶紧过来帮忙,“抓住他肩膀,好,准备,一二三,起。”乎,还挺重的,两人磕磕碰碰的把黑衣人抬进卧房的床上。
“玲儿,我去村口把王老请过来,你在这看着。”易天行对王玲儿到,说完就跑出去,等王玲儿应声时,易天行已经没影了。
半刻后,门外传来声响,易天行拉着一个老人急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指着黑衣男子道“王老,就是他,快救他,他快没气了。”
那位王老一大早的就被急冲冲的易天行来了过来,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不过现在人命关天,只好先看病了。
来到床前,拿起病人的手,把了把脉象,脉象虚弱,严肃道“小天帮忙,玲儿出去。”俩人赶忙应是。王玲儿如蒙大赫,急急地走了出去,对于胆小的王玲儿来说,面对着一个半死不活,浑身染血的人,每一刻都是折磨。
易天行来到床前,只听王老说“扶他起来,脱掉衣服,我要帮他针灸。”这时易天行才明白,王老为啥叫王玲儿出去,男女授受不亲啊!对于一个女孩家来说,名声永远是最要紧的。
易天行和王老一阵折腾,针灸,敷药,包裹伤口,总算保住黑衣中年男子的性命
,“呼”易天行喘了口气,送王老出门,对王老惭愧道“谢了王老,一大清早这么急把你拉过来,真是非常抱歉。”
王老听易天行这么一说,心中那点气也没了,释然道“行了,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你就不用太过内疚,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他现在伤势只是暂时稳定下来,要按时吃药,你以后每天来我这领一副药,按时煎药给他服用,慢慢调养就行了,行了,就这样了”
“王老慢走。”“王爷爷慢走”易天行王玲儿恭送。
转过身,易天行看着王玲儿那张人比花娇的脸,道“玲儿,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啊,哦,我过来帮你生火做饭啊,你也知道,上次你自己生活做饭把厨房都给烧了,上上次做饭差点连整间屋子都点着,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你整间屋子都没了,还有上上上次。。而且我娘说,我是你家未过门的媳妇,帮你生火做饭,洗衣铺被这些事都是应该的.”说到最后,王玲儿那张扑红扑红的娇脸愈发娇红了。
“停停停,别说了,我明白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当王玲儿说到自己第一次生火做饭时发生的那些囧事时,就算易天行脸皮厚过一堵墙,也不禁脸上微微发红,谁知王玲儿越说越偏,都说到婚事上去了。
说起这婚事,易天行就烦,这纯粹就是指腹为婚,话说那是易天行老爹未死时的事了,他老爹有个铁哥们,叫王虎,有一次聚在一起喝酒,就喝多,难免就会胡言乱语,吹牛。当时易天行他爹乘着酒兴,对铁哥们王虎道“老弟啊!你看啊,现在我们的婆娘都有了,不如这样,如果我家婆娘生的是男孩,你家婆娘生的是女孩,就为夫妻,如果你家婆娘生的是男孩,我家是女孩也为夫妻。如果俩家的都是男孩或着女孩,就为异姓兄弟姐妹,亲上加亲,你说好不好”
当时俩人都喝醉了,也没觉得没啥不妥,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孩子出生了,易天行出生了,带把的,而王虎家是个女孩。
就这样指腹为婚的事定下来了。
后来,他娘因生易天行难产死去,而他老爹却是在一次打猎的的时候,离奇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年易天行十五岁,因过度悲伤晕倒,觉醒前世记忆。
“天行哥,你这么了,你没事吧”王玲儿的叫唤声打断了易天行得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