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曲子玉满脸苍白,额头一层星星点点的虚汗,眉头紧蹙,双目紧闭,喉头不停的蠕动,看着表情极其的难受。
“啊,你这是晕车,坐着别动,我送你下去,真奇怪了,你坐船都不晕,怎么坐车反而晕起来了”
“不知道,我睁开眼睛看下面,就感觉头晕目眩的”
“你这是怕高吧,问题不大”
杨玉环知道,曲子玉这是和雨妍、媛媛一样,都是坐“飞车”晕,按照夫君的说法,这个就是恐高症,大部分人都有恐高的经历,但是有病态反应的恐高只占一成左右,估计这个曲子玉就是这一成里的。
火红色的“超级汽车”很快就降落了下来,在众人充满敬畏和膜拜的眼神中,曲子玉面色苍白的从打开的车门里下来了。
“来个人搀曲秀才一把,他头晕,把他扶进房间休息”
“子玉兄,怎么回事?”
“怕高,看着头就晕”
“看着你们飞那么高,我在底下看着都头晕,不要说你在天上了,不晕才怪”
“是啊,成清兄说的是,看你飞的那么高,真替你们捏把汗”
“你们真是胆子真小,看我都不怕,燕子姐姐快上来,大姐姐带我们去天上的云里”
秋儿的话真是惊倒了一片人,特别是几个士子,很是汗颜,虽然曲子玉敢去坐这个飞车上天,可是剩下的几个人倒是没一个敢去坐的,看看曲子玉被吓成现在的样子,更没人敢试了。
“秋儿不得无礼,你过来,不许胡闹”
尹玉泉赶紧的出来制止女儿,这个是十分无礼的,虽然秋儿算是孩童,但是对方可是士子,这如果是个成年人说出这话,很有可能会被打棍子的。
“我不,我要跟着大姐姐去天上的云里”
“尹掌柜,没事的,你放心吧,秋儿很听话的”
杨玉环知道尹玉泉害怕出事,这也是人之常情,这飞到天上去可不是闹着玩,一旦掉下来,那就是绝死无生,何况这个不是长着翅膀的鸟儿。
这个“超级汽车”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是太超前了,就是自己也没法明白,但是不明白也好,这些事情神秘一点好,有了神秘感,才能唬住人。
特别是现在,不光那些船工们心存敬畏,就是士子们也是看着“超级汽车”的眼神也很复杂,但是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这个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他们暂时也不能判断这到底怎么回事。
士子们毕竟是有文化的,叫他们相信这是神什么的也不大可能,这个时代的百姓大多相信神的存在,但是有文化的士子们却不竟然,始终在似是而非这么一个概念,对于有神还是无神,这也只是在心里怀疑,不会说出来,毕竟和现实的的制度有相悖的地方。
这个“超级汽车”飞上天,显然是打破了孙江晨他们的怀疑,这个景象只是出现在神话传说当中,现在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叫他们一时还真接受不了。
“这个真的不会掉下来?”
“至少我一直都好好的,尹掌柜放心,不会有事的,有没有兴趣上来游览一圈?”
“我……我还是算了,我也怕高”
“父亲羞羞,还没有秋儿胆大,燕子姐姐也害怕,真是的,都不敢上,我们自己去看云儿吧”
秋儿这话说的很无奈,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她自己是没心没肺的什么都不用考虑,能让她害怕的东西还是远远的少于成人,如果你让她一个人进黑房子,估计她会很害怕的,孩童的心理就是这样。
“秋儿不准这么说父亲,坐好了,我们出发”
就在杨玉环带着秋儿和孙佳慧在天上遨游时,秦轩在学校又听到了一个叫他无语的事情。
消息是咸宜带来的,听说李隆基要在长安到东都洛阳这条道路上修建很多座宫殿,秦轩不知道这个圣上是不是抽风了,总共不到一千里路,快马一天就可到,现在的路又那么好,不知修这么些行宫干啥?
“你不会又要写折子反对吧?”
“咸宜,如果修这些行宫不用花钱,我当然不想说了”
“你啊,都不知吃一堑长一智,明堂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你的圜丘还没修建起来,还想给自己在找点事做?”
“都是百姓的血汗钱,为了出行方便,盖几座行宫可以,修建太多那是完全没必要,何况修建的行宫能用几次?”
“你啊,不管修多少,也别管父皇能用几次,首先这个事情不该你去管,这个不是有朝臣们去操心,你在这里瞎折腾个啥,又不是花你的钱”
“咸宜放心,我不会想上次那样不管青红皂白的乱说一气了,我会给圣上献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长安到东都的官道是个交通要道,沿途十里一驿站,就目前来看,完全没必要,只要三十里一个就可,这多出的两个驿站,一个可以承租或者卖给当地百姓作为民间的车马店,方便路人,用这个钱将另外一个改建为圣上的行宫即可,这样两全其美,而且可以省去没有必要的浪费”
“这个方法不是不行,但是你说话的措辞一定要注意,免得惹的父皇不开心,治你的罪,上次之事,父皇念在你初犯,从轻处罚你,凡事不能明知故犯,到时就算父皇有心饶你,但是不见得别人会放过你,毕竟你只是个人低言微的小散官,还不够格对朝堂之事指手画脚,那怕你说的事情是正确的,一样会有御史弹劾你”
咸宜这话说的很对,有些事情不论对错,有一点要看清楚,就是不能以下犯上,那怕你说的事情绝对正确,御史们一样可以给你定个以下犯上的罪名,这就是这个时代等级森严的社会制度。
虽然现在不以言论治罪,但是也要看你的言论涉及到谁,涉及到什么程度,涉及的内容是什么,一般的可能没人计较也就算了,但是想要追究你的事情,就一个以下犯上,或者是言论有危害国家形象,总之可以随便给你扣个大帽子治罪与你,这都是小儿科。
言论自由只是相对而言,只是看掌权者有没有和你计较的心思,而不是你的言论危害有多大,在这个资讯不发达的时代,言论的危害性远远没有那么严重,随人给你说话的权利,但是不代表你能“乱说胡说”。
“咸宜说的是,我会注意方式方法的,吃一堑长一智嘛,不能再给圣上抓我小辫子的机会了,不然我这点家底可能就保不住了,对了,你那里派人下去考察建希望蒙学的地方了吗?”
“派了,这次是清空师傅带着几个人去河南道的州县考察,觉得合适的地方,就会和当地工匠签订契约,明年开春就可以开始筹建了”
“这样一个道至少要耗费一年的时间,这个得想个办法多找几个人,分别去几个道,同时开始,这样要好的多”
“嗯,这个事情我和父皇说一下吧,朝廷在各地州、县、里建蒙学,对于乡一级的,则交给我们来做,刚好可以借助他们朝廷的东风,叫地方官府给我们划定建校舍的地方,这样我们只是派人下去监督实施情况即可”
“嗯,这样也行,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我们只管出钱监工,别的都交给朝廷去办,这样也能省去不少开支”
“知道我们现在收到了多少捐助吗?”
“能有多少?”
“猜猜看”
“四万贯?”
“哈哈,不对,快八万贯了,现在咱们的钱财差不多可以建七百个希望蒙学了”
“嗯,看样子还是不错,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有爱心的人士,这也是大唐之福”
慈善捐助,在任何时候都不缺这样有爱心的人,这也是古人类群居生活带来的一种互助观念,这种观念基本只存在群居动物中,但也不是所有的群居动物都有这个观念,这个只是极少数极个别的存在。
自己捐助两万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有将近六万贯的捐助,看样子效果还是不错,就是不知这个好的苗头能不能持续下去,是不是在女子会所也放置一个慈善箱?秦轩暗想到。
“你可能猜不到吧,怜月楼一次捐了五千贯,真想不到一个青楼都有这样的爱心,那个王元宝的儿子王思懿来捐了两千贯,剩下还有不少几千贯的,还有没有留名的,到是普通百姓捐助的人很少”
“呵呵,王元宝这个抠门,才捐那么点,不过能来捐就是个好的开头,怜月楼不错嘛,一次捐了五千,至于普通百姓,估计还是对我们这个慈善堂不太了解,只有等到实际做出了慈善之事,情况可能会有些改善,百姓还是怕我们是骗钱的”
做慈善说起来是全民的事情,但是更多的还是要靠这些有钱人,特别是象在这个时代,普通百姓也许不缺吃喝,但是钱财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少的,如果说捐助粮食,那么可能百姓会踊跃参加的。
“也是,对了,荷香楼凌掌柜的捐助了一千贯”
“哦,有爱心就好,她目前酒楼应该能周转过来了,过两天我叫女子会所也捐助一些,怎么也不能比怜月楼落后”
“咯咯咯你已经捐了两万多了,好像女子会所不是你家的一样”
“这个意义不同,女子会所是作为一个店铺去捐助,别家店铺都捐助了,女子会所生意那么好,不去捐助说不过去,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女子会所是我家的”
“你这样一说,看样子我也的带头捐助一些,自己作为慈善堂的掌柜了,不捐助也说不过去,我也给我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做个表率,你看我捐助多少比较合适呢?”
“这个主意不错,你自己看,在对自己生活没有影响的情况下,多少都行,你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可都是有钱人,身上随便拔根毛都比一般人的粗呢,有他们能来捐助,可以带动一大批人来,哎呦,你干嘛”
“我就想看看你的毛是不是比我的细”
“那我也拔你一根来比试一下”
“哎呀,疼,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