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听见自己名字的那日冲着玄毓低声叫唤了一下,它还很兴奋自己的名字被人提起。
不过,滕鹰这边就不是那么开心了,她听见这话的时候饶是镇静,那眼中还闪过两下子的慌张。
玄毓这次没错过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情绪,他于是再接再厉又加了一把柴:“滕滕,不然咱们不在床上也行,把床留给那日,咱们在地上?只要和滕滕在一起,为夫在哪里怎么做都行。”
玄毓这话说得委婉又直白,这意思就是“此事势在必行,你不答应不行。”说话的时候那日又配上了两声犬吠作为背景音乐。
这话明显过于恐怖,滕鹰的脑中腾地炸响一个惊雷,她本来还在犹豫怎么回答玄毓,这下子玄毓连她的后路都堵住了。这次换她滕鹰变脸了,脸上的颜色异常丰富,但这妞现在满脑子只晃荡着一句话,并且在没有意识地情况下吐了出来:“还能在地上?”
“当然能了,滕滕这是答应了是不是,为夫保证一定不会累着娘子的。”
玄毓的话茬接的迅速,说完不待滕鹰反应就连人带被子抱下了床榻。那日站在床上不满的哼哼两声,但是在玄毓将小几上的点心都转移到床上之后那日立马乖乖的闭嘴了,或者说它的嘴被点心占住了。
“毓,人家也饿了,要不咱们吃饱了再……”滕鹰回过神儿来继续施展出怀柔手段。
“饿了呀,夫君喂饱你哈。”玄毓往滕鹰嘴里塞进一块糕点,这是从那日嘴下偷渡出来的。“吃了就不饿了哈,乖……咱们继续。”
滕鹰禁不住翻了俩白眼,她觉得自己失算了,忽略了这怀柔政策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代价是什么,哼哼……大家都能想得到吧。
已是华月高挂天幕,皎洁的银白光辉笼罩着凤翔的皇宫。一场激情四射的征服过后某腹黑男彻底满足了,而与他相反的是,躺在棉被上的某女被他累得实在是气尽力竭了。
门口又响起了叩门声,这次玄毓收拾得整整齐齐地去开门迎人,他的屁股后面跟着被人晾了多时的獒犬那日。门外是一名宫人,她恭敬地将一个枣红色漆制食盒递到了玄毓手中,行礼之后又迅速退下了。玄毓提了食盒回屋,亲自将盒中的吃食摆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之上,而后又仔细地将这一小桌的好料放置在了滕鹰身侧。这迟来的晚膳自然是玄大相爷为他的小娘子置办的。不过,他自动忽略了某只正对着一小桌子好料虎视眈眈的大型动物。
“滕滕,来,吃点东西。”玄毓体贴地给滕鹰端来一碟蝴蝶卷。在他身边正襟危坐的是流着哈喇子的獒犬那日。
“嗯……我没力气……不吃了。”滕鹰都没有睁眼看看眼前的吃食,只是喃喃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她依旧一动不动地缩在棉被中。
不能怪滕鹰连眼都不睁开,她这全身的精气神儿已然被某男狠心的榨干了。此时她正处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尴尬时候,连扭扭脖子都能叫她痛苦的呻吟半天,而她那纤纤腰肢,她那细胳膊细腿早都酸疼得不行了。
“汪……”那日听见滕鹰说出“不吃”俩字之后情不自禁地轻轻叫唤了一声,那对盯着点心的狗眼散发出贪婪的目光,这畜生浑身的绒毛都在诉说着它的心思:“我想吃,我想吃,我想吃……”
玄毓对那日的渴望充耳不闻,他可不像滕鹰一样喜欢这只和自己争宠的畜生。没错,就是“争宠”,玄大相爷正十分小心眼儿的和一只獒犬争风吃醋。估计这消息传回龙翼的话,举国都会震惊。
而那日眼巴巴地望着滕鹰跟前儿的点心却不敢往前移动半步,它虽然不会看人脸色,但是也清楚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是善茬,只因它亲眼看见自己的小主人被这男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话说到这儿,大家就原谅这只无知的獒犬吧,它的脑子实在是很简单很简单。
玄毓抚摸着滕鹰一头顺滑的墨黑青丝,心知自己一时的情难自禁确实累坏了初经人事的小小人儿。这厮的唇角扬起浅浅一笑,紧接着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精致的点心送到滕鹰的菱唇前,柔声哄着:“来,张嘴,为夫亲自喂滕滕吃,你闭着眼睛就好。”
“不……还要嚼东西,麻烦……”棉被下方的人儿咕哝一声,又没了动静。
“乖,不吃东西会饿着的。”玄毓这会子想起他家娘子会饿着了,早浑身燥热的时候怎么也不想着这点。
“我好困……”棉被下的人儿微微动了动,随后不耐烦地吐出一句:“没力气,不吃!”
“呜……呜……汪!”那日的叫声提了提,一双狗眼继续瞪着玄毓手心的蝴蝶卷。
玄毓回瞪了那日两眼,那日一缩脖子,主动噤声了。
对那日表现十分满意的玄毓大方地将手中的蝴蝶卷扔给了那日。他的右手又拿起一块点心,左手捏了捏滕鹰的小鼻子,然后笑嘻嘻地说道:“不然为夫亲自把点心咀嚼好了再喂给滕滕,这样滕滕就不会累了。”
“啊!嘶……”滕鹰的意识尚未完全丧失,这一句惊人的话叫她的脑细胞立马全都上岗候命,只是这妞起的太迅速,动作幅度太大,所以她此刻是一脸痛苦的表情。疼痛仍未消失,这妞嘴上却已迅速地接过话茬:“我还是自己嚼吧,不劳烦了。”
玄毓本来只是想逗弄一下滕鹰,没成想这妞的反应如此大,他见着滕鹰的小模样也很是心疼,急忙上前扶住她,口中柔声斥责着:“逗你玩的还当真,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