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知,你怎么才回来呀,本宫都等了你好久了。”韵仪公主从正面扑来,说着就要跟玄毓来一个熊抱。
韵仪公主的矫揉造作令滕鹰极度不爽,但是玄毓一个侧身避开韵仪公主的举动在瞬间又取悦了这妞。
目的没达到的某公主十分不爽地瞪着滕鹰,娇笑一声后“哟,这不是短命的容月郡主吗?身子骨儿弱得人千万不要四处走动,本来就弱不禁风得不能生养了,再来个伤风感冒的要了你的小命可就不好了。”
韵仪公主这是红果果的挑衅,换成旁人,比如说周贵妃就会很小心地不去招惹她。可是,滕鹰是谁呀,正牌的相爷夫人,正经八百的相府主母,她会怕一个妄想染指她家男人的贱人吗?答案是不会。
于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滕鹰先是奉送给韵仪公主一记微笑,然后才操着她那清脆悦耳犹如银铃叮咚的嗓音说道:“自从太后娘娘寿宴过后,公主就一直在自个儿的寝宫内养病,这养病的坏处就是消息闭塞,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你难道不晓得本主母现在的身子健壮的很吗,而且本主母已经有孕在身了。”
“什么!”
三道惊呼声响起,两道近在耳畔,一道从不远处的大厅内发出。距离近的是韵仪公主和慕容朗月,远的是玄老夫人。就连不能出声的紫荷、紫月也是一脸震惊,只有玄毓依旧淡定的面对自己即将成为“人父”的新消息。
玄老夫人那是激动不已,她已然无条件相信了滕鹰鬼扯的话。
而回过神儿来的韵仪公主质疑的话语随后传来:“就你,怎么可能,你才刚刚成亲一个月。”
“龙翼哪条国法规定成亲月余不能有孕了?”滕鹰现在是一脸的得意,仿佛她肚子里真的多了一粒小花生米。
至于慕容朗月,他是望着玄毓,一脸的促狭,那神情分明是说:“身板不错呀,行动很迅速,很麻利嘛。”
玄毓淡定地回了他一记“你明白就好”的眼神,都说夫妻一条心,某扯谎扯习惯的女人是需要她家相公配合演戏滴。
“本宫才不管你有孕无孕呢,本宫来就是要告诉你,本宫要参加选妾宴!”韵仪公主嘹亮的声音回荡在相府的院落之内,这次听见的不光是她眼前的几个人,连带着相府内走动的下人也听得那是一清二楚。
韵仪公主的叫嚣换来的是更多下人同情的眼神。滕鹰不用去看都晓得那眼神里代表的含义。
这妞寻思着老虎不发威,你个公主以为我好欺负呢,她很不客气地回道:“啧啧,你想给玄毓当妾呀,还不够格!”
滕鹰是有意激怒韵仪公主,在她看来,只要选妾宴上有韵仪的加入,这场宴会多半会出现意外。而她现在要的就是这样的意外,一个由皇室公主引发的意外在景帝面前是很有说服力的。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明白滕鹰的用意,她的话音才落,几个下人的抽气声顿时响起,有的是暗暗在为自家主母的勇气叫好,有的是在为滕鹰担忧,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有气势对抗公主滴,儿对抗公主的后果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玄老夫人听见这话也是暗暗紧张起来,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滕鹰的小腹之上,似乎是在害怕韵仪公主对滕鹰不利。不论何时,玄老夫人想到的永远是玄家的后嗣问题。
玄毓自打见到韵仪公主后就沉默不语,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小娘子。慕容朗月先是瞅瞅这个而后望望那个,最后认为两边的女人都得罪不起,所以他也选择了沉默。
“你脑子有病吧,本宫要当也是当正室,顶多和你平起平坐,怎么可能去当妾?”韵仪公主似乎终有个机会能耀武扬威了,她白了滕鹰一眼后嚣张地说道:“本宫的意思是要和你一道给玄毓选几个妾氏。”
此言一出,连玄毓那对古井无波的凤眸中都有了涟漪,更不用说旁人了。
滕鹰则是想为韵仪公主鼓掌叫好,她想不到关了一个多月禁闭的韵仪公主比以前多长了点脑子。虽然计划和先前不同,但韵仪公主的参与还是正中她的下怀,所以滕鹰想也没想,当即出声拒绝了。为嘛是拒绝咧,因为这样才能诱发韵仪公主的骄纵蛮横的性子,公主大人最受不得的就是拒绝,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参与的。这比起滕鹰痛痛快快地答应她惹她怀疑更加省力。
被拒绝的韵仪公主不怒反笑,她留下一句:“本宫参与定了。”
随后,韵仪公主带着大批人马回了皇城,慕容朗月身为护卫公主的官吏自是跟着公主离去。
“滕滕,你没事吧?”玄老夫人激动地上下打量着滕鹰,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小腹。
头一个冲上前来关心滕鹰的竟然是玄老夫人,这既在滕鹰的预料之中又在她的预料之外。她忍不住在玄毓耳边嘀咕了一句:“你娘想孙子想得走火入魔了吧?”
“是咱娘,以后不能称呼错了。”玄毓伸手刮了一下滕鹰的鼻子,心知滕鹰对玄老夫人还有些微词,而这问题不是出在滕鹰身上,所以玄毓准备同自家娘亲好好谈谈。
“娘,媳妇儿没事,劳您挂念了。”滕鹰不好意思一直冷着自家婆婆,所以说了一句场面话。
玄老夫人可不这么认为,她着急地建议:“不然,咱们请卸任的余太医来给滕滕把把脉吧,公主刚才那么大声说话可千万别伤着滕滕肚子里的孩子。”
“……”某女额上冒出一层水珠,那叫一个心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