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吟风疾步下楼,放看到站在一楼大厅的夏侯鹏程,她当下问道:“夏侯小公爷,您怎么了?”
吟风会先问候夏侯鹏程是因为她必须和欢嬷嬷一样装作不认识滕鹰等人,可是这一问却把文澄的醋坛子打翻了。
“怎么了,没看见夏侯小公爷受伤了嘛。”文澄没好气地替夏侯鹏程回了话。
吟风和文澄就是一堆冤家,她当即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这位仁兄,我有眼睛能看得见小公爷的伤,再说了我又没问你,你答什么。”
吟风自是瞧见了文澄身上的白衣已然画上了几抹色彩,她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庆幸某人没有翘辫子。不过女人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得又是另一回事了。刚才还对文澄送得礼物爱不释手的某女这会子仿佛又和文澄成了敌人。
文澄嘴巴动了动,却没再开口回吟风的话。文澄不说话,吟风也不说话,大厅之内一时之间静的吓人。
滕鹰这时已经拟好了方子,交给了欢嬷嬷。她抬眼看到吟风和知书均在一旁傻乎乎地站着,只好出声吩咐:“知书,你去给夏侯小公爷包扎,这位姑娘,烦你给我家侍卫包扎一下,他受伤很重,可郎中还没来。”
滕鹰这么一说,吟风和知书当下便开始动作起来。夏侯鹏程本来还想拒绝,因为滕鹰说了一句“别叫人担心”,他竟乖乖地叫知书上药包扎伤口。
都裹上了伤药的人儿被欢嬷嬷安排去了客房歇息,知书执意陪着滕鹰,而吟风则被欢嬷嬷安排去看护文澄。拜知棋所赐,欢嬷嬷对吟风和文澄这对冤家的事情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这种好事她也是乐见其成。
欢嬷嬷打谱亲自伺候那位一向比较难伺候的夏侯小公爷,谁知夏侯鹏程看着滕鹰歇下之后便借口有事告退了。事实上,他也是真的有事,因为他要去查这些杀手的来路。再来就是得知滕鹰怀孕之后他突然不想面对滕鹰。
夏侯鹏程离开后欢嬷嬷端着汤药进了滕鹰的房间,上来第一句话便是:“主子,您可吓死我了。”
滕鹰接过青花瓷碗,将药汁一饮而下,笑着回道:“这不没事嘛,你不要太担心了。”
右手抚摸着小腹,这妞觉得药汁一下肚子,那疼痛感就没了。
“好在您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不然……”欢嬷嬷的话不说完那意思大家也明白。
滕鹰喝了药后都满也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便直接去见滕鹰。滕鹰吩咐他去向成管家报了信,又在畅春阁睡了一个时辰,养了养精神后,留下文澄,她带着知书回了相府。
运城驿馆内某房间,五个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房内还有一人,一人是风慎冷。
“一群饭桶,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风慎冷的神情阴鸷森寒,语调中透着一丝凉薄,端的是寒凉彻骨。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开口的是那红衣女子,她解释道:“只因当时还有一男一女正和夏侯鹏程交谈,属下们担心错过时机便想将这几人一齐解决,谁知这两人身手皆是不错,尤其是那女子狡猾无比,最后竟是被他们逃了。”
“女子?”风慎冷挑挑眉:“运城中的女子很少有会武功的?”
另一书生打扮得男子说道:“主子,那女子不仅会武功,而且看她的穿衣打扮应该还是大户人家出身,那男子是她的护卫,还有一丫鬟跟着她。”
听着属下们的禀报,风慎冷的心中登时出现一道身影。
“会是你吗?”
滕鹰回到相府的时候玄毓早已在前院大厅等着她了,而且知棋还站在玄毓身后,这丫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眼里的焦急却是不假。滕鹰心知情况不妙,所以她温顺地走到玄毓身边,讨好地说了一句:“夫君大人。”
“你舍得回来了?”玄毓重重地撂下手里的茶碗,平静的脸上怎么瞧起来都是不悦。
“我就是觉得闷所以才出去逛逛,谁叫你不允许我出门的。”滕鹰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今日遇袭的事情说出来只好说了个官面儿上过得去的理由。
“夫君大人,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好不好?”瞧着玄毓的冷脸,这妞认为自己光凭嘴皮子不能过关,所以她硬生生地挤了两滴眼泪出来,虽然掉下泪珠不多但是胜在情真意切,虽然认错不够真心但是胜在表情发自肺腑。
滕鹰这招果真有效,玄毓紧绷的面容当即有些松动,不过他还是止不住唠叨着:“为夫不是说了,你要想去逛逛,为夫得空陪你去,你自己去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好?”
“其实已经出事了,你不晓得而已。”滕鹰兀自嘀咕着,脸面上却是笑靥如花:“你最近那么忙,我不想耽误你太多时间。但是我知道错了,妾身接受夫君大人的惩罚。”
“看在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饶了你。”玄毓捏捏滕鹰的小鼻子,宠溺地问道:“饿不饿?今儿宝宝有没有折腾你?”
虽然滕鹰怀孕的时日尚浅,不曾有过什么害喜的表现,但是玄毓还是不厌其烦地每日询问。
“我没事,宝宝也好。”滕鹰很迅速地回答,随即商量着:“咱们回院子吧,今儿逛了一上午我有些累了。”
玄毓自然是应了,这不小两口回了紫竹院滕鹰才将遇袭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玄毓。倒不是这妞愿意主动坦白,而是因为有文澄跟着她出门,即便是她不说,文澄那厮回来后也一定会向玄毓禀报的,所以滕鹰就这么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