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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债子偿

“这位兄台,你说什么?你要这孩子?”中年大汉显然想不到有人过来给他抢怀中的孩子,诧异的问道。

“不错,把那孩子交给老子,老子我今天就大慈大悲,放你一马”皇甫无心说话很是刁钻,今天放一马,不代表明天还会放一马的。

“这是老子的孩子,怎么能交给你小子?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中年大汉看到皇甫无心的目标是自己怀中的孩子,而且颇有一种不大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也不再客气,学着皇甫无心,也是一口一个老子的喊了起来。

“少他妈给老子废话,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这个孩子老子是要定了”皇甫无心是一阵气恼,:“什么玩意儿,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看老子不把你揍到你老子都他妈不敢认你丫的”

“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良家幼童,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唉,别提了。中年大汉那是一个悲愤

“我靠,你狠·····”皇甫无心是无语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幼童,貌似有那么一句话,叫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强良家妇女’到自己这里成了强抢良家幼童了,苍天啊,这丫的也太他妈才了,我辈中人啊!极品人才啊!要不把他弄回宗内每天让他在宗内喊上两遍,让大哥他老人家也听听?”

皇甫无心还没来的及再说话,接下来就彻底的傻眼了,只见那中年男子猛地双膝一弯跪在人群中哀嚎道:“父老乡亲们啊!你们评评理啊,我一个良家男子,孤苦伶仃的,只有这一个孩子作伴,这个小少爷非要把我唯一的孩子也抢了去啊,这让我该怎么活啊,苍天啊,为小男子我做主啊!”

看着中年男子哭的是天昏地暗,周围群众是群情激奋,皇甫无心悲叹一声:“唉,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你是我辈中神啊,我服了,后悔有期!”

丢下一句话,皇甫无心一溜烟的逃之夭夭了,再不逃的话,估计他今天的罪过就大了,先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幼童,接着是欺负人家孤儿寡父的,估计不被激愤的群众打残,也得打个生活不能自理,反正都差不多。

中年大汉看到皇甫无心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也不再哭号,抱着孩子起身也离开了人群,向山脚走去。

山脚下一处简陋的小茅屋内,一个单薄的身影在灶前忙碌着,看身形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个脸上布满着沧桑的少年。

唐姓中年大汉气冲冲的冲进茅草屋内,把怀里的孩子随手扔在一张由木板拼凑成的简陋小床上,看到少年还在灶前忙碌,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废物,怎么还没有把饭做好,你想饿死老子啊?真不明白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儿子,这次考核你如果还是通不过的话,看老子不活剥了你,省得老子一看到你就来气。还不快点,给老子做饭,你真想饿死老子啊?你这个废物”唐姓中年大汉又是一通臭骂,直到少年战战兢兢的把饭做好,这才停住。

这个中年大汉正是先前在山脚下和李姓中年人称兄道弟,皇甫无心在密林中遇到的中年人。当他看到李姓中年人的第一眼,就盯住了他们怀里的孩子,他是八年前第一次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东极宗的山脚下,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被选中,自己从此也就可以荣华富贵后半生了。当时的情况他是历历在目,东极宗不但没有选中他的孩子,而且还禁止他们从此离开东极山下。当时东极宗是给了他们一笔不小的财富,让他们留下,可是中年大汉也算个极品人物,他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没过多久,就把东极宗给他们的钱财挥霍的一干二净。到得后来,他想找上东极宗,再要上一些钱财,但是在深山中找了大半年,也没见到东极宗的影子。他也不敢回去,在这里混日子好歹也比回去后被整天追债要好过很多。

这一晃就是八九年,他不但没有改过,反而是变本加厉的吃喝嫖赌。正所谓债多人不愁,他欠着欠着也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更高明的是,他的那些债主们也跟着习惯了,都知道指望他还钱是不可能的了,见到他也就不再逼着追债,反而会跟他调侃几句。

“喂,唐大钱,你欠我的钱以后就不要还了,那样你以后就可以改个名字,不叫唐大钱了,可以叫唐小钱了”

“喂,唐大钱啊,你儿子多大了啊,听说还能再参加一次考核,以后你那宝贝儿子进了东极宗,你可要不要忘了我们这些人啊?”

中年大汉每次被这些债主们调侃到唐大钱,都是转身就走,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这个唐大钱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唐大欠啊!

他见到李氏夫妇的时候,就把主意打到了他们怀中的孩子身上,他知道李姓中年男子虽说不像他那样子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是个本分的庄稼人,也不是个有钱的主,想从他们那里骗些银子来花,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就想到了他们怀里的孩子,一来他看出他们怀里的这个孩子和自家孩子小的时候不大一样,倒有些像那些上次被选入东极宗的孩子,二来,就是他们怀中的孩子没有通过考核,到时候找个人家把孩子给卖出去,也能换些银子。如果万一这孩子真的被东极宗选中,那自己不就赚大了。反正东极宗又不会细查这些孩子究竟是谁家的,他本来就是一个赌徒,才不用管那么多。于是他便把李氏夫妇骗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把他们杀了,抱走了李氏夫妇的孩子,却不想,在掩埋李氏夫妇的尸体的时候,正巧被出来游玩的皇甫无心撞到了。

“我出去溜达溜达,你这个废物给我好好在家里呆着,还有,看好床上的孩子,如果被别人抱走了,看老子回来不挖了你这个废物的双眼,给我盯紧了,一步也不准离开这个孩子,就是上厕所也要给我把孩子抱着才能去”中年大汉丢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出了茅屋,十有八九又出去赌了。

皇甫无心在外面闲逛了半天,在傍晚时分来到了中年大汉的茅屋前,看到中年大汉不在,就只有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少年在屋里忙碌,也没有进得屋内,一个人在茅屋前坐下,等着中年大汉的归来。

等到夜半时分,中年大汉终于骂骂咧咧的向着茅屋这边走来:“他们的,都是什么东西,一帮混蛋,老子好不容易赢了他妈一次,还不给钱,说权当还债,他妈的,等老子我有了钱,看我不······”

“你终于回来了啊?害的老子等了那么长时间?”皇甫无心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可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是你小子,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中年大汉恨恨的道,他现在是正在气头上,所以二话不说,就向皇甫无心扑来。

“啊!你····你是···”

中年大汉还没有靠近皇甫无心,就瘫倒在了地上。

“没错,我是!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做两件事情:一,把那个孩子带走,至于第二嘛,你已经知道了,就是取你性命,为民除害”皇甫无心已经懒得再说些什么,凌空中了自己一掌,皇甫无心知道中年大汉必死无疑,转身便欲走进茅屋,带走被中年大汉抱回来的孩子。

“爹”一个单薄的身影从皇甫无心的身边闪过,扑进中年大汉的怀里,皇甫无心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是你,你杀了我爹”少年指着皇甫无心喊道。

“孩子,中年大汉看着身旁的少年,不得对上仙无礼,你爹这是罪有应得,怪不得上仙。屋里的孩子是你李叔叔和李婶婶的孩子,是你爹把他们杀了抱回来的。这是你爹欠他们的,记住,你爹这辈子欠了很多债,从来没有打算还过。但这次,爹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照顾

你李叔叔的孩子,是爹对不起··他们。还有你,你是我的儿子·,不是废物,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和爹····爹一样。爹对···不起你,爹···走后,你就要和··你李叔叔的孩·子·相依···为命··,要·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对待···他”中年大汉看向皇甫无心:“我虽··做了很···多坏事,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请求上仙···不要为···难孩子,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年男子断断续续的说完,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皇甫无心本来就没打算为难眼前的少年,又经过中年大汉的请求,更不会对一个少年出手,径自走进屋中,抱起了李氏夫妇遗留下来的孤儿,就要离开。

“你不能带走我弟弟”少年放下自己的父亲拦在了皇甫无心前面。

皇甫无心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哀叹了一声,用脚狠狠的在地上一点,地面凭空出现了一道裂隙,把中年大汉的尸体吞噬进去后,又缓缓的合上。

“我会带着这个孩子离开,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你的杀父仇人的话,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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