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夕不会为一只死猫暴跳如雷,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压抑在她心里的谜团终于渐渐清晰。
能给雨夕送一只死猫的女人,一定是想取而代之,这个女人对黄凡的占有欲已经膨胀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了。
米兰挺着肚子,亲自登门逼宫?
黄凡陪叶子过了一夜?
也许是这些女人肆无忌惮地对黄凡进行勾引,也许黄凡本来就喜欢沾花惹草,也许……
雨夕假装平静,其实心里早已泛滥成灾,她的心口常常隐隐作痛,她等待着黄凡能把实情坦白出来,可是,雨夕等来的却是黄凡更多的谎言,黄凡甚至强迫雨夕接受他和叶子所谓的友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因为友谊而厮守了一夜?雨夕说服不了自己。
黄凡不承认米兰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一旦出生,黄凡从法律上根本推卸不了责任,面对孩子“我爸爸是谁?”的追问,这段无法启齿的伤痛或许会伴随黄凡一生。
“王嫂,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这个病房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雨夕扭伤的脚逐渐好转,虽然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但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她一边吩咐王嫂,一边把枕头旁边的书籍往袋子里装。
“雨夕,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我们要征求黄凡的同意后,才能离开病房。”王嫂压低了声音,说话很小心,好像没有了底气,她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想住哪里就住那里,凭什么要征求黄凡的同意。”雨夕脸上所有的伪装全部龟裂开来,她憋得脖子都红了,说话语速太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雨夕的怒火毫无征兆地烧了起来,让王嫂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心里结了一个疙瘩,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响动。
提起黄凡,雨夕的眼前就会出现叶子和米兰的影子,想到黄凡和她们在一起亲昵风骚的样子,雨夕的心中总是有一抹阴云挥之不去。
“王嫂,我今天心情不好,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刚才的态度。”雨夕极力放柔自己的声音,可王嫂依然觉得耳朵不舒服。
“雨夕,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王嫂随和地说着,她端起茶杯,坐在病床的床沿,想和雨夕心平气和地拉拉家常。
雨夕拧着眉毛,惴惴不安地看着王嫂,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
“雨夕,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大夫。”王嫂看见雨夕的脸色十分难看,心,又被提到了半空中。
“王嫂,我得的是心病,大夫不会治。”雨夕哽咽的舌头都开始打结,额头冒出了一滴冷汗,她目光冷峻地盯着病房的门,仿佛要吃了进来的人似的。
“黄凡正在调查那只死猫的事情,再过几天,可能就真相大白了。”王嫂以为雨夕是被那只死猫吓蒙了,安慰道。
“真相早就大白了,那只死猫是一个女人送的。”
“那个女人?”王嫂瞪大了眼睛。
“黄凡认识的女人。”雨夕把头缓缓扬起,刚闭上眼睛,眼眶里的泪水就溢满了脸颊。
“雨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黄凡的情妇。”高亢的声音终于从雨夕的喉咙里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