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牙关,喘了几口大气,有扯起衣袖将脸上的汗珠擦干,转头看看仍然毫无动静的司马忱傲。她顾不得脚上的疼痛,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小溪边,一步一步迈进不深冰冷刺骨的溪水里,采下小溪另一边那些觉有止血、消肿、化瘀的草药,然后又从裙子上撕下一块绸缎,在溪水中清洗干净。
回到司马忱傲身边,将他的头抱进怀里,用沾了溪水的绸缎清洗他头上的伤口。伤口及周围的血迹都已凝固成暗红色,清洗起来并不容易,但她却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周围的血迹都一一擦去。
清洗完伤口,她将采来的草药放进嘴里一一嚼碎,吐在刚才没用完的清洗干净的缎带上。草药的味道又苦又涩,有的甚至让她忍不住干呕,但她还是皱着眉头全部嚼完。
将药敷在司马忱傲的伤口上,绑好绷带,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温度开始骤降,尤其是梦离刚才踩进溪水里,鞋袜全湿,冷得她直哆嗦。
梦离搓着手,看着空气中渐渐密下来的雾气,入夜以后肯定会更冷,而且还说不定会有野兽出没,所以她必须要生一堆火,但是她身上并没有火折子或者打火石之类的生活工具。
“忱傲……忱傲……”梦离转身看着司马忱傲,他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思考了一会,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襟。她记得刚才帮他检查身体的时候,他的衣襟里好像放着东西,希望会是火折子。但是当看着手里的东西时,梦离不知该用失望还是用震撼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最后,她将东西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咬着牙,忍着疼痛和寒冷,将四周不远处的枯枝败叶收集在一起,挑了一个比较有韧性的树枝,放在一块干枯的树干上,用力的转动,不停的转动,转到她双手发麻,转到她满头大汗,转到周围越来越黑,终于有一点点星火从干枯的树叶中冒出。
火堆越来越旺,寒意被驱赶了,黑夜被照亮了,但是司马忱傲的额头却越来越烫手手了,不是火堆烤的,而是发自体内的。
“忱傲……忱傲……你醒醒啊……”梦离试着呼唤他,但无济于事。
梦离赶紧撕下所剩无几的裙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小溪边,浸湿了打在他的额头上,怕水珠会流到他的伤口上,她尽量将绸布拧干一下,但这这样一来,降温的程度就会减弱,所以她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来到溪水中将绸布漂洗、浸凉。这样不知往返多少次,司马忱傲烫的吓人的体温终于渐渐降了下来。
“水……水……”
梦离刚坐下来,还没喘上气,司马忱傲虚弱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
“忱傲,你醒了吗?”梦离欣喜的转头,司马忱傲还是紧闭双眼,只是干造的嘴唇不是蠕动着。
天哪,她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