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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偷初养成

等待的时光并不难熬,屋子里很暖火,还备有干果点心,因为喜庆的日子图的就是热闹,所以主家准备了各种赌具,不一会就分成几堆赌的不亦乐乎,狗蛋也很随大流的跟着,主要是想听一听江湖传闻涨涨见识,酒桌和赌桌可是最有新闻价值的地方。

这些人吹了半天无非是哪家堂子新来姑娘了,哪家小媳妇给力呀之类的,关于李大善人的话题更是个禁区。狗蛋年纪小,对异性还处在很朦胧的阶段,对女人的话题不是很感兴趣,又赌不过这些赌龄比自己岁数还大的老赌棍,在输了几辆银子之后,狗蛋就知机的撤离。

狗蛋出屋在院子里转了一会,看其他人热赌正酣没人注意自己,就出了院子溜溜达达的走着。“我又不是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要看其他人注意自己没呢,不过这习惯挺好”。

一路上不时遇到李家的仆人,一个个精神饱满,气度不凡,“不愧是大户人家的仆人,每顿肯定有肉吃”,狗蛋边走边想。狗蛋自己也搂了几个钱,练功也很辛苦,但也舍不得顿顿吃肉。所以狗蛋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吃个够本。路上积雪都被清扫的干干净净。

狗蛋溜着溜着不知不觉溜到一处花园,隔着墙就能听见有人练功。

狗蛋忍不住扒上墙,露出半个脑袋向里观看,只见墙里是一处花园,花草还没长出,再远处假山半围着一个池塘,池塘边上积雪扫出来一大块,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单裤背心在练功,砰砰砰,动静开阖之间拳风呼啸,全身动作敏捷凌厉。

是个高手啊,年龄比狗蛋大一两岁,但功夫比狗蛋厉害十倍。槽糕,身后有说话声,有人走来,要被发现,“天作证,我只是好奇看一眼,可不是想偷学武功啊”。这要被发现剜眼挑筋都是轻的的,可能直接就被失踪了。

一不做二不休,狗蛋小腰一使劲,轻轻的翻过围墙,幸亏光膀子的少年练功很专心,狗蛋成功的找个隐蔽的地方猫起来。往后一看才发现墙头整齐的积雪被自己蹭掉一片,进来之后又不没能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根本就不会嘛,一溜脚印一直通到藏身处。再爬出去很可能被这个少年高手发现,就这等着了。希望那两个说话者不要注意墙上的印记,

狗蛋把心一横,抓住反正是个死,还不如瞧个过瘾,被抓住就说迷路了。过一会发现墙外没动静,看来说话的人没发现墙头痕迹,狗蛋松了一小口气,干脆找个合适的角度又偷窥起来。

虽然知道一次偷看看不出什么名堂,但狗蛋还是仔细的观摩者这个少年的动作。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贪婪的记忆着。

少年练完拳法后又开始练剑,一直练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刚一收功,立刻冒出几名侍女擦汗的擦汗,拿衣服的拿衣服,忙活了一阵,少年披上一个黑色貂皮大氅飘然离去。几名侍女亦步亦趋。

园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偷窥者狗蛋。狗蛋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功夫也就欺负欺负普通老百姓,用来闯江湖差的太多。也是,现在狗蛋所在帮会的主要业务说好听点就是收保护费,真正需要武力见血的并不多。

一直等少年走出视线,狗蛋才起身,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好像要把刚才憋着的气赚回来。

“赶快跑吧,做熟不做生,还是从原路返回去吧”,开玩笑,这里这么大,一会可别再迷了路。

狗蛋又找着刚才翻墙的地方,还是先扒到墙先露出半个脑袋观察一番,看没什么人,小腰一使劲跳了出来。一直远离花园,狗蛋才总算松了口气,“就算有人发现有小偷翻墙,也找不到爷的头上”。

狗蛋又小心的按原路返回,同时尽量少接触人。

再返回的途中狗蛋发现人渐渐多了起来,都是来拜寿宾客的随从,不仅宾客分三流九等,宾客的随从也分三六九等,狗蛋还是回到以前的跨院,发现又多了不少人,已经有六七桌赌局了,看没人注意自己,狗蛋找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下喝茶。

狗蛋平息一下心情,“这样的事再也不干了,好处没捞着,却冒了无谓的风险,好奇害死猫啊”。

喝了几口茶,舒缓了一下心情,狗蛋的心思又活泛了,要靠现在的功法永远也练不到那个少年的程度。狗蛋是被少年深深刺激了。现在已少年为超越对象。

必须要有一点机缘搞到高级一点的功法,机缘那里来,总不能闭门家中卧,高人自天上来,非要收自己为徒,不答应还不行。狗蛋扪心自问人品没那么好。

那就只能自己找了,这里无疑是最佳的场所。李大善人,县里的首富,一会拜寿的人更多,人多而杂,混水就好摸鱼,此时不博等待何时。狗蛋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在李宅捞点好处,但从那下手还没有头绪,好东西肯定在内宅藏着呢,先得打听一下情况。

狗蛋有观察了一下,找准了一个不到二十小厮迎了上去,为什么选这个人呢,就是因为这人是个小头目,话还多。“这位小哥管家,小的有礼了”。一顶高帽送上,此人果然咧嘴一笑“管家这个称呼现在不敢当,小哥有什么吗”

“小的是青龙帮李帮主的随从,借一步讲话”,狗蛋和“小管家”来到一处僻静所在,先是几两银子递过去,大大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开始忽悠。

“我们李帮主对李大善人很是敬仰,想要拜倒李大善人膝下当个干儿子,只是苦无门路,一看管家就是府里能说上话的,不知能否给牵线一二,只要事成,必有重谢”

“此事大有可为啊,我叔叔是内府的二管事,只要他出面这事十有八九能办成,况且一笔写不出两个李来,李帮主和老爷都姓李”

狗蛋原本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接近李府家人,那里是真要给李青龙找个干爹啊,但这个“管家”打蛇随棍上,竟然满口答应,狗蛋一咬牙也就下重注,又是二十两银子递上“那就请管家给安排一下,让小的和二管事老爷见见,到时少不了管家的好处”。

“管家”收了银子态度更随和了,狗蛋趁机旁敲侧击的打听内宅的情况,“管家”为显示“我叔叔是内府二管事”,也不疑有他,每当狗蛋问的过于详细,“管家”刚露出“你为什么要问这个”的表情时,狗蛋就摆出一副“你叔叔真是内宅管家吗,你进过内宅吗”的表情,“管家”就这样透露出不少信息。狗蛋判断“管家”透露的信息还是比较靠谱的,至少这小子到过内宅。

最后“管家”提出要去联系他的“内宅二管事叔叔”就告辞了,狗蛋看着他向逃跑似的往外奔,基本断定这小子内宅“二管事叔叔”不存在,但得了不少内宅信息,也算物有所值。

在这个大喜日子里,内宅女眷也要摆席,还有一些达官贵人的女眷也要去内宅赴宴,但整个宅子的安保工作相比较平常甚至更严格,各处机要位置都有人把守,像狗蛋惦记的放高级功法的地方肯定也是壁垒森严,但狗蛋仍然不准备放弃,下次有机会进入李宅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狗蛋尽量要把谎编园,于是向两个堂主之一透漏一下,这个王姓堂主大为赞赏,觉得这事大有可为,夸狗蛋会办事,并且在精神层次上极度支持,以钱快输光了为由,让狗蛋自己想办法。

狗蛋不由一阵腹诽,幸亏狗蛋老爷不是真给李青龙找干爹,但嘴上满口答应,小胸脯拍的啪啪的。

狗蛋又溜达出跨院,这次目标明确,向内宅摸去。路上打定主意,要是被抓住,就一口咬定是来找旺财“管家”的。“管家”的名字叫旺财。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谁让你收了狗蛋老爷的银子呢。

狗蛋这次是有意做贼,一路上更加小心,遇着家丁巡逻的就躲着走,凭着敏捷的身手,翻过一堵墙后,狗蛋真的进入内宅,只是这里比较偏,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宝库之内的东西,倒像是内宅的厨房之类的,因为正有丫鬟仆妇之类的提着食盒之类的出出进进,这食盒可是高级货,有加热保温功能。这里一定离老爷住的地方很远。

狗蛋轻轻缀在两个丫鬟后面,两个丫鬟抬着食盒聊着天,唧唧喳喳燕语莺声,原来她们送饭的地方正是内宅摆酒宴的地方,李大善人原配的园子,按照狗蛋打听的信息,那里是内宅最大最好的院子,狗蛋决定先去那里再说。

离着院子还远,狗蛋就听见女人的说话声,看起来人还不少呢,那就更好了,摆酒的地方在正厅,狗蛋找机会往院子后面卧房摸去,一般人有点好东西都喜欢藏卧房,或者书房,不过听说李大善人喜欢美酒,美人,喜欢白花花的银子,还是个练家子,但唯独没听说李大善人喜欢看书。

所以或者李大善人藏东西另有地方,但藏在书房的可能性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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