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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元和中兴(4)

裴度说:“臣观吴元济上表,显然已是势穷力蹙,之所以仍在顽抗,只因我军诸将心志不一,不能合力围歼。臣亲赴前线后,诸将担心臣抢了他们的功劳,必争相出战。”

元和十二年八月初三,裴度从长安出发,宪宗亲临通化门为他送行。裴度说:“臣此去若能灭贼,才有脸回来见陛下;若不能灭,臣永远不回朝廷。”

宪宗闻言,为之感怀泪下。

八月底,裴度抵达前线。很快,他就找到了淮西战局陷入困顿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就是监军宦官在战场上所起的反作用。

众所周知,宪宗爱用宦官。在朝中,他用宦官制约文臣,是为了防止他们大权独揽、架空皇权;在战场上,他也爱用宦官,目的是防止大将拥兵自重、居功自恃。所以,自从与淮西开战以来,宪宗就为前线的每一支参战部队都派驻了监军宦官。

而问题就出在这些阉宦身上。这帮人既无军事才能,又无作战经验,却偏偏喜欢干涉主将的军事行动。每逢打了胜仗,宦官们就第一时间飞报朝廷,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要是打了败仗,他们就把屎盆子扣在将领头上。有这样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在战场上掣肘,这仗能打得赢吗?

找到了症结所在,裴度当即奏请宪宗,很快就把所有监军宦官悉数召回了长安。于是,将领们重新掌握了指挥权,战场上的形势顿时有了改观。

可是,罢废监军宦官固然极大地提升了部队的战斗力,但并不能保证在短时间内平定淮西。所以,裴度面对的仍然是一个困局。尤其是考虑到不堪重负的中央财政,裴度面临的难题就不仅是如何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而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胜利。

对于一场胶着了将近三年的战争而言,什么才是最快的决胜之道?

唯一的答案就是:抛弃正面对决的打法,采用出奇制胜的战术。

这年十月,正当裴度在郾城的统帅部里苦思冥想的时候,前线的一位大将派人给他送来了一份密报。准确地说,这是一个作战计划,一个相当大胆的作战计划。

看完计划,裴度不禁拍案叫绝:“兵非出奇不胜,常侍良图也!”

(《资治通鉴》卷二四○)裴度口中的这位常侍,就是李愬(其中央官职是散骑常侍)。

李愬向裴度呈上的计划是——由他亲率一支奇兵绕过敌军主力,穿越淮西腹地,出其不意直取蔡州,生擒吴元济!

李愬是德宗时代的名将李晟之子。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李愬虽是官二代,“以父荫起家”,但本人“有筹略,善骑射”(《旧唐书·李·传》),并不是全凭老子荫庇的纨绔子弟。李愬入仕后,历任卫尉少卿、晋州刺史、太子詹事等职。元和十一年,淮西前线主将高霞寓遭遇惨败,被贬为归州刺史,朝廷调派荆南节度使袁滋接任,没想到袁滋还是碌碌无功。李愬意识到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当即上表自荐,要求上阵杀敌。宰相李逢吉认为他才堪大用,便向宪宗举荐。宪宗遂将袁滋贬谪,任命李愬为唐邓节度使。

元和十二年正月,李愬来到前线。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愬到任后非但没有秣马厉兵、积极备战,反倒对士卒们放话说:“天子知道我天性柔弱,善于委曲求全,所以命我前来抚恤你们,至于领兵作战,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了。”

由于淮西战事迁延日久,且败多胜少,士卒们早已厌战,所以听了李愬的话,人人笑逐颜开。李愬的亲信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流露了不满之意。李愬告诉他:“前任袁滋消极怯战,吴元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听说我来了,肯定会严加戒备,我现在故意示弱,就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我们才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亲信恍然大悟。随后,淮西军发现朝廷新任的这位主帅和那个袁滋是一路货色,果然放松了戒备。

接下来的日子,李愬一边继续放烟幕弹迷惑对手,一边却暗中积极筹划,准备采取一个大胆的行动,突袭吴元济的老巢——蔡州(今河南汝南县)。

很显然,要实施这个突袭计划,就必须对淮西的兵力部署和各种战略情报了如指掌。而要获取对手的准确情报,最有效的手段当然就是招降敌军的将领了。

元和十二年二月,李愬手下的巡逻兵抓到了淮西的一员骁将丁士良。此人骁勇善战,曾屡败朝廷军,所以将士们都想把他剖腹挖心,以泄其愤。李愬命人把丁士良带到面前,见他面无惧色、视死如归,当即赞叹他是“真丈夫”,并为其松绑。

丁士良感恩戴德,誓愿为李愬效死。

当时,李愬面前的主要对手是淮西大将吴秀琳,此人是吴元济的左膀右臂,长期据守文城,令官军始终不能前进半步。丁士良主动请战,设计擒获了吴秀琳麾下勇将陈光洽,进而逼降了吴秀琳。

李愬不战而入据文城后,对吴秀琳及其降众极为优待,对每个人都进行了妥善安置,凡是家中有父母者,还发给钱帛,让他们回家尽孝。淮西降卒们无不感恩流涕。从此,各地的淮西士卒纷纷来降。李愬的麾下部众也一扫厌战情绪,重新焕发了斗志。

毫无疑问,李愬所做的这一切可以归结为两个字——攻心。

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将领,必须善于攻城;而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则不仅要善于攻城,更要善于攻心。

唯其如此,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李愬显然深谙此道。

随着淮西将士的相继归降,李愬对淮西的整个战略部署逐渐了然于胸。“愬每得降卒,必亲引问委曲,由是,贼中险易、远近、虚实尽知之。”(《资治通鉴》卷二四○)元和十二年五月,在吴秀琳的建议下,李愬又设计擒获了淮西的骑兵将领李祐。此人也是骁将,此前与朝廷军多次交锋,斩杀官兵甚众,所以李愬的手下都嚷嚷着要杀他。可李愬还是亲自为他松了绑,并待之如上宾。

随后,李愬安排李祐住进了自己的帅帐,每天晚上都与他促膝长谈。不久,李愬更是不顾左右的竭力反对,任命李祐为自己的警卫队长,将麾下的三千精锐交给了他。

李愬的礼贤下士和推诚待人令李祐感动不已。

最后,李愬终于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关于蔡州的情报。

李祐告诉他,吴元济的主力全都部署在前线和边境,守卫蔡州的都是一些老弱羸兵,完全可以乘虚直抵其城,等到淮西各地将领得到消息,吴元济早已束手就擒。

李愬闻言大喜,愈加坚定了奇袭蔡州的决心。随后,李愬暗中招募了一支三千人的敢死队,每天亲自带队操练,为袭取蔡州做了充分的准备……接到李愬的报告后,裴度第一时间就批准了他的计划。

吴元济的末日到了。

元和十二年十月十五日,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李愬亲率九千精锐,分成前、中、后三军,悄悄向蔡州进发。此行除了李愬本人和几个参与绝密计划的心腹将领之外,没人知道队伍要往哪里开拔。

李愬只对将士们下达了一个命令:什么都不要问,一直往东走。

部队经过急行军,迅速占领了六十里外的张柴村,稍事休整之后再度出发。将领们满腹狐疑地追问此行的目的地,李愬才对众人说:“攻击蔡州,活捉吴元济!”

毫无心理准备的将领们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此时,暴风雪越发猛烈,旌旗冻裂,士兵和马匹接二连三地冻毙倒地。天色如浓墨一般,咫尺不辨方向。自张柴村以东就是淮西腹地,唐军将士们艰难地跋涉在厚厚的积雪上,人人心中忐忑不安,不敢去想道路的前方会是一种怎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们。

然而,没有人知道,就是这条雪夜中的道路,将带领他们走向辉煌的胜利。

从张柴村出发后,又经过七十余里的急行军,李愬的部队终于在十月十六日凌晨抵达蔡州城下。望着蔡州城墙上漆黑的雉堞,李愬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三十多年了!自德宗贞元二年(公元786年),吴少诚拥兵割据之后,唐朝的中央军已经三十多年没有站在这块土地上了。但是李愬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李唐中央的旗帜就将在蔡州的城头上高高飘扬。

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李祐带着一支敢死队在城墙上凿孔,悄无声息地攀上城楼,暗杀了熟睡中的守门士兵,只留下更夫继续打更,然后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鸡鸣雪停之际,李愬已经率兵突入了第二重城门。

此时此刻,吴元济依旧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李唐的中央军会在这样一个风雪交加、滴水成冰的夜晚“空降”到他的蔡州城里。

负责警戒的将领发现敌情后,慌慌张张地冲进节度使府,叫醒了吴元济,惊慌失措地报告——外面突然出现了一支军队,可能是官军杀进来了!

吴元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笑骂道:“官军?!你不是疯了吧,哪来的官军?顶多就是一些俘虏和囚犯闹事而已,等天一亮,老子就把他们通通杀了!”

话音刚落,又有人冲进来报告:“两重外城均已陷落,内城也已被包围了!”

吴元济这才隐约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但还是不愿相信城池已经陷落。他骂骂咧咧地披衣起床,说:“都别慌!这一定是前线的士兵回来找我讨要冬装,没什么大不了的。”

吴元济刚刚走进庭院,就听见外面人马杂沓,并传来清晰的传令声:“常侍有令……”紧接着就是一片雷鸣般的响应之声,听上去足有万人之众。吴元济顿时一脸惊愕:“常侍?什么常侍?怎么到这里来了?!”

意识到朝廷已经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吴元济才大梦初醒,慌忙组织士兵登上内城抵抗。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此时的吴元济已是瓮中之鳖。而这场历时三年的淮西之战,结局也已经毫无悬念。

十六日,李愬率部攻破了内城的第一道门,占领了武器库。次日凌晨,又对南面的第二道门发起进攻。这是吴元济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气急败坏地召集所有部众进行殊死抵抗。一时间,城头上箭如雨下。李愬担心强攻会付出太多伤亡,遂下令焚烧城门。蔡州城的百姓纷纷抱上柴草前来助阵。到了傍晚,城门终于倒塌。吴元济见大势已去,只好举手投降。

至此,割据三十多年的淮西宣告克复。李愬雪夜袭蔡州,从此成为中国古代战争史上长途奔袭的经典战例。

十月十八日,李愬命人将吴元济押送京师。当天,淮西各州的叛军余部两万多人相继归降。李愬采取了安抚之策,除了一个吴元济外,对淮西的所有将士、官吏等概不追究,让他们各任原职,因而很快就稳定了淮西的人心和局势。

元和十二年十一月,宪宗李纯登兴安门接受献俘,并斩杀吴元济,向宗庙社稷献祭。

当吴元济那颗桀骜不驯的头颅应声落地的一瞬间,宪宗李纯的目光正穿透长安上空厚厚的云翳,像一把寒光闪烁的利剑一样,遥遥地指向河北。

淮西已经重归帝国的怀抱,那个骄纵跋扈、长年割据的河北还能逍遥多久呢?

此时,宪宗李纯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的,李纯坚信,这个饱经战乱、动荡失序的老大帝国,很快就将在自己的手中回归一统,并且再度崛起,重绽盛唐时代的熠熠光芒!

“忽惊元和十二载,重见天宝承平时。”(《平蔡州三首·之二》)此刻,就连十几年前因“永贞革新”失败而被放逐的刘禹锡,也情不自禁地写下了这样的诗句。这个多年来一直忧国忧民却郁郁不得志的诗人,已经悲喜交集地预见到,一页承载着盛唐余晖的历史,正在被天子李纯缓慢而坚定地掀开。

这一页历史的名字,就叫“元和中兴”。

平藩的最后一战

吴元济败亡后,两河的跋扈藩镇不免生出了唇亡齿寒的忧惧。

最恐惧的莫过于淄青的李师道。

李师道本以为把鹰派宰相武元衡除掉,朝廷就会偃旗息鼓、鸣金收兵,没想到宪宗却力排众议、决意死战,还起用了同属鹰派的裴度为相。而裴度去淮西走了一趟,就轻而易举地摆平了顽抗多年的吴元济。不难想见,朝廷的下一个打击目标肯定就是他和王承宗。

形势的逆转令李师道彷徨无措。他手下一个叫李公度的官员历来倾向于朝廷,于是趁机劝他送上人质和土地,向朝廷谢罪,以免步吴元济之后尘。计无所出的李师道只好听从。

元和十三年(公元818年)正月,李师道遣使奉表,主动请求派长子入朝为质子,同时献出了沂、密、海三州之地,以表自己归顺朝廷的诚意。

宪宗接受了李师道的投诚,随即派遣左散骑常侍李逊前往郓州(淄青治所,今山东东平县),名为“宣慰”,实则是敦促李师道履行他的承诺。

李师道一服软,河北那几个尚在观望的藩镇更是慌了手脚,赶紧纷纷表态。

二月,横海(治所沧州)节度使程权遣使上表,愿带着全族人一起入朝,把横海镇拱手还给中央。

四月,成德的王承宗也把两个儿子送往朝廷为质,同时献出德、棣两州,并自愿将征税和官吏任免权归还朝廷。

同月,卢龙的刘总也在大将谭忠的劝说下向朝廷上表,宣誓效忠。

短短几个月内,跋扈多年的两河藩镇全都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李唐中央的权威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服从。朝野上下一片欢欣。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历尽劫难的帝国很快就将走出黑暗而漫长的历史隧道,实现渴盼已久的中兴!

然而,通向光明的道路从来不会是一条坦途。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惯性。小到个人的生活习惯,大到历史的积习,都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改变。对于当惯了土皇帝、逍遥了半个多世纪的跋扈藩镇而言,情况更是如此。

所以,最先向朝廷低头的李师道,第一个反悔了。

——朝廷的宣慰使李逊来到淄青后,看到的不是李师道诚惶诚恐的笑容,而是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在两河藩镇中,淄青是拥兵最多、据地最广的一个镇,所以,要让它放弃享受已久的特权,自然也没那么容易。而且,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有道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居安思危”的道理很容易懂,却很少有人愿意去做。

比如李师道的老婆魏氏。

一听说李师道要把宝贝儿子送到长安当人质,魏氏肺都气炸了。在她看来,淮西的吴元济打不过朝廷,那是他自己无能,凭什么我们就要不战而降?!

魏氏咽不下这口气,便怂恿另外几个姬妾,一起向李师道猛吹枕边风:“自从先司徒(李纳)据有淄青以来,我们就拥有十二个州的土地,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割让给朝廷?更何况,我们现在的兵力不下数十万,不献三州,顶多跟朝廷打一仗,就算打不过,到时候再献也不晚啊。”

李师道原本就不太情愿投降,现在被枕边风一吹,立马改变主意。

宣慰使李逊到了郓州后,看出李师道心里有鬼,就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让儿子入朝。李师道却跟他打哈哈,说:“前些时候因为父子之情,舍不得让他走,而且将士们一再挽留,所以耽搁了一下,未及动身。现在有劳钦差亲自前来,我怎敢再三心二意?只不过,到长安路途遥远,还得让犬子再准备准备。”

李逊让他给个准信,以便自己回朝复命。李师道还是支吾其词,王顾左右而言他。李逊没再说什么,掉头就走,回朝后立刻向天子奏报:“李师道冥顽不灵、反复无常,恐怕不对他用兵是不行了。”

宪宗勃然大怒,决意出兵讨伐。

没有人喜欢流血,但是历史往往钟情于暴力。自古以来,历史佬儿每掀开新的一页,似乎都要蘸上万千生灵的鲜血,否则那一页历史就无法书写。

这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的事。

元和十三年七月初,宪宗下诏历数李师道的罪行,命宣武、魏博、义武、武宁、横海五道兵马共同讨伐李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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