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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两小时前上三

沈琳达爬出树洞后,给罗张二人和局里其他人打电话,一一未果后就一直在高楼上眺望远处各个方向的情况,果然如元飘所说的无异,大部分闹市街上都燃起了大大小小的熊熊烈火,在这里寂静的空气中都能隐约闻到那焦灼的气味和听到偶尔的枪响及惨叫声……她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沉沉一睡后再醒来,美好的都市竟然变成了遁入火海的战场,她拨通电话,准备再打给局长就擅自离开医院道歉并问清现状时,她的手机却从手中滑出,掉到楼下摔个粉碎。

因为她看到周围四面八方数不清的黑色披肩、白色头罩,在近凌晨3时灰暗的天色下闪着凄厉的红色眼光,正在朝她缓缓逼近……

“本市首届魔术电视大奖赛即将在卫视第二套综合娱乐台于今晚七点三十分开播,除小机灵大智慧表演组因众多原因弃赛外,所有选手精彩绝伦的表演蓄势待发,大奖及桂冠究竟鹿死谁手?请听众们届时如期观看,拭目以待……”众多在残炎中踉跄奔驰的警用越野吉普,其中一辆车内发出激动颤音的收音机广播不停叫嚣,伴随着滑稽幽默的背景音乐,气氛显得异常诡异,这令副座上的市公安分局局长牛俊豪实在沉不住气,大骂开车的警员,勒令他关闭收音机:“你跟老子发春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听这玩意儿!而且还敢在我面前听……”

“牛局你误会了,我打开的这个频道经常性极快地散布小道消息,待会可能会播出我们的行动情况,我想我们很有必要以此推测外界对我们这次行动的认知程度……”开车的警员委屈道。

牛俊豪听后沉默着,打算等待警员所说的小道消息,但是过了些许时间,收音机依然放着让他发麻的颤音和让人不禁捧腹的音乐,这时车后座躺着的一个深蓝色风衣的俊朗中年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正是17年前救过沈琳达的警探薛风,现在在本市开了家侦探事务所,做起私人侦探来:“哈哈哈哈——”

“关了吧,关了吧,尽整些没有油盐的东西!”失望的牛俊豪主动关上了收音机,而这时后座的薛风笑得更狂,不时在车座上打滚,“啊哈哈哈哈……”

“老薛,你太幸灾乐祸了吧,为这点事就笑得你前仰后合了?”牛俊豪回头望向薛风的损样,表情一脸鄙夷。

“哈哈……不……哈……不是这个事,我是在笑刚刚行动时,你让警员们干的那些事,我觉得这频道放的音乐正好可以当行动的背景乐,太匹配了哈哈……”

长时间对地铁少女失踪案的调查没有丝毫进展又几天的对无面教据点秘密勘察无果后,牛俊豪就只好全身心投入到今天的大规模重要行动中,关于这次警察大规模出动的原因,有着极高的机密性,其目的是要保护埋藏在地下,位于地铁附近的秘密军事基地,中国和伊朗双方就50周年建交会晤之际,因秘密达成一致的国防战略目标需要,在此地建造地下合作防备基地,而此时伊朗外交部理事长及众多军方领导人聚集在此地检视建造进度并展开研讨工作,为避免一切可能出现的安全隐患,以备不时之需地提前到零点前安排大量警力包围和封锁现场、控制地上周边地区确保治安。为了这次行动顺利,牛俊豪还私自携带一个局外人——老战友薛风参与其中,为的是在可能出现紧急状况时让他为自己指点迷津,哪知说曹操曹操到,果真发生了治安问题,而且是性质极其严重的社会秩序被破坏的恶劣情况:在接近凌晨3点时,众多不法分子携带枪支弹药,涌现在被封锁的地区附近,砸毁公共设施、纵火,一度伤及行车和路人,引出众多控制区的警力执法,在这一过程中激斗难免,为保证地下的军方工作不被打扰地顺利进行,作为控制区负责人的局长牛俊豪,第一时间下达了保密及擅自出动的命令,尽全力与这些不法分子做到一定程度的和解,以便不惊动地下的军方,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这次突发事件成为中伊双方此次合作的冰点。经过牛俊豪的努力,战场很快稳定下来,双方冲突减少,也在这一系列的碰撞中通过抓获的不法分子得知,本次大规模犯罪行动疑受无面教指使。牛俊豪决定设计转移战场到偏远地区,趁此机会一举歼灭无面教的余孽,挤出大部分警力作先头部队,兵分多路、以排山倒海之势威慑敌人,并作佯攻之状,使敌人频频撤退。这一过程中,牛俊豪丝毫没有问及薛风任何行事要点,只顾卖弄自己领导有范之风,当他为处理和掩盖战场痕迹苦恼再问与薛风时,薛风似生臭脾气,毫不给面子,一时令牛俊豪头疼不已,他便凭借一己之力,分派警员去控制区中的商场和广告公司,运来大量商品、家居装潢和舞台妆彩物品,灭火工作做好后,把战场点缀得如同春节的喜庆气氛,一时间让薛风由目瞪口呆到忍俊不禁到泪流满面地呈现出一系列夸张情绪,大讽、笑骂牛俊豪画蛇添足的善后工作,与“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作无异。有些羞恼的牛俊豪没好气地带走薛风赶上先头部队、指挥作战,路上便有了收听广播的事,薛风所笑的正是广播中的滑稽音乐憧憬着牛俊豪搞笑的办事风格。

“身为人民警察不严厉处置违法分子的歹毒行径,反倒大张旗鼓地为他们张灯结彩、锦上添花,如此叫同行们作何感想?”薛风打趣道。

“去你的,我这可是迫不得已……哦……我算是明白了,你一定是记恨我打搅了你今晚的睡眠,所以为了报复我,等着钻牛角尖数落我!老薛呀老薛,跟你这么多年的哥们儿,今日方才看穿你的心眼原来只有沧海一粟那么大呀……”牛俊豪回讽道。

“……好吧好吧,虽然你表面上一直装着不求人,但是你的内心已经在重复了无数次:‘救救我把老薛……再不救,我这个局长的牛气冲天怎么摆得上台面呀……’,我明白得很,之所以一直不吭声呢,也是出于对你牛大本事的认可不是吗……呵呵,好吧,言归正传,关于这大街上花花绿绿的东西,你大可以查办商业案件、扣押假冒伪劣、搜集证据为由说明,一切便可。”

“切,不早点说,省得我局长操劳过力呀。”

二人一阵嘴上的对峙后随众多警力,把闹事的不法分子们包围在位于控制区外,北边的一座遗弃的旧仓库中,经过这些穷寇的顽强抵抗,警察们一时之间还难以突破防守、围歼他们。

仓库内有众多狙击手凶狠地点射周围所有防备不慎的人,下车的牛俊豪在警员用防爆盾的得力保护下,和蹲在一旁只能借警车躲避的薛风高谈阔论起来:

“老薛,私人侦探的行动方式还过得来吗?看到区别了吧,你当年要是不辞退,现在也能有我这样的待遇呢。”

“呸!你就得瑟吧,等下中了枪,不要说老战友情谊越来越淡了,没有照顾好你……”薛风话未说完,仓库上的狙击手就朝他开了一枪,射出的子弹打到他躲避的那一侧后视镜上,打出硕大个窟窿,吓得薛风抱头直往地上钻。

“哈哈,老薛,你也有今天呀,不过没关系,有我牛局长在,待会儿少不了找打你的那小子算账!”嬉皮笑脸的牛俊豪一指挥作战起来可一点都不马虎,手下的警员也个个都是出类拔萃、身经百战,更重要的是此次不仅耗费大量的人力,在武器装备的调动上更是毫不含糊。行动之前为制造先机,内圈的警员统一持续使用大量烟雾弹,再将准备好的风扇,适时适度地将烟雾缓缓吹向仓库方向集中,短时间内,整座仓库已被云朵般的雾气全然笼罩包裹。浓烟浮动之间,静如奶昔、动如酒沫,将仓库内外分隔成两个世界,偶有子弹从烟雾中飞出,射向不着边际的地方,证明敌人此时已方寸大乱,牛俊豪即刻令下,命人利用红外热感成像镜头确认各个目标位置,一齐发射装载燃烧形催泪弹的步枪,让本就受干扰的敌方在催泪弹的作用下更显迷茫、丧失战斗力,基本解除仓库防御力后,特警部队迅速带头冲进仓库,仅仅数十秒后,将仓库内所有犯罪分子制服,一场没有见血的争斗在牛俊豪出色的指挥与警员们协力作战下漂亮地拉下了帷幕。

特警人员抓获罪犯后,也快速处理现场、驱散烟雾,将仓库门户大开,供刑侦人员调查,牛俊豪和薛风随后进入,他们却为突然引入眼帘的惊异之状大跌眼镜!

在这仓库大厅的地面上,用瓷砖堆砌了一个较大的、类似蓄水池的容器设施,容器中竟有十几个少女赤着全身相拥在池中央一动不动,牛俊豪和薛风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最近在地铁神秘失踪、疑被欧阳玉爵拐走的那些少女!他们跟随人员俯仰在池边观察,发现池面上附着了一层厚厚的胶状物,而这些少女虽然全部呈晕厥状,却还能死死地拥抱在一起,经过检查后才发现,她们坐在池面上的下体、各自相拥的臂膀及每个互相接触的身体部位全部被工业用强力黏合剂死死地粘住,不掘池而起几乎无法解救,而即便掘了池,这些女孩们怎么分开,也是十分让人头疼的事!

此时牛俊豪脑袋里虽然充斥着对敌人残忍卑劣行径的愤怒之外,清醒的推理思维却毫不间断,他在想为什么这些少女不被作为人质,让警方受到要挟从而牵制其行动呢?难道是因为他手下的迅捷,打得敌人措手不及,连要挟的功夫都顾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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