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N市最大的风飒电影院前,这个时段人不是很多。窦沈意让芙落等一会儿,不出五分钟就拿着一大袋子零食过来了。
他们选的是情侣包厢。
“什么电影?”
“恋空,一部老片子。”
两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电影里的声音在这个空荡的地方显得寂寥,电影里的美嘉和弘在历尽千辛后,还是分手了。美嘉毕业前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字:你曾经幸福过吗?弘回复:曾经的我很幸福……
芙落一阵心酸,爱情由来最伤人。想到这里,她望着身边的窦沈意,他浓密的睫毛微颤,嘴角紧紧抿着,视线平淡地落在屏幕上,面无表情。
看不出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看出什么来。
忽然,她想问问他,“你喜欢我吗?窦沈意……”轻轻的呢喃,若有似无,这句话也飘散在电影里放出的伤感的音乐里。
也许听见了,但没有回应;也许没有听见,所以没有回应。
电影里,弘躺在病床上,他问:人死了以后会怎样?
美嘉:一定会去天堂……
弘:我想变成天空,一直守护着美嘉……
美嘉:那我每次望着天空的时候,就会想起弘。晴天说明弘的心情很好,雨天是弘在哭泣,晚霞是弘在害羞,夜空是弘在温柔地抱着我。
芙落往嘴里送着爆米花,想起窦窦在游戏里对她的保护,泛起一丝甜蜜。突然,她侧身,在窦沈意白皙绝艳的脸上小啄了一口。
窦少歪着头,瞥了她一眼,转眼笑开了。
“走吧,我不想知道结局……”芙落主动牵起他的手,她不想看到悲剧。虽然,她常常把自己小说里的人虐得死死的,可是最后都是美满结局。因为,她的人生是残缺的,虽然也是一种美,但是她只要圆满,那种感觉才是最幸福的。
从电影院里出来,芙落大口地呼吸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街头的夜灯也一一点亮起来。
“带你去吃饭。”
还是那家餐馆, “风香阁”,雅致怡人。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家的菜?”芙落从车里走出来,认出了这是上次窦窦请客的那个地方。
窦少为她打开推门,勾了勾嘴角。
“上次你吃得很开心。”
“是啊,肚子饿了嘛。况且我喜欢吃辣的。”说话间,已经上好了菜。
后来问才知道,窦窦早就订好了位子,订好了菜。
他夹了块“酸辣鸡杂”放到女人的碗里,又给她到了一杯橙黄的橘子汁。体贴,优雅,细心,不错不错。芙落暗暗评估。
吃完后,窦少用餐巾把她嘴角的油渍擦掉。芙落傻傻地望着他,这么近的望着这个妖孽,灯光映在他白净无疵的面庞上,在他眼底,淡淡的宠溺,轻轻的化开……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好像有十几年了吧,自从妈妈的离开,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那么不经意表达着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
“吃饱了吗?”
点点头。
窦窦先去结账,开了车在门口接她。
“我送你回学校。”
“你呢?”
“公司还有事情。”
一路无声。时光过得真快,路程更短,仿佛一眨眼就到了。
“晚安。”
“等等……”
窦少准备转身,芙落拉住他的手,看看周围有没有人,便大胆起来。一个温柔的吻,吻在眉睫。
“这个是给你的晚安吻,今天我很开心……”
说完后,不等对方反应,就急忙跑开了。芙落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卡在喉咙里。扑通扑通,如小鹿乱撞……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原来这就是约会。
她拍拍发烫的脸蛋,快步跑到宿舍,走到窗户旁,希望可以再看窦窦一眼。可是,她失望了,窦窦早已经离开。转眼,她又安慰自己,没关系,明天还可以看见的。
爱情很奇妙。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秒钟。
“小爱,你有没有想过和徐辉结婚?”芙落双手交叉横在胸前,长长的青丝伴着风飞扬着。
“没有想过,现在只要他爱我,我爱他,就够了。”
“是吗?只要他爱我,我爱他……”轻喃着,声音淹没在风声中,带着无限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