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大殿在那份地图上有重要的标记,那是唯一关於弥赛亚的启示。也就是说,一个惊天秘密很有可能就在地精的眼前、矮人的脚下,所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这堵墙壁有魔法阵的气息。」亚撒的话,立即吸引了地精和灰矮人的注意力。他们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是的,大人,这些矮子可不懂魔法,研究这面古壁的秘密得靠地精。」地精二长老尖声表示赞同。
胡安呸了一声,大声驳斥道:「地精的魔法也算魔法?那不过是跟德鲁伊偷来的一点皮毛。」
「地精有最伟大的炼金术,就算奥丁大帝也称颂不已,那可不是矮人工匠能比的。」地精大长老大怒,对著胡安吹胡子瞪眼。
眼看地精和灰矮人又要吵起来,地精二长老突然像是发现了什麽,高声尖叫道:「这里有魔法文字!」
灰矮人们只能眼巴巴望著地精们凑上去看,却没人看得明白。
阿鲁巴咆哮著将所有人赶开,迫不及待地请教唯一一个懂人类魔法文字的地精二长老,「上面说了什麽?」
二长老戴上一个厚厚的独眼镜片,虔诚地趴在石壁上摸索著,嘴里念念有词了好半天,却一屁股坐倒下来,灰心丧志地说:「只能读懂很少一部分,魔法咒语只要有一点错误,就没有任何意义……哎!为什麽不用伟大的地精文字来记载呢?」
「谁懂?谁、谁懂魔法文字?」阿鲁巴跳上高处,大声叫嚷著,「我分、分他一箱宝石!」
「族长大人,我……」一名地精在人群中怯怯地说。
「你、你会?」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射向角落。阿鲁巴跳下去,一把将那名地精拧起来。
「不是我,我,不,不会……」被阿鲁巴拧住脖颈,那名地精紧张得不知所以,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
阿鲁巴以为受了欺骗,正要发怒,却听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道:「把那个人类女法师带来。」
「大人,英、英明。」阿鲁巴恍然大悟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欣喜若狂的带著一队地精战士去了。
一大群地精後悔自己没得到这个献媚的机会,恨不得效仿族长狠狠地抽自己耳光。
没多久,阿鲁巴就带队回来了,不过,他带来的却是两个戴著脚镣和手铐的人类──除了伦娜之外,还有麦尔斯。
在阿鲁巴那结结巴巴的解释里,伦娜终於从恐慌中解脱出来,弄清楚并不是要处决他们之後,立即感觉轻松了几分。
「为你们解读魔法咒语没有问题,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保证我们自由安全地回到地面。」
阿鲁巴和一干地精们顿时哑了。
「一段魔法咒语换取三个人的自由,很公平……」伦娜被无数双呆滞的眼睛注视著,心底升起一股兴奋感,胆子又大了几分。
「我很惊讶的告诉诸位,这段是奥丁帝国时代的古魔法咒语,现在可找不到多少法师能完整阅读它,不过,在下碰巧对此略有研究。」
被押来後,一直在古壁上观察的麦尔斯突然插口道:「但是,必须补充一个条件,那就是──解除我们身上的诅咒。另外,我希望灰矮人对此进行保证,我只相信矮人的信誉。」
「矮人的诺言,至少比人类可靠。」胡安声音如雷。
「安培部落从来是说话算话,哼!」阿鲁巴难得没有结巴一次。
「哇!地精什麽时候有信誉了,反覆无常是人类形容你们最多的一个辞汇。」胡安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讥讽阿鲁巴。
其他灰矮人们也大笑起来,搬出了地精无数的背叛史。
被羞辱的地精们立即反扑,各种尖锐的脏话喷涌而出,几乎瞬间淹没了常年被酒精麻痹掉舌头的灰矮人。
眼看场面失控,迟钝的胡安终於醒悟到他们中了人类的挑拨离间计,连忙大吼一声,「狡猾的人类,灰矮人什麽也没有答应!地精和灰矮人现在是牢固的盟友!」
「地精和灰矮人是盟友!」灰矮人们为了表明立场,甚至马上一窝蜂跟地精们挤到一起,模样甚是可爱。
「这些胆小的矮子和地精果然不敢解除诅咒呢!对不对,麦尔斯主教大人?」见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伦娜暗暗著急。
「也许,他们挖到的财宝已经令他们满足了。」麦尔斯洒脱地耸肩,继续研究起壁上的魔法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