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兮夏呼吸一紧,手往前一推,“Empty……”
“若是想要知道一切,就不要抗拒我,做个乖女孩。”Empty伸出另一只手,按在了她张合的嘴唇上。
宋兮夏嘴巴一抿,她真不知道该拿这个谜一般的男人怎么办了。
暂时看来也只能顺着他了,谁让她现在被掐着‘软肋’呢?
“好,我答应不会在作出任何逃避的动作。”
“这样才乖,对于听话的女人,我一向都会给予奖励。”Empty说着,他头更为的下低,鼻息轻缓地吹打在她的脸上。
宋兮夏心砰砰乱跳着,她现在只觉得脑袋呈现了缺氧的状态。
他想要做什么呢?
“你的表情真有趣……”Empty就在即将亲吻到她时,脸往边上一挪,嘴唇轻蹭过她的脸颊。
宋兮夏身子不禁微微地颤抖了下,就算是再细小的碰触,还是带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可爱。”Empty对于她的表现,笑着往后退了一步。
“呃……”宋兮夏脑袋一时间被Empty简单的一句话给震得嗡嗡作响。
宋兮夏看着Empty脸上的那纯真的笑容,痴愣了半秒后,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她现在反倒不担心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会杀了自己,而是担心自己是否能在这一连串的震惊中,恢复正常。
“我准备了上好的茶水,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边品茶一边赏月,当然也可以一边听我的故事。”Empty说着,仰起头,朝着夜空看了眼,“明天可就没有这么美的月色可以让我们欣赏了。”
“为什么?”宋兮夏问道。
“我闻到了雨的味道。”Empty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话,不等宋兮夏回神,径自转身,走下了拱桥,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宋兮夏看着在前的男人,来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到答案,在这里她岂能就这么轻易的退步了。
给自己打了打气,她疾步跟上了Empty,走进了凉亭。
阎锦裂望着坐在自己身旁,一个晚上都没有说话的阮世明,这可真是难得,一向对话的人突然之间变得沉默了,其实不问也能想象,能让阮世明有这样反常一面的缘由,除了那个女人,没有别人了。
作为十几年的死党又是上下级关系的他来说,对于阮世明与苏妮瓦尔间的所发生的事,还是知道的。
“锦裂。”沉默了一个晚上的阮世明终于打开了话匣。
“嗯。”阎锦裂点了点头。
“干吧。”阮世明抬起头,斜觑向他。
“下定决心了?”阎锦裂嘴角轻扬。
“早就该下了不是么?”阮世明沉郁了一个晚上的脸上,也终于显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那就一切按照计划。”阎锦裂抬起头,看着夜空中那轮圆亮的明月。
“还剩下两天了吧。”
“嗯。”
“苏妮瓦尔那边……”
“交给我吧。”阎锦裂道。
阮世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后,轻扯了下嘴角,道:“谢了。”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两个字吗?”阎锦裂手搭在阮世明的肩头,难得的多言道:“世明,有些事情必须要你自己去解决,作为朋友我给不了你建议,可你要知道,不管后果怎么样,至少你还有个地方可以倾诉。”
“喂喂,能不能别这么肉麻,我可受不了。”阮世明挥开了阎锦裂的手,站起身,背向他,道:“很多时候,我也觉得应该是时候放下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吧。”
“十年了吧。”阎锦裂抬眼,望着那个背影孤寂感十足的男人,“你也是时候安定下来了。说到底,年纪大了还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你真的是变了。”阮世明回过身,看向那个完全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
“我变了,只能说明我长大了。”
“还真是不要脸啊。”阮世明无语的耸了耸肩头。
“谢谢夸奖。”阎锦裂毫不在意的照单全收,他现在可以满心的期待着,两天后的重逢,他总算是可以拥回自己所爱了。
“好吧,看你这么幸福,我也心动了。等一切有个结果后,我会去找我的幸福。”阮世明笑道。
“不过该你做的还是你做,我可不会给你放假。”阎锦裂一脸刻薄的说道。
“不需要,我反正不会走到哪里去。”阮世明可是一点不在乎。
“明白了,那我们分头行动吧,也是时候了。”阎锦裂看向好友。
阮世明点了点头,两人齐步走出了那个阴沉的破败小楼,向着不远处的大都市而去,
宋兮夏望着亭子内的日式榻榻米,有些傻眼。
可在看到那身着和服,坐在榻榻米上,正在弄茶的Empty时,又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可惊讶的了,反正这个男人给她的惊讶还少吗?
也不差这一个了。
“这个我开始学不久,也不知道弄得好不好。”Empty拿着茶碗,递给宋兮夏。
宋兮夏将碗转了三圈后,喝了一口,说道:“其实日本茶我也不太喝,也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对,不过至少现在我喝的,让我觉得味道很好。”
Empty笑了,“那真是谢谢你的赞赏了。”
“这不是恭维的话,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有句话我一早就想说了。”宋兮夏道。
“哦?”Empty眨着那双漂亮的碧蓝色眼睛,好奇的看向她。
“你漂亮的有些过分了。”宋兮夏吃味道,“这让身为女人的我,都快没地方站了。这世上怎么可以有你这样漂亮的男人呢?”
Empty惊讶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邃而爽朗了,他掩嘴低笑道:“呵呵……我发现,跟你在一起总是会有很多的快乐,我现在或许能明白,为什么洛宁会这么在乎你了。”
“那你就错了,我跟洛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气氛可绝对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那时候的她可完全是一个把自己封闭在黑暗中的人,要不是洛宁……
想想自己真的亏欠了洛宁好多好多,多的都不知道怎么去偿还了。
“是吗?”Empty笑着,他举目看向她,又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人聊天过了。”
“我也是。”宋兮夏现在觉得无比的轻松,原本的紧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除了。
Empty或许远远比她想象当中来的容易接触,至少现在她就觉得他的存在,让自己很容易就忘却了烦恼。
“兮夏……”Empty突然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宋兮夏放下茶碗,以跪坐的姿势,看向他。
又是那个眼神,无比的幽怨,无比的孤寂,又是飘渺的让人难以捉摸。
“刚才我说过,我爱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也正是洛宁的父亲。”Empty道。
宋兮夏点头,“嗯,其实我对洛宁的了解,说来惭愧,真的很少。”
“我也是。”Empty扯了扯嘴角,颇为自嘲味儿的一笑。
“你也不了解洛宁?”宋兮夏愕然的张大了眼睛。“你不是说,你们同一个父亲吗?”
“其实我的存在,一直都是家族的一个秘密,甚至到现在家族当中,只知道父亲有一个儿子。”Empty说着,他脸上的笑容又在慢慢地消失。
“Empty……”宋兮夏张合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好了,那就进入正题吧。”Empty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宋兮夏也在这瞬间端正了身子,有些紧张的看着对面的Empty。
“你很想知道我跟洛宁之间的事。”Empty问道。
宋兮夏点头道,“是的,很想知道。”
“我跟洛宁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的母亲原本是父亲身边的秘书。哦不,是侍女。”Empty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完全的继承了我母亲的容貌。”
“看到你,我就能想象你母亲的样子,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这样的女人原来真存在于世,以前以为阎锦裂的姑姑已经是惊世大美女了,现在看来,这世上的美女还是很多的。
“我父亲在生前有无数的女人,可没有一个女人成为他的妻子。”
“你父亲难道没有跟你母亲结婚?”宋兮夏问道。
“没有。”Empty摇头,“父亲是个喜欢追逐的人,他只享受那个追爱的过程。要不然也不会有洛宁的存在了,你不觉得吗?”
Empty的话,让宋兮夏只能微微一笑,说不上话了。
“我知道洛宁也是在十九岁那年才被接到德国,随后就继承了家族。”宋兮夏说着从阎锦裂口中得知的一些事。
对于洛宁的身世之谜,其实在外界知道的人也很少,就像是被受到了严密的保护。
“我知道洛宁的存在,也正是他十九岁回到家族。洛宁知道我的存在,那就是在他继承家族的时候。所以我们虽然是兄弟,可是却有近二十年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呢?”Empty手轻触着茶碗,话语间带着一份轻笑。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为不幸的存在,至少在多年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