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手镯,又说道:“我想世藩也会十分开心的。”
“姑姑……”宋兮夏望着手上的钻石手镯,那忍住的泪水又一次落下了,原来这是锦裂爸爸送给姑姑的生日礼物,难怪姑姑会这么的珍惜。
可现在姑姑却将手镯送给了她,这让她……
“你能天天带着这只手镯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阎婉玲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会的。”宋兮夏用力点着头,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过的贵重,她一定会好好的珍惜,现在这只手镯也将成为她的一部分。
日后她也会将这只手镯传给自己的媳妇吧。
不过现在就让她好好的保管吧。
“好了好了,我看我们也是时候该出去了吧。”白宁拍了拍手,望着四人,说道。
“也是,也该是出去的时候了。”樊是笑点着头。
“那就出去吧。”宋兮夏应着。
五个女人,彼此手挽着彼此的手,走出了房间,向着楼下的大厅走去。
这次皇城为了庆祝宋兮夏的回归,特意在总部开设了宴席。
这次所邀请的都是熟识的人,对外并没有发出邀请,前来的人,也都是彼此都认识。
阎锦裂站在落地窗前,他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听着回荡在耳边的悠扬音乐,胸口涌动的喜悦之感。
“老大,原来你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这里喝酒啊。”穆飞大步走过来。
“怎么了?”阎锦裂看向脸色略显得焦躁的穆飞。
“是简乐有消息传来了,说是找到卫海了。”穆飞靠近在阎锦裂的身边,小声说道。
“找到了么。”墨绿色的眼眸看着那承载着血红色酒液的玻璃杯,“找到了就好。”
“老大,简乐问是把卫海带回皇城还是……”穆飞眼底的焦躁愈发的明显了,他甚至克制不住紧握了下双拳。
“带他回皇城吧。你跟KK去接应一下。”阎锦裂点头。
“老大……”穆飞眼睛一瞠。
“去吧。”阎锦裂又是一点头。
穆飞向着阎锦裂感激的一笑,忙转过身,走离了大厅。
而在身后跟随着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少女,少女紧跟在他的身后。
阎锦裂望着那少女的背影,饶有兴致的低喃道:“北御蓝蝶吗……”
“没想到吧。”左启成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架,来到了阎锦裂的身旁。
“确实没想到,这次看来收获很大。”阎锦裂环视大厅上,来的人可真是都是熟人啊。
虽说有几张新面孔,不过看来跟皇城也有着千丝万缕扯不断的关联了。
“我没在这段时间,确实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啊。一个个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春天了?”阎锦裂看向左启成,“你也该差不多了吧。”
左启成只笑不语。
“你不做狐狸真的是浪费了。”阎锦裂看着这个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男人,还真是欠抽啊。
“我,你就不要担心了。”左启成望着他,又道:“倒是你,现在可是更要保重了。”
“一天没有结束,我都不能够安心。”阎锦裂望着杯中的酒,他的心头还有一块大石头,只能等那块大石头落下,他才能够真正的做到安心吧。“蝶后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左启成道。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计划不能有一点的纰漏。”阎锦裂紧蹙了眉头。
“嗯。确实。我会加派人手的。”
“一天不除去蝶后,计划就只能搁浅,目前能不能顺利的进行计划,就全看我们这边了。”
“我知道,只要这个女人还在洛城,不管她躲在哪里,我都会把她揪出来。”左启成把握十足的说道。
“哦?看来你已经有什么计划了。”阎锦裂托着腮帮,看向他。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狐狸这个称号呢?”左启成笑道。
“真是头千年老狐狸。”阎锦裂略有所思的低喃了一句,同时他也看到了正从楼梯上走下的五个女人,当然目前他是十分确定的锁在了那当中的一女身上。“走吧,宴会正式开始了。”
“嗯。”左启成同样看着那缓步而下的几个女人,而他在意的只有那个身穿雪纱纺的女人。
宴会举行的十分的顺利,做到了真正的宾至如归。
一伙人闹到了凌晨才一一的退出了会场,今日皇城可是提供了住所,所以再晚也无需担心。
至于那两个主角,现在正在他们的总统大套房里亲密的相拥着。
“兮夏……”阎锦裂拥着怀中的人儿,与她齐齐的倒在床上。
望着近在眼前的人,她的眼底盈满了笑意,伸起手,轻抚过他微皱的眉毛,“锦裂,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这不是梦是不是?”
“怎么可能是梦呢?”阎锦裂俯下身,亲吻住了她。
宋兮夏抿紧了双唇,克制着才没有叫出声。
他们是相爱的,彼此深深地爱着对方。
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那是喜悦的泪水,还是因为心的释放引来的泪水,答案已经不重要,此刻的她真的很幸福,有他真的很幸福……
时间在两人耳磨撕鬓中度过,相拥躺在床上,沉醉在晴浴浮沉中。
抬眼,向着窗口望去,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了。
似乎已经天亮了呢。
这家伙索要无度,难道他就不知道累嘛?不然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索要。
才消停一小会的大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乱摸,眉宇不断收紧,在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坏掉的,抽气道:“起床啦!”
“不要,”
孩子气的话语从阎锦裂的口中传出,侧身,单手托住脑袋,睨视,一手抬起,撩开覆盖在宋兮夏脸上的发丝。
拍掉阎锦裂伸过来的魔爪,宋兮夏憋着气鼓着嘴说道:“你不起来我也起来了。”说完,想要起身。
阎锦裂对着她邪邪一笑,手抓住宋兮夏的手腕,翻身,将要她的身体紧紧钳制在自己的身下。
“锦裂……不要……我不行了。”
这家伙难道是种马?都还未过去多久,他不会又想要了吧?
“嘘……”
阎锦裂手指按在宋兮夏的嘴唇上,一脸笑意。
“不要!”
可恶的家伙,再这样折腾下去,她今天就别想下床了。
身体已经透支,他一再的索要,不死才怪。
“宝贝,你家可怜的裂裂,就是不想让你起床嘛!”
阎锦裂将她紧紧地锁住在自己的身上。
面对心爱的女人,是男人都受不了吧?
“裂裂??”
宋兮夏猛翻了下白眼,真亏的他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两个字。
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怎么了?”
阎锦裂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一副受伤的表情,眸子盯在她的脸上,寻求答案。
“拜托不要这样看着我,就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首先还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欺负谁,谁在折磨谁。
“你觉得没有吗?”
阎锦裂嘿嘿一笑。
“兮夏,兮夏,兮夏……”
“干吗?”
“不要乱动。”
“去你的!”
阎锦裂有时候真的能将她气得暴跳如雷,没事就来欺负她。
在床上假寐了一会,阎锦裂侧身望向身旁的宋兮夏,看到她紧闭双眼,呼吸均匀,看来是累得睡过去了。
俯身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甩动了一下,起身下床,朝着浴室走去。
哗哗水声自浴室传来。
宋兮夏大力地喘息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手抚摸上刚才被阎锦裂所亲吻的脸颊。
笑意幽幽爬上她的眉梢,甜蜜蜜的。
她将被单拉紧,盖在头上,羞红的双颊让她不敢将自己暴露在外。
刚才她根本就没有睡着,虽然身体疲惫不堪,可睡意全无。
闭上眼睛,不过是怕与他对视,就怕要是一对眼,那男人又起了色心,那就完蛋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佯装睡着了比较好。
脑袋虽然仍是乱糟糟的,不过接下来该做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今天要忙的事也很多,望着床头柜上的钻石手镯,她脑中所想是昨天阎婉玲的话。
她真的可以胜任阎家儿媳这个角色吗?
她真的可以成为锦裂身后的那个女人吗?
对于锦裂所处的世界,她再清楚不过了,可她真的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此疑问,让她的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滑落。
她所要的不过是一生的平凡,与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过着最为普通的日子,可要是当真跟阎锦裂在一起,那平凡与普通就成了奢望。
她可以吗?
阎锦裂甩动着湿漉漉的发丝,水珠顺着脸颊掉落,结实的身体闪烁着点点光泽,浴巾裹住下身,向着床头走去。
脚步声的响起,令陷入在沉思中的宋兮夏整个人不禁绷紧起来,不敢移动一下身体。
床上一沉,让她紧绷的心弦再度拉紧,被子中逐渐稀薄的空气,让她额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阎锦裂坐在床沿,望着床上的她,被子将她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
他的嘴角弧线闪现,伸手抓向被单,轻轻拉扯了一下,毫无动静。
宋兮夏紧紧地攥着被单,与外面的扯动对抗,他难道就不能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