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如风气喘吁吁的追上时,季默然已经快要跑到宿舍了,他有些无语,季默然这家伙还真能跑,运动细胞不错,不像那些软柿子的女生。
卫如风在最后一刻追上了季默然,他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季默然火了,“卫如风,你到底搞什么鬼?你骗我去那个歌手大赛,就为了出风头,你想要骚包,犯得着也拖上我吗?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
卫如风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他情真意切的求爱,怎么在她眼底,成了如此不堪的无赖行径?
想他卫如风,在q大的风评还没有差至此吧?
说的他是个专门诱、拐小女孩、十、恶、不、赦、的大、奸、人似的。
卫如风越想越气闷,面对银色月华照耀下,季默然乌黑的眼珠熠熠生辉,璀璨到晃闪了他的心潮,顿时生出旖旎的涟漪。
他的视线缓缓从他的眼睛落至她的淡粉色的唇,这张樱唇,在午夜梦中倒是经常出现,除了浅浅酒吧那一夜,他就没有再碰过这张唇了,基于礼貌,基于尊重。
可是此刻,他竟然想要抛却一切,只想放任自己的感官,沉醉于那张令人魂牵梦绕的樱唇上。心动不如行动,在季默然瞠大眼、不敢置信中,卫如风一把拥住她,将她整个人按在墙上,禁锢住她的身体无法动弹,自己滚烫的薄唇当下就覆了上去。
这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柔软,当卫如风的唇触及到季默然的唇时,季默然拼命挣扎,卫如风却不动如山,气力一时大的很。
卫如风在她的唇上吻了几下,便不满足于此了,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微微吃痛间,季默然忘记了咬紧牙关,双唇间有了空隙,卫如风刹那有机可趁,狡猾灵活的唇舌就这样宛若蛟龙,恣意地闯入那个幽、香的、禁、地,品味着独独属于季默然的美好滋味。
季默然也不是吃素的,在卫如风迫使口腔内的那一条香软的丁香小舌跟他相缠时,她狠狠咬上他那条放肆的舌头。
很快,淡淡的血腥味,溢满了两个人的口腔。
“季然?”
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季默然顿时抽离自己的舌头,一把推开卫如风。卫如风因为被她咬伤了舌头,一时没有加以防备,也没用想到身后会有人叫她,一时也让她得逞了。
“季然,真的是你啊。”
原来是同寝室的姜海燕。
卫如风舔了下唇角,舌头隐隐作痛,最毒妇人心,这话还真不是忽悠人来着。
“卫学长也在啊。”
姜海燕早就释怀了,对于卫如风将他们两个人搞混的事情。不过,她还是不解,这冷冰冰跟木头似的季默然,要身材没身材,脸蛋长得偏中性化,怎么偏偏捕获了卫如风的心呢?
若是这两个人真的走到一起也不错,因为卫如风很大方,经常请她们寝室的人吃饭,就为了获取一些季默然的小道消息,季默然也算是造福全寝室。
对于室友跟卫如风混得很熟,季默然装作不知,她没有理由阻止他们交流,卫如风爱摆显,就摆显去吧。
卫如风朝着姜海燕友好的笑了笑,很快视线又落到季默然身上,她脸色有些红,不用想,也是气的。
他忽然觉得被咬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也是一种亲密接触,对他来说,不能够再这么温吞下去了,季默然不吃这一套,他不得不改变策略了。
他本就有些霸道,之前她老是拒绝,他有时会由着她去,不想引起她的反感。
如今看来这条道路走不通了,再这样你追我赶下去,他何年何月才能够抱得上季默然啊。
无语问苍天,卫如风真想季默然给他痛快的一刀,直接表明,“你去给我干xx,我就让你当我男朋友。”
姜海燕朝着卫如风竖起大拇指,“卫学长,你真是好样的,刚才校级歌手大赛,我们全寝室都去为你呐喊助威了,季然就算心如顽石,也最终会被你感人肺腑的勇猛追求给拿下的,目前拟需要做的是锲而不舍。”
季默然皱了皱眉,转身就往楼梯上去,这一次,卫如风没有当下起追,姜海燕纳闷,卫如风淡淡郁希,“学妹,我走了,拜拜。”
卫如风走的还算是潇洒,银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那一抹欣长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卫如风今晚的当场表白,在全校女生心中形象又高大了许多,季默然的五个室友一进寝室,便开始唧唧喳喳地游说起她了,说她竟然辜负卫学长赤诚的一颗心,卫学长今天肯定要夜不成寐了类似言语等等。
季默然最后装睡,迫不得已拿起那本自从室友进来就再也没有看进去半个单词的牛津字典,盖在自己的脸上,一动不动,犹如僵尸,对室友的话,也佯装充若未闻。
最后,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那群乌鸦似吵闹不休的室友终于一一散去,洗漱去了,还给她一片清净。
她睡前,十分怀疑这群人都被卫如风高价收买了,把卫如风吹捧的跟个绝种好男人似的,仿若她季默然不接受他,她们五个人要去跳楼了。
季默然还发现,她们寝室仿若天天的话题就是离不开卫学长三个字,她们不厌其烦重复着卫如风的琐事,就连卫如风今天穿的衣服是什么款式、什么牌子,都能够talk上几个小时。
也是自这天开始,季默然为了躲避室友们,开始过起早出晚归的日子,没课、没家教、没传单发的日子里,她就主动向自习室抱到,敬业到了无以复加,连卫如风都察觉到她的逃避。
季默然甚至辞去了曾航军那一份家教,因为之前她发现只要她去,卫如风必到,真搞不懂到底是谁是物理家庭老师。
卫如风倒是不太常出现在季默然眼前了,自从那一咬吻后,他倒是忙碌了起来,公司一笔生意出了点问题,他亲自去了趟上海。
等到他打电话给季默然的时候,季默然发现他真的没怎么纠缠自己了,为了表示友好,她倒是接了他的电话。
“小然。”
熟悉的声音,单是还是听得出来含着浓浓的疲惫。
“你在哪里?”
季默然发现她不由自主就这么问出了口。
“在上海。”
卫如风老实回答道。
“你去上海干什么?”
季默然有些诧异,他没理由大老远从北京跑去上海。
“有事。”
卫如风这下倒是不老实了,公司出了点问题,他可不想让她烦心。何况就算说了,季默然也不一定就会感兴趣。
“小然,我明天就回北京了。”
卫如风喘了口气,有些开心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季默然皱了皱眉,没有卫如风的日子,她躲了这么久,明天他就要回来了,那她到底还要不要躲呢?
“小然,你还在吗?”
卫如风问的有些急,又有些小心翼翼,他还真是怕了季默然,这家伙,挂电话,从来都是没有预兆的。
“还在。”
季默然不疾不徐地启唇,“没事的话,我就挂了,长途电话贵着。”
卫如风打的是她的手机,手机号码,早就被寝室那帮室友给出卖了。
“那好,先就这样吧,我明天回来请你吃饭。”
卫如风说完,也没有等到答案,季默然已经挂断了电话。
卫如风盯着自己的手机良久,季默然没有办理来电免接听,每次都以这个为借口,真是让人气到牙齿痒痒的,可是他又没有办法。
对了,给她充话费。
季默然趴在自习室的桌子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手机振动,她看到了一条短信,来自10086。
1000块?
不用说,她也知道这钱是谁给充的,卫如风那个变态。
季默然立刻用银行卡给他反充了1000块话费,充完以后,她很郁闷,这个月跟下个月半个月的生活费,捉襟见肘了,方便面,最没营养的东西,她季默然要加入这个队伍的行列了。
当卫如风收到短信的时候,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虽然自以为聪明,真没想到季默然还真刚烈。
她家境不好,这一千块对他卫如风来说,犹如九牛一毛,但是对于季默然来说,却是一个半月的生活费。
他也知道,她很孝顺,几乎赚了钱,自己留下仅有的生活费,便全部打回家里去了,这事,当然季默然是不会说的,她那些室友,吃人嘴软,倒是都全盘托出了。
至于具体季默然家里父母干什么的,季默然本人也不明说,室友们也不清楚,卫如风旁敲侧击,也苦于没有收获。
看了,回去还是要死皮赖脸了,她若是吃一个半月的方便面,她不吐,自己也必定要心疼的。
第二天,卫如风一下飞机,直奔学校,其实他很想要让季默然来接机的,但是也知道,浪费口水罢了。
但他拖着一个拉杆箱、风尘仆仆赶到女生宿舍楼下,掏出手机就给季默然打电话,略微失望,她不在寝室。
而且打她电话,也没用人接。
这个时候的季默然,到底在干嘛呢?
她已经坐上了回家的火车,爸爸跑长途,据说撞到了人,还好身体无恙,对方让爸爸赔钱,三万,对别人来说不算多,但是对于季默然来说,一时半刻,她还真是难以筹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