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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贫古巷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

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无题

时间:3266年秋

和女友分别后的第二天

地点:凤鸣市枫林小区

一个打拼了五年的地方,龙二对这里有着深厚的感情。

枫树林下的约会,月光下的定情,枫叶咖啡厅的甜言蜜语。龙二每每想起,都倍感温馨。自从碧娇儿突如其来的提出分手后,他的心已不想再停留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毕竟触景生情也是一种折磨。

今天,龙二打算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他是个孤儿,一直都是四海为家,只因这里有他留念的,所以才会留了下来。

黄龙市是距离凤鸣市最近的一个城市,那里医院林立,医疗设施发达,制药产业产业高度繁荣。光是跟医学有关的企业就有十七家。

龙二打算去那里拼一拼运气,如果依然没有生的希望。那么就当做人生最后一次旅游。见识一下更多的风俗人情,度过残余一生。苦也好,乐也好,自己都不会后悔。

长途大巴沿着蜿蜒公路,想着黄龙市的方向开去。

汽车行驶的路上,残垣断壁,随处可见。一百年前这里曾是三大强国交火的古战场。曾经的国度已成历史,留下的是一片不可再生的贫瘠之地。

龙二有些悲观的想到:也许过不了几年,也要成为这里的一培黄土吧。不知道谁又会经过我的坟堆。

经过四个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到达目的地。

下了车,龙二发现黄龙市和凤鸣市一样,也分平民区和商业区。

黄石市的市中心是商业区和摩天办公大楼,为有钱人的生活住所,生活环境非常优美。外围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是贫困区和开垦区,生活环境相对较较差。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人都集中在这里居住。

站在尘土飞扬的街道入口,满眼望去,街道上蹲满了许多老乞丐,还有许多摆摊算命的江湖术士也在街道营生。

龙二准备先找一家安静的住所,逗留几天在做打算。

纵横交错的深巷古道,百年槐树随处可见,凉风习习,天高气爽。街道行人,不多不少,做小本买卖的大声吆喝,扫货的讨价还价,热闹不绝。

“卖包子啦,卖包子啦,新鲜的包子。”路口边有人卖力的吆喝着。

龙二正好肚子也有点饿,走上前问道:“你这包子怎么卖?”

“一斤鼠肉换四个包子,一斤野菜换换两个。”

龙二一惊,连忙问道:“你这什么馅儿的?”

“当然是鼠肉、野菜馅儿的啊。你不知道吗?”

‘呕’龙二心中一阵作呕。“你们怎么吃的是这个?”

“兄弟,看来你是从大城市过来的吧?”

龙二点头应道。

“这里是八百里贫民街,能有这些吃的就不错了。你看看方圆几百里全是荒芜草地,除了吃地鼠,就是挖野菜。”

“你们为什么不进城市发展,那里条件要好一些吧。”

“看你是个新来人,我就跟你明说了,能住在这里的不是流浪逃难的就是黑户口。一没钱,二没养家糊口的本领,哪个城市愿意收容呢。你看我们在这里生活的不也挺好的么?何必去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龙二心道:原来是这样,管不得这里看上去很落后,每个人看上去很穷困。

龙二掏出几张联盟币,递给卖包子的小贩。要了几个素馅野菜包子。剩下的钱就当做了小费。

龙二感觉这里的人都很淳朴善良,自己是从大城市走出来的,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尔虞我诈。刚才自己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险些将卖包子的当做了黑心商人。对方没有跟他计较,反而跟他说了很多这里的情况。一时间,龙二开始喜欢上了这里。

“你们这里有没有宾馆、驻店什么的?我想在这里住几天。”

“这巷子里面,随便找一家空房就能住,不要钱。”卖包子的小贩伸手往古巷里面指了一个方向道。

龙二楞了楞道:“不要钱的店,谁家开的?”

“这里没有人开店,也不会有人收费,那些空房本就是给无家可归的人留的,只要你不嫌弃,随便住。”

“原来还可以这样,看来这里人都很有人情味啊”

龙二决定要去里面看看,了解一下这里环境。

进入第一个胡同口,就看见了一个地界碑。龙二走上前细看,上面刻着一首诗:

纵横交错八百里,满巷清贫三千客。早饮白露晚行车,摘星归来朝天歌。

心道:这是描写这个贫民街的吧,看的出能写出这诗的人一定是个淡泊名利、超尘脱俗的世外高人。

离地界碑不远处有一个摆摊算卦的道士。此刻正一直注意着龙二这个外来人。

“这位小哥,有没有兴趣来算一卦?不灵不要钱”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有人信这一套?”

“你若不行,不如试试?就当寻个乐子,不灵不要钱。”

“好,那你就给我算一卦。”

“请问你要卜算什么?姻缘?前程?还是今后的命运?”

“姻缘就不用你算了,你随便给我算点别的吧”龙二已经和女友分手,再算也是多次一举了。

“小哥,你想知道什么?我这就启卦封算”

“给我测一测我还能活多长时间吧”

道士有模有样的拿出九枚被莫得发亮的古铜钱,一一放进很色的龟壳里,嘴里念叨几声,开始摇晃这手里的龟甲客。片刻好摇好停下来,将里面的铜钱倒了出来。

扣扣索索,九枚铜钱只倒出了八枚。道士脸色有些惊讶。

“九者,阳之数,道之纲纪也。故天有九星,以正机衡;地有九州,以成万邦;人有九窍,以通精明”

道士顿了顿道:“我这九枚铜钱代表这人一生所要经历的劫难数,常人占卜必占一半,阁下却只截留一枚,看来你有王者之相啊”

“不知道死人会不会有带有王者之相”

“兄弟说笑了,人死魂消,自然是不会在体现出来的”

“那么你这卦就有能算错了。我就说算卦不灵吧。当不得真的”

“我摆摊行卦二十年,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不知你给多少人算过”

“只有八个,算上你九个”

“看来你生意坏的离谱啊,二十年都几乎没开张过。”

“卦象贵不在多,在于精,太普通的我不算,太嚣张的我不算,太过富裕的我不算。”

“有讲究,这样你都没饿死,也算是有本事了”

“你是我第九个客人,也是我最后一个客人”

“荣幸至极”龙二心道:看来你也是早想关门歇业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觉得我是个神混骗子?”

“你好像说对了一些”

“你的前半生太过坎坷,你也经历一些事业波折”

“这话模棱两可,也适用与很多人吧。还是来点真材实料的吧”

“少年白头,肌肤胜雪。这样的病很少见啊”

“我都忘了,我本就与常人不同,这个不算,在说点别的”

“看你面相,似情感遭受过挫折,刚看了你手掌,姻缘线太短。注定孤独一生啊”

“别人算卦都是挑好听的说,你倒是与众不同”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现在还要听听别的吗?”

“不了”龙二已经有些相信他的话了,毕竟病情可以通过脸色,精气神看出,但心事外人无论如何都是很难看透的。

龙站起身,放下几张联盟钱币离开了。

“兄弟,你命中注定有一劫难,熬过了定会苦尽甘来。”算卦道士在身后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多谢了,我祝你生日兴隆,财源广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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