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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捡到个孩子

狗头山的历史已经很久了,久到山下的村民没有一个知道狗头山名字的由来,反正大伙一直这么叫着,这名字也就一代代传下来了。

往年初秋的狗头山早已经过了炎热的时节,可今年却依旧热的异常。

“贼老天,怎么还这么热。”林道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手看了看表,又回头看看自己背篓里的草药还没铺满背篓的低,“今日估计又是徒劳而归咯。”

正当老头准备下山之际。忽然之间,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之间暗淡了下来,天空中只剩一丝晦涩的光线,老头被眼前这变化惊住了,张着嘴,正不知道说什么。突然“嘭”的一声宛若惊雷的巨响,将老头吓了一大跳。

“啥东西炸了?”林道光定了定神,发现刚刚还乌漆吗黑的天空此刻又放亮了,仿佛之前的奇景没发生过一样。老头决定要去探一探究竟,终究心中的好奇压过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这,这,”待林道光钻过灌木丛之后,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远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此刻正烧的火热朝天,周围原本应该是杂草丛生的地带,此刻全部被那团黑东西生生砸成一个约摸半径几米的深坑。林道光赶忙走进一点想看看仔细,忽然发现脚边地上躺着一个小孩,约莫二,三岁的样子,脸上满是污垢,但依稀看得清应该是挺清秀的一张脸蛋,一头散乱的中发被烧焦不少。林道光急忙伸手给孩子把了把脉。“还好,还好,脉象平稳,没有性命之忧。”林道光看着看着小孩不知为何有跟这灰不了秋的孩子有股熟悉的感觉,“正好家里冷清,看你这灰不溜秋的孩子跟我还挺有眼缘的,跟老头子回家吧!”林道光顺手就将孩子放进了背篓,慢悠悠的下山而去。

林道光搬来这个地方已经三年了,就住在山脚下一座破落很久的小庙中,在村里人眼中,这个老头子是属于稀奇古怪的那一类的。二十世纪初了都,还整天穿着一身长袍布衣,脸上永远是一副扑克面孔,毫无表情。村子的大人都严禁小孩子去接触这个怪老头。林道光不喜说话,每天按时上山采采草药,回来就闷在屋中鼓捣瓶瓶罐罐,加之小庙离开村子也有一小段距离,也从没见过老头和人联系。久而久之村里都下意识渐渐遗忘了这个人。

林道光是1930年生,年纪算上来正好六十,但模样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虽然脸上始终是一副扑克表情,但长的却颇为英俊,浓眉大眼,剑眉星目,又有一股洒脱不羁的感觉,依然可是从如今沧桑的模样中看出年轻的时候绝对是貌比潘安的男子,只是如今青春不再,整日伴着一副扑克脸,着实看上去冷漠。

只是眼前的情况让林老头颇为尴尬,虽说将这孩子领了回来,但自己除了照顾照顾那些药草以外,人可是不会照顾啊。

“哇哇哇”本来很安稳的孩子却突然放声大哭,声音中气十足,吓了老头一跳。林道光赶忙上去一阵检查,心中正纳闷,好好的哭啥?

林道光将孩子翻过来,看到裤子上沾着黄白之物。“得,拉屎拉在身上了怪不得哭这么厉害。”等手忙脚乱将孩子的裤子换好以后,没等歇一会,孩子又开始嚎啕大哭。老头子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是捡回来个孩子还是个祖宗啊?”

将一切打理好以后,林老头才才有空仔细端量起来这个孩子,抹去灰不溜秋之后的样子,小家伙长的端是普通,虽是看得出五官清秀,但无奈凑一起就显得平常,只是眉间一抹英气却是盖不住,更有一双贼溜的双眼,左右乱转,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既然恰被我捡来那就是跟我有缘,那从此以后就是我林家的人。”林道光看着孩子呆呆的出神,“唿,好热,你这死孩子能不能安宁一会?刚拉完屎现在又尿尿?能消停一会吗?”林道光无奈的脱去孩子的裤子,却看见豆丁一般的鸡鸡昂首挺立在风中,一副虽小却也要怒扛命运的顽强姿态。老头看着就乐了,捏了捏鸡鸡好笑道“带把子的就该这样,哈哈哈”没等林道光笑完,又是一道尿,撒的老头满手的都是。

“既然这样,以后就叫你林昂吧,哈哈哈……”林道光似乎很满意自己取得名字,不禁微笑了起来。但老人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转而又露出了哀伤的样子。

“哎,后悔当初没坚持让他走我的路,可如今却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林道光自言自语道,“不过小子,日后的造化得看你自己了!”

“祖师在上,弟子林道光叩拜…”

“公元1990年,药宗45代传人林道光收林昂为弟子,望祖师爷保佑,药宗日后光耀门楣,绵延不绝!”

说罢,老人又持香恭敬的朝着祖师爷的牌位鞠了深深一躬,然后将香插在了牌位面前的香炉之中。

“林昂,今日收你做药宗弟子,希望你日后有自知,行善因,结的善果!切莫做出不义之事,不然他日为师必定不会饶恕你!”林道光也不管林昂此时年纪根本说不得话,就将立誓之言说出,然后将林昂的沉默就当已经答应!可怜林昂这时根本不知道师傅在说什么,此时却在一旁咬着手指,“嘿嘿,嘿嘿”的傻笑。

“小昂,实在不是为师要强迫你做药宗弟子”林道光有点心虚的说道,如果此刻林昂能知道他师傅干的事情估计气的跳起来,趁人连话都还不会说就强迫人家答应事情!“实在是老头子做了件错事,到如今已没法挽回,本来已心灰意冷,决意再不收弟子,但我跟你着实有缘,就趁现在将你收为弟子,并令你将药宗传延下去,保我药宗千秋!”说完就向林昂走去。

“小昂,千万别怕味道难闻,药宗的弟子都是这么过来的,泡一泡为师给你准备的药,包你身强体壮,金枪不倒……”林道光刚收完弟子,心情大好。扑克一般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些许猥琐的笑容,实在是破坏了原本正经又潇洒的面容。

林道光仔细小心的将林昂抱起来,放进了木桶之中,本以为那常年泡药浓郁的药味会让林昂问着会大哭。没想到,林昂却兴奋的张牙舞爪,葡萄般的双眼滴溜溜乱转,挥舞的小手趁不注意时候一把揪下了林道光的几根胡须,疼的老头咬牙切齿,“死小子,收下你是不是老头子做得最大的错事啊!只求你将来莫去祸害别人!”林道光无奈的说道。

林道光将17味药材碾碎研磨之后,用武火煮沸,后改文火慢煎1个小时。等药熬好之后,时间都过了晚上8点了。“林昂,这味药就是进门之礼了,等这药泡过全身,再辅以内服,将帮你洗筋伐髓,扩筋拓脉。亦有强骨之功效。这味药日后每日一浴,日久下去必将让你脱胎换骨。”林道光看着林昂眼里透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意。

林昂此刻正开心的在药桶里面嬉戏,将药撒的地上都是,丝毫就没考虑过这药有多珍贵。

“小混蛋,别折腾了行不行!祖宗……,哎呀,别把脚丫子塞我嘴…里,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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