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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忆张圣奘先生

蒙绍鲁

一日无事翻阅存书,在《红花绿叶永相依》一文中,突现张圣奘的名字。沉思良久,忽然想起了,是他,就是他,张圣奘。

1965年,我初到四川省图书馆工作,看见一位貌似绅士、神色恍惚的老者,手执一拐棍,来食堂吃饭。一手拿一个叉子,一个碗,一个盘子,吃饭先喝一碗米汤,再用叉子吃饭,看起来怪怪的。回到家我问父亲(蒙文通)他是谁,父亲介绍说,那是从英国回来的文学博士张圣奘,他有学问,你要尊敬他。

早在1923年,在英国牛津大学读博士学位的张圣奘忽然接到一封来自法国巴黎的信,是他在国内天津南开中学时的同学周恩来寄来的。信中邀请他在假期里去巴黎。不久张圣奘去了巴黎,会见了阔别五年的周恩来。周恩来向张圣奘介绍了法国留学的同学:赵世炎、陈延年、邓小平、王若飞、罗迈和李大章。张圣奘在异国会见了那么多朋友,高兴万分,他一改常态地丢了英语而用湖北话摆起了家乡龙门阵。当他得知赵世炎、邓小平、李大章都是四川人时,他说:“自古天府出才子。”李大章操着纯正的四川话说:“大家都说天下才子出江南,你啷个栽到我们四川人头上喃。”逗得大家都笑了。

第二年,周恩来再次邀请张圣奘去巴黎,并做了一次西欧四国短途旅行。第一站是比利时,在布鲁塞尔大学他们去看望了在此学习的聂荣臻同志,大家都感到我们的国家还很落后,学习好知识回国就可以为祖国效力了。

张圣奘和周恩来、邓小平、李大章一别便是几十年。这期间张圣奘何时回到祖国,因何又来到四川省图书馆做了个小小的职员,均不得而知。

张圣奘认识这许多革命老前辈,是否能算是个名人,以图书馆而言是否是个先辈,只想借徐伯荣先生(曾任四川资阳市文化局副局长)所写《张圣奘与周恩来在法国》,略记于此。

四川省图书馆副研究馆员(已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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