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训练,我先回去了。”又看了一会,我觉得我在这简直是多余。
“那好,回去好好休息,到时候好好教训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日本。”哈力笑着说。
“阿凡,你在想什么?在担心吗?”坐在车上,我一直在思考,莹儿轻轻的问我。
“哦,不是。”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这次比试,我在想田间太郎最后的那句话究竟有什么用意。
莹儿不再说话,我知道她们其实也很担心,我接受挑战的时候她们的脸都抽了下,但是她们都不说。
下午,芬姐带着小玉回到家,脸色似乎有点不太好。
“怎么了,芬姐?”
“没事,有点晕车而已。”芬姐勉强笑了笑,进厨房做饭去了。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问小玉。
“没有啊,怎么了?”小玉有点莫名其妙。
“没事,我想多了。”可能芬姐真的只是晕车而已,同去同归,有什么大事的话小玉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小玉知道,她绝对不可能隐瞒的这么自然。
11月21日下午1点,我和艳姐准时出现在校门口,本来昨天已经说话了莹儿她们都陪我一起去的,但是我突然心头有种感觉,我不应该带她们去。
当我决定不让她们跟我一起去的时候,她们当然不会同意,尤其是对我的所谓感觉嗤之以鼻,但是这种强烈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解释的,但是却是那么强烈,那么真实,让我无法等闲视之。
随着我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她们才不再吵吵,最后在芬姐的劝说和我许诺一打完就立刻电话通知她们,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不去。
不过她们一致要求我必须带上艳姐,理由是艳姐功力够高,经验更足,所以我也无法拒绝。
“来了?是坐我的车还是开你们自己的车?”田间太郎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我们迎了上来。
“我们自己开车在后面跟着你吧。”
约定的空手道会馆离学校不算太远,中午车也不多,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可能是田间太郎早已打过电话通知了,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等候在外。
门口站着两个人,都三十岁左右,穿着宽松的衣服,一个紧绷着脸,浑身充满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另外一个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善。
果然不简单,光从气势上就给人一种压迫感,我心里想到,另外那个应该是翻译吧?
让我跌破眼镜的是,等田间太郎为我介绍,我才知道那个笑眯眯的是田间太郎的师兄铁男,至于那个看起来很危险的,却没有给我介绍。
“你好,我是铁男,谢谢你对我师弟的手下留情和指点。”铁男按照中国的礼节向我伸出了右手,出乎的我意料,他也能说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你好,我是陈凡,想不到铁男先生我们的话说的那么好。”
“对你们的文化我是仰慕的,我不光能说,还能写,请帖上的字还不赖吧?”铁男笑眯眯的说。
“那是你亲手写的?”我更加意外,我也曾跟师傅学过两年毛笔字,虽然后来不练了,却也能看出那几行字至少有十数年的功力了,至少我是自叹弗如。
“这样才有诚意嘛,来,里面请。”
着人送上茶,铁男才问我:“陈先生是先休息一下,还是我们现在就切磋?”
“不用休息了,既然铁男先生是田间太郎先生的师兄,我也手痒了,也想早点领教。”早一点结束,就能让莹儿早一点不要担心,我不想再拖下去。
“那请稍等,我去换衣服。”
这时田间太郎掏出两张纸摆在我的面前:“虽然这是切磋,但是拳脚无眼,为了避免万一出现意外,请陈凡先生签了这个合同。当然,如果陈凡先生不答应,也可以现在就离开。”
我拿起一张合同,艳姐伸手接过另外一张。
除了一些废话,主要的就只有一点:“拳脚无眼,难免发生意外,如果发生,各安天命,当事人保证事后不向对方对方追求责任。”
“阿凡。”艳姐脸色微变。
“没有问题。”我示意艳姐放心,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事到如今,已经无法退缩。
并且也许是我们多虑了,我不知道规矩,也许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虽然谁都不想见到意外的发生,但是意外总是不可避免,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很快铁男就换了服装出来,痛快的在合同上签了字,见我还是原样的打扮,奇怪的问:“陈凡先生不换衣服?”
“不用了,就这样就行了。”我把合同递给艳姐,脱掉鞋站在比赛场地上,我没有穿劲装的习惯,事实上,我也根本没有劲装。
没有客套,没有动作,我们静静的对峙了一会,谁也没有发现谁的破绽,谁也没在气势上压倒谁。
尽管依然看起来和善,但是收起笑容的铁男,气势比起我开始注意的冷面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说拳脚功夫是我的弱点的话,那么养气功夫绝对是我的强项,随着时间的消逝,我的气势不但没有衰弱,反而有慢慢增强的趋势。
铁男眼中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却不敢再这么对峙下去,否则他就要落入被动了,高手相争,往往相差的就是那么一线,而这一线,很可能就是气势,如果气势被压制住无法扭转的话,往往就会束手束脚落得失败的下场。
气势这个东西说起来玄妙,却绝对是存在的,面对比自己弱势的人,往往说话做事得心应手越做越好,反之则束手束脚越来越差,甚至有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这就是气势,或者说威严,但是只有当事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