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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惊变

繁华的罗泉镇内,世间之物应有尽有,而此处地理位置也十分重要。西进沙漠,北进大海,南下平原,东到佛教圣地,均要经过此镇,为天下之咽喉。所以,来来往往的客商及其慕名而到三清教的信徒均要在此镇住宿,休息。

镇外大道上,来了一对母子,衣不遮体,小孩六七岁样子,拉着母亲的手叫嚷着饿。母亲抚着那张脏乱的小脸说道:“龙儿,前面便是小镇啦,在熬一熬,就会有好心的人跟咱们馒头啦。”无血丝的脸上显出一丝笑容。

“卖馒头啦,馒头一文钱一个!热乎乎的馒头!包子两文钱一个,肉馅的,好吃又好看!”这罗泉镇大街是随处可听见这吆喝声。

“客官,要馒头不?”店小二抬头方见其二位容颜,略感失望。

“大叔,馒头我要,可是你要钱不?”见着馒头直流口水的小龙儿道。

店小二回头看了一下店内,见掌柜正忙着招呼客人,没空理这边,赶紧拿出四五个馒头塞到小孩手中,忙说,“忙说,快走吧,掌柜看到可不答应。”

小孩感激涕零对店小二说,“叔叔,你是好人。”

“请问小哥叫什么名字?日后如有报答之日,也好寻找。”小孩母亲问道。

“好了,快走,快走,小的姓蔡,在这卖包子,馒头,大家都叫我菜包子,以后再说吧。馒头,香喷喷馒头,一文一个!”店小二又在吆喝起来。

“龙儿,你可要记住恩人的模样,以后要报答啊。”“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记住便是啦”。小龙儿跑跑跳跳拿着馒头。

“龙儿不是三岁小孩,这六岁就不是小孩啦”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小龙儿赶紧过去:“娘,娘,你别吓我啊,你看我们有馒头啦,吃馒头吧。”

妇人摸着胸口:“嗯,龙儿乖,你吃吧,娘不饿。”

听着娘的话,小龙儿把馒头喂在妇人嘴之前:“龙儿饿了,娘自然也饿了。咱们一人一口。”

妇人听到,便脸色微笑道:“好,咱们一人一口,咦,这街道如此繁华,那庙子却如此破旧。”

“娘,咱不管它,咱们先上去休息一下吧。”龙儿扶着娘走入这与外面街道毫不相称的破庙中。

这庙中佛像倒坍,像是极久无人祭拜。这也难怪,此处为三清道的重镇,慕名而来均是参拜三清道祖,还有谁来参拜这佛门神像啊。

这妇人坐着运气一时辰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却见眼中已无神光,灰色眼睛却看不清这世间之物。

这妇人喘着粗气突然道:“龙儿,把娘教给你的冰魂大法背一遍。”

“是!娘!太极秘术演大千,内外双修证本源。法传六脉示真本,真本!”这小童却背不下去了。

“啪!”一声绝响,小童脸上起了五指红印。

这妇人生气的说道:“是真呈一气现统元。唉!龙儿,你何时才能把姜家这套传家法决背熟悉啊?来,为娘从新教你一次。”

当下,也把这冰魂大法从新教了一次。一柱香后。

“都记住了吧。”妇人摸着小龙儿的脸上说道。

龙儿也摸着娘的手说道:“记住了,娘,这次我一定不会忘记了。”

妇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气喘得更历害了,“嗯,龙儿,来!为娘给你讲个故事。”

“娘,我最爱听故事啦。”小龙儿又挨着娘亲。

“从前,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座岛,岛上寒冰终年不化。岛主叫姜通,其人武功高强,一生最爱打抱不平。有一天看到一群强盗在欺负一女孩,便砍下强盗帮帮主的头。那知,这群强盗却请来雷松寺咳咳”“娘!”“看来为娘不行啦,要死在这破庙之中啦,走!出去,为娘不能死在这破庙之中。”“娘,天已黑啦,外面又在下着雨呢,就在这庙中吧。”“不行,龙儿过来扶我到外面山上,我把故事跟你讲完。”“好,娘,走这边。”

“碰”,妇人一脚踩滑,摔倒在地。“娘!娘!你快醒醒,快醒醒!”混身雨水的龙儿大声的叫道,“我这还有个馒头,娘是饿的,娘是饿的”。妇人睁了睁眼睛:“龙儿娘不是饿的咳”鲜血却染不红这落下的大雨。“龙儿,你叫姜雪龙,姜通是你爷爷,你娘叫高洁,你爹叫姜成风,你爹是被”话音嘎然而止,举起那淋湿的手重重落在稀泥之上。

此时的姜雪龙急忙抱着妇人之头:“娘,你怎么啦?你说话啊,不要龙儿了吗?娘,你教我的冰魂大法龙儿都记住了。娘,你说话啊,从小你就打我,不过我不怪你,可是你别不说话啊,娘!以后我会乖乖听话的,娘!”

苍天大雨撞击地面的声音已把姜雪龙叫娘的声音扎扎实实的淹没了。那一声声脆弱哭泣的声音;孤独的灵魂;无助的眼神;似乎在询问苍天,为何如此待我!

清晨的阳光从三清群山中照射过来,经过昨夜的大雨的洗刷,空气似乎比昨天更加清晰,吸入胸中,都能感觉到这三清仙人播下的福气。

姜雪龙睡着啦,睡在死去娘的身上,而妇人背心之处正好有一块尖石。而身后这破庙仍久在那里停立着。不远之处繁华街道仍久繁华,店小二们都起得早早的,打开店门,这南来北往的客商牵着马,都急着远行,好好的做回大卖卖。馒头铺也开得很早,此时,已卖了两筝笼啦。

“包子叔叔,我娘死啦。”姜雪龙脸上挂满泪珠,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望着姓蔡的店小二。

这不是昨天那叫花子小孩嘛,“啊!”听见姜雪龙说到,这店小二也大吃一惊。人啊,昨天看上还是好好的,还说要报答我的恩情呢。这还没报答,就去啦。

“你叫龙儿吧,我听你娘昨天叫的。我这也没有钱埋你娘,要不这样,你到前面十里外的三清门去,那正在招徒,如果幸运的被看上了,别说你一个娘没钱埋,到时候,就算是十个娘!咦,我这说到那。我这去拿件衣服去盖在你娘身上。”

“菜包子,你干什么?不好好干活,我扣你工钱!”

“快走,快走,要不我跟你一样没饭吃啦。”店小二催着姜雪龙,“来了,掌柜有什么吩咐?”

“你在跟小叫化啰嗦什么,快点赶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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