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433200000003

第3章 郑守义大厅中刀 白衣人武馆现身

原来,高经纬见屋内之事已无法遮掩下去,厅里之人本就戒惧心十足,经此一闹,隔在双方心中的一层窗户纸业已捅破,再要表演下去,无异于掩耳盗铃。因此便让潘郡守呆在屋内,自己带着霍玉婵和高至善出得屋来,准备会一会厅里剩下的三个人。

兄妹仨进来的恰逢其时,刚好看见金无争回头去瞧中刀的郑守义。高经纬低低道:“不好,谨防敌人发射飞刀。”说罢,噌的一声将如意剑拔在手中。待敌人左臂一扬,瞅准了飞刀的去势,剑尖凭空连点两下,两道剑光疾如星火,斜刺里与敌人的两柄飞刀碰了个正着,顿将飞刀远远击开。这时霍玉婵和高至善也抽出如意剑,将剑光各自刺向了一个敌人,从而为金无争解了困。

金无争冲兄妹仨一点头,立刻来到郑守义身边,蹲下身去将他抱在怀里。这时兄妹仨也都围了过来,四人这才看清飞刀就扎在郑守义胸膛的中间,深入至柄。由于飞刀上刻有一道纵向凹槽,此时不断有鲜血顺凹槽流出。

金无争霎时心如刀割,乱了方寸,竟忘了去点他周围几处穴道为其止血,就想去拔飞刀。高经纬一见忙出手拦住,然后运指如飞,顷刻间已连点了郑守义胸前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和鸠尾六处大穴。至此凹槽中已不再有鲜血流出,这才从金无争手中接过郑守义,拔腿就朝密室里奔,高至善也赶紧将金无争搀起。

高经纬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来到密室,把郑守义往桌子上一放,就让潘郡守快些去拿棉花、绷带和刀伤药来。

高至善扶着金无争正要去密室,霍玉婵陡然想起这半天没见朱新余的面,厅里还该有一个奸细也不见了身影,便问金无争道:“大哥,新余去了哪里?”

金无争一顿足,道:“我真昏了头,怎么把新余去追賊人的大事给忘了?你们不要管我,赶快去接应新余要紧。”

霍玉婵和高至善一挺如意剑,就想跃出厅去。这时就听门外有人道:“不用师叔们费心,小侄回来了。”话音未落,朱新余已扭着一个人的右臂走了进来。这人的左臂耷拉着,看情形不是脱臼就是骨折。

朱新余一眼扫到地上的两具尸首,就把这人横着举起来,往尸体上一摔,道:“再要不从实招来,这就是你的下场。”

金无争一看逮住了贼人,想起郑守义的生死未卜皆出自于贼人之手,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由须发怒张。戟指道:“跟这种武林败类有什么好讲的?干脆打杀了,给你师弟报仇。”

朱新余本来对郑守义不听劝阻,私放贼人的举动大为恼火,正准备回来与他好好理论理论,必要时对其施以薄惩。一听师父要为他报仇,厅里又不见他的人影,心里一惊道:“师父,师弟难道遭遇了什么不测?”金无争眼中蕴泪道:“还不是这小子,将一把飞刀射中你师弟胸口,伤及甚深,只怕是凶多吉少,回天乏力。”

地上的奸细本来被摔得头晕眼花,七荤八素,一听这话,挣扎着坐起来,嘿嘿阴笑道:“老子这柄飞刀总算没有白放。”

朱新余勃然大怒道:“师弟真是个东郭先生,善恶不分,差点放走你这条恶狼。”

金无争更是暴跳如雷,运起内力对着贼人头顶就是一掌。这一掌威力奇大,隔空打在贼人的头上,把个天灵盖打得四分五裂。贼人狂嚎一声,脑浆飞溅,倒地身亡。

这人身兼忍者和白头派两门功夫,自身功力与朱新余相差不多,平时深藏不露。适才在院里,朱新余与他打斗了半天,若不是高经纬为他疏通了所有穴脉,使他功力大长,想要生擒对方谈何容易?实指望能从对方口中掏出些东西,不想被金无争全都打乱了。忍不住惋惜道:“师父忒也性急,留下贼人活口,说不定还能供出些有价值的线索。”

金无争摇了摇头道:“你看敌人的这股嚣张气焰,想让他招供还不是与虎谋皮,白费功夫。”

朱新余虽然也生郑守义的气,但毕竟两人同门多年,师兄弟情谊不亚于手足之情,哪能因为生气就割舍得断?此时一想起他的伤势不禁忧心如焚,忙问道:“师父,师弟现在何处?”

金无争一指密室道:“你师叔正在为他施救,走,咱们一块过去瞧瞧。”

四人来到密室里,就见郑守义平躺在桌子上。高经纬已使内力为他吸出飞刀,又在伤口上敷了药,并垫上棉花拿绷带缠好,此时正用公孙大侠的疗伤之法为其打通经脉,活络化瘀。

渐渐的,郑守义惨白的脸上有了血色,终于嘴一张,咳出几块乌黑的血饼。高经纬为他擦去嘴角的血渍,他眼睛微睁,看了一眼高经纬,随即合上,便又沉沉睡去。

潘郡守道:“郑师傅不要紧了吧?”高经纬长出了一口气,道:“没事了,侥幸得很,别看刀子插的这么深,只是扎伤了肺叶,并未捅到心脏,养上个把月也就痊愈了。”

金无争师徒听了大喜,金无争一把握住高经纬的手,嘴唇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朱新余则对着高经纬纳头便拜,口中还道:“师叔真乃神人也,一身武功无人能及,这治伤疗伤的手段也是神乎其神。师弟的一条性命皆出师叔所赐,师叔实在是本派的大恩人、大救星。”

高经纬连忙将其搀起道:“新余越说越外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份内之事,怎能再分彼此?况且这地下肮脏至极,你也不怕沾上污秽?”

师徒俩往地下一瞧,这才瞅见那大汉的尸体和一地的肠子粪便,不由都皱起了眉头。

朱新余掸了掸身上道:“刚才只顾了去注意师弟的伤势,却忽略了这满地的腌臜之物。对了,师叔可否给我们介绍一下这里发生的事?”

高经纬便将如何查出五个奸细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又带他们去屋顶看了另外四个奸细的尸体。除了潘报主师徒俩不太熟悉外,其他三人师徒俩都不陌生。

高经纬最后道:“以上情况表明,倭寇奸细简直无孔不入,不仅打入了郡守府,也打进了武林的各大门派。”

金无争将拳头攥得咔咔直响,道:“怪不得各大门派的人都反映,忍者的武功越来越厉害,自己已不是人家对手。就是我们师徒对付起他们也不轻松,远没有了过去的潇洒。原来我还纳闷,忍者的武功何以会提高得这般迅捷?今天才知道,竟有这么多内鬼在向他们提供各门派的信息。我们对忍者一无所知,人家却把咱们了解得底儿掉,交起手来自然要落下风。”

朱新余也忿恚道:“最不能容忍的是,咱们的门下竟也混进了这可恶的东西。”

五人把尸体从屋顶上扔下,回到密室。潘郡守已让人将郑守义搬走,安置到一间僻静的所在静养。

潘郡守和高经纬一行人随即来到院子里,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先将八个奸细的尸体指给他们看,又把奸细左臂上的飞刀机簧展示给他们,众人这才知道内部混进了敌人。

金无争又帮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分析了忍者之所以愈来愈难以抵挡的原因,就在于这些人的告密。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听了无不义愤填膺,门下的弟子更是群情汹汹,纷纷拔出刀剑,非要将这些奸细尸体剁成肉泥不可。

潘郡守让各掌门人将他们拦下,并告诉他们,等将这些尸体晓谕完全城后,任凭他们处置,这些人才算作罢。

这时有丫环来问,内眷的毒何时诊治?潘郡守笑道:“奸细已除,还驱什么毒?”众人这才知道所谓中毒云云,不过是大人们为铲除内奸所找的借口,大家一笑了之。

潘郡守见识了兄妹仨的手段,感佩之余,对战胜倭寇更是信心百倍,就想亲自为高经纬一行带路,去攻打倭寇的商务货栈。高经纬劝他还是留在府里居中策应,带路的事随便找个人就行。

六大门派掌门人越听越糊涂,有人道:“刚才卢九州不是已给大人们带过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再说金老前辈师徒也不该忘啊?”金无争只好把卢九州也是一名内奸,如何把他们骗至忍者武馆,如何用炮轰等项事说了出来,诸位掌门人这才恍然大悟。

釜山派掌门人道:“当时敝人还在想,这枪炮本来是要往北城门送,怎么竟跑到东城来了?却原来是这小子捣的鬼。”接下来,六位掌门就争着要去做向导。

金无争已从釜山掌门人的话里,验证了自己关于倭寇商务货栈所在位置的推断。遂道:“杀鸡焉用牛刀?诸位留在府里任务更重,依老夫看,这带路的事就免了吧。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敌人的商务货栈就应是城东最大的那家!”

潘郡守道:“金前辈猜的对极了,东瀛人在城东的商务货栈共有一大一小两家,劫走枪炮的正是那家大的。”

金无争对高经纬道:“贤弟,倭寇的巢穴已经探明,咱们这就走吧。”

高经纬叮嘱潘郡守道:“学生走后,潘大人可让人将院内和库房都清理出来,以备接收战利品。”说罢,兄妹仨骑上飞马,载上金无争师徒,在金无争的指点下,趁着夜色朝城东飞去。

这家敌人的大货栈坐落在城池正东主街道的北面,规模与郡守府不相上下。宽敞的大院,高耸的围墙,两扇大铁门开在正南,面向大街的一侧,围墙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高矮不一的房屋。紧贴围墙是一圈三层的小楼,把整个大院围得铁桶般风雨不透,再加上门前一边一个岗亭,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军营。

金无争告诉兄妹仨,这货栈素常根本不许外人靠近,除了有装货的马车进来,平日大门都是紧关的。外面的人谁也不清楚里面具体在做什么生意,就连官府也不掌握。提到它,城里的忍者、浪人和武士都讳莫如深,更给它增添了一种神秘色彩。

一行人停在货栈的上空,朱新余道:“种种迹象表明,这货栈就是一个幌子,其真实面目,很可能是倭寇设在城中的秘密大本营。”

霍玉婵道:“咱们原以为城中的东瀛人以忍者为主,大部分都在郡守府前被消灭了,所以才没有力量去接应城外的倭寇。既然还存在这个大本营,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去接应城外的自己人?”

高经纬思索了一会儿,道:“依我看,倭寇在城中的大本营应该有两个,一个是这里,还有一个是城西的忍者武馆。至于这里的人为何没有出城接应?也许接应的任务早就安排给了那边的忍者,而这里的人,并不知道那么多忍者会一朝全军覆没,所以才按兵不动。”

朱新余道:“师叔的说法,搁在这里的人打劫枪炮前还说得通。但经过双方一场浴血奋战,这里的敌人对整个战场的局势已经有所了解,那么他们为何还不采取行动,出城救援呢?”

高至善道:“你怎么知道敌人没有派出人马?”

朱新余道:“倘若敌人出去救援了,城门那边何以会如此安静?”

金无争笑道:“你怎么好了疮疤忘了疼?城墙那边寒气袭人,即使敌人增援人马再多,那也是有去无回呀。”

朱新余搔了搔头,不好意思道:“不是师父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个茬。”

高经纬道:“潘大人曾提到过,双方交战后,这里的敌人也曾乘胜追到过郡守府外。按一般常理,接下来他们就会放手偷袭城门,那么就会有大批敌人冻死在城门下。据此分析,这里的敌人应该所剩无几才对。”

金无争竖起耳朵朝下听了听道:“这下面鸦雀无声,倒的确不像有多少人的样子。”

霍玉婵道:“你们都在这里别动,我先到两个岗亭打探一下。”

高经纬道:“要打探也行,你还是把乌云煤精取出来才是。”霍玉婵掏出乌云煤精,戴上夜视眼,手持如意剑,一个疾驰,从两个岗亭的中间一掠而过。发现岗亭里均无岗哨,却听见围墙后的三层小楼里隐隐有说话的声音,回到空中把情况跟四人一讲。高经纬道:“这院里火枪火炮肯定少不了,好在近处并无民居,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动用宝剑和冰精为上。”

金无争一指货栈路南一处宅子道:“贤弟可将我二人送到那边的屋顶上,一来你们可以轻装上阵;二来也不影响我二人观看这里。”

兄弟俩将金无争师徒带至那边,眼见他们盘腿坐在屋脊上运起功来,这才戴上夜视眼和霍玉婵并马一处。

随后三人拿出冰精抽出宝剑,又仔细看过三层小楼的瓦面上,并无枪管和缝隙等可疑的地方,于是便降到屋顶。低飞几周后,屋顶上已是雾气弥漫。三人又降低高度,沿小楼院里的一面墙壁飞驰起来,当即筑起一道雾墙,把小楼与大院隔离开来。接着,三人又马不停蹄,在大院里好一阵纵横驰骋,直到整个大院云遮雾绕一片迷茫,三人才纵身下马。就从三层小楼入手,对整个货栈展开了搜查。

不出高经纬所料,大院里所剩敌人满打满算还不到一百人,而且都集中在三层小楼的最上一层。这一层高过外面的围墙,其实就是一圈堡垒。窗口以下布满了密密的射击孔,从射击孔望下去,围墙外,但凡有人靠近,无不在射程之内。这些东瀛武士装束的人,都手持火绳枪,守在射击孔后。毫不夸张地说,如果面对的是一般的强敌,仅这百十号人,也足以让整个大院固若金汤,而今这些人就冻毙在窗户后。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死神会这样无声无息悄然而至,他们更不会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编织起来的吞并釜山的美梦,到此也成了一枕黄粱。

查遍了整个大院,兄妹仨还验证了朱新余的说法一点也不假,这个货栈的确是倭寇对外打的一个幌子。但其真实身份说是大本营,还不够准确。根据里面囤积的大量武器弹药、粮草物品,说成军需仓库倒还贴切。倭寇一旦占领釜山,人马给养立刻就有着落。

兄妹仨愈来愈感受到,这倭寇倒也不是一味蛮干,其战略眼光,战术手段,绝不能等闲视之。

高经纬喟叹道:“别看釜山表面还在朝鲜人的手中,其实早已置于倭寇的监控之下,这也正是朝鲜民族的悲哀。”

霍玉婵道:“咱们只顾在这里搜索,城上的奸细还没清理出来。”

高经纬道:“城上寒气未退,他们就是想使坏,也没处使去,就让他们多活一会儿。”

高至善道:“干嘛让他们多活?反正这里也搜查完了,咱们不如带上金大哥师徒,现在就过去收拾他们。”

高经纬道:“除了这两处武馆和货栈,城里东瀛人开的武馆和货栈还有多家,哪一家里面不藏污纳垢?倒不如一鼓作气将他们荡平,也免了城里的后顾之忧。”

霍玉婵道:“我看他们那里的人,不是去了郡守府前,就是集中到了这两处,不然哪来的那么多东瀛人?”

高经纬道:“即便如你所说,但各家至少都留有看门的,这些人不除,依然也是祸端。”

高至善道:“铲除了这些人,这些地方也该有人接管不是?不然财物非流失不可。”

高经纬道:“这点好办,我们这便回去通知潘大人一声,让他组织好人手,沿我们清剿的路线,我们前脚每搞定一家,后脚便由他们或查封;或接管。至于这两处倭寇大本营,寒气都如此之重,天明时,他再派人来也不迟。”

兄妹仨最后看了一眼货栈,确定再无遗漏的地方,三人便骑上飞马,来到金无争师徒的落脚之地。高经纬给他俩介绍完货栈里面的情况,又讲了下一步的打算,师徒俩都没意见。

五人就乘上飞马回到郡守府,跟潘郡守讲明情况,一行人又议定了清剿路线。为怕遗忘,又画了两份路线图,并在上面标注了前后顺序,双方各持一份。

高经纬五人就从东城起,按东南西北的顺序开始了清剿之旅。东瀛人的武馆和货栈,刨去已剿灭的两家,剩下的总共还有二十一家。其中武馆十一家、货栈十家,规模都不算大,遍及城池的四面八方。正如霍玉婵所说,里面的人大多都不在,只留有一两个看门人。五人每到一处,都由金无争师徒在院外守护飞马,兄妹仨则取出乌云煤精,纵身到院子里。然后一挺如意剑破门而入,寻到看门人剑锋一指,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解决掉。待把里面彻查一遍后,五人就一起离开,再转移到下一个去处。潘郡守的人随后便查封了这些地方。

一路清剿下来,这些武馆和货栈基本上大同小异,并无什么特殊之处。武馆里除了悬挂的沙袋、伫立的皮人、醒目的镖靶和零星的倭刀外,剩下的就是粮食、衣物等生活必需品。货栈里则堆满了瓷器、绸缎、皮毛、山货、药材和金银器皿等货物,倒真像是在做生意。令人不解的是,不要说这些地方找不到火器的影子,就是看门人身上,也只有倭刀和飞刀机簧。

五人在转移途中,霍玉婵道:“两家大武馆和大货栈火枪火炮比比皆是,而这些地方却连一件也不见,倭寇行事岂不是有些厚此薄彼?”

高经纬道:“这也正是倭寇的高明之处。”霍玉婵道:“此话怎讲?”高经纬笑道:“据我看,这些地方平日一定对外不设防,谁来参观都行。”

朱新余道:“师叔说的一点也不假,这些地方果然谁都去得。”高经纬一瞅霍玉婵道:“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吗?”霍玉婵道:“我懂了,倭寇这样做,自是为了掩人耳目。”

高经纬道:“你说对了,事情一般都有个轻重缓急,武馆和货栈这件事也不例外。倭寇为了在这件事上不引起外界的怀疑,只将其中两处作为重点,对外实行封锁。而其它二十一处作为陪衬,或供众人参观浏览;或与外界保持经济往来,这样就能分散人们的注意力,起到一种鱼目混珠,虚实难辨的作用。陪衬既然是做给人看的,当然是越合法越公开越好,像枪炮这类要害的东西,自然不能在那里露面。也许你会问,这些人没有了枪炮做后盾,何以应对突发事件?其实这一点更简单,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自动放弃这些地方,而集中到那两处要害的所在去。”

金无争由衷钦佩道:“贤弟的见识也是高人一等,过去,还从没有人把倭寇的险恶用心分析得如此透彻。”

城北还剩下最后两家武馆,五人初时都并未太在意,以为也不过是两处摆设尔尔。

兄妹仨如前纵进院里,脚一沾地,随之一虚,就听下面一声响亮。低头一看,却见地面突然开裂,露出一个深坑,坑里遍布明晃晃的尖刀。三人内力一提,当即跃升到空中。

这时正房门打开,走出四个身背火绳枪的白衣人。他们打着灯笼朝前走出一丈远,来到坑边,举起灯笼向下照去,看样子是在找寻跌下去的人。边寻找;边还小声叽哩咕噜地议论着。忽然有个人一指院门,四个人立刻吹灭灯笼,举枪对准了大门缝。

兄妹仨往院门外一瞧,却是金无争师徒来到门前,正从门缝向里偷窥。一见门里已经发觉,当即闪到一旁。兄妹仨知道他二人必是听见了陷阱的发动声,担心自己三人的安危,是以过来查看。

高经纬怕师徒俩一个把持不住,再不顾一切冲进院子里。于是对霍玉婵和高至善一挥手,三人身子一斜,飘落至院门前,收起乌云煤精,立马将师徒俩远远拉开。兄妹仨骑上飞马,载上金无争师徒,依旧找一个近处屋顶,把师徒俩安置上去,待他们运起功来,三人才取出乌云煤精,纵马回到武馆上空。

四个白衣人大概见外面没有动静,就又点起灯笼,朝陷阱里观望起来。

兄妹仨抓住时机徐徐降下,高经纬猛然把手一摆,三人一齐抽出宝剑,俯冲而下。

四个白衣人听到头顶风响,不等抬眼去看,就觉一股寒气从天而降。立马丢掉灯笼,席地而坐,右手护住心窝;左手捂住丹田,就此一动不动。眨眼间,四人手脸都结出一层霜来。

兄妹仨以为他们必死无疑,遂跳下马,朝正房走去。三人不知屋内是否还有人,未进门前,先将宝剑探进门内,然后催动内力,让寒气源源流进。三人扫了一眼房门两侧,就见右边的墙上镶着一个大铁环,一时间谁都猜不出它的用途。

霍玉婵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几个白衣人,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高经纬还在琢磨大铁环是干什么用的,听她一提白衣人,一下子想起郡守府前那辆忍者的白色轿车。转眼又见地上有车辙的印迹,心念一动道:“我知道这铁环的用途了,你们还记得那辆红色轿车上的铁链吗?”

高至善道:“大哥的意思是说,这铁环是用来锁轿车的?”高经纬点头道:“正是,你没见铁链刚好可以从铁环里穿过吗?”高至善道:“那也不对呀,轿车有两辆,可这里的铁环只有一个,难道两辆轿车都锁在一个铁环里?”高经纬摇摇头道:“铁环只能穿过一根铁链,再说这里也只能容下一辆轿车。右边是草料垛,前面不远又是陷阱,哪里有停两辆车的地方?”

霍玉婵道:“如果停一辆车的话,那这车一定是那辆白色轿车。因为我想起来了,这四个白衣人跟那四个用寒冰掌给白色轿车降温的壮汉,简直一模一样,难怪我总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高经纬估计屋内的气温已降得足够低,正要挺剑而进,一听这话,刚迈出的腿不由又缩了回来。低声道:“不好,这几个人有诈,快跟我来。”也来不及解释,回身便走。

四个白衣人仍旧一动不动,呆在原地。高至善暗道:“大哥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四个家伙都冻得硬邦邦的,就是有诈,也使不出来呀。”心里这样想,却还是和霍玉婵一起跟了上去。

高经纬全神戒备,仗剑走在头里。四个白衣人看似不动,一俟高经纬走至近前,陡然双掌凌空一推,四股掌风夹带着阴冷之气,直向兄妹仨袭来。

高经纬将宝剑左右一抖,划出一道弧形,一蓬蓝色光焰立刻从剑尖上喷涌而出,成扇面朝四个白衣人扫去。剑光先将对方的掌力悉数挡回,白衣人躲闪不及,竟被激回的掌力击下陷阱。四声惨呼过后,白衣人都尖刀入体,成了名符其实的刺猬。

兄妹仨这才晓得,白衣人的掌力不仅阴冷至极,威力也相当可观。高经纬所发剑招更是余势不减,挥洒过去,居然将大门连同院墙击倒一片。

高至善瞅着陷阱里血肉模糊的白衣人道:“这些人好生厉害,咱们的宝剑都奈何不了他们。”

霍玉婵道:“这事也够悬的,倘若给他们缓过手来,再朝咱们放上几枪,那后果还真难设想。”

高经纬道:“我一听玉婵说这些人与郡守府前的白衣壮汉如出一辙,立马意识到要糟,这些人显然都会使寒冰掌,宝剑的寒气自然也伤他们不得,那么他们一动不动就是装出来的,背后一定别有用心。”

高至善道:“既然这些白衣人均不惧严寒,那么广场上的白衣人又何以会死在咱们的宝剑下?”

高经纬道:“咱们将宝剑触在他们手掌的位置,虽然隔着车厢壁,但车厢壁是铁的,一点也不影响传凉,跟将寒气直接注入他们的掌心并无分别。再加上咱们内力的作用,从而使寒气奔行速度更快。本来他们正在全力施展寒冰掌,掌心上的穴位此时都门户大开,更兼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如此一来,被咱们攻了个出其不意。宝剑的寒气,还有他们自身的寒气,一起畅通无阻地倒流回去,流进他们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无异于雪上加霜。哪怕他们御寒本事再强,也难逃冻毙的下场。”

霍玉婵若有所思道:“这四个白衣人,真要是寒气伤他们不得,只是佯装不动,想骗过咱们。那他们就该趁咱们转身去到正房之际,马上开枪射击,没有必要等上那么长时间。”

高经纬想了想道:“这么说,这几个人并不如我所想象的功力那么高,突如其来的严寒也让他们承受不起,因此他们也不得不运功相抗。最后,也许身体还未彻底恢复,就不得不向我们仓猝出手,以至功败垂成。”

兄妹仨边议论;边走进正房。正房也同别的武馆一样,是个练武厅,只不过厅里看不到沙袋、皮人和镖靶等物,只在北墙前一溜摆着八个千疮百孔的石像。这石像比真人大了一圈,脚下都有一个圆形石座,三人一见便知,是白衣人练掌所用,石像身上的疮孔必是掌力所致。

厅的两侧也有两个走廊,东边走廊里各有一间澡堂和茅厕,西边走廊里则是厨房、餐厅和四间库房。三人搜遍各处,也没找到一个倭寇,更奇怪的是,连一间寝室也不见。

高至善道:“没准这人都住在两边厢房。”三人又到两边厢房查了查,结果西厢房是马厩,东厢房是杂物间,不要说倭寇,就是马也没有一匹。

霍玉婵道:“真是太邪门了,这些白衣人难道不用睡觉?不然怎么连卧室也没有。”

高经纬道:“不睡觉,怎么可能?也许问题就出在正房里,咱们何不去那边仔细搜寻搜寻?再说,陷阱的开关也需查找不是。”三人返身又回到大厅。

按惯例,这陷阱开关最有可能就藏在门后。三人在门后一寻,果然发现一把一拃长的白色短剑,就固定在左侧的墙壁上。此时短剑已离开墙面一寸高,剑身背后尚有机簧通向墙内。高经纬试探着将剑身往下一摁,就听院中一声响亮,高至善跑出一看,回来道:“陷阱合上了。”

霍玉婵道:“这下咱们该去查白衣人的住处了。”

高至善见高经纬并不挪步,还在凝视墙上的短剑。忍不住道:“这开关已经找到了,也试验过了,大哥只管没完没了的看什么?”

高经纬笑道:“现在外面的陷阱是合上了,可一旦有人踩上去,这陷阱岂不又要裂开?这让潘大人的人如何进来接收?”

高至善道:“这陷阱难道不是从里面控制的?就像耿大叔的钱庄。”

高经纬道:“当时明明是咱们脚一落上,这陷阱当即自行启动,哪里像是有人操纵?再说里面的人即便有所察觉,也不会反应得这般迅捷。”

霍玉婵也证实道:“我只记得脚下一软,陷阱已经打开,里面的人无论如何反应不了这么快。”

高至善兀自有些不相信,道:“陷阱上面不是石板就是铁板,那么硬的东西怎能如此不禁踩?”

高经纬笑道:“咱们也不用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是与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一抬头刚好看见墙角有几个石锁,拿起一个掂了掂,差不多有五十余斤,便道:“就是它了。”随后三个人走到院里,高经纬将石锁往前面一滚,没滚出多远,又是一声响亮,陷阱应声而开。

高至善心悦诚服道:“还真的是这码事,那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瞅着陷阱伤人吧。”

高经纬道:“这还用说,我看办法只能围绕白色短剑去找。”

三人回到短剑前,本来摁进去的短剑又弹了出来,离开墙面还是一寸高下。高至善见墙上除了一把短剑,周围并无它物,有些灰心道:“怕就怕武馆为了防止外人进,陷阱就只做成这一种状态。”

高经纬道:“这怎么会?抛开他们自己出入不便不说,那辆白色轿车又如何进出?”

霍玉婵见剑尖始终指向上方,联想到陷阱里的尖刀,也是刀尖向上,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道:“如果把短剑也变成剑尖朝下,结果又会怎样?”

高经纬尝试着将短剑向左一拧,没拧动,向右一拧,毫无阻滞地就把短剑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随之就听院里传来一阵轧轧之声。

三人跑到院里一瞧,陷阱上面的盖仍然敞着,倒是陷阱下面的尖刀都不见了踪影。三人这才知道,陷阱里的尖刀也能控制,只要让短剑剑尖朝下,便可使陷阱里的尖刀退回到地里。

高经纬高兴道:“本来我还担心,下面的火绳枪要想取出来,怕是要费番周折,这下好了,只要跳下去就可手到擒来。”于是兄妹仨踊身跃下,将四个白衣人的尸体,连同他们背上的火绳枪一起带至上面,三人欢天喜地回到厅里。

高经纬以为只要将短剑维持现有状态摁下去,便可使陷阱合上,而且踏上去也不会再启动。谁知摁了摁,却摁之不动,只好朝左拧,把短剑旋到原来的剑尖冲上,这才将短剑摁了下去。可是不让陷阱启动的目的却并未达到,高经纬盯着短剑,陷入了沉思。

高至善灵机一动,道:“大哥,你现在再拧拧短剑看。”高经纬试着向右一拧,没拧动,摇摇头正要放弃,霍玉婵道:“还没朝左拧呢。”

高至善道:“刚才朝左拧不是拧不动吗?干嘛还要拧?”

霍玉婵道:“那时短剑可是处于弹起的状态,而今可是摁下去了呀。再说,弹起时往右拧不是拧得动吗?现在怎么又拧不动了?显见两种状态不能混为一谈。”

高经纬听她说的有理,就把短剑往左拧去,想不到这一拧还真有效,剑尖又再次指向下方。兄妹仨欢呼一声,高经纬又从墙根拾起一个最大的石锁,来到院里朝陷阱上一扔,陷阱并未裂开。三人又到上面走了走,甚至还用力蹦了蹦,陷阱依旧没有反应。

陷阱的问题解决了,三人又开始全力查找白衣人的卧室。高经纬心想,上面既然搜过了没有,如果有的话,一定在地下。他还隐隐觉得,白衣人的卧室里可能藏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人先在厅里搜了一遍,别的没找到,却在从东往西数第四个石像背对的北墙上,发现一只五指朝上的白色手掌印,且姆指在左。

高经纬将右掌贴上去,顺势一按,静候一会儿,却是一点作用不起,倒觉得掌心微微有些晃动。再认真一打量,竟瞧出掌印外围,有一圈极不容易分辨的细纹,却原来掌印是刻在一个圆盘里。这让他猛然想起刚才的白色短剑,两者均在墙上,又都是形体冲上,能不能存在异曲同工之妙?也就是说,掌印也可以旋转,旋到下方的时候,便会有机关被打开。想到这,他毫不犹豫,便将手掌向左转去。事实证明,他只料对了一半,这掌印在他手掌的带动下,真的旋转起来,但转动到下方并没有被卡住,周遭也不见有他们期待的事发生。他只好继续将掌印旋转下去,当转过三百六十度,掌印又回到原来位置时,终于再也旋之不动,这时但听身后吱吱连声。

三人折过身去,就见第四个石像已移到一边,地上露出一个直径约有三尺的圆形洞口。三人先将宝剑探进洞中,呆了半晌,然后顺石阶而下。走过四十余级石阶,方来到下面。

抬眼望去,却是一间地下大厅。大厅空无一人,周围摞满了层层叠叠,半透明的乳白色大冰砖,只中部留出相当于两间卧室大小的一块空间。一条窄窄的,一人宽的巷道从阶梯处直通这里。空地上分两排四列,摆着八张冰床,每张床上都铺着一层白鹿皮褥子。冰床的中间,有个三尺多高的,用棉絮包裹起来的大油坛,一盏常明灯在上面,透过水晶灯罩,闪着亮丽的光,照在周遭的冰墙上,映射出一个如梦似幻的迷离世界。

环绕冰墙,还有八个半人高的地面冰穴,每个均可以容纳下一人,靠里还各放着一个蒲团。兄妹仨明白,这是八个白衣人练功的所在,三人于是将宝剑入鞘。

高至善见蒲团做的精致,就信手拿出一个,翻看一遍,竟发现侧面有一小洞。伸手一掏,掏出一个绸布包来,打开一看,却是一本用汉字写着的《寒冰掌秘籍》小册子,里面既有文字又有图谱。

高经纬浏览了一遍,打趣道:“这武功秘籍堪称图文并茂,一看便懂,倒像是特意给咱们预备的。”他见霍玉婵和高至善都一脸好奇的神色,便把里面内容扼要地给霍玉婵和高至善讲了讲。

两人这才清楚,这寒冰掌是一种将冷气置于内力之中,再运施于掌上的功夫。修炼寒冰掌的人,必须先具备一定的内功基础,然后把自己置于冰雪中,再遵照秘籍里的步骤进行习练。宗旨就是,通过不断运气来抵御外界的严寒,从而达到吸冷的目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抵御严寒的过程里,久而久之,练功人的体内,就不知不觉地积蓄了大量的寒气,自身又不受寒气所伤害。内力一经运起,寒气就会由掌中发出,形成寒冰掌。据秘籍所载,练功之地,当选在常年冰雪覆盖的富士山顶为宜,三人由此知道,寒冰掌可能起源于东瀛的富士山。

高经纬道:“这些白衣人为了替倭寇效力,就采取了一种变通的方法,建立起这座地下冰窖。一方面不影响自己的修炼;一方面又可随时听候倭寇的召唤,可谓两不耽误。”

霍玉婵笑道:“再怎么两全其美,这冰窖建起来也须大动干戈,另外这冰也需每年冬季不断补充,绝对赶不上咱们的宝剑和冰精方便。换了咱们练这劳什子的寒冰掌,那才叫易如反掌。”

高经纬道:“你这话倒点醒了我,放着现成的寒冰掌,咱们为啥不练?宝剑和冰精威力再大,也是身外之物,怎比得上自身的武功来得可靠?我看不仅咱们要练,金大哥师徒和耿大叔师徒也要练。将来咱们再弄出些冰精,给他们每人都发上点儿,至于这秘籍,咱们现在就来搜搜看,看能否再找到几本。如果找不到,照这本誊写几份就是。”

三人随后又在其余蒲团里,找到七本同样的小册子。高经纬道:“这下咱们倒省事了。”三人将秘籍分开收起,熄灭常明灯后,回到地上。

高经纬将墙上掌印往回旋转了一圈,石像又吱吱嘎嘎把洞口重新盖上。

兄妹仨走到院里,跨上飞马,亮出乌云煤精,往金无争师徒所呆屋顶望去,却不见了两人身影。三人腾空而起,四下里一找,就见他二人正与潘郡守的接收人员在一处街角说话。三人立刻收起乌云煤精,飞了过去,一打听,竟是金无争师徒远远瞧见接收人员在向这边赶,急忙跳下去阻拦。

高经纬自责道:“若不是大哥见机得快,小弟险些又犯了一个大错。”金无争道:“这件事本该是愚兄师徒的责任,贤弟有什么错?好在也没出乱子,贤弟更不必介意,倒不如把武馆里的事说来听听。”高经纬便将如何发现白衣人擅使寒冰掌;如何识破陷阱机关;又如何找到地下冰窖等项事讲述了一番,只是觉得有关《寒冰掌秘籍》的事不便当众说出,是以隐去。

接收人员中有人道:“这边的两个武馆,平常虽然也不禁止外人进入,但鉴于两个武馆内,一个常年冷得要命;一个四季又其热无比,所以不单百姓敬而远之,就是习武之人也避之唯恐不及。谁知这个冷得要命的武馆却暗藏玄机,不知那边其热无比的一个又会怎样?”

听了这话,朱新余陡然想起忍者那辆红色轿车和车上下来的红衣人。不由问道:“那边武馆里的人是否都着红色衣装?”接收人员道:“这倒未曾听见有人提起。”金无争道:“就是没有人提起,这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跑不了是红衣人习练火焰掌的地方。不然怎会那么热?贤弟实在大意不得。”高经纬道:“大哥所说甚为有理,小弟心中也这么想。”

高经纬估计,白衣人武馆里的寒气,起码天亮前不会散尽,就让接收人员到下一个武馆附近等候。兄妹仨载上金无争师徒,径奔下一个武馆飞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练掌悖举棋不定辨船难柳暗花明》)

同类推荐
  • 五张皮

    五张皮

    修习至阳内功心法武学宝典《天道经》就记录在五张皮上。你是不是也想得到?聚宝盆如今下落不明,是不是该把它找出来。江湖雨,生死渡。美人泪,锁人眉。等等……怎么回事?落第书生要起兵造反?
  • 三教图之藏腾

    三教图之藏腾

    崇康年间,远在吐蕃的王主仓央收到神的指示守护三教图,并结合了当时的六大家族组成六门。不久崇康加害仓央,斩杀六门,视其为邪教,六门各个掌教谨遵仓央的遗愿,誓死守护三教图……
  • 天地浊清歌

    天地浊清歌

    最初的他,因为执念与正义,从不撒手期冀。冰冻的荒原中,昆仑长河传来冥音的回响。黑色长刀的触柄,满是这死亡与背叛的低语。江湖的恶孽与仇恨,疯狂的吞噬着他原本善良而温柔的灵魂。正道的末路,是天葬寺中永恒的痛苦么?
  • 飞刀小子

    飞刀小子

    这是一本新型穿越,预言家运用意识穿越的一本小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这便是小小的一个武侠梦!这是一本融合意识穿越,以左眼异能、意识之声的任务、完成武侠世界的李小凡的任务,获取能量石来拯救预言家族的故事!各位看官,还不快快奔来!!!绝对让你耳目一新!
  • 归乡处

    归乡处

    两百年前,朱元璋借江湖之势建立大明王朝后,深感江湖之力不可不防,故而巧施手段逼迫十二位江湖高手为己效力,监视江湖。因朱元璋许诺当江湖平静之时,便是十二人脱身之日,故十二人借十二时辰之名建阁为主,取名归乡处……这里讲的是两百年后,四名落榜学子在回乡途中被卷入归乡处与江湖的争端的故事。衣锦夜秀我独行,归乡之际波澜平。波澜未平,怎能归乡,人生在世,谁不迷茫。
热门推荐
  • 负了我,伤了你

    负了我,伤了你

    他知道她不爱他,却依旧给了她一纸婚姻。他知道她不稀罕承诺,却守了一辈子。他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沦陷,终不悔。十年之后再次相遇,他成了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情感上的第三者,究竟是命运的眷顾还是又一次恶作剧的玩笑?
  • 云月星雪风

    云月星雪风

    一生仁慈,却屠戮苍生,一生痴心,却红颜无数,一生卑微,却君临天下。
  • 乔木丛生

    乔木丛生

    孤儿乔木,什么身份都没有,所以在入学报告上,她只填了四个字:“陈乔木,女”,再无其他。她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却招惹了两个大魔头,一是校草,二是学生会会长,在全学院女生的追杀下过着日子,追杀么?她陈乔木不怕。魔头么?她也不怕。那么,报复开始!
  • 相国有种

    相国有种

    江成带着种子化肥仓库穿越到了春秋齐国,开始大力发展农业,种玉米、种红薯、种杂交水稻......极大程度解决了当地土著的温饱问题,堪称神农再世。除了会种地之外,这也是一个和平使者带领各路诸侯成为吃货的故事。
  • 月下萋萋兮不归

    月下萋萋兮不归

    凤云兮,一抹孤魂转世,神兽接连认主,神器源源不断的收入,修炼天赋更是逆天,她,究竟是何身份?小小年纪平定大陆,统一三界。“娘子,你就看我一眼吧!”高高在上的圣尊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沉默。
  • 首席独宠蜜甜妻

    首席独宠蜜甜妻

    《首席独宠蜜甜妻》。他,天之骄子,却被观听了一场十足好戏。一夜之情他享受极了她的稚嫩“做我女人吧”他将契约‘啪’的扔在桌上。她憧憬爱情,希望有一天能感受爱的样子。她真的感受到了,可却是痛,痛的爱。“早知道爱情这么痛,我宁可从未有过!”她失声喊道。另一个他出现了,他是个开心果,想办法的逗她和孩子开心。为她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所有的给了她,包括他的‘心’。“老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嫁给我啊?”他半开玩笑的说道。他们来到酒吧,却被眼前的一切伤到了。她转身离去,“他女人那么多,根本不需要我····”
  • 养老护理预防摔伤技巧

    养老护理预防摔伤技巧

    本系列教材是上海和佑养老集团经过多年研究、实践与探索,参考并结合国际上先进的养老护理知识与项目管理理念,为提高养老行业从业者的知识及技术水平而编写的,另外该套教材也可用于养老护理员的教育和培训。
  • 成就一生的10堂人脉课

    成就一生的10堂人脉课

    人脉是一个人通往财富、成功的入门票。有着良好的人脉关系,你前进的道路就会畅通得多。成功要靠别人,而不是单凭自己。一个人有多成功,关键要看他服务了多少人,和多少人在为他服务。所有成功人士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拥有大量的人脉资源,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 逆古帝皇

    逆古帝皇

    传说九霄大陆之强者争锋露芒,强者统治自己领土,而弱者只能倍受欺凌。青年一代强者江枫重生,破古规,斩强者、乱九霄,逆乱苍天,只为有朝一日成为俯瞰天地的强者。
  • 做改革实干家

    做改革实干家

    广大党员、干部要看大局、明大势,深刻认识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意义,自觉站在改革全局的高度,正确看待局部利益关系调整,坚定改革决心和信心,形成推动改革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要在全面深化改革过程中处理好改革“最先一公里”和“最后一公里”的关系,突破“中梗阻”,防止不作为。既当改革的促进派,又当改革的实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