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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深入苗寨

身着两个血红大字“血盟”的巨石矗立在广场中间,黎老九站在巨石底下,跟我们讲了这些往事,看到他怅然若失的样子,我们也是五味杂陈。站在我们面前讲故事的是真黎老九,而此前接待我们的黎老九却是个替代品,我们到来的路上发生了不少事情,也才见到了真正的黎老九,下面一一道来。

老A、张大鹏、王重阳到来之后,我们便即刻启程,前往苗寨。阿福告诉我们黎老九就是老蛊王之后,我们也向阿福请教了金蚕蛊的问题,他给我们指明的方向,要破金蚕蛊,必须先去苗寨找到黑苗,黎老九也正是为此事回了苗寨,这个事件存在好几年了,今年是最严重的,阿福说黎老九这几年来每年都会回苗寨待一个多月,一是为了找个传人,二是为了调查最近发生的怪事。

路过郝凡人说的燕子洞,燕子洞在格凸河畔,沿着格凸河坐船。船很多,但一听我们要去的地方那船夫都不载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条破船,船夫说刚好去送货顺带拉我们,那破船中间放个三个大麻袋,我们只得把行李装备堆在了船尾,船夫在船尾控制着螺旋浆掌控方向,有了郝凡人这个解说员,船夫倒省了不少劲,貌似郝凡人比船夫了解的都详细透彻。我们坐在船头看风景,老A坐在最船头,张、赵二人可不愿靠老A太近,离她稍微远点坐,我也靠着张、赵二人,倒是郝凡人喜欢跟“美女”并排而坐,王重阳不喜热闹坐在中央,离我们更远一点。河水碧绿幽幽,两边峰林连绵,行驶不久,到了一处与河面几乎垂直的绝壁下,郝凡人说那些穿红衣服的就是蜘蛛人,他们正准备上岩。

我瞅那穿红衣服的蜘蛛人,是个壮小伙,走路一瘸一拐的,原来还是个残疾人。只见他走到崖底,如同猿猴一般,攀着悬崖就上去了,底半截突出的石头较多,并不费劲,上到一半,那悬崖几乎是直的了,他扣着崖壁的凹处,蹬着稍微凸起的地方,整个身子好像贴在绝壁上一样,真可谓一只红蜘蛛,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崖壁上。我正搜寻他的藏身之所,那崖壁上有些地方是有凹陷的,他大概躲到凹洞里去了,等他出现在最险要的地方、绝壁顶部时,我几乎张圆了嘴巴,他可以那样“粘”在崖壁上,这是约有100米的高度啊,才用了几分钟,还没有系安全带,没有什么保护措施,论攀岩这才是神一级的!

他顺着悬崖边踩边下,下来的速度比爬上时更快,但是有条不紊,一步一步又回去平台上。

郝凡人说:“蜘蛛人能在百米高的悬崖上不用任何防护措施,只要有一个凹凸,脚可踏手可攀的地方,借助竹竿、木棒为攀岩辅助工具,五分钟可爬一百零八米,四分钟就能回到地面。我仔细看过他们的手,满布老茧,有如鹰爪。这里有些历史上的苗族先民就是攀岩世家,主要缘于他们的悬葬风俗,当时的苗族先祖将死人葬于悬崖绝壁的山洞中,要把悬棺弄上去,低的十多米,高的有百十多米,必须练就一身飞檐走壁的功夫。只是会这种绝技的人也就只剩三四个人了。”

我看了看老A,她紧盯着那些悬崖峭壁,估计她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技能。

张大鹏道:“开一个这样的训练课也不错哈......”

赵子丹说:“这只适合舵鸟型的瘦子,我是胖子就不掺和了。”

张大鹏道:“你看,人家是小短腿、细胳膊,我这是大长腿长胳膊,也不合适,我看这群人里头就两人合适。”

我瞅王重阳,他是一句话都不说,只管瞅着那水那崖,他的心思没在这,这边讨论的仿佛跟他没关一样。

我瞅老A,老A冷冷放出一句话:“回去我就加进训练科目,谁也跑不了!”

郝凡人说:“人家是从小就开始练的,至少学五年才能出师,一百个人里面能有一个坚持学下来就不错了,你们还是别冒那个险了,搞不好会残废了哦!”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老A甩手就给他一巴掌,郝凡人捂着脸都快哭了一样,道:“我只是提个醒,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郝凡人话比较多,这是第二回挨嘴巴子了。但是老A就是那种极其冷酷的作风,不苟言笑,尽量别给她废话,要不然她就让你服她。郝凡人捂着脸抬起屁股挪了个位置,赵子丹与张大鹏凑到他耳边,捧着他耳朵赶紧提醒,我隐约中听到一句:“别惹她,她更年期,嘘......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好了。”

穿过蜘蛛岩,又过了很长一段水路,转了几道弯,逐渐闻到一股怪异的气味,应该离燕子洞越来越近了,果然不到一会儿,峰回船转,便到了燕子洞,这溶洞有一百多米高,宽约三十米,那绝壁顶上果然满是燕子窝,成群的燕子翻飞乱舞,燕子一多我却看不出美感,场面的确壮观,但还有点恐惧。不知道这群燕子里面是善良的多还是邪恶的多?我们未做停留,除了螺旋桨的噪音,现在能听到幼燕嗷嗷待哺的叫与群燕扇动翅膀的声音,船驶入溶洞就变成黑漆一片了,船尾和船头的探照灯一开,只能望到前方能看出去十几米,左右只能看个五六米,越往里走越没有燕子窝了,行了几分钟燕子的踪迹全无,水也不是绿的了,倒像变成了黑色。螺旋桨缓慢地摧动船向前行,不知道是这洞太长还是这船速度太慢了,黑暗中让我感觉时间过得缓慢,像是过去很久了一样,还没见到出口的迹象,我看了看表,才过去十五分钟。

我问道:“还得多久到头?”

郝凡人说:“前面拐个弯,再走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

赵子丹问:“你来过?”

郝凡人说:“燕子洞那里就来过好几次了,这个溶洞来过一次,这是通往深山的必经之路,你们要想寻找古苗寨,就得从这走,阿福老爷爷说的‘燕灵洞’就是这里,过完这一段,再走一天的山路,上一个层次,再走半天水路,上岸后再走一天半山路......”古苗寨,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听起来有点远,实际行动起来只体会到更远。

我当时听到“燕灵洞”还以为跟燕子洞是一个,这样看来,最外层的叫“燕子洞”,里面这个长的叫“燕灵洞”。燕子是有灵性的,它是很好的风水大师,只有人文、天文、自然环境均适应的地方它才肯居住。在早些年的农村,凡是家里经常吵架的农户,绝对没有一只燕子居住,那些性格良好的人家才有可能引来燕子的青睐,它若信任了你家,会携同它的另一半把它们的身家性命放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连同子孙的养育都在你的屋檐下。它会把它一生都记在这家主人上,它只有十年的寿命,十年寿命对于人类来说短暂,可是它能记住每年回来时,第一个回归它的农户家园,除非人类因为各种理由把它们抛弃了,它们不得已才会另选他所。燕子也会给人类带来福运,家中有燕,再无蚊虫,这是最实际的例子,剩下的就是信仰问题了。人类中只要有一丝天良未泯的人都爱护燕子。只是这“燕灵洞”里没有一只燕子,让我感觉有点不妙。

终于看到拐弯的地方了,船该调个方向,但这船的意思是想撞洞壁,船尾的探照灯还亮着,我才发现,船尾的灯是可以前面挪动的,可以挪到舵前面来,这样后面掌舵的人就看不到了。老A一个箭步飞到船尾,船夫没了,还少了一个背包,一个破袄搭成了一个人形在那立着。老A转动简易的船舵,扭转了船向,小声道:“大家小心!”

张大鹏一把把郝凡人摁住了,道:“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郝凡人疼的哇哇大叫:“没有啊!冤枉啊!我是诚心诚意当向导的啊!”

这一路之上,除了郝凡人一直在讲解所见到的事物,我们的注意力也几乎随着他,却忽略了船尾,着了道,他的确会让人生疑。

赵子丹问:“你上次是怎么来的?”

郝凡人说:“我也是跟一船夫,就我俩来的,那船很小,而且我除两瓶水啥都没带,过了这洞,那船夫要加钱,我也没钱,整个衣兜都给他看了,他就不往前走了又把我拉回去了......”

张大鹏道:“这次你又来做什么!”

郝凡人说:“就是因为上次没过瘾,我想看看后面都有啥啊。”

赵子丹问:“后面的路你怎么知道的?”

郝凡人说:“那船夫跟我讲过,阿福老爷爷也是这么说的啊!”

我心说阿福说的话比较模糊,或许他当年出来时不一定走的就是最短路线,因为他当年是边寻边走的。

原来后面的路怎么样他也没走过,都是道听途说,但我琢磨这郝凡人也不像是邪恶之人,相处这几天除了话多,其他方面都还行,也算一个实在的人,我道:“事情还没弄清楚,都看紧点就好!”刚才只注意前方了,现在几个人分管前后左右。

老A叫道:“都闭嘴!保持安静!”

船身转弯过后,可见远处亮光,那便是出口,果然行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一条溶洞隔绝了繁华,这里渐入深山,远离尘世,天上的云乌压压,两边山川险峻,山上绿树清奇,临近河边的树木与草丛匍匐而卧,河水在黑云掩映下也变得黑波滚滚,气氛显得异常压抑。

老A把背包丢到船中央,道:“把枪都拿出来备好!”诡异的气氛让老A产生了不祥的预感,损失一个背包倒不算大问题,重要的是我们不知不觉中被摆了一道,还没弄明白被谁摆的,什么时候注意上我们的,虽说愿意拉此行的船夫寥寥无几,但我们给的钱多啊,况且找这个船夫的时候他说是送货顺路载我们,何况这是条破旧的木船,他的货还在船上,连货都不要了,中途玩起失踪是什么意思?顺走我们一个背包来抵这条破船?我不禁疑问这大麻袋里装的是什么,拿刀子划开一道口子一看,全是核桃啊!

我们几个人都戒备好了,仔细盯着岸边和水里,除了船行之声,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往前行河面逐渐变窄了,水流也不平静,螺旋桨的马力还得加大。郝凡人小声说:“我知道有个说法叫‘老鸦挡道’,有可能是船夫意识到今天到这来会遇上乌鸦,所以溜了......”

张大鹏道:“碰上只乌鸦怕个鸟!”

郝凡人道:“那可不......”没等他说完,就见岸边烂木丛中飞起几只大鸟,呱呱乱叫,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一叫暴露它们正是乌鸦,紧跟着飞起一群,约莫几百只,距离我们前方航线上不远,黑压压的飞到河对岸。乌鸦在我所接触的文化背景中是一类不祥之鸟,这种鸟类什么都喜欢吃,几乎人类一般吃的它都吃,人类不吃的虫子、腐肉、死尸,它们也吃。

赵子丹道:“舵鸟,还怕个鸟不,立马给你下马威,怎么这么多这鸟玩意?”

郝凡人小声说:“传说这乌鸦是有灵性的,别说它们坏话啊!”

张大鹏道:“你说燕子有灵性也就罢了,乌鸦也有灵性?照这么来,遇上的鸟都成灵鸟了!”

赵子丹乐道:“舵鸟就不是!我怎么眼瞅着那群乌鸦就是冲我们来的?”

此时,我们发现两侧岸边都有乌鸦潜伏,一会儿腾起一群忽啦啦飞到左边,一会儿又腾起一群忽啦啦飞到右边,好像禁卫队一样,敢情到了乌鸦村了。

我所想到的是乌鸦比麻雀精明,比喜鹊聪明,是世界上分布最广泛的鸟,它们会使用工具,乌鸦投石取水的故事你一定不会陌生,但更神奇的是它有逻辑思维,它会把最喜爱吃的核桃放在公路上,让车轧碎核桃壳,它再飞过去把核桃仁吃了。它们还有第二招,衔着核桃飞到高处,松开嘴巴让核桃自由落体,摔裂后取其仁。不可思议的是它们干过某件事之后这种经验可以遗传给后代。这就像黑苗族人的蛊术遗传一样神奇。有种说法,给鸟类按智慧排名,乌鸦是状元。

我说:“这三麻袋核桃可都是乌鸦的喜爱之物,这肯定被它们惦记上了。”

郝凡人道:“乌鸦很小心眼的,它们记仇,你若对它不好,它能记你一辈子,而且不光是它一只,整个族群的乌鸦都会记住你,一有机会就发动群体攻击......你们最好别招惹它们,我可不想让乌鸦记一辈子。”

张大鹏道:“说的这么邪乎,我就不信它们比枪还厉害,看我一枪能放倒几个......”说罢举枪便瞄。

王重阳一把拉住张大鹏,低声说:“别开枪!别惹这些乌鸦,不对劲!”

赵子丹跑到后面接替老A掌舵去了,老A说:“这群乌鸦一直盯着我们不放,这是想干什么?”

郝凡人道:“很明显是想报复,这里面肯定有人冒犯过乌鸦......”

我说:“如果真是想攻击我们,这好多群飞过来飞过去,我们也不是对手,乌鸦是有思维的鸟类,它们迟迟不攻击,是不想攻击我们吧?”

王重阳说:“我们应该离开船!”

前面一群乌鸦飞行速度跟我们的船差不多快,但是它们在空中跳舞,做着各种高难度空翻绝技,有的旋转飞,有的仰天飞,有的还被两只同伴拉着倒飞,彼此之间来回传递着几个东西,它们是一流的运动健将,这是在传橄榄球吗?只是橄榄球的数量多了点,几只乌鸦玩一个,它们的间隔分散了些,那距离绵延出去望不到头。

张大鹏问:“还有多远上岸啊?”

郝凡人说:“哥哥,我也不知道啊!这里的路我也第一次来哇!”

那群乌鸦忽然振翅向更高处飞去,王重阳道:“不好!赶紧跳水!”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王重阳拽上一个背包先跳了下去,老A拽上一个背包也跟着跳了下去,张大鹏、赵子丹也拎上背包随着跳了下去,我也不敢犹豫也跳下去。郝凡人还愣愣问了一句:“为什么?”

等我们抬头看天,就见一群黑点落下来,郝凡人“哇呀”大叫一声,也扑腾进水里。掉下来的是石头,犹如雨点一样,全砸在船上了。王重阳看得明白,那群乌鸦在玩的绝技事实上是在搬运一块一块的小石头,这是成群的接力赛,用小石头砸我们的船,这招只有乌鸦能想出来,高空落石是可以砸死人的,重力的作用不可小视,把船砸成蜂窝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它们飞那么高,速度跟船保持一样竟是为了砸船。

我们赶紧游向岸边,好在并不很远,扑腾上岸之后,我们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息,虽然成了落水鸡了,还在庆幸跳的及时,晚一点这石头雨就得挨上了。

赵子丹道:“见过下冰雹的,还没见过下石头的,这乌鸦让我长见识了!”

张大鹏道:“我还没打它,它就来砸我们船,欺负外来的?”

郝凡人道:“乌鸦是有灵性的!”

王重阳说:“不,它们要的是船里的东西,不是我们。”

这话说的不错,我们坐的地方一只乌鸦都没有,乌鸦都在向那条船俯冲,船舱被砸的千疮百孔了,它们俯冲下去衔起一颗核桃就飞走,剩下的依次一排排、一只只,伴着那嘶哑而简单粗粝的叫声,衔起一颗核桃相继飞走,每一只乌鸦都得从船上叼个东西才肯离去,连着几百只依次从一边落下去,从那一边陆续飞起,那场面就像在空中打了几个V号,有序而不杂乱,三麻袋核桃不一会儿就被衔光了。那船被乌鸦们几轮石头雨都砸漏了,没几分钟,船舱进水,慢慢沉没。乌鸦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天上黑压压的云也慢慢散了开去,露出了蓝天,水变成碧绿。

这样的变化太过奇妙,我乘飞机时从高空往下看山川间的河流,是分段的,一段是黑的,一段就是绿的,再过一段又成黑,循环往复,难道那些黑的部分是乌鸦的栖息地么?重山峻岭之间,我们似乎没有方向,山峦巍峨高耸,连绵不绝,裸露的岩石显示顶峰的遥远,老A貌似并不担心路途,吩咐我们检查自己有没有中招。除了郝凡人腿上中了两个水蛭,其余人都没中招,因为就他穿了条七分裤,其余人都是长裤。赵子丹拿烧热的片刀给郝凡人烫了出来。

我们身上都是速干衣,十多分钟之后,除了鞋子还湿着,衣服已经全干了。水路是走不通了,我们只能爬山,上面是一片密林,路都没有,延伸上去是较陡的山坡,有树有竹,参差不齐,还有杂草丛生。老A早已备好开路刀,打先锋开道前行,我们依次跟上,张大鹏在最后收尾。老A爬得像猴子一般快,开出一条道来,她说先上去看看路。但她开的路依然很难,我还能跟上,郝凡人可就歇菜了,上了没二十米就爬不动了停下喘气。

郝凡人叹口气道:“这里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赵子丹乐道:“比你以前走的路如何?”

郝凡人道:“够野!”

张大鹏道:“刺激吧?”

郝凡人说:“刺激!”

我望了望老A,都没影了,王重阳走在第二位,也在我们前面十多米远,还在继续行进,赞叹:“这老妖婆又发飙了!”

郝凡人愣道:“老妖婆是谁?”

赵子丹嘿嘿笑道:“他以前同事,一发飙就落得他没影儿。”

郝凡人道:“哦,你说的是前面的冷酷美女啊!她叫什么名字?”

赵子丹说:“不是跟你说过么?”

郝凡人道:“老A?别蒙我了,那是外号,我之前问过她名字,她没说,还扇了我一巴掌,我还记着呢,左边一下,今又给我右边来了一下,这下平衡了倒是。你们告诉我,她真实名字叫什么?”问名字这事郝凡人私下里偷偷跟我说过,他前两天还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这次倒是自个儿抖露出来了。

众人听大乐,张大鹏说:“兄弟,你真厉害,我佩服你......”

赵子丹说:“你知道她叫老A就行了,别喊别的,记住啊!”

郝凡人问我:“她跟你是同事?”

我说:“半个同事。”

郝凡人一愣,问:“那另一半的关系是什么?”

我也一愣,答:“不认识。”

郝凡人道:“我明白了,她刚进你们公司不久?”

我点点头道:“确实不久。”

郝凡人道:“这姑娘不错啊,虽然看着冷酷,但是一定......”

赵子丹问:“一定什么?”

郝凡人不说了,现在继续全速前进。

张大鹏给补了句:“一定够味儿!”

郝凡人说:“对!”

我说:“交给你了,这是你的菜!”

郝凡人大乐,“我还怕你跟我抢呢,一言为定!”

赵子丹道:“我们三都支持你,你放心!”

郝凡人相当开心,爬起来更迅速了,也更有激情了,我们瞅着也不错,这是个非常好的激励方式。我们的速度提升了一大截。上面的路虽然陡峭,但杂草丛渐没了,树从石头缝隙间生出来,粗壮的树根环抱着山岩,错综的交织成了网状形成了一道天然攀援网。没有了繁琐的荆棘羁绊,路线很清晰。

爬了一个半小时,到达山顶,河流已被遮住,在这两侧都是悬崖山顶,可以望见这一侧山连山,岭接岭,郁郁葱葱起伏错落,向着深山的方向,被其中一座高山挡住之后,后面不知还要绵延多久。老A的方案是沿着山脊穿越,远离河道,向大山方向走。阿福也曾说过,在群峰之中,有一座最高的山峰,向着这个山峰走方向就不会错。

只是我们今天的行程所剩无几,天色将晚,我们需要找到晚上栖息之地。似乎也没费什么劲,在行进途中,老A走着走着便说,下面就有一岩洞,果然我们下了山脊翻下悬崖没多远,就发现了一个岩洞,岩洞不深,可容纳三四十人,这是天然屏障,风吹下雨都不怕,住宿的好地方啊!

我们捡了很多柴,在临近洞口位置升起篝火,天黑以后的时间都要安顿在此洞中,我们在周围探察了一番,又在洞里查验了一番,洞里很干燥,生怕是某种大型动物的巢穴,结果就是我们多虑了,很幸运,这是个天然无主人的洞穴。大家都有点疲倦,老A分发了些食物,吃完以后,我很快就睡着了。

这个夜晚并不消停,山上狂风怒吼,电闪雷鸣,暴雨狂泄。我被雷给震醒了,那风啸犹如鬼哭狼嚎,闪电光芒之下的山川异常巍峨,洞里也被映得闪闪烁烁,像开了闪光灯拍照一样。山洞给了我满满的安全感,这样的暴雨我只在白天登山遇到过一次,倘若晚上露营遇到这样的天气基本就玩完了。除了郝凡人完全不为外界所动、依旧呼呼大睡之外,其他人都醒了。

张大鹏说:“他阿姨地,这鬼地方的雷声真大,像在头顶上丢炸弹一样。”

赵子丹说:“我们在山顶,雷公离得近!”

我说:“我还是琢磨不明白乌鸦为什么要砸那条船?”

张大鹏说:“乌鸦跟那船有仇!”

赵子丹说:“船夫弃船而逃,要么存心是想害我们,要么是跟乌鸦有仇,让我们帮他对付乌鸦。”

王重阳说:“我看不像,船夫说的送货该是给乌鸦送的,乌鸦是他们的神灵,而且是让他们惧怕的神灵。我们凑巧充当了押货工。”

张大鹏说:“这买卖划不来啊,相当于我们干了活,还给人家付了钱,还付了不少钱啊!”

赵子丹说:“没想到赔的这么惨!”

老A忽然叫了一声:“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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