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的确想知道谁给他造的谣，所以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在附近一家网吧开了台机子，就登上他那几乎没用的扣扣账号，网名叫做“这事儿就得慢慢来”，一个绞尽脑汁思前想后悬梁刺股才想出的非常带有艺术气息的网名。
才刚刚登陆上，一个请求添加的认证弹了出来。
“你奶奶临死前”希望加你为好友？是，否？
还附带着备注：“你不主动，我们永远没有啪啪啪的机会。看着我的头像，确认添加好友，有时候约一炮就这么简单。给爱一个机会，给彼此一个机会。论低档我有辣条，论高档我有德芙。那么问题来了，约吗？”
凌星总感觉这个佳雨透露着一股女丧尸的气息，还顺带着一点疯疯癫癫被动光环，一般人是不是真的受不了？
抱着一种被赤果果亵玩蹂躏了的复杂心态，凌星点击了确认。
“你奶奶临死前”成功添加你为好友。
当这行字出现在凌星眼前，他真恨不得把屏幕给……擦干净一点，好看得更加清楚。
添加好友成功之后，视频邀请就被弹了出来，话说凌星还真没见过这么积极的果聊主播。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就吓两跳。
视频中佳雨身穿着一身古装粉色长衣，耳边两条鬓发自然垂下，面色红润，唇红齿白，带着古代美女特有的恬静淡笑，目光直直地盯着凌星，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凌星失去从容，盖因这小妮子的手竟然有意无意的往脖颈处的扣子上挪去，难道是因为天气热么？
要说这一般的视频主播卖弄风情吧，最多也就穿个护士装空姐制服什么的，这古装cosplay可真是难得一见。
要是不阻止呢，貌似有点不好，可阻止呢？这可是千年难遇万年未出的古装正统美眉，能够说不看就不看么？
凌星的内心俨然进行着天人交战，就这样前思后想着，佳雨领上的扣子已经打开了，细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耀眼。
古代的服装不像现在的服装衣扣那么多，只要把领口解开，再把束腰一扯，眨眼间就能脱掉外衣。
佳雨已经将领口撩开一大半，神色也愈发的妩媚妖娆，轻轻撬开贝齿诱惑道：“骚年，想要L一发么？那就加个会员包月呗，保证让你浪费纸哦。”
凌星顿时气得双手往桌上一拍，说好的免费呢？
“我要投诉，你是那家视频网站的主播？怎么没有一点敬业精神？为什么古装外衣里穿得是现代胸ν罩？古代女人会有胸?罩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么？你的肚兜是不是拿去当内裤穿了？一点都没有代入感，幻想瞬间破灭，我再也不相信你们这些广告主播了！那么在我投诉之前，能退款么？”
佳雨一愣，发现自己内衣的肩带漏了出来，还真是被凌星给说对了，捉弄计划失败告终，只得丧气道：“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古装美女就不能穿胸ν罩？没听说过古今结合的后现代风俗文化么？”而后又想起了什么，立刻接着加大分贝道：“等等？你什么时候给过钱了，你这无耻之徒。”
“我上次买娃娃没给么？现在也只是算作售后服务吧？”凌星厚颜道。
“你……”佳雨本想好好抨击一下凌星的所作所为，但她却被从后面伸出的一只手给抓住肩膀，然后被轻轻一扯，人就飞了出去，就像扔一个玩具娃娃那样简单。
在这种视频状态下，这种情况就有些灵异的感觉了。
凌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立刻问道：“小妞，你没事吧？当小三被正房抓着了？要不要我过来帮你拍个现行照让你红一把？就冲着被扯得衣不遮体的古装小三角色，你要是不红，天理难容啊！”
“小子，些许时日不见，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啊。”一个鹤发童颜精神饱满的老人坐在了刚才佳雨坐的椅子上。
老人那双眼睛没有一丝迟暮老人的浑浊，时刻地射出闪烁的精芒，比之年青人还要更显朝气。脸上的皮肤虽然有少许皱纹，但却没有一点的僵硬松弛，真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牌子的弹力蛋白护手霜。留着辫子的头发和两边的胡子甚至眉毛全都是白色，却是根根硬直不分叉，这种质量就算是用遍所有牌子的洗发露洗面奶也无法达到的境界。
“我靠，美女主播里竟然混了一个死老头，就算鱼目混珠也不能达到这种程度吧？就算滥竽充数也得有个底限好不好？这样别说人，就是气也不敢在这里多待一秒种，啊，我的三观，我幼小天真而纯洁无暇的小心脏，此时此刻为毛为有一种撕裂的痛感？”凌星装作没认出老人身份，继续胡吹。
“臭小子，想要欺师灭祖是吧？看来我把《修神》在你手上的消息透露出去是个极其正确的决定，一大波人马会为我清理门户。”老头子吹胡子瞪眼气哼哼道。
“什么？这广告竟然是你打的？”凌星暴跳如雷，恨不得把网吧的吊顶给捅个窟窿，埋怨道：“有你这么做师傅的么？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徒弟扔到风口浪尖，吸引仇恨直逼旋涡中心。你的良心何在？人格何在？节操何在啊？”
独孤渊没想到这个徒儿修炼不怎么努力，嘴上功夫倒是练到炉火纯青，不仔细思考一番还真不能应对这出口成双的质问。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在努力修炼，玉不琢不成器比特不打架就得死，上天给你了这么好的机遇与天赋怎能白白浪费？要知道你这辈子很有可能触及到神王的门槛，要是在有一定的机缘巧合，说不定真能挤爆经验值条框，成为无上神王，撕裂空间穿梭于任何平行世界，那样的人生岂不快哉？”独孤渊因势利导，苦口婆心地教导。
“别扯那么远，理想不是拿来实现的，只是拿去拥有的。而在理想实现之前，并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过程中，是何其的迷茫和苦痛，就算努力也不一定能得到回报，为什么还要去挣扎？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凌星开启讨论模式，企图同化他的师傅。
独孤渊不乐意了，这臭小子怎么越来越像颗牛皮糖那样死乞白赖了，难不成被什么打击到了？
“努力就算不一定能成功，但不努力就铁定不会成功，就跟买彩票似的，偶尔买和经常买，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经常买中的几率大一点，虽然只是大一点点，但只要大那么一点，就更有可能在下一张刮开自己的梦想。”
“你个死老头子混到这么大岁数竟然还买彩票？你需要那一丁点的梦想么？能不能抵到你小金库的百分之一？实在是太可恶了，连赌博恶习都舍弃不见的人竟然还口口声声地跟我谈梦想，我现在很想怀疑这个世界！”
“我只是举个例，谁说我在买那东西了？话说昨天3d是678，快乐12是56789，双色球是4610121532-16，真是太气人，我竟然都只差一个号，老天竟然这样耍我，我迟早找它算账。”
“我%#&#&%#”
“咱还是接着说正事，我传出消息的主要原因呢？还是希望你别太闲着，能力这么大还当个普通人就真是浪费资源，生活不应该是一波三折么？”
凌星懒得跟师傅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想要转移话题的随即邪恶一笑道：“话说可爱的师傅啊，你和一个未出嫁的美丽少女在这种粉可爱的房间里做什么呢？让我猜猜，你们是要看世界杯吗？为什么没有准备瓜子花生小罐啤酒？还是要玩象棋围棋斗兽棋？打麻将人数不够，做锻炼一个老胳膊老腿一个小胳膊嫩腿，一起看恐怖电影的话完全违和，谈人生理想代沟又实在太大……我是绞尽脑汁千思万啄也想不透你们两个孤老少女在房间里做什么？能够小小透露一下，让我满足好奇心么？”
独孤渊被凌星一席话给气得七窍生烟，怒火熊熊，恨声道：“这是我孙女！亲孙女！你个小兔崽子不要乱说话，不然我马上到你那去教你好好长大。”
“什么？”凌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竟然要亲你的孙女？能告诉我是亲哪里？亲嘴还是亲脸？舌吻还是交换唾液？哎呀，你可真是风流不减，话说这么所向披靡的泡妞技术能不能手把手地交给我？”
独孤渊这一刻也深刻体会到坚决不能和这小子玩嘴上功夫，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他就能马上扔出十句八句还不带歇气的，真要和他对着说，那压根是自寻烦恼。
所以他很快平静下来，活了这么多年，心性早就变得极为豁达，虽说犯不着为了玩笑生气，可就这样算了实在是助长这小子的嚣张气焰。
“你知道我孙女还未出嫁，那你怎么不表示表示？送个聘礼什么的？也不要太贵重的，一张未超过兑奖期限200倍的双色球彩票头等奖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