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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北京。

伍大洲小小的病房里,梅一朵碰到前来探病的刘冬明和他的儿子,他们是陪着伍海洋的同学于凤鸣副市长来看伍大洲的。

是天意吗?

梅一朵的心慌跳不止。

来北京之后,她只是第二天陪伍大洲去医院介入科做了一次介入,其余的时候,她都在住处等他回来,再陪他玩,给他补习。这天早上,伍大洲又怎么都不愿意去医院,最后梅一朵劝了很久,说一直抱他,他才答应,谁能想到,这是促成她跟刘冬明的再度相会。

长久的不见才能见证长久。

刘卅长高了不少,梅一朵搂着接近她胸口的头,目光浓亮,呢喃道:都长这么高了,真的很久很久很久不见了。

伍海洋觉出了梅一朵搂抱的不同。

也是隔了许久不见,梅一朵那日进到病房同样也拥抱了伍大洲,细细打量着伍大洲因为化疗而掉得稀少黄软的头发,以及坏掉的一只眼睛,和满口变得桀骜粗黄的牙齿,她甚至还呜呜地哭了,但是跟她给刘卅的这个拥抱相比,还是脆薄而没有韧劲。

那天是属于人类的母性和善性,而今天,她是一头充满欲望的小母兽,虽然这欲望得到了驯化和被隐忍,却因隐忍而显得坚韧和更具感染力。

稍加凝滞的时间里,伍海洋听到了刘冬明的一声自然发出,却又不自然的叹息。

伍海洋心头飘上一片阴云,很久以前,盛卫国曾经随口谈起过刘冬明可能对梅一朵有意思。其实,他这次将梅一朵叫来给儿子补习,只占了动机的很小一部分比例,更多的,他是在为自己考察下一任夫人。他累了,他想给儿子找一个纯良的母亲,给自己找一个忠贞的妻子。

伍海洋藏了内心的酸意打趣道:你看这梅老师,几个月下来人瘦了不少,激情没瘦噢!

刘冬明笑笑说:是啊,梅老师好久不见了,愈发清秀了。

梅一朵放开刘卅腼腆地笑了笑。

伍海洋问:嫂夫人呢,没同来?

刘冬明说:是,这次我正好和于市长来北京开两天会,平时都是她送孩子来学琴的,跑来跑去她也跑烦了。

梅一朵闻言,慌跳的心冷了下来,心情从久远温暖的回忆里又跳到被记忆刻意删除的部分。她又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圣诞节夜晚,他对他夫人备至的呵护,和对她“疯了”的责骂。

接下来的时间,直到刘冬明带着儿子和于副市长一起与他们告辞,梅一朵都是淡淡的神情。

梅一朵他们住在一个叫“潇湘旧观”的院落里,是伍海洋的一个同在日本留学的至交,回国后在北京盘下的大四合院,除了后栋是二层,其余都是飞檐的平房,专门用来接待他们称之为主流社会,梅一朵称之为“上流社会”里的闹里偷静之人、忙里偷闲之人、明里偷暗之人、醒里偷醉之人,或行里偷停之人。

从院落里的大柳树和老石榴树、飞檐上的琉璃瓦、背阴的青灰砖缝的苔藓来看,这建筑确实有些年头,虽然房市楼市炒得如火如荼,梅一朵还是不能估量出这个东三环内闹市中的僻静之所的现有价格。当然,价值,从那些出入朱漆大门的车的档次,那些人的气定神闲,偶然面对面,那眼神中的空无一物,又涵盖一切,梅一朵是能感觉到的。

梅一朵住在后栋二楼楼梯拐角的一间房子里。这天早上,伍海洋带了孩子去化疗,她吃了服务员送到房中的早点之后,就照常去了走廊的另一头。

那里,一楼的长廊跟这栋二楼的裙檐相接而形成了一个凹处,她入住的第二天傍晚,便在这里发现了一只卧着的黑猫,黑猫听到她的脚步声,居然煞有介事地仰头望了她一眼,那有些厌世的慵懒眼神让梅一朵心惊。

罗伟林去世之前,梅一朵对于动物的态度是不排斥也不宠爱,因此也不留意和关注。她对那些养宠物的同事和朋友说:我不是不想养宠物,我是没那样的心理素质。我小时候养过小白兔的,养得很大了,有天放学,发现我妈妈居然把它做成了桌上的一盘菜,我一个月没跟我妈讲话,你看我有多伤心。后来长大些养过一次金鱼,结果陆续死掉,死一条我要伤心几天,再死一条我又要伤心几天,我想,任何宠物都活不过我的寿命吧,养得愈久我愈伤心,只好放弃啦!

弄得那些同事朋友反诘她:照你这样讲,养宠物的人倒成了狠心之人?

梅一朵无言以对,却还是相信自己对自己性情的判断。

罗伟林去世之后,她突然开始关注那些大的小的动物了,特别是它们的眼神。她觉得自己连丧夫这样巨大的不幸都能承受,一只动物的得与失,便是小意思了。她要曾骖文陪着去过宠物市场,一路看过去,各色各种的鸟、鱼、狗、猫,她不去问它们的品种和价格,一靠近就跟它们对眼睛。她记得谈恋爱的时候,去罗伟林体育系的宿舍,在那里看到过一本书,说是意外身亡的魂灵,是可以附着到动物身上,通过动物的眼睛来传神和表达在人世未竟的心愿。

而这只卧在琉璃瓦间的猫,它的眼神多么像心烦意懒的罗伟林!它从哪里来,又从未听它叫过,是否怕发出的语言暴露了南方口音?

梅一朵试图逗它,“喵喵”地引导它,它只睡它的,理也不理,有时候趁四周没人,她会对着它的背脊轻声讲话:大懒猫,太阳晒屁股了还睡?哦,你做晚班吧,才下班吧,打麻将去了?我是朵儿呢!

叽里咕噜讲一大串,有时候猫会扭头看一眼她,总是慵懒和厌倦的眼神,仿佛在对梅一朵说:你吵什么啊!

又像在说:我知道了!

这天,是梅一朵重逢刘冬明以后的第三天,她意外地看到黑猫这天是面对走廊睡着的。

梅一朵对闭眼酣睡的黑猫说:你到底是谁啊?你怎么把他给派来了?我们的重逢是你安排的吧?你在考验我吧?我告诉你,我真的对他死心了,这样一个怯懦的男人,比你还不如呢。

她就看见黑猫起身绷腿躬身地活动,也不看她一眼,然后手机突然响起,黑猫遁逃,手机里显示经年未见的,梅一朵熟悉的号码。

刘冬明问:在医院?

梅一朵冷冷地说:没。

刘冬明问:在哪里?

梅一朵答:潇湘旧观。

然后刘冬明略一迟疑,报了一个宾馆名和房号,说是在不远的地方,要梅一朵马上自己打车去。

挂了电话,梅一朵不无讥讽地沉吟:宾馆!哼!再联系就在宾馆,开门见山啊,是他出息了呢,还是堕落了?是自己丧夫的身份涨价了呢,还是跌价了?宾馆!为什么不是茶馆?是他觉得身在异地自由了,还是他觉得自己变成寡妇饥不择食了?宾馆!哼!马上自己打车去!马上!罗伟林走了这么久这么久了,这段痛苦无依的日子,他在哪里?现在说,马上,宾馆!连李瀚海他都给予了提拔,自己怎么就不能得到他的半点关照呢?痛苦孤独的时候他不施以援手,连安慰的话都没一句,现在说,宾馆!马上!哼!不去!本小姐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之身是无价的!无价之宝!你以为是二手车哦!

赌气站在房间的落地镜前,梅一朵款款地迈近,又退远,迈近,又退远,在这游戏般的进退中,她“谋杀”着时间,谋杀着某人阴险自私的盘算,她终于获得了些许报复的快感。

黑色的手机在白色的床单上再次响起。

梅一朵以为是刘冬明又在催促自己,她的心瞬间又忐忑起来,拿过一看,原来是伍海洋。

伍海洋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本来就有些意外,他的第一句问话居然还带有盘问语气:在哪里?

梅一朵愣了一下:诶?

伍海洋说:我忽然想起,洲洲应该有些教辅资料或试卷检测一下你的教学效果的。你从云南来,所以那时没嘱咐你带,你去西单图书城选一些吧,吃完中饭我们让他考考,考六十几分每门奖励你六百元,七十几分奖励你七百,以此类推,小朋友嘛,不是都要鼓励?你也是小朋友呢!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伍海洋给梅一朵说的最长最中听的一段话。平时他跟她说话,不会超过十个字,给梅一朵的感觉是,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这次她来给他儿子补课,也好像是应该的,来了之后一不说补课费二不说差旅费,连谢谢、辛苦这样的套话都没有,弄得梅一朵暗自生气的时候,只能自找理由平衡:第一,我只是为了我可怜的学生来的;第二,我是为了摆脱曾骖文而来的;第三,这件事是盛校长安排的。

今天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会如此善待自己?他不会是知道刘冬明正约了自己,故意捣乱吧?可是他为什么要捣乱?梅一朵想不通,就像当初想不通李璐为何对自己忽然冷淡。

刘冬明又来电话,问她到了哪里。她如实告诉局长说自己还没动身,不过伍总要她马上去西单买辅导资料。

刘冬明说:是吗?这个伍海洋,好吧,你去吧。

听刘冬明这么爽快地顺应取消了约会,梅一朵又开始失落起来,她想了想,问:你在北京有车吗,你能带我去吗?

刘冬明又一迟疑,然后说:好吧。

车上,一阵沉默之后,梅一朵首先拆开了话闸,她说:李瀚海,去重点办,是你帮的忙吧?

他答:是。

梅一朵说:他告诉你,我跟他谈恋爱吧?但是,我从来,就没跟他好过,他撒谎,他别有用心。

他答:是吗?

梅一朵问:我们家那个那样了的消息,也是李瀚海告诉你的吗?

他答:是。

梅一朵觉得这样绕起来实在有些滑稽,便笑问刘冬明:哦,刚才你要我去宾馆,什么事呢?问完后心如鼓擂。

刘冬明仍然只是盯着前方道路说:哦,卅卅转学之后,作文老是不会写,我想你是不是能抽点时间,也帮忙—

梅一朵本来是想等他说出想念自己的话,然后就对他讥讽打击一番的,他却说出个这样的事,她失望地打断道:假!

刘冬明的脸上这时浮现了笑容,略一偏头,问:怎么?不愿意?

梅一朵说:小女子才疏学浅,教不了你们家大公子!

刘冬明说:谁不知道你梅老师大才女啊!要不伍大设计师会不远万里把你调来?北京这样那样的教育中心多的是呢!

梅一朵从这话里听出了些醋意,又有点高兴起来,她想遣将不如激将,男人都是好斗的公鸡,随时随地都要有旗鼓相当的斗争对象。以前,刘冬明跟罗伟林,甚至后来的李瀚海都没有构成竞争态势,那是因为在刘冬明眼里,他们都不是对手,所以自己铁定爱他一个,现在伍海洋就不同了。

于是她说:他看重并不代表所有人都看重啊,刘局长要看重的话,又怎么会让卅卅离开南山新贵呢?

刘冬明说:不是练琴嘛,这么久了还把这事放在心里?

梅一朵说:是练琴嘛,李瀚海教你儿子练琴你提携了他,我教你儿子你准备怎么提携我啊?

刘冬明说:梅老师学精了啊!这样,伍总怎么提携,我就怎么提携。

梅一朵见他又转到了伍海洋这里,突然悟到是不是他给自己来电话之前,问过伍总自己的电话,也许这么久,他早删除和忘记了自己的电话。哦,对了,手机里开通的是伍海洋给自己的北京的号码,自己都给忘记了,这样的话,伍总突兀地吩咐自己去买资料就解释得通了,他得知伍总忽然派出她做事,就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也解释得通了,这样固执地吃伍总的醋,同样能够解释通了。

梅一朵就故意羞涩道:他啊,他跟你不同。

刘冬明转头研究她的表情,问:怎么个不同?不都是学生家长吗?

梅一朵打马虎眼道:你是曾经的,他是现在的。

这话梅一朵故意用省略宾语的方式,来模糊“家长”和“情人”的概念。

果然,刘冬明上了她的思路,他有些勉强的干笑了两声问道:是吗?他儿子能接受你?

梅一朵控制着语境道:当然啦,我跟他感情一直不错,那天我陪他去做介入,他还跟护士小姐说京片子“咱妈特漂亮是不?”

梅一朵有意将伍大洲原话中的“梅子”二字省去。

刘冬明叹气道:那我祝福你。不过,他老婆,不,应该说他前妻知道他这么快又有了你,连亲生的儿子这么快就认了你,肯定会悔死气死的。

梅一朵听到“前妻”的说法,心里惊慌,她来那天,问伍大洲他妈妈怎么不在?伍大洲告诉说是他姐姐在加拿大也生病了,妈妈去照顾姐姐了。伍海洋在旁边没说半句,自始至终没说半句,怎么就这样了呢?天呐,这男人该有多深啊!

刘冬明见她发怔,问道:怎么?你不知道?听说是他老婆先提出离婚的,他退出了他岳父公司的所有股份,拿股份的一大半做了离婚和违约的赔偿金,现在他除了滨江的房子,手上也没多少钱了。

梅一朵问:他比他老婆要强呢,怎么他老婆舍得?

刘冬明疑惑地望了眼梅一朵,说:他没跟你细说过?暑假你们南山新贵在搞维修你知道不?

梅一朵说:知道啊,学生刚放假就开始了。

刘冬明说:这次的维修费用都是伍海洋主动从他岳父的公司里划拨的,是背着他岳父和老婆干的。这事跟他儿子到北京治病是同时进行的,不光是一般的刷墙铺地的小维修,是加固梁柱的大工程。上半年,他儿子的病刚一稳定,他就把儿子妻子丢在北京,自己跑回来做这档子事,听说他们夫妻翁婿就是为这事闹翻的。

梅一朵恍然大悟,说:我觉得你原来可能猜对了,当年南山新贵的建筑,可能真有大猫腻,可能造出的根本就是一豆腐渣工程!

刘冬明从这话里听出梅一朵跟伍海洋,也许并没有深交,但还是警告道:这话你记错了吧?我没说过噢!

梅一朵笑看刘冬明,说:真以为我会跟伍总于市长盛校长他们告密?就这么警惕我了?

刘冬明说:警惕什么?于市长,唉—,明年换届,市委余秘书长马上就接她了,她于市长,该警惕的是她呢!

梅一朵更惊了,她问:余秘书长?就是他儿子撞死了我们家—,你认识?

刘冬明淡然道:当然。

梅一朵说:那是他儿子撞的—,你当时也知道?

刘冬明说:知道。就是我背后让李瀚海给你透露,开价50万,他给你讲了没有?

见梅一朵陷入沉默,刘冬明转了个话题,说出了找她的真实原因:是这样,梅老师,北京的一位老部长,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从我们家乡进的京,现在省里的一、二把手都受过他老人家的提携。他5岁的混血儿孙子在国外出生、长大,老部长希望他回国补上中华民族文化启蒙课,托我从家乡找个家庭教师,能听懂英语,普通话和家乡话都要好,还要有国学功底,特别是品性要好,我想来想去,你最合适。

梅一朵没想到是这么个事情,她仍然没有马上回答,老部长的背景将她震得有些晕乎,晕乎得几乎忘了个人的情感恩怨,她理了理思绪,然后镇定地问:我为什么要去这样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家庭为奴为婢?你把我送到这样的一个家庭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冬明的脸有些红晕轻泛,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梅一朵,见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有些慌乱,忙解释道:你又想歪了,第一,老部长是大家都尊敬的老领导,他家里人不会将你当作奴婢,你也不是奴婢,而是教师,只是家庭教师而已,也只是暂时去个一年半载而已。学校方面,我会去说的,算作局里借调,至于你为什么要去,那是因为几乎所有的咱们省里市里的领导进京,只要有时间就会去拜访他老人家的。你去了他家,你这样聪慧漂亮,他家会喜欢的,你进入他们家,多留点心,就能掌握上层的脉象。你教好了他们的孩子,他们原来是要我给找个家乡的大学生的,所以他们承诺一年后给家庭教师在北京找个好工作,你原来不是讲你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回北京叶落归根吗?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父亲是在京城里头出生的。

联想到刘冬明前面所说明年要准备换届的事情,梅一朵猜想他这是在盘算自己,是让她替他去把住上层的脉象。

梅一朵心里无限悲凉,她问:那孩子现在在北京吗?

刘冬明以为梅一朵被自己说动了,高兴地说:国庆节回来。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孩子回来之后我们去见见。他们国外的观念,不管孩子多大,都很尊重孩子的意愿呢。到时你只管跟那孩子搞好关系就行了,这是你的强项,换作刚毕业的大学生,恐怕还做不来。

梅一朵也装作高兴地说:没问题的,保证完成任务。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好,你也有倚仗我的时候了,主动权在我手里,到时间就看本小姐高兴不高兴了。

车正好进入停车场,泊稳之后,刘冬明像许久之前那样,照例警觉地看了看前后左右,照例迅速地在梅一朵脸颊上亲了一下,照例说:好宝贝!

人还是这个熟悉的人,动作也是这熟悉的动作,话也还是那句熟悉的话,但是,它们怎么都像炎夏里没进冰箱的隔夜菜,一股馊味儿呢?梅一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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