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这个人迈着极速而大的步伐,双眼十分锐利,眼袋有一点点黑,看来休息不是很好。相貌很普通,但是一看就是一个成功者的气质。身上傲气内敛。
年轻人身后,跟着我们年轻的校长,年近四十的郝建波。
“这个病人两小时就可以痊愈,当然,身上十二处骨折,还有两处粉碎性骨折,需要的费用非常高。”年轻人说话简单明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快步的走到我面前,仅仅是看了我一眼,就得出了以上的结论。
就连他身后的,见多识广的郝建波同志,都震了一下。他先笑着对我示意了一下,又笑着对年轻人说:“杜大夫,早就听闻你医术高超,没想到……“
他还没说完,年轻人做出手势,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回头冷静的看着郝建波,冷冷的说:“客套话您就不用说了,只要记住,没有我治不好的病。我时间很紧,医疗费200金币,没什么问题吧?如果没问题我现在就动手了。“
我心中大震,200金币?!200金币,一个普通工作者一年能挣二三百金币。而且您这么着急?从进来到这,只花了不到十秒钟就要动手?动手?!你要干什么?
而且郝建波您老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为了请人治疗我,要出200金币?
我看到郝建波的脸上,没有表露出丝毫的犹豫,大度的笑容,从容的站姿,眼皮都没动一下。难道在他一点都不心疼?
“没问题,请您动手吧。”
郝建波淡淡的道。
我心里一阵暖暖的,原来校长,是这么一个大好人。
我还看到魏索一脸呆样的看着这个杜大夫。我心里暗笑:怎么样?羡慕嫉妒恨了吧?哈哈哈哈!
杜大夫慢慢将右手伸向我,语气柔和的声对我道:“配合好我,不要抵抗我送进去的气。否则你自己难过,我们还要多浪费时间。”
我点了点头,我看到他慢慢伸向我的掌心慢慢发出淡绿色的光芒,光芒中,还涌动着绿色的雾气。
他慢慢将手掌,放到了我的胸口上。一股暖而舒服的气,顺着胸口,缓缓流入我的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此时,枫城的六雨写字楼,一层的杜仲生医学工作室。
两个身穿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站在工作室的走廊外。两个黑袍人,一胖一瘦,瘦的那个拉着杜仲生医学工作室的门把手,狠狠地前后推拉着。工作室的门市那种铝合金门,比较单薄,黑袍人使劲推拉,使整个门发出了“咣啷咣啷”的响声,不过并没有人来看门。
那个胖黑袍人从黑袍中伸出自己略胖的手,抓着瘦黑袍人的胳膊,狠狠地往后拉了一下,怒道:“你这么晃,里面有人也不来开!你看见的那个背影就是杜仲生没错,他已经走了。你说吧,这个责任你想怎么付?老大让你看住他,看住他。你就因为嘴馋,出去买个章鱼烧,让杜仲生跑了?“
瘦黑袍人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委屈,推掉胖黑袍人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狠狠地踹了工作室的门一脚:“妈的!是郝建波把他带走的,是你,你拦得住他们么?你别整些没用的,说不定我们计划已经被发现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报告老大……”
瘦黑袍人话音还没落下,一个带着三分邪气的年轻人的声音便突然从二人身后传了过来:“我已经知道了。”
两个人都下意识的一个冷颤,回身,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穿红色华贵贵族服饰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脸色苍白,嘴唇鲜红,头发长而苍白,双瞳中不时闪过红芒,在这光线暗淡的走廊中极为可怕。
年轻人“哼哼”地笑着,用食指卷着他那雪白的长发:“这件事不能怪你们,郝建波就连我都要惧怕他三分,这个男人可不是普通人。不过他也不是妖精,我要在学校联赛优胜者中抓人取血制作那个东西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们两个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在这等杜仲生就行了,你们两个组建个捐血买血活动,总之,给我想尽一切办法收集血液。”
两个黑袍人低声应了一声,极速迅捷的转身,刚刚迈出一步,年轻人又喊住了他们:“等一下。”
两个黑袍人愣了一下,回身,微微弓腰,胖黑袍人用恭敬的语气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年轻人再度“哼哼“地笑了起来:”烟鬼森林里最近出事,世界联合政府的一支小部队在里面葬送了。他们派衣震沃莫斯下来调查,所以这个捐血买血一定谨慎,别让那个爱管闲事的家伙发现,更别让他起了疑心。郝建波和其他几个校长我们运用智慧尚能对付,如果再加上一个圣联的怪物那就差太多了,这次如果你们搞砸了,后果……哼哼哼“
年轻人的笑声,如果一把把随时能要了二人性命的匕首,两个人浑身一颤,急忙不约而同的道:“老大放心!绝对办妥!“
年轻人朝着走廊外摆了摆手,甩了甩他那苍白的长发,伸出舌头舔着自己鲜红的嘴唇:“祝你们好运,走吧。“
“是!“两个黑袍人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的走了出去,留下一串仓皇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而原本站在走廊里的年轻人,竟然慢慢下沉,沉入了他脚下的影子中。
QHF医疗联盟,重症科。
“这怎么可能?”杜仲生惊讶的收回自己的手掌,瞪着我就像看怪物一样。我看着杜仲生那诧异的表情,心里明白了点什么。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温暖的气,走到我的胸口之后,便堵住了。
这很正常,我的经脉天生就是不通的。罗伯村长一直跟我说,我能活下来,那真是个奇迹。
郝建波还有魏索都把凑了上来,郝建波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魏索,然后低声问杜仲生:“怎么了?杜大夫?”
杜仲生“嘶……”了一声,然后皱了皱眉头,没有回话,过了一会,他猛然想到什么,回头对郝建波朗声道:“郝校长,这个病人是全身经脉阻塞……”
郝建波突然脸色一冷,大手拍在杜仲生的白大褂地上,双眼释放着寒光:“杜大夫,您不会把您的失误算到我们身上吧?价已经定好了,这个人,您不会说……”
杜仲生“啧”了一声,皱了皱眉头,看了我一眼,叹息道:“我能治,不过需要的时间和精力会更多……唉算了,这次是我自己的失误,就不另收你们钱了。”
郝建波慢慢的将手从杜仲生肩上拿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背向杜仲生,看着病房的墙壁:“您不是说他全身经脉阻塞么?”
杜仲生一边慢慢将我身上盖着的黄色棉被掀开,然后解开我黄色的病服单衣,一边解释:“我不会糊弄任何一个客户,这点郝校长可以放心。既然气不能在体内运行,我就直接找到他十二个骨折的位置,直接用气疏导进去。“
杜仲生说完,再度把发着绿光的手放到了我的左边几根断裂的肋骨上。
话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被一个男人摸?滚开啊!额……好吧,两个小时能让我痊愈的话,我就忍忍……
枫城城外,是一片土路,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源源不绝的来往于城门之间。
人声嘈杂,进城的人群之中,有商队,有戏班子,有旅行者。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三个身穿白袍的人。
三个人身披白绒披风,披风之后,用红色墨汁写着两个大大的毛笔字:“正义。”
一身白色的军装,还踏着白色的军靴,甚至连皮手套都是白色的。
为首的那个大汉,一米八的大个头,白色的军大衣开扣,里面是白色的背心,能看到他发达的肌肉。他双目有神,一头白色的短发,一脸英气。一看就知道是个气宇轩昂的将军。
大汉昂首阔步,大步前进。
大汉身后的两个人,一老一少,少年人也是一脸正气,双目轻闭却能看得到前面的路,一步一步稳健如猫行,老年人则有些锐气内敛,那个老年人却弯腰驼背,双手背在身后,迈步沉稳缓慢,速度却一点不慢。
一老一少的军装相比于大汉就规整的多,一个扣一个扣的扣得整整齐齐,军服上一个皱纹都没有。
三人呈三角阵在人群中走,周围的商队和人都故意与他们三个留出很远距离。他们窃窃私语着,大家自然都认识这身风中飘扬的军装,那是代表大陆最强组织:世界联合政府的军部世界圣魂师联盟的服饰。这三个人,竟然是少见的圣魂师。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打量这三人,这三人也不管周围人投来的目光,自顾自的往前走。
刚刚走到城门口,大汉停住了脚步,昂首看着城门上,雕刻的“枫城“二字。
枫城的城墙,是合金城墙,看上去即为高端,墙体上写着四个大字,城门左边两个,城门右边两个,“固若金汤“
为首的男人仅仅是扫了一眼墙体上那“固若金汤”四个字,随后他闭上他那蕴藏正气的眼睛,慢慢的用鼻子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