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然的真相

开封城东黄河道边一边繁忙，成百上千的人分成几部分，正在清理着黄河河道。大大小小的帐篷连成一边海洋，顺着黄河河道绵延千里，一眼看不到尽头，离的很远就可以感受的到一股热火朝天的气氛。吴枉站在一个营寨旁边的小山坡上看着正自往返运输着泥土工人，如果不是一边拿着皮鞭不时鞭打着的工人的元兵，倒是一副难得的劳动图，吴枉看着那些衣不蔽体的劳动人民，刚刚亲眼看到一个老人因为走的慢了，被一边监工的元兵上来鞭打，身上被打出一道道血印。吴枉不由的怒上心头，恨不得上前暴打那个元兵一顿，吴枉生性豁达，无欲无求，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不过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改变这个现状，吴枉再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无力，自己或许应该做些什么，但是又可以做什么呢？面对着滔滔的河水天地如此的浩大，自己仅仅是沧海一粟。历史自有定数，还好这一切的一切还有朱元璋来收拾。这也算是先知先觉的好处吧，最少不像下面这些人一样，麻木，看不到希望。吴枉想着这些不由的叹了口气，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自己的爹爹。看着眼前的情景，到了地头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只好先混进去，走一步看一步吧。吴枉走下山头，向着眼前的营地走去，离大营近了离得干活的人近了，看着一个个干瘦的工人，不由替自己父亲担心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这苦，到现在都有三个月了。“喂，你小子不要偷懒，赶紧给我干活去，想吃鞭子是不是。”吴枉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几个元兵正走过来，手上领着鞭子，中间一个头头模样的人一脸的凶相，指着自己大喊道。吴枉看见就是刚刚那个拿着鞭子打老人的那个，恨不得上前打杀了了事，不过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知道他们把自己也当作了劳役，想道；“如此也好，我这里什么都不熟悉，就暂时在这里混一段时间，等混熟了再作打算。正想着，“啪”的一声后背挨了一鞭，吴枉急忙闪身，一看却是那几个元兵走到了跟前，知道不是惹事的时候，身子一窜跑到傍边一个推车子的中年汉子那里帮着推车。“算你小子跑的快，下次再偷懒，看爷爷怎么收拾你”那个元兵还要再打时，却是眼前一花，再看时已经走的远了，也懒得跑上前去了，大骂一声算是了事，回身继续去和几个同事，聊天打趣。吴枉毕竟是练过的，耳力也好，加上他们说话大声，也不避着谁。远远的可以听见那几个元兵说着一些诸如“这些汉狗都是贱骨头，不打不干活。”“下次得来点恨的，打死几个才好，让那些泥腿子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不要老想着耍滑头。”之类的话语，总之都一些怎么整治人的勾当。吴枉听的出离愤怒，回头狠狠的瞪着他们这几个畜生。“小兄弟，忍一忍，不要找事，到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吴枉回头一看却是在推车的汉子好心的劝着自己，吴枉边推着车，边答话道：“多谢大哥关心了，我知道的，只是这些人太可恨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没心没肺之人。”说着不时回头看着，吴枉牢牢的几下他们几个的样子，以后见着了，定要要他们好看。“他们都是野蛮之人，不学礼数，不事生产，学的都是杀人放火，做的尽是强取豪夺。”“难道他们不怕报应吗？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吴枉知道在这里干活的，都是受着他们的欺压，什么话也不避着。“无知者无味罢了，报应？什么是报应他们都未必知道。多想无意，他们多想不宜自然有老天收拾他们。”那汉子见吴枉一脸愤愤，连忙劝道。吴枉听这人说话不凡，不想是一般的老百姓，仔细打量，那汉子大约三十岁光景，有一米八左右，身体壮硕，行动间干净利索。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文气，脸色微微发红，看起来也是英武不凡，颇有威仪。吴枉大奇，不想在这里居然见到一位如此人物。顿时对眼前的汉子有了兴趣，问道：“多些大哥指点了。不知大哥怎么高姓大名，不知道怎么称呼，小弟吴枉，襄阳人士。”“不敢，在下姓关叫关译，你叫我关大哥或者关先生都行，是从蜀中过来的。小兄弟你是襄阳的？”“哦，关先生原来是教书先生，难怪懂的那么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下实在不好名言。”吴枉听他自我介绍是一个教书先生，这还是来到这世上以来第一次看到教书先生的，不过看起来完全不像自己心目中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带着酸气的模样，不过也没有表示出来。对面的关先生说完，看到吴枉有点疑惑，笑了笑解释道：“小兄弟可是看我不像一个教书的。”吴枉被他看破了心思，尴尬的笑了笑。关先生却是不以为意，解释道：“我天生生的高大，自幼好武，练了一些庄稼把式，和其他的先生就显得不同了。如今，看起来更像一个庄家汉多过于一个教书的先生。”吴枉见关先生待人和气，气度不凡，现在有点熟稔了不由打趣道：“先生哪像一个庄稼汉，倒像一个将军。”“哦，是吗？呵呵，小兄弟到会开玩笑了。”关先生听了吴枉的话不由呵呵一笑。“到了，我们快把泥土到了吧。”说话间已经到了堤坝的地方。就这样吴枉和关先生搭伙，两人都是体力出众，边干活边聊天倒也没什么麻烦。转眼间到了傍晚时分，工人们都去吃饭去了，吴枉不由有点着急起来，到了晚上工人都要去休息的，自己在可以打探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难道就这样子走了。这时，关先生走了过来说道：“小兄弟怎么不用餐，虽然饭菜是差了点，不过不吃就要挨饿，明天还要干力气活，怎么受得了。”吴枉无语，看着碗中像水一样的稀粥，还有手上发馊的馒头，想到：“这就叫差一点，我看根本不是人吃的。”“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吃过晚饭后，一起到我的营帐里坐坐怎么样？”关先生突然凑到吴枉跟前，颇有深意的说道。吴枉一愣，看着关先生，明显他话中有话，一时不解其意。关先生见吴枉愣神，以为他是在装糊涂，脸色不由一冷，说道：“小兄弟是看不起我吗？”吴枉见他动火，神情威严，让人心寒。想到正好自己没有地方去，不管他什么意思，自己就到他那里将就一晚得了。连忙说道：“关大哥误会了，既然关大哥美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哈哈，如此就好。”听到吴枉答应，关先生放下了一桩心事，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吴枉见关先生的神情知道他好像误会自己了，把自己当做其他什么人了，不由的头痛，暗道：“不是吧，怎么每次都被人误会。”对面前的饭菜实在没什么胃口，想到今天晚上怎么度过。想到：“这个关先生，到时一个粗中有细，见识不凡的人，或许自己可以从他这里打听到什么。”关先生虽然放松了下来，不过还是暗暗的打量着吴枉，见吴枉突然间仿佛有很重的心事，和自己以前见到的那些人有点不一样，不过想到如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心思重一点也是应该的，何况他年纪不大有压力也是正常的。匆匆吃过晚饭见，吴枉不想吃饭的样子，就起身邀请到：“小兄弟天色渐渐晚了，到我营帐一叙如何。”虽然他是一个冷静的人，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发生的事情，也是忍不住的激动，想到：“自己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到时候了。”吴枉也没没什么其他的心思，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跟着关先生想着他的帐篷走去，一路上关先生不是的向着周边的人打着招呼，和其他人很熟的样子。吴枉不解的问道：“关大哥，这些人你都认识？”却是吴枉看见前前后后打过招呼的有百十号人，基本上见到的都会主动打招呼。“哎！也不是都认识了，我们这个营地都是从蜀中过来的，算是老乡，在这干得都是力气活，很多一开始没有干过的都很难熬过来，我力气大身体好，有时会主动的帮他们一把，就这样他们都认识我了。”说的时候不见一点居功，反而有着淡淡的忧伤。“关大哥真是一个汉子，助人而不利己，看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你呢？关大哥应该感到骄傲才是。”吴枉听完，对于关先生的人品尤为佩服，见他不知怎地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开口夸赞道，虽然有宽慰他人之嫌，不过倒都是真心话。关先生听完吴枉的话后，沉默了一阵，说道：“没有什么可自夸的，天下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同袍在受着屈辱，我有怎么可以因为做了一点点的小事而沾沾自喜。当今朝廷把我汉人列为最下等之人，平时就处处的歧视我等，现在黄河修治发动了十几万的农夫劳役都是我们同胞，这一次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恨，想我华夏礼仪之民锦绣壮丽山河居然让一些不知廉耻礼仪之辈占据，任意的破坏肆虐。总有一天我汉族男儿要重振雄风。”一字一句吐出，慷锵有力震人肺腑。吴枉被他说的热血上涌，不过还有一点理智没有被掩盖，赶紧观察四周看看是否被其他的人听到，如今还是元朝廷的统治，这些话明显带有造反之意，如果被人举报那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如今已经离大堆人群远了，周围到时有几个汉子，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吴枉一时不敢确定他们是否听见了。“小兄弟，没有关系，他们都是我的生死兄弟不会出卖我的，如今正事要紧，我们还是进帐内细说。”说完对着几个汉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些汉子会意朝着周围散开消失在淡淡的夜色中，吴枉见他们动作知道他们是到四周放哨去了。见关先生行事如此谨慎，如今与下午劳作时完全不同了，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威压。联想去他刚刚说的话，心中渐渐的清楚了，这个关先生很是不简单，看情况好像是一个什么组织的正在秘密联络着造反的事情自己被他误当做了联络人。哎呀！不好自己卷入这件事中，不知道如何脱身，自己还有要事在身的，如果他们当真造反那爹爹的处境就更加的凶险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吴枉一联想，顿时大急，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两人已走进了帐内，吴枉心神不定，随身做到了一个马扎上，对面关先生，对于吴枉的无礼也不在意，坐定之后，见吴枉迟迟不开口，就问道：“小兄弟，不知道庄旗主带来了什么消息？”吴枉一听，果然自己想的不错，有听他说庄旗主，一下子脑子清醒了很多，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明教正在张罗的大事，居然都是与这造反有关吗？难道现在已经到了那个时候了吗？吴枉确是不知道。元末农民起义从来不断，但是真正意义上动摇元朝基础的起义就是当时修治黄河的劳役起义，“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顺帝至正十一年也就是1351年挑动黄河，天下反了。轰轰烈烈的红巾军起义就是从这开始的。如今整条黄河沿岸如同一个火山口，一个小小火苗就将引爆整座火山。吴枉就坐在这做火山口的边缘，犹自懵懵懂懂不得而知。关先生见吴枉沉默，也不是很着急，静静的等着，一时帐内静悄悄的,帐外不是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夹杂着劳动了一天的劳役们痛苦的呻吟声和小小的哭泣声，吴枉一下子听的入神。可以想象的到这是怎样的一副人间惨剧。“小兄弟你听，我们都处在什么样的境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老无所养，有无所教。大声的抱怨，放声的哭泣都做不到，这天下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们要改了个天换了这地，为我们闯出一条求生的路。”关先生一直在这劳役营中，这些听的见的多了，不过今天如此安静的静下心来体会，在这一边土地上发出的声音无不在彰显着一个民族的悲哀。吴枉第一次深深的被打动，被关先生那朴实的话语，被这样一群被压迫的人民，吴枉起身走到帐口，撩开门帘，不时的从黄河边吹来阵阵的凉风，初夏的天气还是有点阴冷的，吴枉到是感觉不到，只是分外的清醒，他静静的开着外面，哪里已经是一片漆黑，只有在不远处的帐篷内有一点点的亮光透出，里面不时的传出一两声的呻吟。吴枉眼力极好，可以看到黑暗中自己所在帐篷周围有很多解释的汉子，他们虽然瘦弱却精神饱满，眼神明亮，有一种野性在张扬，他们是一群不甘忍受屈辱的汉子，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回屋吧，外面有寒气。”不知什么时候关先生已经站在了吴枉的背后。重新坐定，虽然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不过吴枉的心情依然安定了下来，如同经过一边洗礼。“小兄弟，你是第一次出来办事吧？没有见到过这些是吗？是不是感触很深，所以我们一定要推翻他们，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关先生关切的说道，对于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晚辈还是很爱护的。吴枉听着关先生那真诚的话语，看着那关切的神情，对于他这样的人，吴枉从心中尊敬，不想骗他。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关大哥爱护之情，只是...”对面关先生不解其意，连忙扶起吴枉，插话道：“小兄弟这是何意？我怎好受你大礼。”吴枉推开关先生的双手说道：“关大哥，请您不要插嘴，听我把话说完。”关先生直觉吴枉手上一股大力用来，自己从小天生神力，都有点拿捏不住，听到吴枉这么说，也就顺势松开了手。“我并不是明教中人，你所说的庄旗主我也不认识，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只是机缘巧合的来到这里，”“啊！什么？”关先生听他这么说，吃惊的看着吴枉。“我却是大意了，原想着这荒郊野外的不会有江湖上的朋友过来，一看到你我就以为是教中派来的。没想到发生这种意外。”吴枉点点头道：“是呀，对于关大哥的志向小弟实在佩服，只是小弟有要事在身，不能共襄盛举。待小弟办完要事，定当投身义举尽一份力。”经过刚刚的一番事件，吴枉在心中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第一次心中有了自己的信念。想了一下又说道：“如果现在关大哥硬要与我为难，我也只好得罪了。”“小兄弟，怎会如此作想，我又怎会留难于你。是了，你是害怕我杀人灭口。”说道这里，关先生笑了笑，接着说道：“呵呵，我是那种人吗？我们起义本是义举，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这广大的汉族子弟，为的是这全天下的劳苦大众。今日我若杀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怎么对得起心中的誓言。”吴枉仔细的看着关先生的神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庄严肃穆，不像是假话。吴枉心中一松，经过半天的接触，对关先生有了了解之后，他真的不想和关先生动武。“对了小兄弟，问一句不当问的话，你所说的要事到底什么事，让你孤身一人来此荒芜之地？我对这里还是蛮熟悉的。如果有什么不便之处，不说也无妨。”关先生想了一下问道，却是有关照吴枉的意思。“哎！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的，前些日子我出门在外，家中老父被押到这里来做劳役，我心忧父亲身体，看看能不能把父亲救出。只是这人海茫茫，过去二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哎！”如今吴枉放下了警惕，不觉间真情流露，叹息连连。“这样呀！我到是知道一点消息，或许对于有用。”对面关先生思考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道。“真的，还请关大哥不啬赐教。”吴枉直觉如今经过几番坎坷，直觉心灰意冷，突然间柳暗花明又一村，怎叫他不惊喜。关先生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这次聚集如此多的劳役，大约有十五万人，都是沿着黄河沿岸分部。据我所知大体上都是按照各自坐在地，聚集到一起。就好比来自大名府的在一起，我们这些从蜀中过来都在这里一样，襄阳过来的也是大抵如此。”“哦！这是真的吗？大哥你知道襄阳驻扎在什么地方?”吴枉一想，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就省事多了。“呵呵，还真是巧了，别的地方我还真不知道。唯独这襄阳不一样，我在襄阳有一个好友，在来时的路上碰上了知道他们就在离此五十里的下游，只是不知道后来移动过没有”关先生颇为欣慰的说道。“呀，真是太好了，我这就赶过去。”说着就要起身出去。“慢点,怎么毛毛糙糙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现在正是鞑子精神正旺的时候，先休息一会儿，等后半夜再走。”关先生连忙拉住吴枉，正色道。“我这不是着急吗？”吴枉摸了摸头，尴尬的说道，知道自己太心急了。“也不急这一会儿，好了，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下，到了那里你找一个叫张三的布商，别人都叫他布张三，就说是我让他帮忙的。他是走江湖的，有很多朋友在襄阳有不小的声望，会少你很多麻烦。现在我叫兄弟们进来，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关先生直接替吴枉安排了起来。吴枉听他说的有理，谢过关先生不提，奔波了一天，情绪也几番变化，现在也有点累了，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养神。帐门口陆陆续续进来十几个汉子，走在坐落的确实一位很是英俊的少年，大约二十岁左右，虽然衣衫也是破破烂烂的，不过却很是干净，明显与众人不同。他进了帐中马上凑到关先生面前，显然两人关系不一般。那个小伙子显得极为急切，问关先生道：“先生，上面可是有消息了。后面什么计划，和我们大伙说说吧，到时怎么做我们可以早作准备”说着不是拿眼瞟向吴枉哪里。关先生见众人顺着那小伙的话都看了过来，说道：“君用，此事以后再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干活。”虽然是对那个君用说的，却也是向众人解释，关先生虽然对吴枉信任，不过对于机密要事却是不会在吴枉面前讨论。那换做君用的倒也机灵，知道事有偏差，也不再多说，反而招呼众人道：“好了，好了。都早点休息吧，干了一天的活都累死了。”说完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床铺，整理之余，眼神警惕的瞄向吴枉。“还是先生体谅我们，不想赵哥儿，这般使唤人的。”，“就是，就是，还是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吧。”其他人见如此这般，也是纷纷打着哈哈，不过他们都是精明的人，心中的疑惑暗暗的压了下来都没有问。吴枉虽然闭这双眼，不过听着他们间的对说，也可以想象出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他们着一些创造了历史，吴枉现在置身其中有一种虚妄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