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抱歉的看着司徒孔,我知道他肯定很为难,但是我更希望他能知道我是为蒙城好。江湖的事我管不着,天下第一帮的事我更加不能插手,又要避开风云堂,又要运用江湖的力量帮助秦三,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做,
司徒倒是很洒脱,他好像不管任何时候都是想做就做,可是就他这个性子却赢得了特别多的认可。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因为英雄救美遇到,又因为他的性格我们成为冤家,现在我们有是因为什么成为能够一起散步的朋友呢?
“你当真确定秦晟睿可以担起这份责任?”司徒孔看着我,他眼神透出一丝不解和困惑。
我笑了,但却没有出声,我没有回答但依旧看着司徒孔,半晌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司徒孔侧侧脑袋狐疑的看着我,但还是很听话的把手伸出来。我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字,他抬头微皱眉,我点点头之后便大步离开了。
‘全’我在他手上写的字,自古成王败寇,可胜与不胜,是王是寇,往往就在一念之间来决定。赢了人心输了地位,终归到底不还是输。很多人都说两难全?可这个全字必须握在手上。
清晨,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难不成这是老天再告诉我,从现在起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迎接每一个让我头痛的事。
我拿着一个苹果在院子里四处闲逛,满缪今日一大清早便起来练剑,这不是常见事。我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这位有精神的少女练功。
满缪收起剑说道:“绾绾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连早饭没吃,看来店里现在真的好忙。”
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绾绾还真是好可怜呢!我这个好朋友怎么能看着她日渐消瘦呢?我笑道:“我给她送过去,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满缪放下剑撇着嘴说:“有把我扔下。”
我拍着满缪的肩膀安慰道:“很快就要你的帮忙了,能者往往都是压轴的。”
听我这么说她扯扯嘴角。
我拿着饭菜一路算是小跑到诗庄,其实现在顾客并不多,是因为之前的订单需要赶工,绾绾不放心只能一刻不耽误的监工。
我拱手道:“在下佩服,老板如此认真,真是客人之福啊!”
绾绾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我上前拉着她一起走到屋内。“我特意给你带来的,你要是饿瘦了,等到商秋来我不就没有好果子吃了。”我摸着自己的胸口担忧的说。
绾绾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跟他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心烦,别提他。”
我掩住嘴偷笑,绾绾打开饭盒两眼发光,她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之后满意的看着我。“太好吃了,我以前怎么从未觉得家里的饭这么好吃过?”绾绾一边夸自己家的厨师,一边不停地往嘴里送饭菜。
等到把桌子上的饭菜全部收拾干净以后,绾绾问:“那个花。。。。。。我到底该不该做啊?”
我点头道:“当然了,人家给了那么多钱,你要是不做,岂不是很亏?”
绾绾犹豫了一下之后问:“可是,可是如果真的出事了,我们绾沁诗庄肯定逃不开。”
我说:“怎么想吃亏的都不会是你。”
绾绾咬着嘴唇开始思考起来,我怡然自得的看着窗外。
秦三大概是中午的时候过来的,他倒是神采飞扬。“拂丞姑娘,别来无恙?”秦三拱手问道。
寒暄的话应该就不用说了,我直接切入正题“你父亲的生辰礼物可准备好了?”
秦三唉声叹气道:“我这几天心力交瘁,都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所以他就是没准备了,其实到时候随意送一个宝贝就可以了,这个想法倒是很简单。果然啊!向他这种没有防家人之心的人早晚会吃亏。
“你说你的命怎么就这么好?没准备礼物,都有人惦记替你准备好?”我摆出一副技不如人的模样,恭维道。
秦三瞳孔微扩,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虽然容貌和现在没什么差距,但是眼神中那股落寞还是显得他有些老气。现在的他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整个人虽说忙里忙外,可是精气神还是很足的呀!其实仔细看看,秦三也算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正义人士。
秦三纳闷的问:“准备好了?谁人替我准备的?”
我拿出图纸递给秦三,我想那朵鲜红的彼岸花一定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领。花开彼岸本无岸,换个念头想想这朵花也是一种祝福吧。
秦三大惑不解,他拿着画有彼岸花的纸上下,左右,反反复复的看了好一会,直到我端着茶杯问‘你熟知这花?’他才摇头表示自己没认出来。
我轻咳一声,放下茶杯之后站起身说:“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见过我,没有见过这张纸,更加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秦三微眯眼睛嘴角上扬道:“或许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那不是更好,只能说你被我带聪明了。我点头微笑,满意?不,我现在是认可,如果说刚见第一面就认可这个人那是玩笑,可如果非要让我说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帮这个人,大概是那片桃树林吧。
秦三一直隐居,每年也都会酿酒,可是酒窖里的酒却却并不多。有许多的空坛子摆在树林里,与其说是摆在那儿,倒不如说是喝完酒之后丢弃在那,只不过一直没有捡回来而已。张凌也曾说过,秦三那里一直都有人去,几乎都是江湖上的人光顾,先不说算的准不准,单说他结识到了许多朋友,就说明这个人很会洞察人心。
张凌也是通过那些江湖老油条才认识的秦三,因为那些人对秦三无一不夸奖一番,所以就连张凌的话语中也带着一丝敬仰。师傅许是知道秦三这个人的存在,所以才让我去湘城,顺便机缘巧合之下,亦或是故意而为之,总而言之就是把我带到秦三身边,和他见面,与他共事。
“明知有难,却要为之,这是明智之选吗?拂丞军师。”秦三摊开手,似乎是对我做法以及态度有些不敢苟同,不过也没有想要反对的意思,最后那一句‘军师’弄得我实在愧不敢当。
我急忙说:“如果非要有一个称呼,就叫我‘幕僚’军师实在是愧不敢当。”
秦三笑容停滞了一下问:“为何要用这个称呼?”
我拿起绾绾未收放起来的书笑道:“如果称呼为西席或者西宾岂不是很奇怪?”
我把书放回书架上,架子上的灰尘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于是便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因为诗庄的仆人本来就不多,加上最近诗庄生意好,大家都忙得不得了,自然是来不及打理灰尘,只不过绾绾那么爱干净的人如果知道这这么脏。。。。。。不难想到她的表情。
秦三哭笑不得的看着我点头说:“好,我自然是要满足幕僚的想法,何况这么一点小事。”
我把抹布丢在一边走到秦三跟前,我双眼眯成一条缝笑道:“很快你就会遇到大事了,到时候也要和现在一样心平气和,别害怕。”
秦三甩甩衣袖,这位意气风发的男子将要面临的可是家人的质疑。我和他走到前厅,我小声说:“他们爬的越高,你越有利,就先让他们尽兴吧。”
秦三点点头。他刚迈出脚要走,我叫住他说:“秦三,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父亲,不是蒙城。”
秦三没有多问,他对我微笑一下之后转身离开。我想他应该知道,在蒙城他只要以秦三公子的身份生活,那么他的敌人就不在少数。
别人的想法不足介意,整个蒙城只有一个人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他的父亲,秦老将军。秦三需要他父亲的支持,更需要秦家军的拥戴。秦三的两个哥哥在军中各司其职,尤其是他的大哥,不过,我想湘城足以满足他的胃口了,至于蒙城他没有必要再来争什么,就算是争,也不过是权,目前看来那些都是后话了。
可是秦浩轩这个对手。。。。。。原本秦老将军是准备把蒙城交付给他的,就连赐婚的事也那么顺利,足以看来这位少将军不简单,这位绝对是秦三最有力的对手,但他却不以为然,还说他的二哥是一个看待亲情特别重的一个人,好吧,就不和他争这个问题了,顺其自然吧!
昨日中午的时候,有一个小厮送来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姑娘亲启’。于是乎,我就和满缪打赌这封信是谁写的,正巧绾绾走进来,她很快加入我们这个赌徒阵营。
“我猜是那个小图图。”我们三个围着桌子,绾绾把胳膊放在桌上满脸坏笑道。
信被放在桌子的正中间,满缪问:“图图是?绾老板,你说的是谁啊?”
“当时小厮亲自把信交到我手上,还说一定要我亲自打开。那个精神错乱的人给我写什么信?他每天都去诗庄,弄得我现在都要刻意回避了。”我一提起这个图图就一脸嫌弃状。
说起这个人,我简直都要崩溃了,整天去诗庄既不买东西,又不看典籍。有一次我去帮忙,正巧他光顾,当时大家都在忙,我便帮忙接待,谁知道自从那次开始,他每天几乎都准时过来缠着我问东问西的,我就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居心不良。
先不说他长得。。。。。。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也不是见到会吐出来,只是他有点做作,反正我一见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由其是他说话的时候,那个声音啊!我不想再回想了。总而言之,他绝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知道他的意图以后,我就用了一点小手段解决。
“你当时的做法,那叫一个绝啊!”绾绾回想当时感慨道。
我拍了一下桌子愤慨道:“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出现,这个人的思维我可理解不来。”
满缪拍了一下手掌说:“哦!你们说的原来是那个人啊!图没不轨的图,不过,你确定他不会报复你吗?”
说起他满缪的兴致倒挺好的嘛!我可是花了重金的,请来那么多人演戏,把他从一个洁身自好的纯洁公子,活生生的变成一个赌钱之后回家打老婆,整天去风月之地消遣日子,就连妻子怀有身孕都不管不顾,最后以至于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