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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皮马灯罩(2)

下面用逃命描述大白梨带剩下的九个人弟兄仓皇逃命最为贴切,只能是逃生了。国民党军队追击出十几里不再追,他们还得去占领县城,大白梨逃到老巢神草沟,好歹窝棚还在,他们歇脚。十个人不完全是囫囵个儿的,轻伤了三个,身旁没有了大布衫子,她觉得绺子气数已尽,思考撂管。

三江地区有的绺子冬天撂管——暂时解散,转年春天拿局——重新集结。像绺子遭重创,需要重新拉人拉马东山再起,大柜也宣布撂管。后者撂管有些悲楚,毕竟不是正常的撂管,这样撂管含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可能从此永远拿不了局。

撂管,对匪首来说,决心需要痛下。大白梨三天没说话,开不了口也难开口,曾几何时,她高喊出:开边(打)!压(冲)!弟兄们听到如抽足了大烟顿然精神倍增。终于有一天早晨她下定决心,其实与昨晚那个梦有关,胡子很重视大柜的梦,大白梨重视自己的梦。她梦见自己坐在大树下,山风吹来松脂的芳香,沉醉时刻听到扑通一声,见一个人从树上跳下来,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喔,不是好兆头!有人不是爬下树,也不是掉下树,而是跳下树,关键在“跳”字上,与黑话兵警称的跳子谐音,解析这个梦是兵警来抓捕。

“弟兄们,从今个儿起,撂管!”她咬牙宣布道,声音悲怆。

在一片哽咽声中,一个绺子像一片落叶那样微不足道地消失。大白梨独自走回三江县城时,城门守军的军服她觉得有些刺眼,仇恨多是在无能无力的情况下虫子似的爬回安全角落,也许从此就老死在那里。

“小姐!”郝大碗惊讶道,他还朝她身后看,“快进屋!”

大白梨进到一间许久未住但看得出天天打扫的房间内,炕也经常烧,一双被褥整齐地叠着。她问:“你相信我准能回来?”

“嗯,小姐,同你走时一样。”

“是啊,多少年来你一直……”大白梨动情,她说,“大碗,今晚把你的行李搬过来。”

“小姐?”

“没听清?这铺炕上本来就是我们俩住。”她说。

郝大碗就是一块铁也在那一时刻熔化,何况他只是一团冻土,稍微加热便成一摊散沙。

“大碗,去取你的被褥吧。”

两只行李卷朝一起一放等于向外界宣布他们是夫妻。郝大碗觉得自己在做梦,始终未醒来。这样的梦在过去也曾做过,情景跟此刻惊人相似,因此他尚未从愣怔中缓过神来。

“你不愿意?”

问话如钢针扎戳人中穴位一样刺醒他,飞快跑出门去,拖拖拉拉——腿带子(腿带,俗称腿带子。一种专门编织的布带,长有二尺多,两头有二三寸只有经线不织纬线的流苏。穿单裤、夹裤或棉裤用腿带子扎裤腿角,缠裹于脚踝之处。主要为御寒保暖。)拖在地上,他有晚间睡觉将腿带子掖在褥子下面的习惯——抱来行李,往炕上一放,见她已经铺好自己褥子坐在上面,他挨她铺好被子,然后诚惶诚恐地望着她。

大白梨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酸楚,面前的男人激动得喘气不匀,迟迟不敢动作。她说:“我是你的啦!”

郝大碗见到一块烧红的铁块儿拿出炉子,需要趁热锤锻,于是他抡起锤子……

一个词汇在他们俩之间使用:打铁。就像绺子的一句隐语,他们俩都懂。郝大碗含蓄着说:“今晚我俩打铁。”

“天天打,一天你打几回,没够?”

“我是干啥的,打铁。”

生就铁块为了捶打,不然就不叫铁块。

有一天,她恳求道:“教我打铁。”

啊?打铁?

“想哪儿去了,大碗,真的打铁,像我娘那样做一个铁匠。”

她这样说他才明白,真正的打铁与被窝、隐语没关系。郝大碗问:“你不去当胡子?”

“我当铁匠!”她说出志向。

祁家铁匠铺烘炉前多个打铁的女人,掌钳的郝大碗是师傅,她抡大锤,两人配合默契……丁当,丁当中日子过去一年,不知生活在亮子里的人们都在忙着什么,似乎没人在意他们的存在。

有一天,家里养的一只猫闯下大祸,它灵敏的嗅觉断定屋子有鱼,腥味诱惑力巨大,叫春似的躁动不安起来。满屋寻找,在一面墙见到挂在上面的一盏马灯,清晰的纹路调动起它的想象,一条大鱼游动起来,用摆尾调谑它。猫扑过去,将鱼吃掉。

大白梨发现毁坏的马灯,蒙灯的鱼皮被撕破,再也不能遮风挡雨。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找到让郝大碗保管的那个包袱,珍贵的东西还在,干得像一张纸,而且透明,她的奇想陡然萌生。

灯笼铺子还像以前那样开张,大白梨走进去,掌柜一眼认出她来,招呼道:“祁小姐!”

“我来蒙马灯。”

“哦,灯罩坏啦?”

“以前你用鱼皮……”她提起那件旧事。

灯笼铺掌柜忽然想起来,说:“可是鱼皮没有了,小姐,你想换啥材料(质)的呢?”

“当然还是皮的。”

“驴皮也不好弄。”灯笼铺掌柜说出困难,他想到代替鱼皮的也就是驴皮,那年月驴皮用来蒙鼓,跳大神的神汉使用,唱驴皮影戏用它做查子(人物剪影),灯笼铺没做驴皮灯笼。

“我自己带来一块皮子。”大白梨打开布包袱,拿出一张皮放到灯笼铺掌柜面前,说,“用它做灯蒙子(灯罩)吧。”

灯笼铺掌柜拿起那张皮子——薄如蝉翼,布满毛孔……脸色顿然吓得煞白,继而手抖动不停,中风似的吐字,说:“这……这是……什么皮……皮啊!”

“人皮。”

“啊,人……皮!”灯笼铺掌柜成为风中的蜡烛火焰,全身抖动,口吃道,“你……你说人皮?”

“是。”

灯笼铺掌柜从对方泰然自若的神态影响中平静下来,恢复到常态,又问一遍:“用它蒙灯?”

“对,工钱好说。”她说。

钱稳定住了他的心绪,灯笼铺掌柜说:“能!”

他们商谈了价格,约定了取货时间,一项生意谈成。五天后,大白梨取走马灯。

灯笼铺掌柜脱口惊悚四个字:“人皮马灯!”

放在卧室,天天点燃。打铁时点着它,郝大碗不知疲劳地打铁,她侧着脸凝望灯,它比鱼皮灯明亮许多。

“灯有什么看头?”他疑惑道。

“它是灯?”

“马灯。”

在她心里不是一盏灯,是一个人!他永远照耀自己。铁匠郝大碗没法体验她的心情,也觉得灯有些来历,问:“灯蒙子是啥做的?”

“你觉得呢?”

“皮。”

“什么皮?”她问。

郝大碗觉得是皮,什么皮他想到了但不敢确定,从来没听说人皮可以做灯罩,人皮也不能做灯罩。他说:“我猜不到。”

“大胆地想想。”

“莫非是……是人皮?”

“没有莫非,就是!”

人皮?铁匠惊诧。果真是人皮。一个疑问紧接着到来,他问:“谁的?又是怎么扒下来的呀?”

大白梨没对他说是谁,如何扒下来的。她说:“你别问,永远不要想它的来历。”

“我不问。”

“知道是人皮就行啦。”

“反正我能猜出七老八。”他说,意思是七八成。

“你说是谁?”她问。

“你们大柜的……”

“大碗,你知道我当了胡子?”

铁匠的话令她吃惊,他说:“我看见你领绺子守南城门……”

大白梨不得不想一个问题,亮子里还有人知道自己当了胡子,这意味危险,随时都有被官府抓走的可能,国民党占据着县城。她倒是没觉得害怕,忧心以后跟郝大碗的日子难过消停。

亮子里一所日本铁路技术人员曾经住的小黄楼里,有一个外界鲜为人知的国民党军统局(保密局)三江督察组,纯牌特务组织,搜寻中共地下党和进步学生,也包括胡子。培植的特务中有一个人——徐大明白,他此时已是保密局三江第二工作站的站长。

“徐站长!”钟表店老板走进来,说。

“噢,请坐。”徐大明白腰里揣着不是八字卦书(测婚姻)而是冰凉的铁器,摇身一变成为特务站长,比媒婆打幺、扬棒。

“你交给我的任务……”钟表店老板说,昔日媒婆徐大明白当上站长,发展一批特务,准特务,为工作站搜集情报。所以钟表店老板这样说,他确实有一个情报献上,“徐站长,我发现一条大鱼。”

“噢?亮子里没水呀?”徐大明白难改以往的油嘴滑舌,“哪来的鱼啊,还是大鱼?”

“比如某个胡子绺子的四梁八柱,算不算大鱼?”

“嗯,赖乎情(本不够,硬往上贴)吧。”他说,保密局三江第二工作站的成绩不突出,正寻找突破之际,钟表店老板送来发现土匪情报,而且还是四梁八柱,逮住人报告上去,当然算成绩,“不解渴,不算大鱼。”

“要是跟国军交过手的胡子呢?”

“那就不同了。”

钟表店老板说:“记得国军第一次来攻打三江城没进来,”他没用失败字眼,“原因是一绺胡子帮助共匪守城……”

“唔?你咋知道?”

“我咋不知道?我认出其中一个人。”钟表店老板得意起来,说,“徐站长记得祁二秧子吧?”

“祁铁匠。”

“他的闺女呢?”

“记得更牢绑。”徐大明白说你知道我早年吃哪晚饭的吧,“我为警察陶局长说媒,嘿,倒霉这件事儿上,我挨了陶奎元一脚踹,”夸张地,“到现在胳拉拜(膝盖)还疼呢!”

钟表店老板不信现在还疼,踹折了腿也疼不了几年,陶奎元都死了几年,鬼话嘛!他说:“她当了胡子。”

“你说的大鱼就是她?哼,小鱼江子吧!”徐大明白从来没把铁匠的女儿放在眼里,多少还是恨她,要是答应那桩婚事,说不定还真借了警察局长的光呢,害得丢了面子还挨了踢,“你说她当了胡子,证据呢?”

“现成!”钟表店老板讲得有根有据,最有力证据是那盏灯。当年大白梨来修马灯,他一眼认出自己曾经修理过的东西。他有个做山货生意的表姐夫家被胡子打劫,抢走德国产的一座铜钟,钟本身不值几个钱,秘密在钟内,两根金条藏在钟膛里边,结果一并损失,他说,“铜钟在她手上。”

“那又能说明什么?”

“当年绑她的是天南星绺子,打劫我表姐夫家的胡子正是他们……”钟表店老板像修理一只钟表那样手法娴熟,推测出铁匠女儿当上胡子,而且还晋升四梁八柱,他还拿出一个有力的证据,“同国军交战前夜,我在街上看见她,骑一匹白马……铁证。”

“铁证如山!”徐大明白问,“她人在哪儿?”

“祁家炉。”

“她在干什么?”

“打铁。”

“那前儿(那时)她娘李小脚打铁。”

“现在她打。”

徐大明白带领几个特务到祁家铁匠铺时,郝大碗掌钳大白梨抡大锤,正打一副马掌。

丁!他叫锤。

当!她随打一锤。

丁!——

当!——

徐大明白走近操作台,烧红的铁块儿有些烤脸,他拔出手枪抵到大白梨的背上,喝道:“别动!”

大白梨停下锤,慢慢转过身,毫无惧色,说:“又给谁保媒啊?”

徐大明白面部抽搐一下,他听出来一个女人挖苦自己,愤恨的账准备回到小黄楼里再算,说:“跟我走一趟!”

郝大碗受到惊吓,脸色煞白,锤子在半空滞住。

“请等我砸完最后两锤,只两锤。”她说。

大白梨面对枪口,平静得令在场特务惊讶。

特务站长嘴撇了撇,心想反正你逃不掉,将枪口移开些,徐大明白轻蔑地说:“砸吧!”

郝大碗像丢了魂,呆呆地站着。大白梨对郝大碗说,“大碗,打铁啊!”他毫无感觉手中的指挥锤子落下,她抢上砸一锤:丁当!丁丁当当!然后,特务连围裙都没允许她摘下,将大白梨押走。

保密局三江第二工作站审讯室内,徐大明白说:“你帮共匪阻止国军进入县城是真的?”

“不假!”大白梨承认得干脆。

“有人说你是胡子大柜,报号大白梨?”

“也没错。”

供认不讳,她的身份确定,决定处死匪首大白梨。

三江地区着名的女胡子大柜之一的大白梨被枪毙,国民党督察组行刑队处决的,尸首当晚被人从荒郊法场拉走埋葬,一个故事结局。

一天,郝大碗带上两件东西——人皮马灯和一个小铁人,悄然离开县城亮子里,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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