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驾光临到陈某府上是做什么?”陈泯臭着一张脸,本来心情大好结果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扰乱了,还受了“如此大”的惊吓,若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那么臭着的就不只是一张脸了。
那个女子就这样坐在桌子上,两条腿荡来荡去的晃着,看着他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虽然穿着男装,但看起来天真无邪,“我家公子是让我来问问你,你的身后可还有什么帮衬你的势力?”
“你家公子是谁?”陈泯一脸的纳闷,随即想到———
“九公子啊”那女子眨了眨眼睛,唇角上咧。
陈泯脸色一暗,一猜就是慕远初。不过那个家伙看着这么高雅,还有这样的手下?他出入九闲山庄多次,倒没见过她。
“那你怎么证明?”陈泯虽然身子僵了,但脑子还不糊涂,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将要做的事,都使他不得不防范。
“呐。”那女子一脸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牌,怕他看不清楚,很是“好心”的扔到了他面前。
陈泯倒是想很帅气的伸手接住那个玉牌,如果他能动的话,就不会光着身子坐在浴桶里任人宰割这么久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玉牌“啪啦”一声沉入了浴桶,溅起的水花还打了他一脸。
“诶呀”那个女子故作惊讶,她从桌子上跳下来,掩着嘴道:“真是抱歉,我忘了,你还不能动。”言行举止却是一点诚意也没有。“那我就帮帮你好了。”
“你想做什么?!!”陈泯见她又是邪肆的一笑,竟然撸起袖子,露出一节藕色的光嫩手臂,一下子想起了刚才的惨痛回忆,不由得紧张。
“帮你啊。”那女子一脸的理所当然,缓缓地将手探入了浴桶的水中,就这样在水中摸来摸去,找那个玉牌。
“啊,喂!!!”陈泯急的牙齿打颤,可恨他动弹不得。“喂,你的手往哪里摸,呀呀呀呀!!!!!”
外间的侍女们一个个屏声静气就听得他们家公子在里面是一阵鬼哭狼嚎,不过公子入浴前交代过-----没有他的吩咐,谁进去就打断她的腿。
那女子脸色不变的摸索了许久,摸索到最后风流倜傥、风华正茂的陈泯哭丧着一张脸,“喂,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看本公子长得帅就”
“陈郎怎么想都可以”那女子突然抬起头,她的脸和陈泯的脸仅有两指之隔,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陈泯是真的快哭了,他是个正常的男的,一个漂亮的姑娘在他面前这个样子,重点是,他还动弹不得。一开始是羞辱,现在则是煎熬。
“找到了”那个女孩子一阵欢呼,漂亮的眼睛似是烟雨朦胧般漂亮,她把玉牌举到陈泯眼前,晶莹剔透的玉牌粘着个浴桶中的玫瑰花瓣,一滴一滴的滴着水,陈泯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将目光从那个女子脸上移到了玉牌上。确实与他进出九闲山庄所用之物是一样的,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还刻了几个娟秀的小字:婠婠。
“好了”那个女子将玉牌收回来,随手取了陈泯放在衣架上的干净衣物,仔细地将玉牌和手擦拭干净,做回原位说,“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
陈泯咧了咧嘴角,用他的衣服擦,这也太随意了吧。虽然你是九闲山庄的人,可是即使在慕远初面前捣乱也是我才有的资格啊!他眼珠一转,“你帮我解了穴道,我就告诉你。”
那女子一听,直接撅了撅嘴,一耸肩道:“我没有点穴啊,你动不了是因为我身上的香气。”
“有香气?”陈泯嗅了嗅,他没有感觉出空气中有什么异样。“那你把解药给我。”
“无色无味的,跟你说是香气只不过是好形容罢了。我没有解药,不过你若是告诉我你身后还有什么势力,我就告诉你解开的方法。”她笑的狡黠,食指竖起在唇上轻轻点着。
现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若是唤了人进来,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样子绝不可以,而且这么久他试着发动内力却是一点也提不起来,一点的好转也没有,不知道再过多久他才可以自由活动。若是解开了,一切就好办了。陈泯看了她一眼,心底哼哼一笑。
“慕远初为何要知道我身后还有什么势力。”
“我们公子现在有个计划,需要知道你背后还有什么能力没有,才好帮你。”
“是吗?”陈泯想了一想,说出去也无妨,“我还有一个师父。”
“一个师父也算是你背后的势力?”那女子歪头问道,她的眼珠转啊转,“什么人?”
“是师父送我来的江陵。”陈泯看了他一眼,“其他的我不能再说了。”
那个女子点点头,若有所思,“九公子只让我来问你身边有什么人没有,也没让我调查是谁,那我走了。”说着掀开窗扉就想走。
一看她想走,陈泯立马急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才能解开。”
“这个啊,”那女子身轻如燕,一下子便消失在窗边,但她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进来“你等上一个时辰自动就解了。”
陈泯气的牙齿痒痒,但还是不得不在浴桶中整整做了一个时辰。夜色愈深,水变得冰凉,陈泯从浴桶中出来的时候,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在心中把那个女子和慕远初骂了千百遍,一边骂一边拖着早已麻木的双腿走向床边。本来想给慕远初添麻烦的,结果自己反倒被个小丫头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