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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鞥古村(1)

(1)雨夜惊变

雨势加大。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地砸下来,汇成一汪汪深深浅浅的水。呼吸间的感觉潮湿而清新,还带着淅淅沥沥的那丝冷意转瞬便能爬遍全身。

轻手轻脚推开了衙门后院的门,陆元青回身对小灰比了一个不要叫的手势。小灰想来是没看懂的,它只是伸出舌头对着陆元青一通乱舔。

这家伙越来越像一只狗了。陆元青无语。她很怀疑当初真的是买了一头驴回来吗?

她挡住了小灰四处肆虐的舌头,又抬起头看了看这由雨帘织成的似雾非雾的夜空。雨下得很大,这很好。在这样的大雨中,没有人会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更甚者等到天明沈白发现她不见了,想循路去找时,她留下的那些痕迹也已被这场豪雨冲刷得干干净净无迹可寻了。

“只是委屈你了。”陆元青低声对着小灰道,“我这把伞遮了你的脑袋,就顾不了你的屁股……淋雨一定很冷,等我们出了汴城,我给你买萝卜吃,好不好?”她牵了小灰走出来,回身轻轻关上了后院的门。

街上没有一个人。宽宽的街道在大雨中渺无人烟,显得汴城犹若空城一座。

这里……陆元青忍不住回望。这里有她家的旧宅、有她爹娘如春日杏花般的美丽邂逅、有她生死与共的伙伴,有许许多多来不及铭记却可能生生世世都忘不了的牵绊。

她要离开汴城了。这次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和曾经消失的厉剑云一样,这个如此平凡木讷的陆元青也要消失了。

天香楼、莫愁堂、潇湘馆、致韵斋、威凌镖局……那些割舍不了的生死义气和肝胆相照的携手并肩,这样属于曾经青春年少的热血羁狂并不只是男人之间才会有的情谊……这一生真的不曾虚度,那每个闪光的瞬间都足够她一生铭记了。如果她能活着数日后无数春夏秋冬的话。

心底反复奔腾的情绪冲撞得她几乎握不紧缰绳,可是面上却维持着那一成不变的发呆表情。半晌,她轻咳了一声,一拉手中的绳子道:“走吧,小灰。”

雨真的很大,刚走出几步,陆元青的衣袍下摆和鞋子已经湿透了。

陆元青无可奈何地抚了抚小灰的脑袋说:“小灰呀,我估计这种鬼天气也就你我还在街上闲逛吧?”

小灰正伸长舌头接着雨水玩呢,被陆元青突然打断,不高兴地低低叫起来抗议。

只是那“啊嗯”之声后似乎还藏了其他的声音,在这铺天盖地的雨声里,只余下辨析不清的一缕声音渐渐远逝。

那是什么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混沌、时而飘近、时而又觉得远隔万里……

“看来这雨夜中喜欢鬼祟出行的人并不止陆师爷一个啊!”这声音悠闲、随意又隐含着一股胜券在握的气势,仿佛他早已料到会在这样大雨滂沱的夜里,在这看不到人影的长街上能等到陆元青一般。

陆元青后背微微僵住,她缓缓侧头看去。就在和她相隔不远的一个矮檐下,一人好整以暇地曲臂抱刀微微倚在旁边的石墙壁上,目光幽冷地望着她。

这样的大雨之夜、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他依旧一丝不苟地穿着一身耀目的金线锦服,那金色的锦服隔着重重雨幕,令人觉得有一种如芒在背的压力正缓缓透出来。

陆元青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冯彦秋冷漠地勾了勾唇角,脚下只是一个点纵便身如鬼魅地栖身于陆元青的伞下。他的动作很快,这相隔的两丈距离在他一个动作下就被抹去了,而他肩头的锦服甚至都没有沾到雨水。

这样的距离足够近,也足够危险。

本以为冯彦秋会瞬间出手的,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凑近了陆元青的脸,慢慢地打量她。

许久,他忽然甩头笑了笑道:“并没有哪里特别。我以为让沈白这般维护的人应该有些过人之处。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沈白的弱点,不过我真的很难相信那会是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我如果杀了你,他会和我拼命吗?说实话,对这一点我一直很期待。你呢?期待这个结果吗?看着一个聪明冷静、世故圆滑的人因为自己而手足无措、破绽百出时,你心里是如何的感觉呢?”他顿了顿又道:“我想是个女人都会虚荣地沾沾自喜吧?”

陆元青眉梢动了动,她依旧没有说话。

冯彦秋却忽然很挑衅地凑过来,“很诧异我看出来你是个女人?”他说完后又微微退后再度打量陆元青,“说实话,我并没有看出来……我只是很确定沈白不会喜欢一个男人罢了。京城沈少的惜花之名那可是……”

“雨很大。”陆元青忽然开口。

“啊?”冯彦秋一愣。

“冯副指挥使穿得如此整齐,又这般等在雨中,就是为了告诉我大人他在京城时其实花名远播、极为风流吗?”

冯彦秋似是一时想不明白。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闷笑起来。

“还真是挺有意思的,难怪啦。”冯彦秋说完这句后,神情慢慢冷下来,“你的胆子倒是不小,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杀你吗?”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陆元青掸了掸袖子上的雨水,“冯副指挥使如果不杀我,就早些回去休息吧,雨这么大,淋了雨可是会卧床不起的。”

冯彦秋握紧了手中的刀,眼底闪过一丝犀利。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大雨依旧滂沱。

只是却有一阵既规律又齐整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慢慢越来越清晰。

这似乎是刚刚那模糊难辨的声音。它越来越近了。

那是马蹄踏在青砖上的得得声,似乎还有硬物碾压青砖的动静,而且听这声音判断这马奔跑的速度还非常快速。

“马车?”陆元青率先侧头,仔细聆听。

冯彦秋很惊讶地看了一眼陆元青,很难相信她这般容易就走神了。

“嗯,而且这马车奔去的方向是……汴城衙门正门。”冯彦秋补充道。

话音未落,那马车似乎突然停住了,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

那是……火药爆炸的声音。

陆元青猛地扔下伞冲进了雨中。

等她跑过尽头的拐角,看到衙门正门时,一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四分五裂的马车犹在冒着烟雾,在这瓢泼大雨中诡异地升腾翻滚。车前的马已经满是伤痕地跪在了雨中哀鸣着,顺着那匹马祈求的眼神再往前,陆元青的目光就定格在那个鲜血淋漓的人身上。

那个人身上的衣物已经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只余下泥泞中刺眼的血红。他的双腿已经被齐根斩断,那样血肉模糊的他用力向前爬行的每个动作里不断地淌出殷红的液体,那殷红汇入雨水中,由浓厚至稀薄,再因为新的鲜血淌出而重新变得浓厚……

陆元青惊讶地一步步走上前。在地上慢慢匍匐向前的这人伤得很重,他的头发已经焦黑一片,脸上也是模糊难辨,他痛苦地伸出手,向前再向前。

顺着他的动作和手势,陆元青看到了汴城衙门口的那面鸣冤鼓。他想要击鼓吗?

陆元青几步赶上前,“这位先生你……”

这地上痛苦匍匐向前的人和陆元青眼神交汇的瞬间,都愣住了。

“陆……公子?”

陆元青不敢置信地扶住了这人的肩膀,声音颤抖,“郭大人?”

雨声渐歇,烛火飘摇,屋内几人的脸色都很惨白,一片凝重压抑的气氛。

施完了最后一针,韩千芝长舒了一口气道:“按我开的方子去抓药,可以暂时止痛。这位先生伤得太重,我只能保证他今夜能够不那么痛苦地睡上一觉而已。”

沈白点头,“麻烦韩先生雨夜还要跑这一趟,实在是情况凶险,旁人本官不放心。”一看到郭通如此惨状,沈白忙命宋玉棠去了莫愁堂请人。

“沈大人不要这么客气,千芝也没帮上什么忙。”韩千芝有些忧愁地看着床榻上牙关紧咬的郭通叹气,“外伤很重,事后又这般颠簸折腾,接着又被火药炸伤,再一路爬在脏水里……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

宋玉棠愤恨地一捶桌子道:“到底是何人这般行事残忍、出手狠辣?实在是可恶!”

沈白按了按他的肩膀,“小声些,郭大人刚刚睡着,我们出去说吧。”说完后,他微微示意余下几人跟随。

如今已近五更,几人却都了无睡意,聚在了沈白的书房里。

“今夜这件事,诸位怎么看?”扫了扫在座的几人,沈白问道。

邵鹰先道:“老子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玄机……虽然郭大人形容狼狈,可是他身上穿着的是官服,只要不是个瞎子,就都该猜到他的身份。明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这般动手,实在不像一般山匪所为。”

沈白点头,“被炸烂的残车碎片中并没有发现郭大人的残肢,那说明他并不是在马车中被砍断双腿的,可是他的双腿在被发现时还在淌血,说明他是新伤不久,或许伤他的人离汴城衙门很近,近到飞驰的马车很快就能将郭大人送到衙门来。”

(2)因由若何

宋玉棠气道:“我看八成是个杀人狂!这么残忍地砍下一人的双腿,再把人装在马车里,最匪夷所思的是还在马车里放了炸药,这人是要有多恨郭大人才会这么怕他不死,一再加害啊?”

沈白见陆元青不说话有些奇怪,抬头去看她,却见她和冯彦秋正在彼此打量,这奇怪的氛围是……

“冯大人对此事如何看呢?”陆元青忽然问道。

冯彦秋挑了挑眉道:“此地乃是沈大人治下,我只是过门之客而已。”言下之意就是我是看热闹的,问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那冯大人的意思是不会插手此案了?”陆元青微笑反问。

冯彦秋只是侧头看着沈白道:“沈大人,你衙门里的师爷都不出谋划策的吗?那要来何用?”

陆元青呛了一下。好吧,再不说话,恐怕会被这位冯大人以无用之罪拉出去砍了。

“咳,在下只是在想,这个砍下郭大人双腿的凶徒为何要将郭大人送来汴城衙门呢?诸位不会认为这只是恰巧路过吧?”

沈白还没插上话,就被冯彦秋拦住话头:“哦?那陆师爷是否已经知道了凶徒这般做是何居心呢?”

陆元青惭愧低头道:“这原因嘛,恐怕还要等郭大人醒来才能见分晓,不过在下倒是从这件事中看出了三处端倪,献丑一说,诸位姑且听一听。”

“是什么?”沈白问。

“第一,这行凶之人砍下郭大人的双腿并不是为了寻仇,而是为了敲山震虎。如果是为了寻仇,为何要留下郭大人的性命,还让马车将他送来汴城衙门?郭大人身穿官服身受重伤,在雨夜被送来衙门,并不能就说此人是故意挑衅官府之残忍狂徒,但是他必然是恨透了官府。所谓民不与官斗,此人敢这么做,不一定是因为胆量,但一定是因为恨。这个人恨官府、恨衙门,甚至有可能是恨这个衙门里的某个人。”

陆元青说到这里,貌似漫不经心地瞟了眼冯彦秋,却见他收敛了笑意,正深不可测地看着她。

“那第二是什么?”邵鹰皱眉问道。

“第二,此人此举意在激怒官府。我想郭大人醒来后一定会说出一个地方来的。这才是行凶者的目的。郭大人能活着回来,一是因为对方并不是单纯想要他的命,二来行凶者需要一个活口来告诉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所以一旦郭大人醒来后说出了什么地方,那么那个地方一定是堪比龙潭虎穴一般。很明显,行凶者手中有炸药,甚至还有可能有火器。行事大胆、手段残忍。他们已经布好了陷阱,就等我们自己送上门去。”

“那第三呢?”冯彦秋冷冷问道。

“这第三嘛……”陆元青忽然笑了笑,“这第三就是,这位行凶者很不给冯大人你面子。”

“什么意思?”冯彦秋皱眉道。

“这汴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冯大人每日穿着这样显眼的锦服走在汴城中,恐怕很难会有人不知道汴城衙门中住进了一名锦衣卫高官。刚刚沈大人也说了,这凶徒必是离着衙门不远的,所以……”

“哼!”冯彦秋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元青,“陆师爷的意思是,这行凶者是我引来的不成?”

“在下不敢。”陆元青忙摆手,一脸诚恳道,“只是这衙门中唯有沈大人官职最高,如果此人是冲着沈大人而来,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个时候来呢?这想象中的巧合,多数都是另有缘故的。”

闻言,冯彦秋的神色愈加凝重,他打量陆元青的眼神也渗出了几丝危险。

沈白见二人越说越僵,暗自叹气,忙开口打圆场。

“冯大人,如今下官治下出了如此凶徒,着实是令人毛骨悚然。如今虽然等来了郭大人,可是刚刚下官也注意到了郭大人身上并未携带物品,想来皇上的圣旨和交接官印的吏部文书等都悉数落入了贼人之手。这贼人如此胆大妄为挑衅天威,必是有所倚仗。刚刚陆师爷也说过,这贼人手中有火药等物,如果单靠本县一己之力前去剿匪,当真是十分勉强。如果能得冯大人出手相助,想来便能事半功倍不少。”

是人都喜欢听些阿谀逢迎的话,真真假假谁会去关心,只要保住了面子就好。

沈白是个会做官的人,这一席话既恭维了冯彦秋,又堵死了他想作壁上观的后路,还阻断了冯彦秋和陆元青刀光剑影的话头,算得上一石三鸟了。

冯彦秋一直觉得沈白此人在朝中年轻一批新贵里,算是拔尖的一个人物,就算没有他的父亲沈从云做倚仗,他也是万万不敢小看此人的。

他和沈白这种世家出身又在翰林院中辉煌过的官宦子弟不同,他如今取得这些地位与官职,都是靠着自己一步步的努力和钻营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爬上来的,所以他做事也是格外小心和仔细。这些年这些事,多少屈辱多少艰难,从一个无权无势的仆从到如今锦袍加身的锦衣卫副指挥使,从唯唯诺诺地看别人脸色到如今连那些朝中高官都要对他小心赔笑的历程,更加让冯彦秋明白权势与地位对他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只有站在高处才能呼风唤雨,而一无所有不仅举步维艰,甚至连活得像个人,享有一个人该有的尊严都是一种奢侈。

为了成功,为了被人看得起,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太多。迟疑过吗?心痛过吗?或许有过……但是绝不后悔。

宁可被人畏惧痛恨,也不要被人轻贱侮辱。绝、对、不、要!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那人问这话时一如既往地弯着唇角,看似诙谐幽默的一张脸上满是沉痛和失望。

“是,这就是我想要的。”他当时就是这么回答那个人的。他亲眼看着他勉强维持的那丝诙谐的笑容慢慢黯淡下去,看着他用看待陌生人的眼光打量自己。

“好,如你所愿。”记忆中最后一幕便是他决然而去的身影,那样笔直、那样挺拔、那样令他从小到大仰慕着……那个人终于放弃他了。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千山万水,那是跨不过去的坎。当年他一无所有时,那个人就是那么高高在上,等他什么都拥有时,那个人依旧那么遥不可及。

兄弟之谊,生死相离。

那个人的一切都停留在了最完美的那个瞬间,再也不会改变。

冯彦秋的手在华贵的锦袍下不由自主地握紧。那个自小叫他阿彦的人再也不会高高在上地出现在他面前了。他从小到大的愿望也已经实现了。为什么如今每当有意或者无意地想起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却依旧得不到平静。

他痛恨这种感觉。这会让他有一种无论经过多少年,他依旧不及那个人一片衣角的这种感觉。

一无所有,他痛恨这种感觉。十分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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