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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旅途惊险、险事迭出

高考结束后,易一填报了志愿:北京大学天体物理系。因为感觉到自己正处在恢复听觉、嗅觉、味觉的关键时期,想到自己高考的出名肯定会被打扰,所以他紧接着说服爸爸妈妈就独自去旅行了。

旅行之前他特地买了一个手机,办了一个卡号,以便旅途上好向爸爸妈妈报平安。这次旅途的目的是大西北,因为那里是世界上最高地地方,也是最少污染的地方当然也是空气最为洁净的地方。

易一轻装上路于2012年6月19日下午登上了到古城西安的火车,这是易一第一次出远门,一切都感觉非常新鲜。正值盛夏,但车厢内因为空调的关系却非常凉爽,车上人不是很多,对面坐着两个男孩子,很年轻,不时低声谈着话,话语中聊的是大学、高考什么的,估计也是今年参加高考的学生。自己身边坐着一对母女,女儿估计3-4岁左右,母女俩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易一望着窗外,这时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外面阳光灿烂,不过铁路两旁的树上树叶却都是灰蒙蒙的,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下雨了,田野里到处是收割过的麦茬,因为天气干旱的原因田地大都空着没有种上秋粮。突然外面天阴暗了起来,不一会刮起了大风,风很大吹得铁路两旁树上和地上尘土飞扬,一时间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沙土击打在车窗玻璃上哗啦啦直响。易一完全打开窗帘,天更加阴暗了,灰尘扬沙更加多了,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身旁的小朋友不知为什么哭了起来,妈妈把她抱起,然后轻拍其背给予安慰。突然外面一道非常明亮的闪电亮起,紧接着易一就感觉整个车厢都有些震动起来,看到身旁小孩的妈妈一下抱紧了怀中的孩子,那个小女孩身子哆嗦了一下,小嘴一张嚎啕大哭,泪如雨下。不一会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车窗上充满道道污迹。风更加大了,雨时断时续的下着,天慢慢明亮了起来,外面的树叶闪耀着绿油油的光亮。这时太阳露了出来,已是黄昏,夕阳照耀下,树上的树叶、道边的草丛、路边的野花都焕发着醉人的光彩,一道彩虹挂在远处的天空,易一招呼了一下身旁的母女,几个人兴致勃勃的欣赏起来,小女孩又不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第二天一早,易一洗涮完毕,就感觉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是一个港城的号码,他按了接听键不慌不忙的小声说道:“你好,我现在有事,请发短信过来告知姓名和事情,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易一,你到哪里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什么?你听不出我是谁吗?喂,喂喂,易一、易一,你个混蛋!”电话那端传来胡静惊喜、嗔怪后气急败坏的声音。

“易一,你个混蛋,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竟然还挂我电话!”胡静一边自言自语的骂着一边发着短信。

“我是胡静,你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出去旅游了,赶快告诉我在哪里?我也要去!”

看着短信,易一微微一笑,回道:“呵呵,丫头那可不能告诉你,我真的有事,你安心在家里玩吧,祝暑假愉快,有事可以发短信给我。电话不接哦!”

不过一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还是胡静,易一拒接了电话,又发过去短信说道:“我真的不方便接电话,胡静,请不要生气,可以发短信给我。我也是真的有事,具体原因等我回来告诉你。”

“易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旅途中注意安全、注意身体,我会经常发信息给你,照顾好自己,想你,嘻嘻!”后面有一害羞的符合。

看到短信,易一心里一阵温暖,回到:“谢谢,别乱说,你也不害羞!回去后给你解释。”

“大哥哥,我看你没什么事啊,刚才怎么撒谎不接别人的电话啊!”小女孩对着易一说道。

易一仍然出神的望着窗外,心中默想着这一次的出行计划,头脑高速运转,设想一切改造自身缺陷的可能方案和方法,力争没有风险,尽早功成。

小女孩看易一没有回应,又说了一句,易一仍然是没有回应,这时周围几人都向易一投来疑惑的目光。

小女孩好像有些生气,伸出小手扯了一下易一的衣服,易一这时已经感觉到周围的异样,扭过头看着小女孩微笑说道:“小妹妹,不好意思,刚才大哥哥在想事情,没听到你的话,你再说一遍好吗?”

小女孩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

“哦,现在是早晨,你看还有很多人在休息呢,大哥哥是怕打扰到大家,所以才没接电话啊!小妹妹,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是这样啊,大哥哥你真好!我叫田晓,大哥哥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天还在下着小雨,外面又阴暗了下来,不一会又刮起了大风,风越刮越大,铁路两旁不时看到被刮断的树枝,有些沟边的大树都已经被刮倒。突然车厢暗了下来,紧接着火车也慢了下来渐渐静止。车厢内已有好多人站了起来,大都满脸疑惑,互相询问着什么。

十分钟过去了,火车仍然没有开动,车厢灯也再没有亮起,列车员解释说:“可能是大风刮起了树枝,树枝挂断了铁路上的电线导致火车停了下来。”

“这鬼天气,十年以前这里从来刮过这么大风,就这几年,不知道怎么搞的,每到这个时候啊,都刮大风,而且一年比一年风大,一年比一年刮风时间更长。真是邪了门了。”一个大约40岁左右的中年人嘟嘟囔囔地说道。

旁边一人接过话茬说:“这就是环保的问题,我听说,前几天北京、内蒙都又有沙尘暴了,以前都是春天才有沙尘暴的,现在到夏天了,仍然还有。”

“还北京、内蒙呢,我们这里就一个星期前,也刮了一个沙尘暴。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我们这里刮过呢!”一个好像当地人的说道。

车厢内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环保问题来。时间过得很慢,车厢里温度开始升高,乘客也慢慢变得烦躁起来,这时候外边大风已经渐渐停止,一个小时过去了,2个小时过去了,太阳渐渐升上了高空,三个小时过去了,车厢内大部分乘客都已经满头大汗了,车门也打不开,人们开始骚动了起来,乘务员站在车门前也是满头大汗,满头大汗地不停被乘客们逼问着。

小女孩田晓又哭了起来,车厢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没有人能坐得下去了。这时已是10点多钟了,车厢内温度越来越高,突然隔壁车厢一阵骚动,不一会传来消息说一人中暑晕倒了。

等不下去了,外面太阳毒辣辣的照射着,随着中午的到来,车厢内温度会升到更高,虽然乘务员一遍一遍地安慰着大家说线路马上就会修好,易一感觉真的不能再等了,他走上前去对乘务员说道:“必须打碎玻璃透气,要不然中暑的会越来越多!”

看到乘务员面露难色,易一不再说话,拿起车厢内的专用小锤,“砰”、“砰、……”几声车厢前面左右两扇玻璃就被易一全部敲碎了,一阵清凉的空气吹了进来,车厢内一阵寂静,然后是一片欢呼。紧接着易一又走到中间和后面连续敲碎了四扇玻璃,车厢内人们的情绪马上平稳了下来,田晓也停止了哭泣。不到十分钟,“哗啦”、“哗啦”……的玻璃碎裂坠地的声音就接连响了起来。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钟,线路才恢复供电,火车重新上路,进到一个大站后重新安上了玻璃。就这样本来下午三点钟到的火车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钟才到达西安。

下火车后,易一稍事休息,坐上了西安到广元的汽车,又是一天的早晨,天气很闷,汽车平稳的行驶,一个小时后转入稍微不平山路上,天阴沉沉的,这里没有下雨,天空中灰蒙蒙的,风过后尘沙到处飞扬,空气非常干燥,估计也很久没有下雨了,空气中偶尔会传来刺鼻的味道,当然易一是闻不到的。

风大了起来,天空渐渐发暗,一会儿小雨淅沥沥的开始落下,车走的更加慢了,车上有人开始咒骂起来:“这他妈的是什么雨啊,怎么一股怪怪的味道,哦是酸的。”

“是酸雨,今年春天下过一次了,现在干旱了这么久,空气污染严重,估计是又下酸雨了。”有一人接着说道。

这时又有一人说:“哎,今年春天,我们那里种的麦子遭酸雨淋过后几乎全死光了,颗粒无收啊,这老天真是造孽啊。”

“不是老天造孽,是我们人类造孽,现在到处是污染的工厂,你们那里光化工厂就有六家,还有一个化肥厂和造纸厂,不下酸雨才怪呢!”另一个好像有些学问的熟人搭腔道。雨渐渐大了起来,易一也感觉到了雨水的不同,车窗外雨中的一些植物本来应该更加生机勃勃的,现在有许多叶子都已经卷了起来,有的都已经开始发灰,发黑。

雨越下越大,车速也更加慢了,道路上时常出现水坑,路边也经常出现雨水从山上冲下的土堆、石块。突然大地一阵震动,然后震动越来越强烈,易一抬头往震动的源头看去,只见头顶山上一片遮天蔽日,铺天盖地的沙石泥土向着汽车砸了过来,计算着汽车的位置稍稍靠前易一大喊一声:“开快点,山体滑坡了!”

司机反应也非常快,马上加速,可还是晚了一步,大片的泥土沙石轰隆而下埋住了大半个汽车,汽车颤抖了几下马上就要熄火停下,车内乘客一片惊慌失措,尖叫声响起。大家尖叫还没平息,就感觉车身快速向前行进了好远,车厢内一片明亮,汽车已经脱离了山体滑坡的泥土堆颤巍巍的向前驶去。大家惊魂未定,易一旁边的乘客感觉车窗明后一暗,转头一看身边易一身上潮湿,头发上水珠滴滴落下。

后面山体还在滑坡,碎石泥土追着汽车行了好远。震动的感觉慢慢平息下来。大家回望着后面的道路以及道路上蜿蜒很长的土堆,不由得一阵后怕。几个人还默默祷告了起来,好像是感谢神灵搭救云云。惊慌过后,车厢内的乘客开始讨论起刚才大家奇迹般逃生的事情,司机说:“我刚才车子慢下快熄火时看到车前黑影一闪,还以为是落下的大石呢,一眨眼的功夫汽车又快速行动起来,感觉就好似被什么东西非常大力的往前拉,不知怎么的就逃离了滑坡区。”

于是众人纷纷议论起这件事情的不可思议起来,最后大家都归功于神仙搭救,只有易一身边的乘客不时看着易一,眼中满是疑惑和吃惊。

汽车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来到了四川广元车站,这时已是中午,简单吃过午饭,易一坐上了汽车,汽车直达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地:九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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