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学院的同学聚会,当然不乏才子和美女,有些人,林文挥在电视里也见过,虽然年纪轻轻,在国内、国际上小有名气的也不乏其人。若说像意婉这么结婚早的,还真是寥寥无几,连班长都起哄说,说想让大家带家属出席,主要是想看看意婉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有三个女同学和意婉当时十分要好,据说也是音乐学院的四朵金花,分别是冬梅、夏兰、如菊,连林文挥都笑称:“那么意婉该是竹子喽?那我岂不是大熊猫,偏偏喜欢竹子。”
冬梅几个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也只文挥敢开意婉的玩笑。记得那时候,我们班里都给意婉去了一个绰号叫‘唐小邪’,偏偏有外班一个男想追求意婉,偏不知道这底细,听说她那时候喜欢洞箫,就在教学楼外等着要送给她。”
夏兰推了她一下,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哎呀,没事,没事!”冬梅也不理会:“哪知道,我们四个走到楼下的时候,那个男生迎了上来,把洞箫递了过去。说是要送给意婉。意婉那时候眼皮也没抬,只是问‘哎!你知道我的外号么?’那个男生摇头。‘那好,你把这洞箫用双手两头握着。’那个男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说‘干嘛?’哪知意婉回了一句‘我要你干嘛你就干嘛,这点觉悟都没有,还追什么女生啊?’那个男生只得乖乖双手两头握着,接下来的一幕,我们几个可都傻了眼,意婉忽然一抬脚,踢了出去,正好把洞箫踢成了两半。那个男生当场就傻眼了,当时意婉也没理会,就这么走了。当时夏兰还和那个男生说‘你送什么不好,非要送一个洞箫,你不知道别人都说她是唐小邪么,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如菊也问:“林文挥,你是怎么追到我们意婉的,要知道,当时学院里有一个富二代,也是追意婉,大家都说,你肯定约不来的,哪知道当时意婉竟是欣然同意了。我们几个当时合计,大概也是两家的家庭情况差不多,所以有所考虑。哪知道两个人上午的时候出去,下午的时候,回来,那个男生竟然站立不起来了。我们都好奇意婉做了什么。原来是啊——”如菊故意拉长了调子,想是故弄玄虚。
她当然是想吊起林文挥的胃口,可没想到林文挥丝毫也不紧张,只是说:“不会是那时候意婉要那个男生背着她爬山吧,要知道她虽然显得很瘦,其实很重的,我常和她说,大概她是来自外星的生物,身体质量和我们地球上的人类不一样。”说着,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如菊显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饶有兴致地说:“意婉先是开车带着那个男生兜了一圈。紧接着又去蹦极,攀岩。结果那个男生半途上就垮了,要知道光是开车一项,意婉可是经常在路上飙车的,那开起来两百多公里的时速,谁受得了啊!”
夏兰忍不住说:“如菊,你还有完没完,你还好意思说这些,那个富二代后来怎么养了,你怎么好意思说,你打着意婉的幌子,说是去照顾他,哪想到照顾照顾着,两个人就在一起了,若说你们家也算是一个普通的家庭,那时候若不是意婉时不时地帮衬着,你那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名牌包包和漂亮衣服。还有你,冬梅,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故事,那时候,那个追意婉的男生接近你,你以为他是想追你,哪知他是想追你的好朋友意婉,你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说是送给意婉一个洞箫,她一定会喜欢的,说白了,你还不是想让意婉出丑。”
冬梅和如菊两个听了这话,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立时蔫了。林文挥一拍巴掌:“说的好,说的好!若说你们四姐妹也真有意思。我没看过什么书,记得《射雕英雄传》里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一说。既然我家意婉已经位列东邪,那么我也妄自评论些,各位勿怪。夏兰姐姐雍容高贵,气质不俗,我看,可为南帝;冬梅姐姐心思缜密,心肠也是不错,不要脸的功夫十分高强,可列为西毒;至于如菊么,虽然家境一般,可极为努力,堪称我们社会底层人士的楷模,可为北丐,你们说,我的提议好不好?”
冬梅和如菊听了这话,知道林文挥是在骂他们两个,脸色十分的难看,却见林文挥一本正经的样子,自己又是理亏,只得悻悻地走了。
夏兰见那两个姐妹走了,瞧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意婉,扑哧笑出声来:“意婉从前很少笑的,你看她,在人群中幸福的样子,真为你们高兴。”
“意婉从前真的是那个样子么?”
夏兰呵呵一笑:“我还以为你并不在乎呢。”
“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她的一切我都在乎。如果非要让我说满不在乎之类的话,那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他十分坦诚,虽然相识这么短暂,但他想夏兰该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难怪意婉会喜欢上你。”夏兰品了一口酒:“我想说,每个人都有过去,只是你听到的,甚至看到的,也大多不过是假象,人们往往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而不相信发自于内心的声音,这才是误会的来处。你呢,难道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么?”
唐意婉走了过来,见只剩下夏兰在这里和文挥聊天,不由好奇:“咦,刚才冬梅她们两个还在这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夏兰耸了耸肩膀:“她们两个么,都被你老公气跑了。”
意婉扑哧一笑:“他啊,常说一千多年前曾经把一个叫王朗的人给骂死了。如今只是把冬梅两个气跑了,看来是给她们两个留了情面了。”
几个人正有说有笑,人群中走来一个高个子的帅哥,他走到意婉面前,寒暄了一句:“意婉,好久不见。”他说话带着磁性,全身上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好久不见。”
“听说你结婚了,是这位先生么?”那男人朝着林文挥望了望。
林文挥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位先生是和林太太说话么?如果你想找林先生说话的话,那么请说好了。”
那男人打量了林文挥一眼:“你就是意婉的爱人么,幸会,幸会,我叫高尔豪,是意婉的同学。不知道可不可以单独和你说上几句。”
林文挥瞧了瞧意婉,意婉却正和夏兰干杯,夏兰放下杯子,说:“这酒,喝起来,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