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好不容易的擦干了身上云诗萱遗留下来的唾沫与茶,又让红玉倒了一杯,靠在桌上满是调侃的问道:
“怎么,难道你耳朵不好使了吗?是我说错了,还是你误会了?嗯”
“没,没什么”看着某人有些威胁性的目光,云诗萱不经吞了吞唾沫,假装自己看不见。
江清月随即眉头紧皱,好看的额头有些歪斜,手里的茶杯也不由的握紧。“不过,这真倒是一个很棘手的案子。”亲生父母、自己的身世,还有那个黑衣人,一切的一切等着她去揭开。江清月想到未来,脸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云诗萱看着江清月的深思,微微地抿了一口茶,无趣地撇了撇嘴,砸吧砸吧的回味着茶的苦涩,“你的身世我不怎么感兴趣,倒是你以后该怎么办,我还是想问问的。”
可江清月还是没有回答,依旧沉浸在无止境的思考中。
云诗萱感到有些尴尬:没这么看不起人的好不好,喂,说话,说话!
讨了个半天无趣,云诗萱又接到红玉的密报,老爷来了,于是灰溜溜的回了云府。独留江清月一人在这静静的思考,思考.......
夕阳的余晖落在江清月的脸上,好似一抹胭脂,江清月一动不动的睫毛突然眨了一下,添得几分巧色,望望蓝天,她随之笑了起来:“哈哈,不管怎么样,还是为国家伸张正义最适合我了吧!“
云诗萱身为云府的嫡系大小姐,整日里有许多忙时,但江清月还是总被云诗萱拉去做这做那,运用自己的身份,报了前世受的冤屈。但陪她的报酬也可谓是丰厚的,每日例会有几两白银,有红玉交给江清月。而闲暇时刻,江清月总爱去街上转转,美名其曰“观察历史”。
江清月每日都会来到县衙门口,但不知是如何,这气派县衙里总是没有什么事发生,让江青月快要打消靠这个吃饭的念头了,她再一次踏进了县衙的门,手提一篮子鸡蛋满脸堆着笑对看门人说道:“大哥啊,最近县衙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生什么
事呢?“看门人看清来人脸上也带着熟络的笑意,这几日江清月没事就来门口转转,使得看门大哥也算是江清月的半个”眼线“了:”没有呢,我说也是,小江。你怎么整天没事就跑来县衙呢?来的时候还总带着鸡蛋,都不知道有多烧鸡蛋在家了。“江清月笑着打着哈哈:”人嘛,好奇心总重一些不是....“
话没说完,看门大哥的视线就越过了江清月,望向了嘈杂的远处,江清月也顺着视线望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大群乌泱泱的人,你推我挤的到了县衙门口。
看门的个这时献出了自己独有的威力,“诶诶,干什么呢!有事报告给县太爷!别在门口瞎嚷嚷!”这时旁边的一个妇女钻出一个头来,嗓子大着“张牛和徐强的鸡被偷了,揪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这样闹着告上了来了!“
看门大哥一甩手,:“瞧这好办劲儿,待我报了县太爷再说!”
江清月放下拿了好久的鸡蛋,甩甩手,古代人的起名功能不是盖的,这大京城的,还有人养鸡?养鸡就罢了,怎么还有个县太爷的,不是归皇帝管的吗?
吐槽了一下,江清月摇摇头叹了叹:“算了算了,起码还有东西看,不看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随即抬了脚,跟着众人进了门。
京城的县衙起码是当今皇上看管的地儿,说不上有多少气派,但起码不会丢了大燕国都城的名号。。。起码,工作人员还是尽心尽力的,江清月抬起脚的那一瞬间,深深地被县衙的气势给震惊到了,虽然在她之前还有许多人蜂拥而至,但这大都城的县衙实在是工作效率太高了,无视了还有检查身份的这种东西,三下五除二的就检查完了。
而那县老爷,也三下五除二的出来了。
江清月本以为这个地方的老爷是像电视剧里的那种,带着乌黑的帽子,一撮不长不短的胡须,浑圆的肚子,以及咪眯小眼。但穿越本身就是一个玄幻的东西,只见那大堂之上,慢吞吞的出来的,竟是一个样貌清秀的俊美小生,貌似年纪还没有她大呢好吗!而紧随其后的师爷,才竟是与那官老爷一般样的人,江清月心里有些震惊:难不成,是那老爷一时兴起,想换个职位玩玩不成?可那谦卑的样子也不是装的呀!
待那清秀小生坐定,师爷站在一旁一手握拳放在嘴前轻咳了一声,那些捕快和三班衙役就使劲的敲起了自己手底下的红色木棍,低沉又响亮的喊着“威——武——”整个堂上都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声音,待那师爷此时又换了一只手,轻咳一下,响亮的呼喊声就此停止了。
江清月心下正感叹着我大中国的气势如此威武雄壮的时候,那师爷一脸殷勤的对着小生说:“老爷,该审理案件了。”
江清月一听到老爷那两个字的时候不禁打了个激灵,老爷老爷,真是比老大还老的“爷”!
那“老爷”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紧皱着眉头,摆摆手,示意自己累了,师爷立马领会,大声对跪在堂下的二人说道:“来者何人,速报名来!”
那跪在堂下的三人似乎刚刚已经被“威武;“吓破了胆,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名字,”小人张牛,此乃小人妹婿徐强,如今抓住偷鸡贼,求大人惩治。“
那师爷点点头,嗯了一声,:“你二人可有什么证据?”
张牛拜了一拜:“回大人,此偷鸡贼神色匆匆,说是从我家后院经过,我让徐强去看他一看,没想到,他身上竟有鸡的抓痕,”说着还去拉那人的衣袖,“他身上还有些鸡毛,想来也是,这京城除了叶家贩绒,独有我一家人有这样羽毛的鸡了,大人一看就是公平之人,还望大人明察!”
那师爷听了,满脸横肉堆了起来,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偷鸡贼”,:“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见那人低着头依旧沉默不语。等了半晌,师爷不耐烦的开口,“及已默认,那边便判下来,男子当堂罚回损失,留守县衙三日......”“老爷,是否妥当了?”那清秀小生显然已睡得昏昏沉沉,师爷也并未说些什么,看了看堂上几人,要拿起笔写下来。
江清月看看堂上几人,又看了看那个神秘的男子,叹了一声,“哎,罢了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于是举起手,闭上眼,大喊了声: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