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心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直思考到夕阳落下。
暗杀?没实力。
毒杀?没机会。
委托别人杀?没钱。
甚至连****他都思考在内,让一个武修耗尽体内精华,那得玩死多少女人,这不是扯淡呢嘛。
最终,江无心只好苦恼的摇了摇头,终止自己毫无意义的思考。
没有实力的思考,只能算作意淫。
他开始重新审视起自身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虽然他已经知道少年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可是也绝没有想到会糟糕到这种地步。
整个身体不仅仅是丹田气海被废,连贯通四肢百骸的经脉都全部被毁,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他这辈子若想修炼?别开玩笑了,能再活十年都算上辈子积德,有这功法,还不如想想老母猪会上树。
操`你大爷的,别让老子翻身,不然老子第一个就屠了你青木宗!
江无心眯着眼睛将右手狠狠的砸向面前的墙壁,鲜血顿时顺着指尖流了下来,看来四娘辛苦熬制的乌鸡白参汤又白白浪费了。
算了,干生气也没用,还不如想想如何恢复吧。
虽然道教的养生经法内记载着数种能够让人脱胎换骨的秘法,但那些秘法无不需要大量天材地宝的支持,以自家现在的处境,能喝碗乌鸡白参汤都算好的不得了,又哪有那些闲钱让自己糟蹋。
而且以现在自己的身子骨,就算有钱干这个,也还的熬个三五十年才能完全恢复,谁能保证在这期间,不会有个三长两短。
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某个肮脏的臭水沟里,毕竟这是个处处敌视自己的城市。
江无心越想越烦,越想越乱,最后干脆脱了上衣,准备先睡他一觉,至于修炼的事,爱他吗怎么滴,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面挂着一个东西。
东西璞石无光,温润有方,正是那块自己曾亲手送给她的血玉。
只不过,现在的血玉已经不再是完整的一块,玉的下方少了大概五分之一大小。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灵魂穿越还有迹可循,可这实实在在的东西,竟然跟着自己一块穿越了?
这不是活见鬼了嘛!
不过,江无心可不怕鬼,想当年,他亲手降服过的妖魅鬼怪,怎么说也的有个千儿八百,有时候就像中彩票一样,一碰碰一窝,不过他心里有分寸,只要不是那种害人的邪祟,一般他都只是教育教育,碰上心情好的时候,他还会唱一端地藏经,超度那些无法去轮回的野鬼。
只见,他轻轻的用左手手掌托起玉佩,歪着头细心的观察着,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这是原来那块玉佩,却又不是原来那块玉佩。
为什么这么说?
玉佩少掉的那五分之一,不管事碎裂了还是人为造成,它都应该有明显的切口。
可现在,那里仿佛生来就是如此,温润圆滑。
除此之外的所有一切,都和自己的玉佩毫无二样,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紧接着他又抬起带血的右手,准备好好的研究一番。
可异变在此刻骤然发生,玉佩沾血之后,猛地发出耀眼的红光,江无心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便昏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身处的地方竟已经不是在卧室之内,而且一片荒芜的大地之上。
他抬头环视四周,看见猩红的月光从黑色的云层之中投射而下,把嶙峋的大地铺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远处一座百米高的王座安静的矗立着,上面好像坐着一个全身血红的人。
江无心揉了揉眼睛,他怀疑自己看错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活人呢。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等他再度睁眼的时候,面前会是一个穿着血色长袍的男子,男子高挑而纤瘦,让人担心他会不会被一阵风给刮飞了。
这是谁?他想要干嘛?还有他的脸呢?
江无心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脑海中接连涌出数个疑问。
“你来了。”
一道声音自江无心脑海中炸响,他仿佛闻到了一股久远的气息,仿佛他的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蛮荒凶兽。
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反而有种熟悉和亲切的感觉,让他有种忍不住去抚摸对方的冲动。
“喂!你要干嘛?”红袍男子又说话了,同时抬起自己瘦弱的手臂,刚好将无心的手掌挡在自己面前。
“额...”江无心尴尬的收回手臂,心里暗暗数落着自己,卧槽,自己刚才神经病啊?!用手摸男人的脸,恶心不恶心,太他吗变态了。
“你是谁?”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不然就算有几张嘴也说不清,总不能说,哇!你的声音好诱·惑啊,让我忍不住想要摸摸你。
“我?我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红袍男子说道。
卧槽,这哥们在这呆久了,呆出神经病了把,这不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吗?哪有正常人不知道自己姓啥名甚的。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江无心看红袍男子不再言语,便主动打破沉默。
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回去,最好能套出点话来,不然让自己和一个疯子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要不了多久,可能就又多出一个神经病。
“等你。”
“等我?等我干什么?”江无心瞬间纳闷了,他忽然有种感觉,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认识自己。
像陆子涵啦,四娘啦等等之类的自己还能从记忆中对号入座。
可这个人,江无心敢摸着小弟弟发誓,自己绝对绝对没见过,不仅之前没见过,以后可能也不会有机会再见。
要知道就算是死的再怎么惨的鬼都有张脸呢?可他...哥们脸呢?你这玩的哪一出啊,没脸见人?还是干脆不要脸了啊!
这也太他吗有性格了吧。
“等你拿回自己的东西。”红袍男子这次说完话之后,不在像雕塑那样呆木,而是抬头看了看头上那神秘诡异的月亮。
我的东西?难道说自己还真认识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