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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满室生香的檀香木雕佛手

小时候奶奶常在屋里点炷香,记得装香的细长条纸袋上印的是“檀香”。那时候只知道檀香是种香,不知道有檀香木。知道檀香木是怎么一回事,起码是在这以后三四十年的样子。

檀香木属植物科中檀香科,主产于印度东部、泰国、印尼、马来西亚、东南亚、澳大利亚、斐济等湿热地区。其中又以产自印度的老山檀为上乘之品。印度檀香木的特点是其色白偏黄,油质大,散发的香味恒久。而澳大利亚、印尼等地所产檀香其质地、色泽、香度均有逊色,称为“柔佛巴鲁檀”。多数新砍伐的檀木近闻,常带有刺鼻的香味和特殊的腥气,所以制香时往往要先搁置一段时间,待气息沉稳醇和之后再使用,有存放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檀香,这时檀香木的香味已经非常温润、醇和,可谓檀香极品之极品,又称其名为“老山檀”。檀香树是一种半寄生植物,生长极其缓慢,通常要数十年才能成材。是生长最慢的树种之一,成熟的檀树可高达十米。

檀香也分为白檀、黄檀、紫檀等品类。“皮质而色黄者为黄檀,皮洁而色白者为白檀,皮府而紫者为紫檀,并坚重清香,而白檀优良。”

檀香在佛家谓之“梅檀”,它取自檀香科乔木檀香树的木质心材(或其树脂),愈近树心与根部的材质愈好。常制成木粉、木条、木块等或提炼成檀香精油。用檀香制香历来被奉为珍品,不过,檀香单独熏烧,气味不佳;但若能与其他香料巧妙搭配起来,则可“引芳香之物上至极高之分”。佛家对檀香更是推崇备至,以至佛寺也常被尊称为“檀林”,“梅檀之林”。佛家习称檀香为“梅檀”,意思是“与乐”,“给人愉悦”。如《慧琳音义》所记:“梅檀,此云与乐,谓白檀能治热病,赤檀能去风肿,皆是除疾身安之乐,故名与乐也。”“赤檀”即“紫檀”,紫檀木刚采伐下来的时候,心材呈鲜红或橘红,久露在外才慢慢变为紫红,所以紫檀也被称为赤檀。佛经中多见的“牛头梅檀”,则是指北俱芦满室生香的槽香术雕佛手洲的秣刺耶牛头山所出产的一种品质最优的自檀。

檀香按历史传统,商人及工匠一般分为以下四类。1·老山香,也称白皮老山香或印度香,产于印度,一般条形大、直,材表光滑、致密,香气醇正,是檀香木中之极品。2.新山香,一般产于澳大利亚,条形较细,香气较弱。3.地门香,产干印尼及现在的东帝汶。地门香,“Timor”之音译,多弯曲且有分枝、节疤。4.雪梨香,产自于澳大利亚或周围南太平洋岛国的檀香,其中斐济檀香为最佳。

素有“香料之王”誉称的檀香木,历来备受人们所推崇,价格不菲,且以斤论价,我国进口檀香木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当时檀香木是作为敬献佛祖的贵重香料伴随着佛教传入我国,后又从西藏、云南及东南沿海等地传入内地各省区。虔诚的香客们为了表示对佛的虔诚,不惜高价购买这种点燃起来异常芳香的小块檀香木,作敬香之用,后来逐步用于中医、雕刻工艺品和高级化,妆品等。北京雍和宫有一座用檀香雕刻的巨佛像,高26米,直径3米,它是西藏七世达赖喇嘛为感谢清朝中央政府为他平一gT叛乱,用重金从尼泊尔买来一株巨大的檀香树,动用成千上万的农奴,花了整整三年时间运到京城,请能工巧匠雕琢而成的举世无双的艺术珍品。许多西方国家都有婚嫁祭祀时燃烧檀香木的习俗。印度总理甘地夫人遇难时就燃烧了一吨重的檀香木。据玄奘《大唐西域记》记载,因为蟒蛇喜欢盘踞在檀香树上,所以人们常以此来寻找檀木。采檀的人看到蟒蛇之后,就从远处开弓,朝蟒蛇所踞的大树射箭以作标记,等到蟒蛇离开之后再去采伐。虽然檀香木用途广泛,经济价值极高,也被人们称做“绿色金子”,但檀香树的生长过程不太“光彩”。原来,檀香树是一种半寄生性常绿乔木,它须根上长着千千万万个“吸盘”,这些“吸盘”紧紧地吸附在寄主植物上,从它们那里掠夺水分、无机盐和其他营养物质。虽然檀香树的根系也从土壤中吸取少量营养,但主要还是靠掠夺盘剥寄主植物的营养而成活。檀香树对赖以生存的寄主植物选择还挺苛刻,主要选择洋金凤、凤凰树、红豆、相思树等豆科植物作寄主,并从它们的根瘤菌中吸取供自己不断生长壮大的养料。此外,檀香树嫉妒心还特别强,不容许赖以生存的寄主树长得比它高,比它长得好,若寄主树长得比它茂盛,它就会很快地“含恨”而死。所以,往往是在生长得郁郁葱葱的檀香树下,长着几株面黄肌瘦、垂头丧气的寄主植物。檀香木极其珍贵,品质好的檀香木现在的市价已经在千元/斤以上。我国天然檀香树早在明清时期就已经被砍伐殆尽。现在国内的檀香原木都依赖进口。因檀香木生长条件苛刻,产量极低,全球仅存的天然檀香木只有印度、斐济和澳大利亚,且有着严格的保护措施和高额关税限制出口。市面上的檀香木已难得一见。

檀香还是一味很好的中药材,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就已经详细记录了檀香的用处。檀香历来为医家所重视,谓之“辛,温;归脾、胃、心、肺经;行心温中,开胃止痛”。外敷可以消炎去肿,滋润肌肤;熏烧可杀菌消毒,驱瘟避疫。能治疗喉咙痛、粉刺、抗感染、抗气喘。有调理敏感肤质、防止肌肤老化的功效。去邪、去燥、杀菌、防霉、防虫、防蛀。具有安抚神经,辅助冥思、提神静心之功效。从檀香木中提取的檀香油在医药上也有广泛的用途,具有清凉、收敛、强心、滋补、润滑皮肤等多重功效,可用来治疗胆汁病、膀胱炎、淋病以及腹痛、发热、呕吐等病症,对龟裂、富贵手、黑斑、蚊虫咬伤等症特别有效。

我的檀香木雕佛手是一位做硬木家具和工艺品的朋友的慷慨赠与。朋友的老家是我国著名的传统古典家具之都,整个县的人都从事着同一门生意——古典家具雕刻。那年朋友回家料理生意上的事,盛邀我同行。在朋友的老家,他每天奔波于各个工r看料,盯进度,收购原材料和他认为好的产品,我跟在后面,因为是外行,也没有人防范我,我得以有机会深入很多家工厂知道了北京城里那些海南黄花梨、小叶檀、酸枝木家具的前世今生。当地的家庭工厂或者是作坊分工明确,做家具和做摆件的毫不相干。家里地方小,现有的家具已经满满当当,再说也没想着从那么老远往北京城拉家具。倒是一些木雕工艺品和摆件什么的深得我心,女人多是喜欢在小事上花心思,我也不能免俗。也许是朋友看懂了我的心思,在一个颇具规模的专雕木雕工艺品的工厂里,朋友让我自己选件心仪的摆件,我毫不犹豫地选了这个檀香木雕佛手。它的个头有真的佛手瓜般大小,也许是用檀香木近根附近的材料雕刻的吧,上面的斑疤疖蛀,伸缩扭错,形态逼真,像极了晾干了许久的佛手柑。放在鼻子底下嗅一嗅,则完全不是佛手柑的清新淡香,而是浓烈的,持久的,能弥漫周遭的异域之香,给人的印象类似于香艳的漂亮的印度女人。

回到北京家中,我把它放在一个玻璃罩里,平日里看着它,有女性朋友来聊天的时候,我会把玻璃罩轻轻地打开来,让积蓄已久的香气在房间的空气里肆意一番,就像女人有时会偶尔放纵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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